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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1 / 1)

唤声玉照吧。”“玉照。”“嗯。”然后即是相当一段时间的彼此沉默,石板小路幽凉,两人穿过曲折回廊走向后苑,见那里还有一棵年轮古老的槐树,大约是时节未到不见开花,但仍旧郁郁葱葱,生机蓬勃。楚文卿不禁轻声感慨:“这里的一切保存得都很好啊。”沈玉照很自然地回答:“我每年都会回来打扫,若是没时间,就叫尘尘回来,总之不能让将军府荒芜了才是。”“所以你是打算在这里长住了吗”“这里最适合我,说不定以后就去街上开间铺子,专门给百姓说媒。”“永远都不回皇城去了”她放慢了脚步与他并肩,微微侧过头去打量着他:“五爷今夜如果是来叙旧的,我当然欢迎,但若是来劝我回去的,那就不必了。”楚文卿神色黯然:“你可知道是谁告诉本王,你在这里的”“”“是三哥,只有他才会这样了解你。”他如是道,“你当真忍心把他一个人抛在皇城里,让他直到将来登基坐拥江山,都始终惦念着你吗”“那我该怎么办让陛下继续为难,还是逼自己委曲求全”她蹙眉反问,“我就只有那么一点要求,若换作寻常百姓家算不了什么,可他是太子,是将来的皇帝,于是我那点私心,就全变成了奢望。”楚文卿长久注视着她,眼底光影交织,辨不清情绪。沈玉照没有等来他的回应,良久,无奈摇头:“你也无话可说了吧,五爷这本就是难以选择的事情,注定要有人做出牺牲,既然如此,我退出就好了,时间总会冲淡一切的。”或许感情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执着而热烈,再过十年,二十年,反正迟早会忘却的她只能寄希望于楚暮辞能忘得快一些,当初能坦坦荡荡的相爱,日后也能坦坦荡荡的放下。“玉照,你傻不傻。”楚文卿这一句像是责备,又像是心疼的叹息,他从前曾无数次语气轻缓地对她讲话,却没有哪一次,比此刻更让人心酸。沈玉照的眼泪差点被逼出来:“我哪傻了五爷你那时还经常夸我聪明来着。”“本王只是替你们感到不值。”他将手温柔按在她头顶,揉乱了她在夜风中飘起的长发,“三哥等你十年才换得你爱他,而你彷徨了十年才终于爱上他,这样的感情,为什么要轻易放弃”“我也以为自己一定能坚持到底的,可我真的没办法坚持。”她话里已经带了些许哭腔,“我也想和他在一起,但我们都是皇家人,很多事由不得自己决定的其实从叶菁儿被封为郡主的那一刻起,结局就注定了,是我们输了。”楚文卿温言道:“好,不难过,那我们就先不谈三哥的事,来说说本王的事情如何”“什么”他很耐心地重复着:“玉照,本王此次前来,并不全是为了三哥,也是有事要拜托你。”沈玉照眉眼间略带困惑:“拜托我”她可不认为就自己目前的状态,还能帮上他什么忙。“随本王回一趟帝都可好”“抱歉五爷,我都说过不会回去了。”“本王也强调过了,不是要带你去见三哥,你大可以放心。”他勾起唇角笑了,“是本王想请你在离开皇城之前,再帮忙撮合一段姻缘,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她迎视着他温柔的眼神,良久无语。“玉照,这是本王第一次求你。”第一次求你,的确,他从来没有请求她做过什么事,所以他一旦开口,必然是最重要的事。对于沈玉照而言,这算绝杀,无法拒绝。“既然五爷开口,我遵命就是了。”眸底清晰倒映出她秀致模样,楚文卿安心地点点头,大约是错觉吧,那一瞬间他笑得竟有些感伤。、花灯千万盏七月初七是祁国传统的乞巧节,夜幕降临之时,大大小小的街道都会挂满花灯,摊贩照常营业。故而每到这一天晚上,少年少女们都会踏着月色走出家门,期待能够借此相遇有缘人。沈玉照不晓得,楚文卿为何定要逗留数日,等到这一晚才带着自己离开,更令她奇怪的是,没有想象中的策马兼程,他似乎并不急着回返皇城,反而只是牵着马带着她,慢慢步行穿越了那条漫长的街道。手指被他紧握着,温度微凉,令她有些不习惯,她突然想起楚暮辞还在身边的时候,后者的手总是很暖,如同蕴着阳光,可还是在胃疼时叫她来揉,自己则不声不响攥着她的手,眉开眼笑。大约这就是相爱的心情吧,若是在从前,面对楚暮辞时,她总忍不住将其与楚文卿比较,各种挑剔,可是现在,即使楚文卿就在旁边,她也满心都在想念着楚暮辞。那个在她面前会格外孩子气的、等了她十年的男人。“玉照。”是楚文卿在唤她,“你看,那棵福缘树下可以许愿。”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看见了一棵挂满福签的参天大树,很多少女巧笑嫣然地借助木梯攀上去,将手中的福签悬挂在枝头,想来签中所写,都是对于缘分最真切的期盼。“去许个愿吧。”她没有什么愿望值得许下,但又不忍驳了楚文卿的好意,当即颔首称是,举步前往福缘树的方向,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双手合十,在月光下拜了三拜。树下鹤发童颜的老者递给她一对用彩线织成的姻缘符,笑着开口:“看姑娘的面相,应是已经有了意中人。”“先生好眼力,不过恕我直言,这并没有什么意义。”老者笑意更深:“那也把这一对符收好吧,人生的路还长着,是你的终归会是你的。”沈玉照颇不自然地对他笑了一笑,笑容有些苦涩,她看不清自己未来的道路轨迹,但是这一刻,她确实感谢对方微薄的善意。回去的时候,楚文卿仍在原地等她,只是手中多了一包松子糖,见她过来,他含笑取出一块送到她唇边:“知道你最爱吃这个。”“五爷有心了。”松子糖的甜味蔓延唇齿间,她略一迟疑,终是禁不住问道,“不知五爷为什么要带我来这种地方”“没有原因,只是纯粹想和你一起过个乞巧节罢了。”他悠然回答,“尽管这个节日,并不真正属于你我。”“”他突如其来的坦诚,直教她措手不及。“玉照,本王也一直很喜欢你,但那时本王自知自己比不上三哥待你更好,所以放弃也是理所应当的。”楚文卿垂眸,迎视着她茫然的眼神一字一句,“本王并不后悔当初的选择,所以你也一定要争气,将来好好幸福给本王看。”话音未落,他蓦然低头,虔诚无比吻在她额上,长发垂落拂过视线,他阖目,将眸底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再度回返皇城,沈玉照已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她现在只想赶紧将楚文卿所托之事完成,不要碰上任何熟人,也不要出任何差错。然而天不遂人愿,当她发现楚文卿正在径直把自己往皇宫领去的时候,不安的预感霎时涌上心头。“五爷,你这是要做什么”“不做什么啊。”他回答得理所当然,“带你去见该见的人。”她顿时紧张起来,挣脱他的手,扭头就要朝来时路离去,谁知没走几步就被另一群人堵回来了,定睛一看正是以楚琇滢和楚之昂为首的臭皮匠四人组。得,这下算是彻底被堵在了明光门,进退两难了。“玉照姐你很厉害啊,居然这么擅长不辞而别”楚琇滢忿忿叉着腰,摆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刁蛮相,“我看你这回往哪跑”“”沈玉照无语,“我又不是畏罪潜逃,干嘛说的那么吓人。”楚之昂闻言也怒了:“你知道我们多着急吗我们现在连太子府都不敢去了,就怕三哥突然发疯杀人啊”“不,那只是九爷你自己妄想出来的,不足为据。”某位九王爷气得在原地跳脚:“沈玉照你个没良心的亏得本王之前还拿你当兄弟”然后就被柳如樱无奈地扯着衣角,拽到旁边冷静去了。听得苏沐低声道:“沈大人,我们在这里等你好久了。”“我现在不是沈大人了,苏公子直呼其名就好。”沈玉照说完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太对劲,当然,事实上从刚才开始就没对劲过,“这是什么意思你们知道我要回来”说完狐疑地看向楚文卿。楚文卿神色未变,仍是微微笑着:“本王方才说过了,要带你见该见的人。”“那就是见他们”“不,还有其他人。”他见她转身又要夺路而逃,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温声安慰,“放心,不是三哥。”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别人都比你了解自己,沈玉照停住脚步,讪讪回到了原地。楚琇滢环着手臂一脸不悦:“玉照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你吗”“就是说啊”楚之昂连连点头,“你原来不是号称一拳轰碎御花园高墙的无敌存在吗怎么有点挫折就要放弃了”“我从没有号称过,那是九爷你强行给我扣的帽子。”“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楚文卿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道:“走吧。”“走哪去啊”沈玉照依然很抵触地后退,“五爷,我在皇宫里没什么需要交代的事情了,你就放过我吧,其实根本没有所谓的牵红线是吧你这不是耍我么”楚琇滢和楚之昂站在她身后,同时向楚文卿做了个手势,后者立刻会意,当即温文尔雅地说了一句:“得罪了,玉照。”“啊”而后下一秒,某位前任执柯女官就被五王爷拦腰托起,轻轻巧巧扛在肩上,大步流星朝远处行去,任凭她再怎么挣扎反抗,均无济于事。由于脑袋向下,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好容易才勉强调整好了姿势看清面前是什么地方,只觉脑海中“嗡”的一声,登时清醒了。关雎宫,她没看错,是关雎宫。是俪妃的寝宫,记得当初皇帝特意为这座宫殿题“关雎”二字,就是为了应“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浪漫寓意。“五爷你到底要干什么啊”然而她已经来不及等到楚文卿的回答了,因为皇帝和俪妃正坐在内殿说话,俩人一回头就瞧见了自家儿子扛着失踪数日的前任女官,这一幕奇特的景象。“呃,玉照,你怎么和文卿出什么事了”沈玉照面瘫着一言不发,毕竟她也着实不晓得该说点什么。“禀父皇,是儿臣把玉照接回来的,其实最近我们两人都是在一起的。”“”不安的预感越发强烈,她抬眼瞥着他,总觉得他接下来会讲出更加惊世骇俗的话。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男神吗显而易见,皇帝也有点发懵,他并不能想明白,为什么这两人会莫名其妙凑到一块,而且还跑到关雎宫来汇报情况了。“那个文卿啊,你说的在一起,应该不是朕理解的那种在一起吧”楚文卿不着痕迹向俪妃投去一瞥,很巧,俪妃也正死死盯着他看,秀媚的杏子眼一片幽沉,隐着怒意,像是警告。母子俩仿佛在用眼神较量着彼此的心理防线,谁也不肯妥协半分。这样沉默的气氛当真尴尬得令人窒息,沈玉照觉得自己杵在原地就是个笑话,她决心强行突围离开关雎宫。“臣女也只是路过而已,是五爷非得拉臣女来给陛下请安,前段时间让陛下担心了,是臣女的错若没有其他事情,臣女这便告辞了诶”楚文卿稳稳钳制着她的手腕防止她逃跑,这才含笑转身,没再看向俪妃,只恭敬朝皇帝一颔首:“父皇是怎么理解的,那就是正确的。”皇帝:“你能不能,不要跟朕打哑谜,朕胆子挺小的。”他笑意更深:“很简单,听闻三哥已经准备要迎娶玉镜郡主进府了,这是桩好姻缘,儿臣很赞成。那么另一方面,是不是就说明,再没有人和儿臣争抢了”“”“儿臣喜欢了玉照许多年,时至今日方能得偿所愿,所以”他突然敛起长衫俯身叩拜,“请父皇赐婚成全,令儿臣娶玉照为五王妃。”皇帝手中的茶盏,瞬间被攥成碎片。“放肆这么大的事情,你事先跟朕商量了吗”、前尘旧梦里楚文卿听了皇帝的责问并没有表露出多么紧张的神情,反而出奇镇定:“儿臣这不是正在和您商量么,难道您觉得玉照不会是个称职的王妃”“朕不是说那个意思,朕是说你们两人要成亲这件事,怎么可能发展得这么快”“还好吧,毕竟儿臣和玉照曾有十多年的感情基础,青梅竹马,并不算很快。”皇帝颤抖着拿手指向他,无语良久才终于憋出一句话:“可她是你三哥喜欢的女人你这是横刀夺爱”“父皇居然和儿臣讲横刀夺爱”楚文卿讶然,“您都点头应允玉镜郡主嫁入太子府了,连把玉照逼走也在所不惜,现在却又和儿臣谈论起这种问题”“你是不是想气死朕”皇帝猛地一拍桌子,“反正朕不同意赐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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