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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1 / 1)

寿,也都由儿臣代为承担,反正孤星命硬,无所谓但玉镜郡主这个人,儿臣是绝对不会娶的”俪妃怒道:“你的孩子也不要了吗”“要说儿臣无情无义也好,有辱皇家体面也罢,儿臣心意已决,非玉照不娶,即使父皇不肯赐婚”“”“娘娘若是觉得不解气,不如向父皇进言,削去儿臣的太子之位就罢了,反正娘娘舌灿莲花心思缜密,这点小事当然不在话下”俪妃猛然抬手护住心口,她浑身颤抖着指向楚暮辞:“你好陛下教出的好儿子啊”话音未落,她人已颓然后仰,闭眼软倒在皇帝怀里。、拆散有情人俪妃身体一向不好,情绪激动起来就容易昏厥,而后等待她的即是相当一段时间的卧床不起,所以着实把皇帝吓坏了。“太医来人啊,快请太医”沈玉照蹙着双眉站在原地,看着皇帝心急火燎抱着俪妃将其送进偏殿,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并非她铁石心肠,若换作以前,她肯定也难免忧心,但是此刻,她做不到。仿佛在旁观一处自导自演的戏码,而且越发荒唐。她有种近乎绝望的不详预感,而这种预感在皇帝再次回到大殿时,得到了证实。“玉照,你该理解朕。”她垂眸沉默,并不回应。“朕疼了俪妃二十年,直到如今,再没喜欢过其他女人,让朕伤害她,朕做不到。”皇帝像是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叹息着跌坐在台案之旁,无奈摇头,“她一直想要个女儿,这么多年由于身体原因都未能如愿,现在难得有个喜欢的义女,却”心里有些泛酸,沈玉照平复了很久情绪,这才终于重新开口:“臣只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没有做错,只是你也看到了,即使朕这样宠爱俪妃,后宫也依旧有无数妃嫔朕的现状,就是暮辞将来要经历的。”她下意识紧紧抿起唇角。“做皇帝并没有那么简单,要面对满朝文武的压力,民间百姓的议论,因为只要接受了这如画江山,总有事情是不能称心所愿的。”他缓声道,“即使没有玉镜郡主,暮辞他迟早也要有后宫三千佳丽,他或许未必爱她们,但她们却必须存在着,那时你会是皇后,母仪天下,怎能一意孤行,只为了你自己的爱情”他一向习惯由着她性子来,因为在他心里,她始终还是个孩子,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遵从沈云霄的心思,让沈玉照一辈子都任性地活着。可是不行啊,她爱上的是楚暮辞,是祁国未来的皇帝。听得楚暮辞沉声道:“父皇,儿臣方才已经表达得足够清楚了,皇子中文武双全的不在少数,自然也有比儿臣更适合接任帝位的人,既然如此”“一派胡言”皇帝终于怒了,“太子之位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你对得起你故去的母后吗你问问玉照,她当真会同意你放弃一切,就只为了娶她为妻吗”“我不同意。”是沈玉照的声音,此言一出,无论是皇帝还是楚暮辞都愣住了。“玉照,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她低声道:“臣说,臣不同意。”皇帝以为这样的态度代表着妥协,似是松了口气:“到底是玉照懂事,你放心,你将来的位置谁也不能撼动,只要你在,皇后的位子就是”岂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制止了。“陛下,枉臣居于皇城中说媒多年,可惜最后却不能为自己牵一桩好姻缘。”眼眶已有些发热,不知是愤怒还是委屈,可沈玉照依旧倔强抬头,唇角上扬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容,“既然如此,臣就不做奢求了,而所谓皇后的位子,臣也并不想要。”一语如同石破天惊。楚暮辞惊骇莫名看向她,却见她敛裙下拜,恭恭敬敬向皇帝行了一臣子之礼。“请陛下允臣辞去执柯女官一职。”皇帝万没想到她会固执到这种程度,赐婚也不求了,执柯女官的地位也不要了,什么都放掉了。“倘倘若朕不答应呢”她重重向他磕了一个头,语气平静:“那就任由陛下惩罚吧,臣都认。”言毕起身离去,脚步飞快,头也没有回。楚暮辞下意识就要追上去,谁知到了门口却被候在那里的叶菁儿拦住了,后者轻抚腹部,秀丽眉眼间有着意味难明的笑意。“太子殿下这是要到哪去啊”“本宫劝你别在这种时候出现,免得本宫待会儿狂性大发。”他咬紧牙关,恶狠狠地笑了,“到时没有人能帮得了你,本宫有可能会让你生不如死,本宫说到做到。”大概是他的眼神太过狰狞了吧,叶菁儿果真被吓到,本能地后退一步不敢说话了。楚暮辞转身朝远处望去,沈玉照早已离开,那里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沈玉照就这么无声无息在皇城消失了,楚琇滢那里她没有去,柳如樱那里她也没有去,皇帝所赐的花开富贵轻罗菱扇被她委托江尘送回,可见辞官之心坚决。没有谁知道她做什么去了,包括楚暮辞。他曾等待多年才换来她真心相待,可短暂的安稳喜乐终是随风而逝,他与她是被生生拆散的。突然想起沈玉照说过的那些话,她对他提起过,自己从小看着父母举案齐眉恩爱非常,很向往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不被任何外人涉足,地老天荒那也是她立誓要成为执柯女官的最大原因。她看上去冷漠,不近人情,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怀着怎样的一颗赤子之心,自始至终相信着真感情。经她之手所促成的每一桩姻缘都是两情相悦,金玉成双,她从不乱点鸳鸯,她觉得那是亵渎。可最后轮到她自己的时候,却百般受挫,不得善终。楚暮辞感到很惶惑,这种情绪在他二十余年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可他如今觉得,自己似乎要永远失去最爱的人了。“三哥,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没有玉照姐的消息。”庭院里,楚琇滢悲痛欲绝抱着脑袋,“你说她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寻短见了啊”苏沐连忙捂住她的嘴:“不会的,沈大人绝对做不出那种糊涂事。”“那她还能去哪她以前就住在秋水斋,也没听说她在别的地方还有个家啊”楚之昂大胆猜测:“要知道沈大人以前可是一媒千金的执柯女官,家底丰厚,购置房产也属正常,难道她半个字也没提到过吗”楚琇滢闻言如梦方醒,瞪大眼睛看向旁边听吩咐的江尘:“诶你家主子原先也没和你提吗”“属下只是个护卫,哪有资格过问主子的事儿。”江尘哭丧着脸,“主子除了把那把御赐的轻罗菱扇交给我之外,什么都没说。”“我才不信她什么都没说你这么笨她能不多嘱咐你几句吗”“”江尘被逼得实在没办法,只能认怂,当即缴械投降,“主子临走前确实有句话让属下带给太子爷,可太子爷最近都属下没有机会讲。”说白了,就是他怕自己转达之后,会被暴怒状态的楚暮辞打死。楚暮辞自始至终都沉默着,此刻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他的眼神冷如冰霜:“你再不赶紧从实招来,别怪本宫砍了你两条腿,再拉到乱葬岗活埋了。”江尘登时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站直立正:“主子说了,让太子爷为她放弃皇位,她是断然做不出来的,可她这辈子也不准备和其他女人分享爱人如此,与其将来互相辜负,倒不如早些放手,不再相见。”的确是符合沈玉照风格的言辞,对她来说,其实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但只有触及底线的事情,毫无转圜余地。“行了,你下去吧。”出乎意料的,楚暮辞并没有过激反应,仅仅是平静点了下头,“本宫已经猜到她在哪了。”楚琇滢惊道:“三哥你猜到了那就快点去找啊”“我会去找的,但不是现在。”修长手指摩挲着杯沿那一枝寒梅,他垂眸,无声无息遮掩了眼底一丝果决之色,“等接她回来那一天,我总要给她个满意的答案才是。”“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如果我要娶玉照,必定不会令她委屈半分。”他要将全天下女子都望尘莫及的幸福,亲手送到她面前,他要明媒正娶一生不渝,为自己心爱的姑娘成全一份圆满。他要让她知道,苍天公正,她当了多年别人的月老,终有一天能够换取属于自己的那份姻缘。、到临将军府皇帝不是没有向子女们打听过沈玉照的下落,他甚至还想特地派人出皇城寻找,结果被楚之昂制止了。“父皇,就算人找到了也没意义吧你都把她和三哥强行拆散了,还要把人家绑在皇城里不许离开,哪有这种道理这不是强盗行径么”记忆中,自己的小儿子向来神叨又话唠,极少如此严肃认真地谈论某件事,可以想见,他是真的介怀了。相比之下,楚之昂这还算客气的,楚琇滢反应更加激烈:“父皇您应该高兴不是么玉镜郡主终于能名正言顺嫁给三哥了,她以后就算要当太子正妃也没人跟她抢了,演了这么一出戏,不就是等着这样一个结局么您还找玉照姐干什么玉照姐在不在这很重要吗难道您还想让她给三哥和郡主牵红线”面对如是冷嘲热讽,令自己颜面尽失,他当时差点没忍住要给宝贝女儿一巴掌,可终是强行忍住了。楚琇滢说得有错吗并没错。他本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也对沈云霄夫妇有愧,他不晓得自己还能挽回些什么,因为不管是往前一步还是向后一步,都无法皆大欢喜。身为一国之君,如今居然被孩子们责怪着怨恨着,却连解释的立场都没有。数日后,前往徐州的楚文卿回返皇城,毫无疑问,前者立刻就被弟妹告知了事情的全部过程。父子俩在承德殿沉默相对,彼此间都感觉再没什么好说的了。“文卿,你是不是也觉得朕太过专断无情”“儿臣只是感到意外,事态发展得比想象中还要严重。”楚文卿淡声道,“听闻朝中流言纷纷,说沈大人辞官失踪,母妃新收的民间义女怀了皇族后裔,不日即将嫁入太子府再任由他们猜测下去,恐怕有损皇家颜面。”皇帝叹息:“平心而论,你是否也认为玉镜郡主配不上你三哥”“父皇言重了,生来荣华乃天赐,灵魂贵贱却是自己决定的,地位不分尊卑,只看人心。”楚文卿温润眸底光影渐黯,似在隐忍着什么,但神情看上去依旧波澜不惊,“若玉镜郡主出身清白心性至纯,嫁与三哥倒也不无不可,但她果真如此么儿臣不信。”“你以前从不会将这种逾越的话,朕的皇子中,你明明是最听话的一个。”“父皇待儿臣不薄,对母妃也是多年宠爱如一日,所以在这样令人为难的情况下,儿臣才不愿昧着良心开口。”楚文卿缓缓道,“儿臣断不愿看着母妃被执念冲昏头脑,从而做出与本心相悖的事情。”皇帝一时怔忡:“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似是自嘲地笑了笑:“儿臣也只是说说而已,父皇听不懂,那就算了至于徐州瘟疫一事,儿臣回府之后会详细拟写奏折呈给父皇,若无其他事,儿臣这便告辞了。”他离去的身影颀长挺拔,很快就消失在皇帝视线中,皇帝出神望着殿外的方向,良久,于不经意间抬手揉了揉眼睛。那孩子的模样,真是像极了某位故友,二十余年,随着岁月的轮换变迁,越来越像。皇帝不知道的是,那日楚文卿在离开承德殿之后,并未回到文王府去,而是直接前往了太子府。兄弟两人足足谈了两个时辰,一直谈到日暮西山,在此期间某位姓江的护卫一直在庭院里徘徊,他当然不敢进屋参与皇子间的谈话,但他隐约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这种感觉令他异常不安。待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逐渐沉入地平线的那一端,房门打开,楚文卿大踏步走出,擦肩而过时还对他笑了一下,依旧是温文尔雅翩翩公子,可江尘却分明看见他眼中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茫然和萧瑟。楚暮辞紧随其后,看向他的眼神复杂莫名:“尘尘。”“属下在。”拜托别用自家主子原来专属的称呼啊“去替本宫办一件事,如何”江尘立刻严肃起来,用力点头:“属下万死不辞。”别看他这个护卫平时迷迷糊糊,但关键时刻绝对不会掉链子。是夜。楚文卿策马来到将军府旧址,踏着满地月色清辉拾级而上,抬眸望向头顶那道金色牌匾。牌匾被人擦得干干净净,朱漆大门也是刚修葺过的样子,可想而知,这家的主人终于回来了。他略作迟疑,随即缓慢敲响了府门。半晌里面有了动静,脚步极轻极稳,内行都能听出是习武之人,而后府门从两侧打开,面前出现了沈玉照那张眉清目秀的俏脸。四目相对,一人诧异,一人平静。“好久不见啊,沈大人。”沈玉照略显失神,而后便垂下眼帘,向他做了个客气的手势:“五爷请进吧,我已辞官,配不上沈大人这称呼,若不嫌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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