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忍不住笑:“难道娶我就让你那么沉重”温浩拿起餐巾,轻轻地试去她嘴角的碎屑,温柔地说:“晚欣,如果你是我今生的劫,我注定过不了这道情劫”下了飞机,云子豪还没来得及坐进来接他的车里,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云先生,不好了小姐被杀死了,还躺在现场没有移动,您快回来看看吧”电波那端传来的消息就像是晴天霹雳,直接把云子豪给劈懵了。云子豪双目圆睁,整个人就像是被谁施了定身法,半分动弹不得。什么子容被杀死了这样可怕的消息来得如此猛烈,简直令他如处恶梦之中。半晌,他才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小姐死在了卓依娜病房里,身上被捅了十几刀,护士进去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气绝了卓小姐不见了踪影,初步估计是她跟小姐起了争执,冲动之下杀了小姐我们没敢报警,保留了现场,等着您回来处理”院长的声音直打颤,听得出来,她完全慌了。手机几乎掉落在地,云子豪用尽力气才找回理智,他跌跌撞撞地坐进了车里,惊痛地喝道:“去光明医院,快”尽量院长已经报告了大体的经过和现场的惨状,但当云子豪站到了充斥着血腥气息的病房里,仍然还是震惊住了。云子容浑身是血,躺在血泊里,睁着眼睛,早已气绝身亡“子容”云子豪迈动着僵硬的双腿,游魂般地走上前,蹲下去扑倒在妹妹的身上,他抓住她的肩膀使劲地摇晃着,似乎想把她摇醒。“子容子容,你醒醒醒醒”没有人敢上前劝解,此时的云子豪就像是负伤的野兽般危险。谁上前,估计都有做炮灰的危险。再多的呼喊都唤不回云子容,她僵木地瞪着无神的双眼,再没有任何的声息。伏尸大哭,云子豪流下了男儿泪。他在世上唯一的骨肉亲人就这么离他而去,突然间,他好痛恨自己为什么平时不对她好一点儿,为什么急着要把她嫁出去他心里又痛又悔又恨,喃喃地自言自语:“子容,你说话啊你看看哥哥只要你醒过来,哥哥再也不赶你走再也不赶你哪怕你一辈子不嫁人,哥哥都会养你一辈子”可惜,他说再多的好话都唤不醒云子容了躺在他怀里的,只是一具冰冷的死尸。“子豪,节哀吧”高华杰闻讯赶过来,见到这一幕,擦着眼睛,劝慰道。云子豪缓缓抬起头,眼中有未干的泪痕。他生性冷傲,几乎无人见他落泪。面对唯一亲妹妹的惨死,他终于落下了男儿泪。然而,他眼里的悲切很快就被残忍的冷佞代替,声音像从寒窟里刮过:“卓依娜,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卓依娜这个女是得失心疯了吗”高华杰觉得有些不可理解:“平时看她还不错,就因为孩子流掉了,如此丧心病狂可怜子容,年纪轻轻唉”“给我去把卓依娜找回来,哪怕寻遍地球的每一个角落,我都要亲自手刃她为子容报仇”云子豪痛恨不已,他早就察觉了卓依娜和子容的水火不溶,却一直没有重视,最终酿成今日的惨剧。就在这时,院长走过来,看着云子豪,欲言又止。、25大蛀虫云子豪察觉到了院长的欲言又止,便沉声问道:“什么事情”院长犹豫了一下,脸色似乎有些奇怪,小声地道:“有一件事情,必须要跟云先生说”“说吧”此时的云子豪万念俱灰,如果不是惦记着找到卓依娜替妹妹报仇,都有遁入空门的念想。因此,对其他的事情都不甚在意了。“我们刚刚发现了张护士长收取回扣的事情,在审问她的时候,她意外地交待了一段旧案”院长的神色很凝重,顿了顿,接道:“张护士长说,卓依娜曾经收卖她,让她往路晚欣的输液里加了药”“什么”路晚欣名字就像是炸雷,成功地炸回了云子豪的神智,他霍然转身,定定地盯着院长,嘶声道:“究竟怎么回事,你给我讲清楚”张护士长因为吃回扣的事情被医院发现了,由于数额很大,无疑罪孽也极大。这并非是公立医院,吃官司就能了的事情。光明医院纪律严明,对待内部驻虫自有一套刑罚,毫不手软。动用私刑的时候,张护士长吃痛不住,为了免受皮肉之苦,她不但又交待了几桩吃回扣的事情,而且还顺带着交待了卓依娜曾经收买她往路晚欣的盐水袋里下堕胎药和麻醉药的事情堕胎药导致路晚欣早产,麻醉药导致胎儿呼吸麻痹,出生就是死胎。这件事情太过令人震惊,底下的人不敢擅自处理,就报告了院长。院长也不敢擅自处理,而云子豪还在飞回国的飞机上,联系不上,只好命人看管好张护士长,然后亲自带人去卓依娜的病房里查看。没想到,等到她推开房病,就看到血溅满室的一幕。张护长被带进病房里,三魂七魄都快没了,走路像没了骨头,说话结结巴巴,整个人都吓傻了。她是被整惨了才会招出了卓依娜的事情,回过神后悔不迭,可惜再想隐瞒已经不行了整个人瘫倒在地,目光正对上躺在血泊里的云子容,吓得哇哇尖叫,抱着脑袋瑟瑟发抖。“你说卓依娜曾经收买你往晚欣输的盐水里面加药”云子豪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就像绝望的野兽般,他睁着血红的双眼,厉声问:“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张护士长吓得快要丢魂,趴在地上都不敢抬头看云子豪的脸色,哭着道:“我是被逼迫的卓依娜说如果我不听她的,她就要开除我,呜呜”云子豪好像被捅了一刀,身躯一震,半晌,眼里再次涌起泪光,声音哽咽:“孩子我和晚欣的孩子”终于明白了,云子容所说的那些话并非空穴来风晚欣流产的事情跟卓依娜有着直接的关系,甚至在宾馆的走廊里,晚欣被绊倒也跟卓依娜脱不了关系他的妹妹,他的儿子,这世上仅存的血肉之亲,都死在了卓依娜手里晚欣,他的妻,也生生地被她逼走了如果不是卓依娜挑唆祝志明昧下了那笔遣散费,也许路晚欣就不会跟随温浩去美国他痛心疾首,无力地低头,狠狠地捶着自己的脑袋。“靠,这个娘们真够毒的”高华杰在旁边骂着,不过还不忘提醒一句:“路晚欣水性杨花,也许那个流掉的孩子不是你的”“你他妈的给我滚”云子豪忽然站起身,指着高华杰,驱逐:“别再让我看到你滚”高华杰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悻悻地哼道:“为了女人竟然这样待我这个兄弟,真是不讲义气,白瞎我待你一片诚意不过我体谅你痛失唯一的亲人,不跟你计较最后还是那句话,路晚欣流掉的孽种不必可惜,不一定是你的”“哐啷”云子豪抓起身旁的一只花瓶向高华杰掷去,对方闪身躲过,却在墙壁上炸得粉碎,吓得小护士们抱头鼠窜“给我滚,全都给我滚滚”最近一次的股东会议上,晚欣见到了赵国安。几日没见,老头看起来憔悴苍老许多,头发多了好多银丝,不过多年的威仪仍在,阴沉着脸,看谁都好像欠他钱似的。“这次贷款施使的新项目,是公司开发的新领域,耗资巨大,关系到公司未来的发展趋式如此重要的项目,我交给了温浩,出于对他个人能力的充分信任可是,没想到新项目刚刚开始,那笔投入的款子就出了问题”赵国安重重地拍着桌子,看起来很激忿。他左右环顾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温浩的身上:“温浩,你跟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笔款子呢难道自己长翅膀飞走了”随着赵国安的诘问,在座所有股东的目光都纷纷投射到温浩的身上,有诧异有不解还有忿慨的。温浩瞬间成为众矢之的,如果他不能立即找出那笔巨额贷款的下落,那么面临的将不止是股东们的指责和公司的处罚,甚至他可能惹上官司。晚欣有点儿着急,她看着温浩,他却并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而她并不了解内情,敢不敢贸然开口。赵国安先发制人,乘胜追击,继续发难。不过,他惯会收买人心,扮演慈善家,这次也不例外。忽然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温浩啊,爸爸觉得你已经长大了成熟了,应该能够经得起风浪怎么这么稚嫩不顶用呢刚刚一个风浪打过来,你就把船给搞翻了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说着,边连连摇头,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温浩微微扬唇,淡淡地开口:“爸爸,那笔款子的下落我已经找到了”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刚刚发生的事情,众人还没来及得查清是怎么回事,温浩竟然就宣布已经找到了那笔款子,实在神速。众人的目光不由再次聚到了温浩的身上,等待着他接下来公布答案。赵国安脸色一变,不过他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快就压下了情绪,一脸惊讶地,问:“你怎么找到的那笔款子”“爸爸,您看,这笔钱已经转到了瑞士银行,到了大哥赵龚庆的名下”温浩把面前的超薄笔记本往前推了推,秘书立即上前把笔记本拿到了赵国安的面前。饶是赵国安再老谋深算,此时的额头也禁不住渗出汗滴。秘书已经把笔记本放到了他的面前,他只能定睛看过去。越看他脸色越差,越看他额头渗出的汗滴越多,最后只好拿出手帕揩试汗水。“胡说,怎么可能不可能”赵国安语无伦次,眼镜后面的细眼睛里明显浮现慌乱,结结巴巴地道:“这、这肯定是有人诬陷”“这笔贷款被转移的手法极为巧妙,是黑客木马入侵公司的财务程序所至然后这笔被盗走的款子先是购买了基金和股票,不久后回吐资金,洗干净了再移往瑞士银行”温浩不紧不慢地叙说着,对每一步程序都了如指掌。“当然,这些纪录都被木马程序给抹掉了,不过真正的黑客高手可以把这些被抹掉的程序再重新复原爸爸您可以点击下面的座标,那里就是复原后的流程,清清楚楚的,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再跟大家解释”温浩侃侃而谈,好像在说着件寻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那么大一笔款子不翼而飞,显然在寻找替罪羊,就在众人以为温浩就是那只替罪羊的时候,事情竟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那笔款子已经找到了,而且转移时经过的每一步程序都清清楚楚,实在令人骇然。更令人骇然的是,这笔款子竟然转移到了赵国安儿子赵龚庆的名下“不、不可能”赵国安还在否认着,就像负隅顽抗的困兽,快要撑不住了。“这一定是有人诬陷这笔钱根本就不可能在龚庆的名下”“那爸爸认为这笔钱该存在谁的名下呢”温浩及时抓住了赵国安话语里的漏洞。赵国安顿时语塞,他总不能说,为了防止被发现,这笔钱是存入了一个匿名帐户的谁都想不到,最后时刻,操作失误,竟然存入了赵龚庆的名下假如是存入他的名下,他还能警觉,但是存入儿子的名下,他却丝毫没有察觉的。“这一定是黑客所为一定是黑客所为”终于,赵国安找到了一个理由。可是,他的理由却是如此的虚弱苍白,根本站不住脚。因为温浩的出手太狠太快,让他根本没有布局防卫的时间。看着赵国安汗如雨下的狼狈样子,温浩却及时地收手了。他极其友善地对赵国安笑了笑,体贴地轻声安慰他:“爸爸,您不要紧张毕竟我们只看到了结果,至于起因和经过还有待调查我相信,单单凭着大哥,他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在我们眼皮低下转移走了这么一大笔的款子,幕后肯定还另有其人只要揪出了这个人,就等于拔出了我们高层内部的一条大蛀虫”他缓缓扫视众人,慢慢地接道:“谁会是这条大蛀虫呢”、26大叔“谁会是这条大蛀虫呢”随着温浩这句意味深长的质问,众皆哗然,目光闪烁不定,而赵国安则是汗如雨下,还要强装镇定。真正的答案呼之欲出,偏偏温浩还在装傻,就是不肯捅破这层窗户纸。晚欣相信,他这样做绝非仁慈,而是故意戏弄着赵国安这只硕鼠,延长猎杀的过程,充分享受猎物惊惶失措的乐趣。晚欣对温浩投去好笑的一瞥:腹黑的家伙。温浩也投向她一瞥,会心微笑:跟我作对的人就是如此倒霉离开会议室,赵国安赶紧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给儿子赵龚庆打了电话。幸好他老谋深算,未雨绸缪,这几天借故让赵龚庆出国了“龚庆,你先待在国外近期别回来了”赵国安开口就嘱咐道。“爸爸,怎么回事,我所有的卡都被冻结了”赵龚庆焦急地问道。“你别慌,一定要稳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