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弄个帐号,千万别用你自己的,我再给你汇钱过去”赵国安的语气很急,温浩的出手又快又狠,他实在有些吃不消了。“为什么最近我不能回洛杉矶,难道公司里出了什么事情”赵龚庆虽说不是很聪明,但到底也不算太笨。他从父亲的语气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赵国安想说什么,又觉得这个儿子智商是硬伤,说多了非但没有用处,还可能露出更多的马脚,便道:“没什么,最近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外面,别露面”蒙易莎脸上的伤口拆线后开始愈合,但是丑陋的疤痕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去除的尽管她再三要求医院尽快给她做整容手术,可医生告诉她,必须要等伤疤痊愈,也就是至少三个月之后才做第一次祛疤手术。在医院里待了一个月,蒙易莎实在受不了那种孤独和窒息感,就出院回家了。但她刚到家,就被父亲拦截住。老卢瑟看着女儿尽毁的容颜,直皱眉头,老脸上满是忧虑之色。“你怎么回来了”“爸爸,这是我的家呀我不回来,去哪儿呢”蒙易莎很伤心的样子,她住院期间,家人都没有去探望她。还不等老卢瑟说话,两个弟弟唐纳德和吉姆就过来了。“现在到处都是关于你的负面新闻,而且还传言你参与了绑架案,跟主谋李丹妮有合谋之嫌。如果不是李丹妮执意担下了所有的罪责,你现在还要去陪她坐牢呢”唐纳德极为不满地看着蒙易莎,好像她是玷污了卢瑟家的耻辱。吉姆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姐姐,无情地道:“这种时候你该找个僻静的地方躲起来,别让人发现你,尤其是那些该死的记者天呐,你还嫌给我们家丢人不够吗”看着亲人冰冷的神情,听着他们所说的绝情话语,蒙易莎犹如万箭穿心,哭道:“难道是我的错吗”“当然是你的错”唐纳德毫不客气地说:“你太蠢了”吉姆附合着道:“居然跟李丹妮那个比你更蠢的女人合谋,把自己搞得这么惨你就祈祷李丹妮那个蠢女人执迷不悟,一直把雇凶伤人的罪名自己承担吧”老卢瑟有着他的忧虑,语重心长地道:“李丹妮虽然蠢,但她的哥哥并不蠢我相信,时间久了,李宏亮会说服他的妹妹反供,那时我们卢瑟家又会添一件丑闻天啊”蒙易莎泪眼汪汪地问道:“难道说,你们要赶我走吗”“是的,这个家已经不适合你居住了”唐纳德无情地下了逐客令:“你走吧,带着你所有的耻辱走得远远的,直到人们忘了这些丢人的事情,李丹妮刑满出狱之后,你再回来”自从妹妹云子容死后,卓依娜潜逃不知所踪,云子豪便整日以酒为伴,醉生梦死。他不再去公司,而是待在路晚欣曾经住过的卧室里喝酒,陪伴他的只有乖乖。乖乖很高兴男主人每日陪伴着自己,再没有卓依娜那个坏女人争抢主人,可是它也嗅到了他身上颓废的味道。它有些不安地蹭着男主人的腿,发出哼哼的声音。咽下杯里的最后一口酒,云子豪把乖乖抱到膝盖上,抚摸着它毛绒绒的脑袋,轻声地道:“对不起,我冷落了你好久以后我会天天陪着你,再不离开你”乖乖的眼睛发亮,开心地伸出粉舌舔着男主人的手背。“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呢我的儿子我的妹妹都被卓依娜的女人给害死了晚欣也离开了我,投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乖乖,只有你最好,始终陪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云子豪爱怜地亲吻着乖乖,喃喃地道:“等我杀了卓依娜,就带着你离开永远得离开,到另一个世界去和我逝去的亲人团聚。妈妈,爸爸,妹妹还有我那个从未见过的儿子”“汪汪汪”乖乖叫起来,同时跳下了云子豪的膝盖。云子豪便知道有人来了,他懒洋洋地连手指都没有抬。王明海敲了敲门,说道:“云先生,那个孩子已经找到了”云子豪拎开身边的酒瓶子,站起身,走出了卧室。“带他去我的书房”时隔一年,焦宇晨长高了不少。十四岁的少年身形初现,纤瘦高挑,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已是个小美男胚子。不过,少年看起来像只凶猛的小猫,张牙舞爪,凶恶地面对所有试图靠近他的人,包括云子豪。焦宇晨并不认识云子豪,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被带到这里来。因为生得一副好皮相,男孩经常遇到骚扰的恶棍,本能地认为是喜好男色的变态。“你想干什么别过来”焦宇晨已经打碎了一只装饰用的花瓶,并且将锋利的瓷片握在手里,浑然不在乎瓷片割破手指,鲜血溢出。云子豪将焦宇晨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露出一丝阴恻恻的笑,声音因为酒精的侵蚀而变得嘶哑:“不错,没让我白费功夫”好像没有听到云子豪的话,焦宇晨握着碎瓷片退到了墙壁处,像只惊恐的小兽,浑身的毛发都竖起来。“放我走放我走”云子豪倒是很淡定,他慢慢走近焦宇晨,却并没有太过靠近,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不至于激怒傲娇的男孩。他慢慢地坐在一张椅子里,手指随意地敲击着椅子扶手。慢慢地,焦宇晨的情绪稳定下来,他似乎看出了云子豪并不是那种变态的色魔狂。男孩有一双冰魄般的眼睛,眼瞳竟然是漂亮的冰蓝色。“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妨直说”焦宇晨紧紧地攥紧的拳头,努力不让自己流露怯意。云子豪微微勾唇,指了指焦宇晨的左肩膀,说:“看看那里”焦宇晨下意识地伸手捂向肩膀,眼神满是戒备:“我肩膀上有块刺青,那又如何”“你以为那只是一块普通的刺青吗”云子豪摇摇头,道:“真是蠢不可及”焦宇晨怔了怔,冷冷地道:“有话直说,别磨磨唧唧”云子豪看起来却兴味索然,道:“我今天乏了,想休息等改天再跟你详谈你别握着那片破瓷片了,胳膊不醉吗”焦宇晨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举着那块瓷片,不止胳膊酸了,而且手掌都被割破了皮。但他浑然不觉,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如果我想对你怎么样,你以为凭着那块破玩意儿有用吗”云子豪的眼中满是讥诮,冷笑:“真是个头脑简单的蠢小子”丢掉了碎瓷片,焦宇晨挺起胸膛,用男子汉的声音回答他:“我虽然并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可是我觉得你不像是猥琐之人如果需要我做什么,只要不是出卖自己的身体,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杀人也可以”小小的少年有着满腔热血,他想快点让自己长大,让自己强大,可是他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就算是想投靠谁,主人也只是青睐他的皮相,而非他的能力。“唔,你还敢杀人”云子豪原本兴味索然,此时又突然来了兴趣。“看不出来,还有几分胆色”“大叔,我很强壮,而且身手很利索,收下我吧只要你肯培养我,我会是您最得力的手下”焦宇晨扑通跪倒在云子豪的面前,满脸虔诚,表白着自己的忠心。大叔云子豪伸手摸向自己的脸,触手是胡须拉碴。天天纵酒浇愁,不止更加愁闷了心肠,而且愁老了容颜。在这个漂亮的少年面前,他已经变成了“大叔”。沉默良久,看着男孩渴盼的漂亮眼瞳,云子豪强打起精神,“好,我最喜欢你这种年龄的男孩子,朝气蓬勃,好像永远都不知道累你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去完成这件事情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见云子豪肯定了自己能力,焦宇晨俊脸露出久违的欢欣,他自信地说:“需要我做什么,大叔只管吩咐”、27跑路晚欣坐在客厅里翻阅着当天的早报,见赵国安下楼,她便站起身,十分恭敬地笑脸相迎。“爸爸。”赵国安顿时心生警惕,路晚欣对他如此恭敬,绝对有问题不过他强装镇定,理了理西装,咳道:“温浩呢”“温浩说公司里有紧急事情需要处理,让我跟您说一声,他先走一步去公司就不等您了”晚欣笑吟吟地道。赵国安狐疑不定,问:“什么紧急事情”现在,他颇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总之心里惶惶的。看着赵国安隐隐紧张还要佯装无事的样子,晚欣不由眼露讥诮,但嘴里还是如实答道:“听说大哥在国外被拘,涉嫌巨额财产来历不明,正被国际法庭立案审理呢”“”赵国安这一惊非同小可,差点儿从楼梯上栽下来。“哎呀,爸爸您慢点儿,扭着脚没有”晚欣作势迈前一步,担心地问道。赵国安抓着楼梯扶手,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定定神。“怎、怎么回事”晚欣摇摇头,很认真地答道:“我也不清楚哎,具体事宜,温浩正赶往公司处理呢”伸手摸了一把额角的冷汗,赵国安再不答话,眼神直愣愣地,迈步就往外面走。只是刚才下楼梯的时候,扭了下,脚步一瘸一拐,平添几分老态。“爸,您腿脚不便,让保安来搀扶您吧”晚欣关切地道。“不用,我还没有老到不能走路”赵国安回头狠狠地盯了路晚欣一眼,觉得温浩如此难对付,肯定跟这个女人的挑唆有关系。“想看我的笑话,等下辈子吧”蒙易莎被送出美国,暂时安排住在法国的一个小镇,她的心情郁闷到无以复加,但又毫无办法。就算是她表示做祛疤手术需要在美国洛杉矶的大医院,可是卢瑟家族的成员一致认为,她半年之内不适宜在洛杉矶出现,如果想做祛疤手术,那么只能在法国的医院进行。藏匿在法国的小镇,孤身一人,尝尽人情冷暖。蒙易莎现在不止名誉尽毁,失去了所有的追求者,而且容貌尽毁,在异国也遭受冷淡白眼。出门的时候,她只能用一个大大的口罩把脸遮住,永远无法再和从前那样展露她的非凡美丽。曾经是洛杉矶的上流名媛,熟人遍天下,既使在法国也能遇到以前的熟人。但是,现在的蒙易莎见到认识的人都是绕道而行,生怕被朋友认出自己现在狼狈丑陋的样子。再者,她身败名裂,有家不能回,对心高气傲的她是个沉重的打击。从极度的自傲,到现在的自卑,变化巨大。但有些人却不是想躲就能躲过去的这日,蒙易莎实在闷得受不了,就戴着口罩出门逛街。心神恍惚,不小心撞到了一辆童车。受惊的孩子哇哇大哭起来,孩子的父母自然不乐意了。“走路没长眼睛吗竟然往我儿子的身上撞,瞎了你的狗眼”一个女人用华语大声地斥骂着。蒙易莎抬头望去,见对方竟然是方艾丽和郑长冬。他们许久未见,没想到再重逢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不过,蒙易莎反应极快,连忙笑着着问候:“方阿姨,郑叔叔,您好”她知道方艾丽跟郑长冬私通生下孽种,惹得赵国安大发雷霆,被逐赶出家门,没想到竟然也躲到了法国。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小,熟人总能碰到一块。听到蒙易莎的声音,方艾丽和郑长冬显然有些吃惊,两人把方艾丽上下打量一番,认出了她的身份。方艾丽首先把脸阴沉下来,冷笑一笑:“原来是你这个贱人”郑长冬满面怒色,冷冷地盯着蒙易莎:“就是你给艾丽下药,害得孩子早产”蒙易莎心里一惊,她想不到消息传得这么快。再一想,也就明白,根本就瞒不住什么。赵龚庆知道了,方艾丽和郑长冬自然也都知道了。想到这里,她索性收起了伪笑,冷冷地哼一声。“我可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别听你的儿子血口喷人”说罢,她跋脚想溜。“站住,你个蛇蝎心肠的毒妇”方艾丽哪里肯放过仇人,跟上前去,一把拽住了蒙易莎,狠狠地推搡着,骂道:“害得我儿子差点儿丢掉性命,就这样想走,没门”“滚开,泼妇”蒙易莎满腔忿懑,正无处发泄,见方艾丽纠缠不休,得理不饶人,她也毫不示弱地猛推方艾丽。哪知道,她的力气太大,竟然把方艾丽直接推倒在地。“扑通”方艾丽跌坐在地上,先是怔了怔,然后放声嚎啕:“贱人,毒妇,差点儿害死了我的儿子,现在又动手打我”说着,她转头对郑长冬哭着:“长冬,毒害你儿子欺负你老婆的女人就在这里,难道你袖手不管吗”郑长冬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见方艾丽又被蒙易莎推倒在地,便毫不客气地冲上去,对着蒙易莎的脑袋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啪”四五记耳光狠狠地扇过去。口罩被打掉了,蒙易莎捂着脸,脑袋好像被打懵了。“哈,你的样子好丑”方艾丽爬起身,看着蒙易莎,兴灾乐祸起来。“活该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