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可以说得清了的。比如:那一年,许绥蓁在送于以出国的机场,出口的地方,看见了周慕杨,他却说是送同学,还问她在机场做什么。再比如:从小到大周慕杨的成绩一直是名列前矛,只是于以在的那几年,他也总是找她补课,那时许绥蓁却是真的以为周慕杨太爱学习。再比如:那年于以的生日,于以在饭桌上说不喜欢比自己小的男孩子,而在那之前滴酒不沾的周慕杨喝得进了医院,而周慕杨又确比于以小一岁。“噔”许绥蓁被吓了一跳,抬眼看见娄之洲正夹了一块牛肉放到自己碗里顺势敲了敲她的碗。许绥蓁瞬间回魂,一脸嫌弃,“我不要吃。”娄之洲又夹回自己碗里,“不爱吃”“嗯,我要吃豆腐。”完全把娄之洲当成布菜的太监呸绝对不是太监。娄之洲给了她一个奇怪的眼神,“小姑娘怎么的爱吃豆腐呢。”这样说着还是夹了豆腐给她。许绥蓁下巴一扬,眼神朝他一瞟,那眼神分明再说:小样儿,不好好说话,老娘哭给你看。娄之洲垂眸在锅里翻出一块煮得微红的豆腐夹到自己碗里,手指略使力将其夹断,再夹起一小块送进嘴里,咽下之后放下筷子,若有其事的说,“是蛮好吃的。”许绥蓁见状,忙用漏勺舀了整整一勺豆腐送进娄之洲的碗里,“喜欢你就多吃点。”娄之洲抬头看着旁边笑得一脸得逞的小姑娘,默默微笑。、第三十六章奸商不适合搞文艺许绥蓁看着娄之洲将她夹给他的豆腐尽数吃掉之后,才闷笑着低头给自己倒了杯酒,转头看于以,“表姐,你别只顾着吃啊,倒是也和我喝一杯啊。”于以埋在碗里的头这才抬起来,“你不是说我酒品差吗,我不喝。”说完又埋下头接着吃。许绥蓁侧着头,刚好看得见于以一沾辣就会变得通红的耳朵,但于以却从来都是无辣不欢的。许绥蓁撇撇嘴,凑进端着的杯,自己喝了一口,“我看你刚才和纪师兄喝得蛮开心的,亏我小时候还和你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呢歧视少女”于以听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幼稚。”“幼稚也是你妹妹。”许绥蓁心情一好,一整杯酒就这么下肚了,看得一旁沉浸在豆腐的阴影里的娄之洲一皱眉,但却没说什么。倒是一旁的纪至言看他这一皱眉,看得相当真切,纪至言若有所思的眼神在娄之洲和许绥蓁身上飘忽了几下,旁边的周慕杨却是倒着酒送了过来,无法,只得先接过酒。许绥蓁还浑然不知自家的娄先生现在已是有些不满,只心满意足的以为终于是给于以给灌了一杯下去,知道她酒品的确是很差的,也不再勉强。许绥蓁倒是一心想着于以的酒品差,倒是不知道自己的酒品也是极差的。娄之洲看着自家的小姑娘像是喝上了瘾,轮着一圈一圈和人喝,那眉头是皱得越发紧了,小小姑娘怎么爱这个东西,若是今天自己不在这里,虽然坐在这个饭桌上的都是信得过的人,但仍旧觉得不能让她这么喝。娄之洲想了想,还是开口,“蓁蓁,还是少喝点。”谁知许绥蓁当没听见一般,反而给他只剩下半杯的酒杯里倒满了酒,随后倒上自己的,“来,我跟他们喝了几圈了,我也和你喝两杯。”坐在她对面,从上桌就没怎么说话的周慕杨,此刻却是开口说话了,“大家一起喝一杯吧,我等下还有事,可能要先走,真是抱歉。”许绥蓁有些错愕,人都来了,这能有什么事呢,她抬头就看到周慕杨投过来的笑意难明的眼神,她有些明了,也就没看说别的,而是和大家干了一杯。放下酒杯,于以就出去了,说是要上厕所。门关上的时候,坐在对面的周慕杨也起身,”抱歉了各位,今天还有些事要先走了。”说罢转身就要走。许绥蓁不干了,“刷”的一下从坐位上站起来,“有什么事这么着急的,等会你和我一块回去,带着我呗。”周慕杨刚想说什么,许绥蓁眼睛一瞪,暗骂周慕杨是个没种的,明明是想见她表姐,偏偏来了什么也不说,趁她表姐去厕所了就想溜走。周慕杨刚想说的那句,“你男朋友送你回去”就这样咽了下去。坐下来之后,周慕杨倒是开始和娄之洲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许绥蓁没什么兴趣的话题,许绥蓁自己坐着安静的吃,偶尔趁娄之洲不注意的时候,给他碗里放一块豆腐,换来娄之洲凶狠却对许小姑娘来说没有了什么威慑力的眼神。许绥蓁倒是乐此不疲。几个聊着,门就被打开,是于以,显得有些急,走到坐位的时候,并没有坐下来,而是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提起了包,“抱歉了大家,家里刚刚打来电话,我得回去看看,我先生可能是病了,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倒是纪至言最先反应过来,“没事,既然是家里的事就先回去吧,反正是比不得我们这些找不到媳妇成不到家的,哈哈。”许绥蓁被他揶揄的语气逗笑了,忍不住也开口说,“纪师兄,这话虽然说得诚实,但是也别用我们,我们家娄先生可以名草有主的,就说慕杨,从小到他追他的可不少,找不到媳妇的也就只有你自己吧。”纪至言被许绥蓁惊得差点喷了一口老血,小眼神望向娄之洲,“之洲,你家媳妇,你不管管。”谁知,娄之洲开口,“媳妇不是拿来管的,是拿来宠的。”纪至言嘴角抽抽,恶寒不止,这才抬头看着微微有些笑意的于以,“于师妹有事情就先走吧,我们改天再聚,反正来日方长。”一旁的周慕杨这会也站起身,“于以,我送你吧。”于以这才把目光放到周慕杨身上,那年她离开的时候,他也就比她高半个头,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站在自己面前,成熟了许多,已然不是当时稚嫩的少年了,他已经成年,长大,读书,学习,即将毕业,做着摄影师,听蓁蓁说他已经拿过摄影类许多奖项。于以一直都知道,周慕杨是个认真又勤奋的人,哪怕在少年时,他总是需要她给他补课,讲一些习题。自觉思绪拉得有些远了,于以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下次有机会在一起吃饭吧,我直接在外面坐出租车就好了。”许绥蓁暗自着急,看这情形,只得站起身,“姐,我送你出去吧。”说着也不管人怎么反应,走过去拿过于以手里的包就往门外走了。于以看着许绥蓁的行为略微有些惊讶,还是转头和纪至言与娄之洲说了再见,转身的时候,周慕杨已为她打开了门,她回以一笑。两个女人走了之后,三个男人坐在包房里,就显得一片静默。仍旧是纪至言首先打破了静默,“我们接着吃啊,还有你,周先生,别这么着急着走,我们讨论一下摄影”娄之洲听着纪至言和纪至言扯开了话匣子,要和周慕杨讨论摄影,不自觉的一皱眉,这又得没完没了。纪至言也是摄影发烧友,光是买相机已经花了在三环买一套普通的两居室的房子的钱了,偏偏又还总是拍照片没什么进步,还不如娄之洲无意拿出来拍的照片。娄之洲觉得,应该是大抵奸商不适合搞文艺。许绥蓁看着于以上了车,直到车子消失在车流里,还站在那里没有动。只是可能生病,表姐就这么急切的回去了许绥蓁靠在旁边的柱子上,抬头看了看天,她心里一种有总忧虑,她觉得当年的事极有可能重演,她只是不敢说。看表姐这么紧张的样子,她只能祝愿他们会幸福下去。等她再回到包房的时候,周慕杨和纪至言的面前已经摆了一大堆酒瓶了,许绥蓁惊奇的坐到娄之洲身旁,“纪师兄这是怎么了,酒逢知己千杯少”娄之洲拿过许绥蓁面前放的瓶子,将剩下的酒尽数倒尽自己的杯中,“至言倒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我看你那朋友倒不像是。”“慕杨”娄之洲听许绥蓁叫得这么亲切,不由的心里有些不太舒畅,叫他从来就是,娄之洲,娄先生,也没见得叫这么亲切。许绥蓁将手伸到娄之洲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我说他叫慕杨,你听见了没。”娄之洲轻轻的“嗯”了一声,抬头看着已经开始两眼无神的周慕杨,“你朋友可能已经喝醉了。”最后,鉴于周慕杨已经喝得醉死了,娄之洲一行人决定今天就到此结束,纪至言开车回家,娄之洲开车总许绥蓁和周慕杨回去。许绥蓁站起身就要去扶周慕杨,娄之洲见势抢先一步走到前面,扛起了一身酒气的周慕杨,声音依旧湿润没有动荡,他对着许绥蓁说,“走吧。”许绥蓁看着他扶着醉死得一百八十公分高的周慕杨一点气都不喘的样子,立马崇拜,“娄先生,你好厉害。”娄之洲没理她的星星眼,径直往前走,留许绥蓁在后面和纪至言排着走。看着周慕杨醉成这样,许绥蓁怎么说也还是有些心疼的,侧头对着纪至言,语气里还是有些埋怨,“纪师兄,你不该和慕杨喝这么多酒的。”纪至言看着微怒的许绥蓁,觉得有趣的耸耸肩,“他自己要喝的,又不是我灌的。”许绥蓁词穷的确也是慕杨自己一心求醉了吧。许绥蓁坐在副驾使上,车门刚关上,她就换到了后坐,把倒在坐椅上的周慕杨使劲拉了自己,靠在自己身上。坐在前坐的娄之洲在她打开车门的那一刻,脸色就不是怎么好看,虽然知道周慕杨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感情厚重,她也没有别的心思,只觉得周慕杨醉死了,怕是会撞到头。但心里还是憋着一股子气。站在路边还没搭到车的人纪至言看到这一场景,还不忘火上浇油,“许师妹,好好照顾周同学啊,回头我还得找他请教呢。”话音刚落,面前的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样,一下就发出去了。独留纪大老板站在路边搭车。可以是路上有些颠簸,周慕杨有些不舒服,迷迷糊糊间开始说起胡话,最开始许绥蓁没听清说什么,说到后来,从他嘴里念来念去也就两字,“于以。”绿灯的时候,停下车的娄之洲也听见了,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许绥蓁一张小脸崩得紧紧的,看得出来周慕杨靠在她身上,让她很吃力。娄之洲想了想,还是开口,“你坐到前面来,前面到你家都是直路,我开慢一点,就不会颠到他了。”许绥蓁想想有道理,这才慢慢的把周慕杨放下去,但是问题又来了,此时红灯已经亮了,“我怎么过来。”“从中间过来。”娄之洲头也不回的说。许绥蓁有些为难“要不然你想一直蹲着”、第三十七章放了个响亮的屁这一夜过得尤其混乱。先是娄之洲和许绥蓁将周慕杨抬到了楼上周家。周妈妈是心疼得不行,周叔叔是面色如水,许绥蓁也不好多留,坐了两分钟就回家去了。而娄之洲都到许家门口了不进去看看也不像样子,于是就站在许绥蓁身后等着开门。许夫人见是娄之洲,又量阵烧水泡茶各种拉家常,不知过了多久,娄之洲见一旁的许绥蓁频频打哈欠之后,礼貌的将话题转移到了告别。送完娄之洲回到楼上,许绥蓁扑一进门就扑倒在沙发上不动,许夫人在后面跟上来,用脚不轻不重的踹了她屁股两下,许绥蓁闭着眼睛爬了起来,“妈”许夫人收回脚,“去床上睡。”“可我还想和你聊聊天”许夫人看着自家闺女已经眯得看不见的眼睛,不由笑了,“得,你开学了,不也周末都回来的,快去睡觉了,明天早点去学校。”许绥蓁实在也是有些困了,听自家许夫人这样说,想着也是这个理儿,就一路跌跌撞撞扶着墙回了自己房间。许夫人在身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长不大的孩子。”第二天许绥蓁倒是如许夫人说的,起了个早床,洗漱完了出房间的时候,才知道有人比自己起得更早,那个人就是许夫人。许夫人边盛粥边说,“正准备去叫你的,别磨蹭了,快过来吃早饭,吃完就去学校,让你爹送你去。”直到话说完,许夫人才抬头看许绥蓁。许绥蓁看着冒着香热气的白粥和小菜,摆着的小笼包,突然生出无比幸福的满足感,凑过去抱住许夫人的脸,亲了个响亮,“谢谢妈妈,其实我出去吃就好了,干嘛这么早就起来。”声音里的埋怨倒是真的。许夫人笑笑,“吃完快点走。”许绥蓁笑着夹起小笼包,用嘴吹了吹,“妈,我爹还没起床吗”许夫人忍不住一瞪,“你自己爹你还不知道吗,老早爬起来跑步去了,这会儿应该要回来了,我们是一块起床的。”许绥蓁笑着点头,然后默默吃饭,每次她在家要去学校的时候,妈妈总是会起得很早给她做小笼包,几乎是全手工的,和面,剁陷,包,然后蒸熟,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过,而她也一直爱吃,爱吃小笼包,一面是贪嘴,被妈妈的手艺养出来,她在外面任何一家包子铺里都没有吃到和妈妈做的味道一样的。果然如许夫人所说她爸爸这会儿该回来了,就在她吃第三个小笼包的时候,许流之就敲开了门,满头大汗的去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