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放置食材,洛若水就带着以后去见老道,一路上跟以后闲聊,亲和有礼。以后跟着她,看着她随意用绳子挽起的头发,不禁想到了隐月也是这样随意自然。“阿爹,有位以后公子来找您”。兵以后上次来可没有近得后院,这里当真是温馨雅致,别有乾坤。虽然也是山洞的一部分。但这里有透光口,花草安安静静的生长,与外面的府邸的花园一般,再往里面应该就是卧房,想来布置的应该是更加美。、“哎,爹来了”这老道见到女儿可跟上次完全不是一样的嘴脸。“你这倔小子,怎么来了”还是一样的尖细的声音,但是在兵以后听来也没有上次那般刺耳了。“前辈,以后这次前来,是希望您求我来当你弟子的。”这话一说,一旁的若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第一次有人这样跟阿爹说话,实在是有趣。“你小子是说笑吧,要我求你当我弟子,我傻呀”。老道当然不买账,但是当兵以后拿出那颗定魂珠的时候,老道眼睛都亮了。“老道,现在我还是在说笑么”以后一看老道的反应便知元一老人这定魂珠必定对他有用。“你这小子,竟与那元一老人有交情,哼,我老道虽不是江湖中人,但讲信用。你既想入我门下,便先把定魂珠给我吧。”老道才不做亏本买卖。“前辈若是如此,以后便走好了,不学也罢”以后有定魂珠在手,也不给这老道面子了。“等等,等等,不给就不给吧,你先留下,容我想两天。若水,替爹给他安排个住处。臭小子,别打我女儿主意。”老道说完就回房间了。其实他自己也是很享受以后这般有天赋的弟子的,所以才这么轻易就让他留下。这一点以后没看出来,若水自然是了解爹爹的,便笑道“以后,我先带你去你的房间看看吧”。这下兵以后就算是正是住下了。、元一身死如灯灭当傅掩月知道梓璇离开傅府回元一山之后,便快马追去。但梓璇有意躲着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让傅掩月找到。掩月刚走,元一老人就吵着要阮无和隐月陪他逛逛帝京,说什么老人家难得出门,隐月也不好推辞。于是三人就一同上街。元一老人虽然年纪一大把,但是在一世历史上,到了他这个年纪还只有三瓣水纹印已实属难得。这与他老人家少年心性应该也有很大关系。“隐月丫头,来看看,这块布颜色真是很配你呀。”元一老人一个大男人带着这对小儿女来逛布庄,也着实奇怪。“爷爷,隐月不穿红色。”阮无看着元一老人手里的红色绸子,想到这便是以后最喜欢隐月穿着的颜色,便忙放下。“傻小子,成婚之时,不只隐月要穿红色,你也要穿红色。走开,让隐月丫头看。”元一一把夺过绸缎,走到隐月面前,献宝似得,样子好笑极了。隐月没有驳他老人家的面子,拿着绸缎看了看“嗯,爷爷眼光真好,做成衣服想必也是好的。”好些日子了,阮无终于又看见隐月的笑容了。三个人正开心的逛着,谁料杀出了几个人来扫兴。帝京大街上竟有一群黑衣人公开持剑朝隐月三人而来。但是这几个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几招下来,几人就撤退。但此时元一已然发现他们是中了黑衣人的计了。交手时几个黑衣人处处退让,竟也把他们引到了帝景郊外,虽还没出城,但是已足够埋伏数人。虽然黑衣人确实准备了埋伏,不过也才只两人而已。但就是这两个人就足以让三人无从下手。“爹,娘,你们看看我,我是阮无”来人正是阮镜和侍剑。阮无处处忍让,还对唤醒父母抱有幻想。但是他不知道这两人已被玉箫子用控制快二十余年,恢复心智是几乎不可能的。眼看着,阮无不还手,元一也有些着急了,他虽顾及交情不能全力出招但让阮无受到伤害也绝对不可。一边的隐月内力浑厚却不会任何剑招,她只能尽力躲闪,除非阮镜使出莲劲,不然隐月是不会还手的。阮无下不去手,元一就相当于一对二,这两位也都是江湖上顶尖的高手,长久下来,元一便有些敌不住。这时侍剑突然从争斗中腾出手来朝着阮无直刺一剑。隐月在一旁帮助元一抵抗莲劲,没注意侍剑的动向,元一分神准备提醒阮无,却被莲劲侵噬。元一心肺被震伤,本不能再出手,但是见阮无还执着的要唤醒侍剑,出手便是一掌。这一掌很重,一般高手也难以在这掌之下行动自如。侍剑却根本不在意,虽然已经吐血,可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般继续朝阮无刺去,仿佛杀不死他不罢休一般。无奈之下,元一老人用最后一些真气支撑朝阮无身前挡去。侍剑剑招极快,一剑正中元一心口。元一还来不及反应,侍剑抽剑又继续刺来,却被阮无用手握住。这一切来的太快,爷爷就倒在阮无身前,血不停的流出来。阮无的眼前一片空白。隐月看到元一老人受伤倒下,也不再留情,阮镜立即不敌,可是还是决不撤退,仿佛不战死不罢休一般。阮无看着倒下的爷爷,“乖孙儿,你觉得如果他们清醒,会舍得你受伤么”元一的气力明显不足,断断续续的说了这句话便昏厥过去。阮无听到爷爷的话,也不再收敛,便以剑术反击。这时有一个黑衣人偷偷潜到元一身边,找定魂珠,但是翻遍全身也没有找到。又怕隐月和阮无,就先撤退了。就这样僵持了一会,不远处有马蹄声,傅掩月去追梓璇太过匆忙,竟然忘记拿月令了,这一路便难行了,于是他折回来拿月令。刚到帝京近郊就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远处有几人似乎在打架,而着黑衣的两人听到笛声就撤退了。但是这笛声,这是易柳夜的笛声,怎么会在这荒郊响起。当傅掩月走近一看留下的一方竟然是隐月他们,就立刻下马。“爷爷,爷爷,您别撇下孙儿,您还没看见我跟隐月成婚,爷爷”阮无撕心裂肺的声音不断传来,元一老人额间的水纹印在短时间内变成了五瓣,印证了元一老人却是寿元尽了。元一过世之前只留下一句“阮无,若她想要自由,便给她”这一代武林传奇便从此消失。隐月明白这个她指的是自己,元一知道同生诀的秘密却依旧瞒着他们一些事,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她也已经泪如雨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阮无,如此至亲,阮无怎能不伤心。傅掩月静静的站在一旁,无法安慰。阮无抱着元一的尸体呆呆的坐在地上,不说话也不流泪。所有从小到大元一带他的场景一遍遍在阮无的脑子里出现。元一要是死在别人手上,阮无尚且还有报仇的动力。可是那两个是他亲生父母,伤了他们也是天理难容。隐月知道这时的阮无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至亲亡故,对于阮无这么重情的人来说伤害是加倍的。她就这样陪着他坐在草地上。倒是掩月在回家通知傅呈照这个噩耗之前跟隐月提过,他曾听易柳夜吹过箫,便是如今天的箫声一般。隐月想先瞒着阮无,待元一爷爷的后事处理好了定要探一探这个易柳夜。“月儿,自小我不能凝聚内力,身体也比同龄人差好多,每当我生病,爷爷就是这样抱着我的。”阮无抱着元一老人的失身坐了一夜,终于开口说话了。“那你很幸福呀,有爷爷疼了你这么多年。”“是呀”。阮无也不多说。“那以后换我来疼你好么”,说着隐月便把阮无的手轻轻的握住。阮无死死的拽住那只手,眼泪开始止不住的留下了。终于把心里的眼泪流出来了,这样至少能有所发泄。傅呈照得知元一身故的消息后便亲自带人前来,准备接元一回家。阮无却拒绝了。“傅伯伯,爷爷生性喜好自由,傅家富丽堂皇,爷爷本不喜欢的。倒不如就随了爷爷的心性,将他火化后,由阮无带回元一山,洒在山涧溪流中。”傅呈照也尊重阮无的想法。但他先要派人去元一山告知元一弟子,师尊过世的消息。傅掩月坚持他亲自送这个消息去,因为作为关门弟子,梓璇对元一老人的感情也是很深的,掩月也不想梓璇那么脆弱的时候还要一个人哭。紫断这次派去的人没有找到定魂珠,已经自行领死。“主上,定魂珠不在元一老人身上,且元一老人已经身亡,只怕世间无人知晓定魂珠的下落。”“这样也好,我找不到,别人也休想找到。对了,兵以后最近去哪了,怎么好长时间不上朝”帝问心倒是不在乎定魂珠在不在自己手上,只要不在隐月和阮无手中就好。“兵以后自上次为隐月求药被重伤之后便出门了,据探子报好像是去云山了。”“老道想来兵以后是去学机关术了吧,算了,不用管他。交代下去,只要兵以后一露面,就用早就准备好的证据置他于死地。”帝问心处心积虑让“风云”声名狼藉,怎能不好好利用。、以后的云山生活傅掩月启程去元一山三天后,以后处理好元一老人的后事便也准备启程回元一山,送元一老人的骨灰回去。“月儿,这次我一人回去即可,你不必奔波,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我会尽快回来的。”阮无不想隐月如此辛苦。“阮无,那也是我爷爷,他老人家生前,我没有尽过孝道,若此时我还因觉得劳累而不送他最后一程。我怎配得上孙媳的身份。”隐月说的如此自然,她是真心把元一当成爷爷的,阮无知道拗不过她,也就由着他。第二日,他二人便辞别傅呈照启程了。临别之时,傅夫人拉着隐月好一顿嘱托,生怕女儿路上受什么委屈。傅呈照更是坚持送隐月二人到城门外,老远的看着他们,迟迟不肯离开。他们谁也没有料到,这次的分别竟是永别。隐月和阮无刚出城,就看见一批批商人聚集。他们寻了一个商人使了些银子才问出来今天竟然是易家一年一次的商会,易家各地商铺无一人能缺席。因为掩月提过那箫声定是出自易柳夜,隐月正想调查一下易柳夜的身份。傅掩月自小跟着傅呈照走南闯北,所接触的乐师也有很多,他不可能会听错。“阮无,我有点事,须得先跟你分开一会,你在离帝京最近的一个驿站等着我就好。”以隐月的功力能伤他之人很少,阮无也记得爷爷临终所托,她要自由之时便给她。也就只说了句“一定要保护自己”便任隐月先行离开了。隐月跟着几个商人来到了离帝京很近的一个小庄子,从外面看来,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庄子,但是进去后便知道别有洞天。庄子里八成的占地都用来建了一个庄园。清新雅致,每一处都是柳木,院墙上的画作也多为柳,可见主人对柳的偏爱,想来定是易柳夜无疑。隐月以轻功进入庄园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进去。大概等了半个时辰,众人聚集落座。一个蒙面人从偏厅出来。后面跟着一个面无血色的男人。见来人都拜见此人,隐月便知是易柳夜出现了。易柳夜即使是在自家人面前也是蒙面示人。“各位店家,柳夜来迟了。”只一句,字字谦虚,却又透漏着一股子威严。也是这一句便让隐月认出了此人。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这声音不会错的。这人定是帝问心,储君帝问心。她竟然是操纵这一切的人,王室终于还是介入了同生诀。隐月不禁皱了眉头,她对商场上的事没有兴趣,既已确定易柳夜的身份,她便早早撤走了。阮无已然到了驿站,正在此处等待隐月。隐月来时,看到阮无正对着爷爷的骨灰坛发呆,傻笑。隐月走过去,还是轻轻的安抚了他。“阮无,爷爷一直都在的,即使我们已经看不见他了,但是他一直在,你感觉得到对不对。”阮无回头见隐月回来了,也没有多问,轻轻放下爷爷的骨灰坛,把隐月搂进怀里,“嗯,我感觉的到。”隐月还是决定把帝问心的事情先隐瞒下来。先行一步的傅掩月已经到了元一山,将这个消息告知元一弟子,他没有说元一老人是被阮无亲生父母所杀,只道是早前结怨的江湖高手。元一弟子皆不信,师尊武艺早已纵横江湖,近乎无人可及。他们心有不甘,不见师尊遗骸致死不信。掩月也不好多说,元一弟子皆在,但不见梓璇。应该是为了躲开傅掩月便刻意走了弯路。掩月就到元一山脚去等着她,这一次一定要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知道她出走的消息时,掩月知道了什么叫做失去,他怕了这种感觉。掩月等了一天,就见到了梓璇的身影。梓璇远远的也看见了掩月,她知道避无可避,只能面对,就朝着掩月走过去。“掩月,你为何会在这里”语气冷的都能把元一山的空气冻上。“梓璇,元一老人他,他已经驾鹤仙游了。”掩月想来想去怎么告诉梓璇她都会伤心,倒不如直截了当,长痛不如短痛。啪,一个耳光就打在掩月的脸上“你胡说,师父他怎么可能会死。”梓璇的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下,掩月没有想到梓璇的反应这么强烈。一把便将梓璇拥进怀里“是真的,阮无正在处理他的后事,随后就会赶来。”“你胡说,我几日前还在跟师父聊天,你胡说”梓璇咬着傅掩月的肩,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她了解傅掩月,虽然有时候玩世不恭,但是他绝不对骗她。掩月也只能这样任由梓璇发泄。最敬爱的师父仙逝梓璇的崩溃是情理之中的。梓璇哭着哭着便昏睡过去,这几日她没怎么吃东西也不休息,离开掩月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