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绪,“你们都下去吧,接下来我自有办法。”手下们听令后纷纷下去,无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隐诀,“让我来吧”隐诀回身柔和了眼神看着无诀道“你本就以冰为体,阴寒之气过重,若无法中和他的毒,你们二人都会受到伤害。你知道,这是我最不能承受的。”无诀听了隐诀的话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随即交代了隐诀一句小心,便出去了。待众人都离开了之后,兵以后在温水桶内渐渐苏醒,发现营帐之内只剩下他和隐诀一个人,此时他的意识还很模糊,便不自觉的说了一句,“隐月,乖。”极尽宠爱的语气听得隐诀心神一颤,随后兵以后恢复了意识,倒也没觉得很尴尬。“隐诀,你在这是”隐诀也回过神来道“如今你体内的毒素全部集中在背脊的掌印之内,我会在你身上划一道口子,做毒素的出口,不过”隐诀顿了一顿,“我也要进入木桶,让毒素引到自己身上,以此中合,你的毒自然可解。”“你是说,你也会中毒这毒我不解了”说罢兵以后强撑身体站了起来就要出去,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自己身上未着寸缕,隐诀立刻回转身去。兵以后意识到以后立刻坐回木桶之中。“你放心,同生诀与你本就相生相成,若我来中合这毒素,你我二人都会没事。”兵以后红着脸憋出了一句话“好,多谢。”隐诀定了定心神,拿出从以后衣服里掉落出来的红玉刀割破了他背后的掌印,然后将红玉刀随手放在了地上,兵以后背上的毒血一点点的散出。隐月刚准备脱衣进入木桶,却想起刚才的尴尬,于是便扯断自己衣服的一角从背后蒙住了以后的眼睛。以后也任由隐诀蒙住自己的双眼,毕竟她不是他的隐月。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隐诀慢慢的褪下自己的衣裙,进入了木桶之中。这个木桶是兵士特意定制的足够容纳两个人。从兵以后体内出来的毒血沾到隐诀的皮肤便立即恢复原本的血色,兵以后的紫黑掌印也在一点点的褪色,不过这毒浸入隐诀的身体时,也当真是蚀骨之痛,她现在明白了兵以后承受的是怎么样的痛苦。兵以后自隐诀进入木桶就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担心,于是便出声询问,“隐诀,你还好么”隐诀正努力调节那种痛感之时听到以后的声音,她好想躲进他怀里。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很好,专心解毒,勿自烦扰。”兵以后便不再说话。一个时辰之后,兵以后背脊上的紫黑指印完全消失了,隐诀也不再感觉到蚀骨的疼痛。她知道毒素已清,却突然有些留恋此刻的感受。对面蒙着双眼的以后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他在水面之上的小麦色皮肤,紧实有力。这一幕在隐诀的记忆里虽不曾出现,但是她却似曾相识,情不自禁之下,隐诀弯身向前,吻上了以后的双唇。此刻的以后是非常清醒的,一瞬间,他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连呼吸都不敢有太大动作。但是心底一直在告诉自己,这是隐诀,她只是在为自己解毒而已。但是隐诀却似乎是吻上了瘾,唇舌缠绕之时,整个营帐的氛围变得有些暧昧,有一丝暖意。隐诀突然有些羡慕傅隐月,有这样一个男子倾心爱慕,为她赔上性命也只会说一句“夫妻本该如此”。良久,隐诀放开以后,一跃而出,披上衣裙之后,缓缓的说了一句“兵少主,你的毒已解”。之后便悠然而出。以后倒是瞬间松了一口气,“她不是我的隐月。”这一吻让以后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心,即便是和隐月一模一样的隐诀,也绝不能撼动隐月在他心中分毫。年少时,他固执的请教金如月什么叫做坐怀不乱,却被傅掩月取笑。而后他们两个成年后都遇到了令自己坐怀不乱的女子,如今想来,以后还真的是想念傅掩月了,起码他到死都是幸福的。兵以后毒素解除一身轻松,他自己解了眼睛上的布条,那一片月白色格外纯净。在隐月失去记忆的那三年,她只着红衣,理由就是以后喜欢,可如今的隐诀最爱的还是月白色。兵以后将布条放下,却看到了地上的红玉刀,他立刻捡了起来放置到自己的腰间,生怕损坏了去。隐诀出了房门,看见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无诀,不自然的笑着。无诀见隐诀出来了,“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无诀是了解隐诀的,他二人本就是同生诀的本体,自有意识起便在一起,眼中只看得到对方,想来也有千年了。无诀怎么会看不懂隐诀的心思。“我,好像是爱上他了。”隐诀一向便是如此,对于一切都很坦白,对感情当然也是如此。无诀根本没有料到这么直白的答案,他只当隐诀收了隐月的影响,但想来同生诀身体即使是别人的,意识怎会也同时被影响。隐诀继续道“你我在一起千年,对你的依赖我从不掩饰,对你的依恋我也确认,但是对他,是另一种感觉。每次看到在我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眼神之时,我会跟他一起难过。这一次,当我对那毒掌感同身受之时,我明白了什么叫做夫妻本该如此,我想我爱上他了,不过”。隐诀顿了顿,看着无诀说道“我爱上兵以后是因为他深爱着傅隐月。”、骑兵听令,蒙住双眼无诀听到隐诀跟自己的坦白,皱起了眉头,“再活一世,你也还是会爱上他,这就是宿命么”隐诀从未见过这样冷漠的无诀,便立即说道“无诀,我知你心意,这一世兵以后不会是我的选择,同生诀的归宿,我,我明白。”“隐诀,你可知当年的阮无也曾有我如今这般感受,但我不是他。你的感情我容不得另一个人分享。”说罢,无诀拂袖离去,留隐诀一个人在黑夜里。这,也是第一次。第二日,兵以后已经可以起身,毒素已清,他的精神也好了很多。大军因为他中毒之事已经在这个地方停留了多日,即使傅家的补给到了,但是如此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兵以后不顾及副将和哑言的阻止决定立刻启程。只是,属下来报,隐诀和无诀昨晚双双离开。还有就是陆小七姑娘也一并离开了。兵以后的表情有些凝重,但是心里似乎已经没有之前的不舍。人的身体是骗不了人的,昨夜,他清楚自己并不会对眼前的隐诀动情,那不是他的隐月。至于陆小七,她与阮无之间的纠葛也需要她自己去发现无诀与阮无的区别。于是兵以后也没多少留恋,随即下命,大军出发。此时,帝京,王宫之内,探子来报“启禀王,关于北墨战事的消息已送达。”帝问心正在看兵书,头也不抬的说道“念”。探子听命打开信封念道“我军与兵以后叛军僵持在溧阳郡外,郁行英将军调兵入神,兵以后叛军虽兵分三路,却已然折损了近五千兵士。日前,玉箫子暗算兵以后致其深重剧毒,然郁将军出手相助,兵以后毒解,双方继续对峙。”帝问心顿住了,“郁行英,相助好一个兵以后,还真是个多情的种子。去,派人盯着郁行英,稍有异心,立刻除了。”那探子随即领命。一世王朝在过去太过依赖兵家,以至于可用的将才本就不多,帝问心不能不防,也不能因为这一点迹象就处死郁行英,毕竟还要顾及郁山将军。但是帝问心已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来人,宣昊王回京”帝问心吩咐道。帝昊是帝问心所有兄弟中与她关系最好的,但是帝问心这次宣他回宫却不是为此。帝昊自小熟读兵法,心思很深,曾多次混迹于兵家军之中,深得民心。在朝堂之上拥立昊王的呼声也一直很高,连兵燃都曾多次流露出对帝昊的欣赏。但是帝昊看得清形势,提早休书申请外调守灵,才得以保全。帝问心如今当真已无可用之才了,只好冒险启用帝昊。但是这未必是她这辈子做的最蠢的决定,但是却足够把她推入绝境之中。十日之后,一直在南沈守灵的帝昊重新踏进了帝京。帝昊坚持不扰民,他的车马仅限自己和家眷的而已,行李不过一辆马车,且马车外观极尽简陋,与普通富商想比尚且不足。不过他就是不愿铺张。在帝京城门处,来接昊王的内侍总管和礼部侍郎险些识不得此人,好在昊王的长相与当今的王如出一辙。不过昊王是男儿英气之中多了一份柔媚,故帝辰一向不喜欢这个儿子,觉得他不够阳刚。但是这绝对是帝辰今生唯一一次的走眼,日后战场之上的帝昊当真是英姿煞爽、有勇有谋。“参见王爷,王派微臣前来迎接您。”礼部侍郎看见帝昊下马,立刻迎上前来。帝昊略施回礼,腰间的白玉短箫格外显眼,略懂音律之人都知道,吹箫只有到极致之时才能驾驭短箫,想来昊王定是萧中高手。“魏大人多礼,入京后,礼数能免即免,本王不想劳师动众。故还请魏大人将这些人先遣回去。”礼部侍郎魏青只好将仪仗队全部遣了回去,随后昊王才肯入京。这一路,只在帝京主街之上才有几个眼尖的百姓认出了是昊王回京。快到宫门口之时,魏青请帝昊现行更衣才好进宫觐见。帝昊笑说“王最熟悉的不过就是我这般模样,换来她认不得我怎么是好。”魏青只好依着他。月华殿内,听闻内侍禀告,帝问心便放下手头的一切,等着这个弟弟。只过了片刻,一个清逸的身影便在门外出现,“王姐,臣弟回来有些迟了,王姐莫怪罪。”那爽朗的声音也随着身姿一并而来。帝问心看到帝昊,心情大好,“你这小子,王姐不宣你回宫,你是不是要在外面永远不会来了。”帝昊正要参拜,被帝问心一把扶起,“你我姐弟不讲究这个。”帝昊笑的不似刚才那般的王爷相,更像是一个被姐姐宠溺的弟弟,“王姐教训的是,自两年前父王病死,我就后悔自己没有在他身前多尽孝,只能死后在其灵前长伴。”两年以前,帝问心昭告天下,帝辰在西风养病之时驾崩。这个消息曾引起一众大臣的猜度,帝问心也借此在朝堂之上除了一批顽固之人。最后倒是帝昊亲自出面确认,并请求亲自为父王扶灵,才平息这场风波。若问他是否知晓帝辰死的蹊跷,帝昊自然知道,但是这个父亲从未给过他一天爱,他倒是真的无所谓,反而王姐待他是为最重。姐弟相见,难免一阵寒暄。是为帝问心先放下了自己的心思,来日方长。而此时兵以后三路大军终于在溧阳郡外会和。兵燃听闻以后的伤势,立刻上前查看爱子的状况“后儿,你当真已经清了毒素”兵以后让老父担心,也是很不是滋味“爹,孩儿已经没事,你儿子没那么容易死。”还能贫嘴,看来是没事,兵燃一生气,顾不得是在三军面前,直接给了兵以后一拳,出手自然不重“你小子是巴不得你老爹担心你是不是”兵以后看向周围,兵家军到底是受过多年训练,没有一个人笑出来,但是脸都憋得通红“老头,这么多人,你儿子还得统兵呢。”兵燃本想再说什么,看向周围,终是没有再出手。兵以后轻咳了一声,“众将士一路辛苦,而今我们就在溧阳郡下,拿下溧阳郡,我们打出北墨就近了一步,今夜,休养生息,明日一举攻城。”众将虽然经历了这一个月沙漠时节的磨砺,但是士气越发高涨了,今夜养精蓄锐,明日定全力攻城。这一夜,溧阳郡内,郁行英一夜未眠,兵以后大军来势汹汹,损兵折将似乎并未给这支军队带来任何的威慑,看来她也必须要使出全力了。之前几次交手和伏击她都输给了兵以后的应变能力,他熟读兵书,却又好似从未按照兵书出招,那郁行英自然也要活学活用。虽然在郁行英眼里,兵以后从来都不会按常理出招,但是他每次都是中规中矩的前来叫战,这是自小兵以后就很享受一种形式,他很向往爹爹能在战场上叫战,所以如今即使他再超脱兵家阵法也不会废弃这个的。郁行英一早就位于溧阳郡守城楼之上,看到兵以后,似乎这小子得伤势已经好了。“行英妹子,日前多谢了”。兵以后为之前的救命之水感谢郁行英,随即他便换上了兵少主的姿态,“郁将军,兵以后前来攻打溧阳郡。”郁行英还没来得及对前一句做出反应,就听到了战帖。“好,行英势要守住这溧阳郡。”兵以后以前出兵之前对郁行英的预测都很准确,郁行英这一次可以没做事先的安排,不知道这一次他又猜不猜的到。随即,郁行英下令,“郁演,交给你了。”郁演也是一头雾水,将军从没给他下过什么命令,但是多年的默契,他知道此刻不能有所表现,于是郁演亲帅一万大军出去迎战。这一次,不仰仗地势,不靠阵法,郁行英要和兵以后真正的一战。这一步,兵以后是万万都没有想到的。一旁观战的兵燃都暗自对郁行英大加赞赏,他家这小子鬼精鬼精的,就是得这样子才能破了他的算计,行英丫头可真是好办法。兵以后的脑子里快速的想对策,三万对一万,人多未必能赢,但敌军为守,我军为攻,溧阳郡易守难攻,人少定是要吃亏的。“骑兵听令,蒙住双眼。”兵以后的思考时间不多,他只能抱着一试的想法,一千骑兵听令蒙住双眼。随即兵以后又命令道“骑兵只管向前杀,不需要看人。一万精兵听令,进攻。”此一举,骑兵岂不是敌我不分,万一误杀,损失的可是兵以后的军心。郁行英着实不懂。郁演也得令迎敌,双方开战。骑兵在接到兵以后的命令之后向前杀敌,他们对兵以后有着极大的信任,只管向前杀敌。郁行英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