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有兵家军被错杀,但是眼前的一切却令她难以置信,所有兵家军都能轻易躲过骑兵的攻击,即使受伤也是轻伤。而自己的兵士则不断有死亡或重伤,怎么会如此。同为一万精兵,自己的士兵战斗力竟低的吓人。兵燃原本也有担心,不过眼前的一切让他不得不对自家小子有了一些佩服。兵家军骑兵的招数,每一个兵家人都知道,想要躲开攻击自然会很容易,而且他们对少主有极大的信任,敌军却不同,对他们,这无异于双面夹击,自然占了下风。、蚁蝎之困双方大军胶着作战,兵家军凭借骑兵优势占了上风。但是郁演却也不是吃素的,素来擅长近身作战的郁演在颓势面前大胆发令,主攻骑兵,背水一战,虽有些冒险但是收效却很明显。一万士兵已经损伤大半,但是郁演的决策令剩余兵士可以全身而退。郁行英这一次的战术也给了兵以后不小的打击,本以为兵以后会先放下攻打溧阳郡的念头,哪知郁演刚刚撤退,兵以后立刻下令“进攻”三万大军接令便朝溧阳郡猛攻。郁行英也不做犹豫,立刻下令先行撤退,“兵以后,好好享受我留给你的礼物吧。”郁行英留下了这一句话便随军撤退。兵以后倒是对这句话有所顾忌,但又说不上郁行英会在溧阳郡里设下什么陷阱,因此人人品向来光明磊落,不像是会做奸诈之事,便也没再多虑。但还是着人吩咐下去进郡当小心谨慎。当日并没有任何兵家军受到伏击或是陷阱。众人也就慢慢放松警惕。可是三日后的的清晨,大批的蚁蝎成群结队的涌入了兵家军大营,兵家军三万大军被咬伤近万人,身体出现不同程度的红肿,溃烂。兵以后找来军医询问,“出发前,对于北墨的情况不是做了全面的调查,怎么会突然有蚁蝎出现,而我军一点提防都没有。”军医为士兵止痛消肿已经忙得焦头烂额,战战兢兢的回答兵以后的问题,“少主,北墨的蚁蝎在一年当中有一半的时间都只是药草,入药效果甚佳,但是会有一半时间便为虫,无剧毒,但是叮咬之处必会出现溃烂现象,按照常理来说,这个时节它们是不会变成虫身的。小人大胆猜想,定是前些时日北墨气象突变所致。”兵以后想到前些日子北墨突然进入沙漠时节便明白了事情的起因,他也不再为难军医,命他立刻配置药包给没有被咬的士兵佩戴,减少战斗力的损失。郁行英定是早就料到了溧阳郡短期内必有蚁蝎涌入,才会轻而易举的撤兵。兵以后此次当真是轻敌了。但是如今再后悔也没有用,保住兵士的命才至关重要。撤离溧阳郡的郁行英知道兵以后这一次定然是吃了大亏,如今只要她突然折返而回,一举歼灭兵家军也是有机会的。可是天不遂人愿,帝问心对郁行英的怀疑与日俱增,加之这一次溧阳郡一役,郁行英败得蹊跷。此人帝问心是不能再留用了。郁行英刚刚下令整军杀回溧阳郡,帝问心的旨意便到来,内侍尖哑的嗓音在战场之上格外的让人心烦“郁行英行军未尽全力,致使我军失尽先机,且私自与敌军主帅相交。遂除其先锋将军一职。郁山监督不力,用人不当,着其立刻回京。”郁行英和郁山接旨。郁行英看着父亲有些颤抖的手便知晓他有多气,行军最忌主上怀疑,如今郁家算是彻底失了军心,连带着士气也会下降。“这位公公,父帅一旦撤离,那一世主帅有谁来担任,兵家军就在眼前,我们总不可不战而退。”郁行英有些着急了,这是最好的时机,以后很难再有机会。那内侍一副郁行英多管闲事的表情,昂着头回道“王特派昊王前来统军,昊王用兵之神自可助我军一举夺下全胜。”若说之前的消息令郁行英悲愤,那现在的消息可着实令她兴奋,昊王帝昊此前就是郁行英心目中当之无愧的王,但是帝问心登基以后,这个想法就被郁行英深深的埋在心里,尽忠职守就是她的本分。但是听闻帝昊即将到为主帅,虽然行英心中有对父亲的歉疚,但是更多是一种期待,一种和真正的王者并肩作战的期待。郁山听闻帝昊被启用着实意外,他有种不祥的预兆,行英此次当真是触了帝问心的逆鳞,逼得她不顾帝位的危机,也要给昊王兵权。在打点内侍先行休息之后,郁山找来女儿从长计议。“行英,你随我回帝京请罪,战场就交给昊王,为父相信以昊王的天资,定会明晰如今的局势”郁山想给女儿一个逃离这纷争的机会。不料,“父帅,女儿愿留下来协助昊王,即使为马前奴也无妨,这是女儿的梦想,您是知道我的。”看到如此坚定的郁行英,郁山知道自己多说无益,若此时强行带走她,只会让郁行英更加铁了心的留在战场。“英儿,为父知道拦不住你,只是有一言,你必须听我的。”郁行英很认真的点了头,这是她守诺的决心。郁山继续说道“昊王爱民如子,天资聪慧,却非常懂得审时度势,这次他来战场,定是做了万全的考量。出了任何问题,王自然不会怪罪自己的亲弟弟,但是你,很容易便成为众矢之的。为父要你答应,若有一天,你为昊王所累,定要提早离开,以保全自己。”郁行英知晓昊王领军,那这就不只是一张战役,更是争权的一场博弈,父亲此番告诫是不想自己成为王室的牺牲品,但是若昊王有事,她郁行英宁可不保全自己。“父帅,女儿答应您,但也请您回京后切莫担忧女儿,让弟弟好好尽孝。”郁山膝下无子,便过继了堂弟家的侄子为子延续香火。但郁行英向来把那堂弟当做自家亲弟,爱护有加,只让他打理家事,想来也是怕有朝一日自己出了什么岔子,老父也有个依靠。“为父知晓。”郁行英随即对着郁山三拜,叩谢多年养育之恩,但这一次她定要追随自己的心。这一种气氛让人将之与生离死别联系到一起。但是命运这东西,谁又说得好呢。此时兵家军虽还在受蚁蝎侵扰,但是受伤的情况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军医研制的药包,兵士们随身佩戴,果真再没有人被蚁蝎所咬。只是那些受伤之人短时间内不可能会好起来,如今,兵家军可用将士不足两万。若敌军大举进攻,形式十分明晰。兵以后无奈之下只好休书请老道出山,他们师徒二人共布机关阵,形成一个防守层。老道接到信的那一天,若水正好带着同生出门去了,他便留下一张纸条,连夜出发了。以兵以后的性子,不到万分紧急的情况,他不会要师父出山的。无奈老道的脚程太慢,一日一夜也刚出了云山而已,这可如何是好。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隐诀和无诀适时出现了。“哟,老头,你一个人坐着歇着,很好玩么”这一句话出自隐诀之口像极了隐月,连老道都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随即看到无诀的身影,便明了眼前之人是隐诀,“正说到你们呢,以后有难,你们快把我送去。”听到以后的名字,无诀和隐诀的脸色都不太好,隐诀本来顾忌着无诀的心情,想要拒绝,不料无诀倒是爽快的答应了,“好。”她也没有再多言。“无诀,这一次我就不跟你去了,多日不见同生,我着实想他,我这就去云山看看他。”无诀听后,眉头更是紧锁,如今都不敢面对兵以后么但是他倒是没有强求隐诀跟着一同前去,而是自己带着老道前往北墨。送走了无诀,隐诀便回山上去等外出的若水和同生了。入夜后,若水才带着同生回来,那一路上的笑声,着实让隐诀一扫近日阴霾。她迎出来,同生见到隐诀,开心的朝她跑去。“隐诀大人,同生好想你。”同生嘴巴还是那么甜,隐诀抱起同生亲昵了好一会。直到哄他入睡,隐诀才有时间跟若水聊一聊。当时,若水还没睡。隐诀便来找她。若水倒是有些奇怪,以往,隐诀只愿意跟同生玩在一起,不知今日是怎么了。“若水,有件事我不晓得可以找谁聊一下,你愿意听我说说么。”若水自然没有拒绝。隐诀便说道,“虽然接触不多,但是我看得出你很在意以后,而我,好像也越来越在意他。”若水立刻便明白了隐诀要表达的意思,“隐诀,以后是个很好的男人,我承认自己被他吸引。虽然明知我们不会有结果,可是我愿意在背后守着,只因为我看得到他对隐月的那一份执着。”对隐月的执着隐诀不是很明白若水的意思。“以后深爱着隐月,一直默默的守护。而这样深情的男子也是每个女人最为渴望的。你虽拥有同生诀带来的尊贵,但毕竟也是一个女人。”隐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道“可是,对于我来说,这也是不会有结果的。”同生诀注定成就帝王命格之后便会消失,若水对此再清楚不过了。“可是,那回忆已在心中,足够回味,甚至久过生命的长度。”若水一席话倒是让隐诀有所顿悟,为何自己要有愧疚之感,于无诀她自会生死相随,那便保留了对以后的这份心思,也不枉人世走一遭。“若水,谢谢你。”隐诀离开后,若水也暗暗的想着,若然世间没有傅隐月其人,是否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兵以后隐月当真是幸福的。、兵以后自罚无诀很快便将老道送至北墨,兵以后见老道前来很是高兴,正好可解燃眉之急。对于无诀没有同隐诀一起出现,他也不似从前那般在意了。兵以后跟无诀点头示意,无诀也有所回应,但是那不温不火的表情,跟之前实在是太不一样。兵以后也顾不上那许多,抓过老道就到营帐之前布阵。两人几乎不用什么交流,很有默契的就开始布置机关阵。这一次所使用的阵中武器全部都是以后这几年制作出来的,威力很大,想来也是预测到了一世兵士接下来攻势定然凶猛。而一世一方,帝昊第二日就赶到了北墨。郁山也是在这一天回京了。临走之时,他看着自己的女儿,意味深长。郁行英明白父亲的意思,一直目送他离开。送走郁山,帝昊似乎并不着急回攻兵家军。郁行英很是着急,不断请示昊王,是否可以让她领兵出征。昊王不疾不徐的反倒是邀请郁行英一同品茶。“郁将军,我在南沈就听闻你绞山匪之时,雷厉风行,实行铁腕政策,气势从不输男儿。昊很是敬佩。”昊王喝着一杯清茶,与郁行英闲聊着。行英本来很是着急,不想错过了攻打兵家军的先机,“多谢昊王抬举,不过当前形势,我军不容乐观,请昊王批准行英带兵出征。”昊王继续喝着杯中的清茶。“郁将军,我们已经失了先机。”昊王顿了顿继续说道,“兵家军损失万余兵将,兵以后势必会做出防御工事,我早前得到消息。他师承老道,所制的机关器具早已出神入化,如今想必已经不好阵法,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郁行英不是没想过这一点,“昊王,这一点行英明白,但是我军十万雄兵不可因此就退缩,即使兵以后的机关阵再出神入化也必有破解之法。”昊王听到行英的话,放下手中杯盏,“你可知战场大忌,便是中途易主。我军如今的士气真的有十万大军的优势”这倒是问住了郁行英,帝昊说的没有错,这几日郁山回京,昊王接帅印,本就在军中已有微辞。若此次出兵不能大捷,那十万精兵也会尽数失去。“行英明白了,随时听后昊王吩咐,只待时机成熟,我定全力一战。”孺子可教,昊王很满意郁行英的反应,这个女子当真如传闻一般,冷静睿智,对她,帝昊倒是十分欣赏。于是一世大军按兵不动,时刻关注着兵家军的动向。此时的溧阳郡内,兵以后和老道早就布好了防御工事,就等着一世精兵的强攻,不料,这一次兵以后当真失算了。整整五日,对方都按兵不动,没有丝毫动作,兵以后接到线报只道是敌军突然主帅换人,但不知是昊王。似乎这一场战争如今才真正开始,因为兵以后清楚,在如此关头帝问心会做出撤换主帅的决定,定是对来人有着巨大的信心。寻遍一世,能让帝问心抱有如此信心之人唯有一个,那便是昊王帝昊。想到这里兵以后倒真的是希望自己猜错了。因为对于昊王,即使是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这个人似乎从未真正在战场上有过功勋,但是他善战之名定不是子虚乌有。兵家军也借此机会休养生息。无诀也一直没有离开,这一日,他找到以后,想认真的与他恳谈一番,关于隐诀。“兵少主,我对于同生诀的过去丝毫不感兴趣,但是我却像听听你对傅隐月是怎样的一种情绪”无诀向来不会转弯抹角,兵以后听到无诀的问话倒是有些许哑然。“不知无诀此问有何意”无诀也不隐瞒,“自是关于隐诀,还希望你据实相告。”以后想了想,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在我看来,无诀这是有些吃醋了。但是却是不该如此。当年,隐月决定嫁给阮无之时,我几乎觉得自己已然失去所有,那感受比起无诀你只多不少。”以后看向一旁的无诀,继续说道“对于隐月,我愿意穷极一生爱她,护她。这份感情不可替,纵是占用隐月身体的隐诀也不可以。”一句话解开了无诀心中疑惑,想想,无诀也觉得自己有些不理智了。他与隐诀在同生诀之内缠绕千年,他为何不能有兵以后的这份豁达与清醒。“如此,便是最好。”无诀说罢便离开了兵家阵营,帝王命格的天下还是交给他自己去打。就在离开兵家阵营之后,无诀就遇到了追随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