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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王府亦有辛者库。2即托合齐会饮案。指镇国公景熙告步军统领托合齐父子于安郡王岳乐丧期内宴会及贪婪不法各款。3揆叙,明珠次子,其妻耿氏为耿聚忠之女。耿聚忠是清初“三藩”之一耿精忠三弟,靖南王耿继茂第三子。耿聚忠娶安郡王岳乐之女和硕柔嘉公主即八福金额娘之姐妹为妻,生耿氏。由于此种关系耿氏出入皇宫,上下以格格称呼。其一十三 月夜之秋菊满径康熙五十年十月十二月事夜,不能寐。我披上对襟外衣,瞒了屋里丫环、婆子,独自一人来到园子。月华满地,照得园中景物分外清楚,万籁寂静,而或有几声虫鸣。看着花径旁怒放的秋菊,心下欢喜,便折了几枝“紫飞舞”,想着配着屋里的青花瓷素纹瓶正合适。沿着小径直走,不远处的怡情亭,低低挽了竹帘,见他坐于亭中,一杯接着一杯、面无表情的饮酒。我远远的站着,没有靠近。他的一切,我不想参与,只是,那孤独淡漠的眼神,让人觉得分外难受。他,跟皇帝解释了么皇帝是否相信他与托合齐的案子无关我禁不住为他担心起来。闷闷的低头想着,突地听到他扬声对我所在的位置说道:“傻站在那边作什么,过来吧。”我吃惊的抬起头,见他定定看着我。他,什么时候发现我的我这样偷瞧着他念及此,脸上一阵羞赧,扭捏了半天,才挪动脚步沿阶而上。左右看了看,未见苏培盛的身影,我不解的问道:“怎的不见苏公公在旁边伺候”他低头把玩手中的酒杯,杯内透明的液体倒映着天空的明月,在他手指的作用下,一团圆月震成支离破碎的光斑。我瞥了他一眼,奇怪他既不愿意与我说话,为何又唤我过来,难道只是叫个人陪他枯坐么皱了皱眉,我移开视线欣赏起园中景物,打消了再与他交谈的念头。他停下晃动酒杯,猛地将琼浆灌入口中,“你信么”我收回放在庭院花草上的视线,定定的看着他,反问道:“你做过么”“没有。”他挑了挑眉,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吐出这两个字。我对他笑了笑,回答道:“那我便信你。”他怔了怔,喃喃道:“只凭我一句没有你就相信”我点点头,还要怎样解释呢就算真有,我也无从考证况且,这些事情本与我无关,你怎么说,我怎么听便是了。缓缓移开桌面那壶酒,我将手中的花放在空出的位置上,他抚了抚那开得灿烂的秋菊,想说什么,却终是无语。他复拿起酒壶,略向下一斜,又斟满一杯。我皱眉看着他,不禁开口劝道:“小饮怡情,暴饮伤身。”他将酒杯微举过头,对着月华一敬,仿佛邀请明月同醉的样子,便见他的嘴角上扬,扯出一抹不拘的笑意,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说完这句他接着又满上一杯。“举杯消愁愁更愁”我从他手中接过酒杯,好奇的闻了闻,“这是杜康么”我浅酌一口,一股辛辣直透喉咙。“这么烈的酒”我吐了吐舌头,将杯子还给他,本来还想与他玩玩博古叶子1,见是这等烈酒,我慌忙打消了心中的想法。他好笑的看着我的样子,把酒杯放至一旁,道:“还是不要饮酒了。”我瞧着桌旁放置的茶炉,对他说道:“此刻莫若煮茶抚琴最应景。”“那倒好,你去拿了我的松雪来。”听了他的吩咐,我跑到不远的阁子里抱来他的古琴,回来时见他已弄好茶盏,正要沏茶。我将琴小心放在琴几上,他便把茶炉交与我看管,自弹起了曲。倚在亭边花栏上安静听着,原来是“酒狂”,我好笑起来,这个人连弹曲都想着酒。我站起身,指着月亮笑念道:“人生得意须进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转念想起他不饮酒的话语,改口道,“不对,不对,爷说了不饮酒了的。应该是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他笑出声来:“李后主的词给你念得这般轻快,也真是一绝了。”笑着为他沏上一碗茶,见他收了最后一音,我便奉茶送至他面前,他接过轻茗了一口。“爷的琴技与我哥哥的相比更胜一筹呢。”我笑了笑,开口说道。虽然哥哥们师从著名琴家徐常遇2,但琴声中孤傲清冽的韵味却是比不上他的。因为哥哥们没有他的忧愁,我隐去了脸上的笑容,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他见我有心一试的神情,便将琴推至我面前。我愣了愣,扬起笑容说道:“很久未抚琴,指法都生疏了”我接过古琴,略试了音,坐正了姿势,深吸一口气,“就弹一首乌夜啼”我笑对他说着,一面起了音。还好琴谱未全忘,总算勉强弹了下去。和着琴声,我又说道,“乌鸟夜啼,必有喜事临。”好笑的看着我自得的样子,他起身走到我身边,看着我的指尖在琴弦上滑动。四周景物鲜妍,我越发高兴起来,也不理会对错,只管尽情弹奏。听了片刻,他终于忍不住说道:“这里好似错了。”我抬头看着他笑道:“幼时哥哥们教我宫、商、角、徵、羽,我都不耐烦听,弄得今日出丑了。”正好忘了后面的琴谱,我顺势停了下来,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远远就听见有琴声呢。”寻声望去,格格额因姐缓缓从石径上走了过来,我放下手中的茶盏迎了上去。我挽着她的手,将她领至亭中,道:“格格也来听琴饮茶。”额因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道:“侧福金说笑了,额因姐哪里懂得听琴。”说着她痴痴的拿眼偷偷看了看他。我见状掩嘴笑了起来,他只顾着低头饮茶,却未看见格格的举动。格格有些羞涩的扯了扯手中的帕子,他也不作声,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看着这阵沉默,我为格格沏了一杯茶,又开口问道:“元寿阿哥可好3”“额因姐正是从嫡福金处看了小阿哥来的,小阿哥很好。谢侧福金的关心。4”格格开心的回答,一边接过茶盏,歉意地说道,“额因姐自个儿倒就行了。”“不打紧,今夜不用这么拘谨,你且饮了茶。”她抬眼望了望他,见他未反对,便笑着饮过。我拉着格格走到他身边,对着他说:“素馨先告退了,”我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紫飞舞”,解释道,“这花儿若不及时插瓶恐怕失了这份美丽。”说着也不待他同意,拿起秋菊起身离去,额因姐格格着急的跟着我出了亭子,我回首对她眨眨眼,又拍了拍她的手,见她绯红了脸,我不由分说把她推了回去,便离开了怡情亭,留下他二人独处。注:1叶子:即古代酒牌。博古叶子,也就是叙述古代人物生平轶事的酒牌。2徐常遇,清初广陵派古琴创始者,字二勋,号五山老人,著有琴谱指法一书,徐对后世琴者影响巨大,其创立的广陵派与虞山派并称为我国两大琴派。3指弘历,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日生于藩邸。元寿为弘历小名,也作圆寿。4因格格钮钴禄氏身份太低是没有资格抚养亲生阿哥的,而府中侧福金李氏又有子弘时,故此处推测弘历由嫡福金那拉氏养育。其一十四 月夜之桂香含贞康熙五十年十月十二月事回到院中见到秋蝉正欲出去寻我,我忙拉了她回屋插花。秋蝉拿出青花瓷素纹瓶,我摆弄半天,才插好秋菊,一时间满屋幽香,高兴的端详了一阵,我才让秋蝉把瓶子放至书架旁。秋蝉见我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忍耐不住问道:“主子这一会上哪去了,叫我跟刘希文好找。”“秋蝉姐姐,我就在园子里转了转,可没有出府。”怕着她的说教,我忙告饶道。“主子您饶了秋蝉吧,还叫秋蝉姐姐呢。”一旁伺候的婆子笑着说道。我转身说道:“就是要她心下愧疚,才不至于长篇大论。”秋蝉笑着道:“感情我是爱说教的老妈妈呢。”一屋子的人笑作一团,好容易才停了下来,我对秋蝉说道:“回来的路上闻到桂花的香味,许是我们院子不远处的桂树还开着花。一会我去摘些回来做桂花糕吃,余下的亦可制了桂花酿。”身旁的小丫环们拍手赞道:“也可做桂花醉螃蟹呢。”“真真嘴馋”秋蝉笑着说道。我找出一个白底银菊纹样的锦囊,见她们俱要跟着我出去,想着半夜三更的,一院子的人这样吵闹有些不妥,我忙挥了挥手,道:“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去便可,你们在屋里为我准备几样点心,出去半日倒是有些饿了。”不再理会屋里丫环们的言语,我径直出了院门。秋意渐凉,使得原本浓郁的桂香变得清洌优雅起来,吸了吸空气中弥漫的香味,满满的就要陶醉在月色中,想起秋蝉要说教的面容,我忙笑着收起闲情,专心搜寻合适的花朵。片刻浮云蔽月,我只忙着摘花,未顾得上脚下,突地踩到小石,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却扑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小心。”他轻声说,话语里竟有一丝担心。太过接近,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合着薰衣的优雅味道,瞬间竟有些恍惚。惊醒过来,我慌忙退后一步与他拉开了距离,低头看着他行袍上的花纹,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味,我皱了皱眉,抬眼看着他问道:“爷不是说不饮酒了么”转念一想,许是与格格一块高兴了才贪杯的呢,我舒缓了眉头笑了起来,左右看看未见格格,复问道:“额因姐格格不是跟着爷一块在怡情亭吃茶怎的不见”他定定的看着我的脸,并未答我的问题,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说话。他突的转过身,伸手折下一枝桂花送到我面前,道:“刚才你想要的是这枝么”我惊讶的接过花枝,又低下头等待他开口说话。沉默良久,我耐不住抬起眼,却看见他向我靠过来。我瞪大眼,吓得冷汗直冒,而他越来越近的脸,最后竟然伏在我肩上没有了动静。我松了一口气,看他步态不稳的模样,想着许是喝醉了,看着周围没有使唤的人,只得扶了他到我院中。秋蝉为我开了门,正欲说话,看见我扶着的他,慌慌张张的把我迎进屋里。我唤来刘希文:“你去请了苏公公来。”又对秋蝉吩咐道:“去叫婆子煮了水泡了茶来,再命人烧点热水。”我见刘希文愣愣的呆在原地,呵斥道:“还不快去”屋里人见我严肃了神情,才忙碌起来各去做事。我把他扶至榻上,放了几个软枕给他斜靠着。不一会,秋蝉捧了茶来,我接过递给他,他低着头,摇了摇手,仿佛睡了过去。我只得把茶盏放到一旁。秋蝉为他脱鞋,我扶着他上了榻,一面又让秋蝉拿了绸被来为他盖上。不出片刻,便见苏培盛急急赶来,我摆了摆手,免了他的请安,问道:“公公看是把爷接回书斋,还是怎生处理”苏培盛皱着眉,嘟囔了一句,“奇怪,爷酒量这么好,从未醉过,怎么今儿”我不耐烦地开口道:“公公想到什么直接儿说。”苏培盛敛了敛神情,道:“是。奴才愚见为免爷路上着凉受寒,奴才觉得爷今夜在福金这儿就寝便可。”我看了一眼他已然熟睡的面容,不忍让他来回奔波,只得点头应允:“也罢,今儿就宿在我这吧。苏公公你且回去拿了爷明日更换的衣服来。”我又对苏培盛说道:“公公今夜就宿在我院中偏室,明日好就近侍候。”见苏培盛离去后,我打发了院中一干仆妇。室内只剩得我与秋蝉时,听她高兴的说道:“恭喜主子,爷今儿在主子这宿下了。”我看了他一眼,拉了秋蝉到屏风外,说道:“我这会儿巴不得把他送回书斋或是送到额因姐格格那儿呢。”“主子这话从何说起”秋蝉奇怪的反问。我笑着对她说起在园子所见,又说:“你没看见格格痴痴地看着他的样子,让人”我呵呵的笑出声,接着道:“真是让人不由得想成全她。”“难道主子要将自己的夫君拱手让人么”秋蝉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他也不光是我一人的夫君,”我向里间努努嘴。“哪有这样的。”秋蝉不解的望着我。我笑了笑对她说道:“这有什么好争的我天天乐得清静的在院里独处不好么何苦去凑这个热闹。本就不在乎的东西,更是失去得到的兴趣。秋蝉,明白我的意思么”秋蝉点点头,答道:“奴才知道了。”她又若有所指的说,“主子真的不在乎才好”我欲问她,转念一想,只摇摇头,好笑的说道:“说着真像了解什么秘密似的。”秋蝉笑着不语。突然听见里间有响动,我忙进去查看,原来是他转身碰倒了几凳上的茶盏。而他,仍是熟睡。秋蝉吩咐下人来打扫,又端上烧好的热水,我湿了帕子,轻轻给他拭面,又为他盖好被子,才让秋蝉自去休息。他睡得不安稳,紧皱着眉。他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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