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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哼一声。“馨儿,怎么了”额娘担心的看着我的失常神态。“没什么,”我摇摇头,勉强说道,“阿玛进京了让他来府看我。”“这是自然的。”额娘笑抚着我的发,柔柔说道。额娘与姐姐对我说起南边事情,我微笑应和着,不敢多言更多京里的事情。有时候,看得太清楚,反而是种负担。不出一个时辰,姐夫进得屋来给我请安。我命了丫环奉上茶点,让额娘、姐姐在偏房用膳。我又让姐夫坐下,问道:“爷与姐夫说了什么”姐夫垂首道:“除了让奴才尽心安排家里进京事宜,就是”见姐夫似有隐衷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忙道:“现下无人,姐夫且说,我断断不会说与别人听。”“妹妹不要误会,只是这个事情连夜合也不知道”我点点头,姐夫接着又说,“主子让奴才带了人参到南边贩卖,再进了丝绸来京出售。”我惊得直起身来,姐夫慌忙劝着:“妹妹好好儿躺着。”我抓着被褥,道:“姐夫疯了不成若叫皇帝知晓,可是大罪啊难道没有瞧见太子的事例么”姐夫笑了起来,轻声解释,“妹妹有所不知,这么多年一向如此,也未出差池,这是爷信任奴才才给奴才做的好赚钱的营生。而且,”他压低了声音,“八爷、九爷那边,做得更是明目张胆,几乎垄断了整个江南的人参生意。”“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事”我暗淡了眼神,“姐夫还是小心为上,见好便收,万万不要太过贪心被人捉了把柄,让姐姐在家为你担心。”“是。”我听他答应,便不再谈论这个话题。额娘她们用过茶点离开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秋蝉便进来对我说道:“爷差人来传话说一会儿过来。”我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今儿我不舒服,你跟刘希文伺候着就行了。”说完倒头便睡。刚睡下不久,就听见外间吵闹,想着是他来了,我心怀芥蒂,忙转过脸去,装作熟睡的样子。“还未好么”耳中传来他的问话声。“可能今日见了家人,稍不注意,又反复了。”我听秋蝉如此解释,心里高兴想道:好秋蝉,快快与我打发了他去。突地听见李姐姐的声音“爷真是关心妹妹,妹妹好福气呢。”我皱了皱眉,这一家子怎么都来了“行了,让她好好休息吧。”好,好,好,好一个一团和气,一派祥和的景象我冷冷的笑道。锦被下,我紧握着拳,强忍着上前质问他的冲动。注:1根据溥杰回忆,亲王府中其他的侧室福金家人入府府中之人需回避,而不能有人在旁的。其一十七 劝导康熙五十年十一月十二月事快过年了,阿玛也未来府看我,只差了家人伍什哈送来一个锦盒。我打开盒子,内装一串金珀佛珠,我拿了出来,左右看看,见只是一串普通的珠子,实在瞧不出有什么名堂,抬起头好笑的对伍什哈说道:“阿玛不会要我离了凡尘,去寺院做姑子吧”伍什哈垂首答道:“哪里,二小姐,阅过老爷的信便知晓老爷的意思了。”“信”我奇怪的看看他,又看看空无一物的锦盒,他若有所指的笑笑,不再多言。我了然的点点头,命秋蝉领了爷爷到偏房饮茶。只我一人的屋里,我忙拿起盒子细细看了看,终于在夹层找到伍什哈说阿玛给我的那封信。“素馨吾儿,父安好,勿挂”我抬起头,看着屋外未消融的雪。信中字字句句,好似阿玛立于眼前,对我谆谆教导。素馨吾儿,你自幼在父兄疼爱中长大,人世险恶,你从未接触。许是我们将你保护得太好,如今,你见了不公难免不平。可是,人都是相互关联的,人们都为自身的利益利用人,又被利用。抑或者,应该说帮助更为妥当呢既看清楚了这样的现实,又改变不了,何不放宽了心,平静面对。不要在乎面前的困境,凭心做事,即便现下被亏待了,但是天理昭彰,总有一天,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回报;即便永没有结果,与人为善,难道不是一桩乐事么差家人伍什哈送去金珀佛珠一串,儿平日里心气烦躁时,可念佛诵经,平复心情。另有,为你嫁入王府之事,主子、家里都出力不少。但是,最终决定此事的人不是主事宫妃、亦不是皇太后,而是由皇帝亲自决定的,个中缘由,望儿慎之思考。皇帝决定的我的婚事难道皇帝要利用我家平衡各阿哥的势力,不让八阿哥一党独倾朝野“呵呵呵”我放下手中的信笑了起来,弄了半天,利用人的居然是皇帝,那我,还能怨谁呢。收好信件,我召来伍什哈,轻声问道:“伍爷爷,我是否太过较真了”伍哈什微笑看着我,满是长辈的慈爱,“奴才看着小姐长大,还不明白小姐么。小姐样样儿都好,就只有时候太过较真,每每急得老爷、夫人、少爷们跳脚。”爷爷顿了顿,说道:“奴才还记得幼时小姐与二少爷拌嘴,小姐两天没吃东西,夫人气得直说,二小姐怕是与二少爷同母,不是她亲生的呢。”我笑了起来,回想起往事,家里人都道我为吵嘴连饭都不吃,哪里知道我私下里藏着多少点心呢。伍哈什见我低头受教,接着又道:“小姐是个聪明人,看得比旁人都透彻,只是涉及自家人,难免顾虑多些。小姐不用担心外面的事情,少爷们自会照顾好自己。这些话,老爷叫奴才务必带到。”“家里人既然知道我的担心就好,万万记着洁身自好,不可趟这样的浑水。”我点点头,心里渐渐平静下来。当下又说了些家里进京的事,见一切安排妥当,诸事平顺,便打发伍哈什回去了。起身离了内室,来到园中怡情亭,独坐于京城的星空下,美丽而宁静,仿若旷古宇宙只剩下我一人。心中涌出一股悲伤的情感,只身一人的种种苦楚浮现心头,竟至于泪眼婆娑。四周寂静,只有雪花轻柔的飞舞。我抬起手,默默看着飞雪飘落在掌心,因为温暖,轻盈的雪变成了透明的冰晶,最后化为一泓清水回归天地。放开手中的水滴,我缓慢起身,发现,他默立于我身后。回首凝视着他,任心中悲伤流露。对于他来说,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只是一个明证,只是一个忠诚的象征抑或者,有一丝丝的同情我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任人利用的物品啊,他是否明白,我会伤心,会愤怒,会哭泣久久,我们谁也无心打破这份静谧,只是这样对视着。天地、万物,都化为零,留下的只是两个孤独的人在黑暗中舔拭伤口。紧握着的拳缓缓放开,那一刻,我想,我原谅了他,无论他曾经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同是孤独寂寞人,所想的不过是渴望温暖罢了。从这个层面上说,他不也是一个可怜的人么轻轻移了移冻得僵硬的身子,脚上的凤蝶穿花船底鞋踩在雪中发出轻微的声响。他仿佛清醒过来,将头别向一边,嘴唇动了动,“你风寒好了么”我想起应有的礼仪,上前福了福身,回答道:“谢爷的关心,已经大好了。”恭谨的言语无形中将二人的距离拉远,一阵沉默,听见他轻轻的叹气声,我不禁抬起眼,看着他望向远处的眼睛夜空一般漆黑,脸在白雪的映衬下那么苍白。他就是我要面对一生的人有些好笑心中浮现的这个疑问,我,还能选择么一切已由人决定。努力控制好情绪,我收起得患失的忧伤。既然,他是我无法违抗的命运,就看淡了吧,如嫡福金那样淡然面对,不也很好。若有可能,在一切尘埃落定,在他不再需要我家族的支持的时候,我会选择离开,青灯古佛也好,贬回外家也罢。此刻,我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离去的可能,这将成为我坚持下去的最后动力。“夜深了,天气冷”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园里分外清晰。有些惊讶他的话语,心里暗想他可能厌烦了我的沉默,欲要离开,我忙垂首道:“是,素馨不打扰爷,素馨告退。”静静的等待他的允许,眼睛看着他的指尖反复抚着拇指上的一个白璧无瑕的板指。他突的调转头,没有任何言语,就这样匆匆消失在我面前。我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努力思考半天不得其解,只得摇摇头离开了怡情亭。其一十八 春寒料峭康熙五十一年一月五月事早春的京城,屋外仍有些寒冷,却阻止不了憋闷一冬的人们外出游玩的兴致。我看着天气晴好,特特放了众人假,各屋的格格、丫环们得了空闲,便穿上新衫出来放纸鸢。耐不住室外热闹,我放下手中的事情,跑到门外看了看,便见秋蝉笑着对我说道:“奴才们刚还在猜测,主子什么时候耐不住出来玩呢。”哀叹一声,我开口道:“我倒是想呢,不过手上还有些内院的事没处理完,听着你们玩闹的声音,我都心儿痒了。”丫环、太监们哈哈笑了起来,秋蝉上前就把我往屋里赶,我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又看,最终抵挡不住,大声宣布道:“管他什么破事情呢,反正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玩了再说。”我捡了个金鱼模样的纸鸢,与下人们一道,在院子里闹了起来。春风拂过,金鱼眼睛咕碌碌的转了起来,发出清脆的哨声,我高兴极了,刚止住脚步,纸鸢却泄气似的掉了下来,转看着刘希文手中的“蝴蝶”飞得老高,把他得意得咧嘴笑得不成人样。心里一阵妒嫉,我不甘示弱的扯着线飞快的跑动起来,一屋子的丫环、仆妇跟在我身后,急得秋蝉在一旁直跺脚,“主子,慢些儿,小心脚下小心摔着”我哈哈笑着,呼吸着清新的草木复苏的气息。春日来了,在绕过纸鸢的微风中,在树枝柔嫩的绿芽上,在每个人的笑颜里。冬日的冷酷应该结束了吧,沐浴在阳光里,我忘记了曾有的悲伤与彷徨。努力半天,手中的纸鸢才飞得半高,我心满意足,颇为自得的停下来欣赏鱼儿在空中飞舞的妙曼身姿。视线经过书斋的时候,瞧见他正看向这边,许是发现了我的注意,眨眼间,他的身影又隐入阁楼的阴暗中。我愣愣的移不开视线,他,只会冷漠么为什么这样压抑自己不参与旁人呢“主子,怎么了”秋蝉来到我的旁边,生怕我玩得太疯,累了身体。“没什么,”我回过神来,边把手中的线交给她,边吩咐道,“帮我拿着,我去去就来。”不等秋蝉答应,我提起裙角跑了起来。便快步来到书斋,见他埋头在书桌前写着什么,我对一旁伺候的苏培盛挥挥手,免了他的请安。我内心好笑:真是装样儿,刚才明明在窗边看我们放纸鸢。“给爷请安,爷吉祥。”我走进书房,福了福身。他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表情欢快的我,又低下头专注于手中的书籍。“起吧。”他淡淡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已经习惯他的冷漠,我不以为意的走到他身边,问道:“爷现下有什么要紧事么”他把视线从书本移开,看了我一眼,回答道:“并没有什么要紧事。”“那好,”我扬起微笑,拉起他就往外走,“一块放纸鸢去。”他惊讶的看着我拉着他的手,又看了看我的笑意,虽然脸上满是疑惑,脚却不由自主地跟我往外走。苏培盛讶然看着我的举动,惊异的摇摇头,反应过来慌忙说道:“爷,先放下手中的书。”心里暗自好笑,他又不是寺院里供养的菩萨,邀他去玩儿,也是件值得惊讶的事么我夺过他手中的书本放回桌上,嘴上说道:“只顾着拉人放纸鸢了。”他笑了笑,看样子是默许了我的邀请。我二人出现在院中玩乐的下人面前时,绝尘的喧嚣瞬间变成寂静,我差点笑出声,这些人就这么怕他么“爷的威信由此可见一斑呢。”我凑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他扬起一抹苦笑,举步不前的在原处犹豫着,我看着有些难受,紧拉着他没有放手。“怎么了还不许主子也跟你们一块玩儿”我扬起笑容高声说道。众人唯唯诺诺的摇摇头,气氛仍有些凝重。“该怎么玩儿还怎么玩儿,不用拘束,当我二人不存在好了。你们再这样,我与爷只得回屋可怜巴巴的看你们玩乐。”大家见我讲得轻松,又恢复了常态。“不存在”接过我递给他的金鱼纸鸢,他低声重复我说的话。“爷不高兴”我小心的看着他的脸,问道。他扬起一个笑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爷会放纸鸢么”见他没有责怪的意思,我又开口介绍,“先拿着线轱辘”将竹制的线轱辘交到他手中,放出合适的线,“然后”“看着。”他阻止了我的言语,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手中瞬间高飞的纸鸢。他有些得意地对我扬起笑容,我移不开视线,那灿烂的笑颜仿佛带我回到当年,桃林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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