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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1 / 1)

话中的意思。“胤禛,”我有些心痛的说道,“你那日站在屋外么”他笑了笑,道:“傻孩子,别哭。”我躲进他怀中,“才没有哭。”我轻声反驳,心里暖暖的再没有一丝感伤。“胤禛,”我抬起头,有些担心的问道,“你喜欢女儿么”他微笑着点点头,“雪儿像你”注:1红雨指桃花,语见唐李贺将进酒“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幕围香风。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及元卢挚双调沉醉东风春情“残花酿蜂儿蜜脾,细雨和燕子香泥。白雪柳絮飞,红雨桃花坠,杜鹃声里又春归。纵有新诗赠别离,医不可相思病体。”雪指梨花,因其春季开花,花色洁白,如雪六出,且具有香气。2康熙五十四年四月三十日,准噶尔策妄阿拉布坦部众遣兵骚扰哈密,康熙帝召胤禛、胤祉议西边用兵之事。胤禛主张用兵。冯尔康雍正传3“矾书案”指康熙五十四年十一月,废太子以矾水作书,嘱大臣普奇举己为大将军,事发,普奇获罪拘禁,传书之医生贺孟頫斩监侯。其四十七 朝露侵衣康熙五十五年一月九月事清冷的早晨,马车的单调咕噜声载着我与映雪回到园子,路旁草叶上凝结的朝露侵湿了衣裳。怀里睡眼惺忪的雪儿抓着我的衣裳,好奇的打量着这座美丽的园子。立于门前迎接的人们脸上的各色模样落入我的眼中,心中不禁泛起冷意。欢迎我的人,难道只有他一人么他瞥见我有些冰冷的脸色,无声握紧我的手,仿佛感受到他的乞求。不要担心,我在心里说着,为了你,一切我都可以忍耐,再多的冷漠,我也不会退却。扬起一个笑容,我回握他的手,见得他面上的忧虑缓缓淡了下去。一一见了众人,好容易才应付完这些个见面请安的虚礼,我回到属于自己的院子,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雪儿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不解我为何会有这样疲倦的表情。我对她温柔笑了笑,她却一骨碌爬过来巴在我身上,无奈的看着她,微微摇摇头。小丫头越来越重了,抱久了竟有些吃不消,我只好沿榻坐了下来,雪儿仍是不肯放手。他遵皇帝旨意离府赴热河行在请安1,府中家眷皆未跟随。哄了雪儿睡下,嘱了秋蝉、刘希文及奶嬷嬷们好生看顾小格格后,我带了红鸾来到书斋,他不在府里的时候,我遵照他的安排仍旧接手府中内院事务。低头翻看帐簿,许久未管理王府事务,现下随手看了看,竟与从前有些不同。我端起茶盏,轻茗一口,心里不由得叹气道,本不想管这等闲事,但他在外忙于处理朝堂之事,我只能尽力给他排解府中烦恼。至于由我经手事务,触及原本侵蚀府中银两的混帐人的利益,我亦不在乎会否被人憎恨。正暗自想着,忽的发现两个怯生生的身影在屋外蹿了蹿,我见是元寿和天申,忙笑着对他们说道:“进来吧。”大半年未见,他二人见了我倒是有些生疏了。“福金吉祥,给福金请安。”元寿恭谨的说道,天申也依样请了安。“福金,阿玛不在么”元寿小心问道,却没有离开的打算,天申一双眼盯着桌上放着桂花糕的素纹小碟。明白了他们小小的诡计,我将糕点推至他们面前,笑着说道:“怎的这么见外,不记得去岁夏天,我给你们讲白娘子的故事了么。”天申老实不客气地抓起一块,边吃边点头说道:“天申还记得肉粽子好吃。”我笑了起来,想起去岁他吃粽子的可爱模样,复问道:“今儿不用上书房吗这么早就回来了”听秋蝉说,两个小阿哥到了读书的年纪,上书房念书去了。1这么小的年纪,一天到晚也见不到阿玛几面,反倒起早贪黑的上书房,此刻感觉到的天家教育,不由得在心中庆幸,映雪不用像他们一样。可是映雪大了以后,亦要像我一样,没有选择的权利,嫁与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暗自难过起来,虽然还是很久远以后的事,但我仍控制不住内心的隐忧。“师傅生病了,叫我们回来温习呢。”天申的声音打断我的走神,我抬头看着满脸淘气的天申歪着脑袋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我好笑的想着胤禛年幼时候的样子,是否与他一样,又或者,他从小就是那副孤寂的表情。“定是你们不听话,把师傅气病了。”我假装了解的样子。天申惊讶的张大嘴,脱口而出,“福金怎么知道我们把师傅气病”“傻孩子”元寿拍了拍天申的头,便见他赶紧捂了嘴,停止了说话。“呵呵”我笑着对他们眨眨眼,“本福金以前也常这样逃学的呢。”阿哥们惊喜地睁大眼,瞬间与我亲近不少。“今儿天气好,我们在园子里放纸鸢吧。”我拿出以前喜爱的金鱼样纸鸢,建议道。“可是”他们担心的看看屋外,昧心的想要拒绝。我笑了笑,开口打消他们心中的顾虑,“放心,你们阿玛晚些时候才回来。何况此刻你们没有功课,不是么”二人终于放开心怀,开心的点头接过我手中的纸鸢。午后柔和的阳光,沁透了人心,欢笑着的阿哥们跑着跳着,少了皇家孩子特有的傲气,看起来竟与京城里的普通孩童一般,表现这个年龄固有的天真无邪。我在旁看着他们玩闹,突然发现三阿哥躲在树后盯着我们,微笑着对他招招手,却换来他恨恨的仇视。天申看到了树后的弘时,拿着纸鸢跑到他面前,笑着邀请他的加入。弘时狠狠地将纸鸢摔在地上,拉了元寿、天申到一旁,悄声道:“她霸占了阿玛,害得额娘伤心,不要跟她一块儿。”未了,他拿出兄长的威严又强调了一遍,元寿、天申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眼中的严厉。我装作没有听见,将脸转向一旁,却看见胤禛冰冷着脸在旁边看着他们。三位阿哥慌忙向他请安。我一惊,看着他要发作的样子,忙上前拉住他,嘴上说道:“书房的师傅生病了,我自作了主张带他们出来玩。”不要发脾气,我可以解决这个事情,我看着他的眼乞求道。他看了看我,恢复了平日淡然的表情,说道:“玩归玩,不可耽误了功课。”我推了推他,道:“爷刚回来,风尘仆仆的,进屋歇歇。雪儿也在屋里睡着呢,爷快去看看她。”他转头进了屋,留下三阿哥有些颤抖的站在原地。我吩咐红鸾把元寿、天申领回屋,淡淡的看着弘时,说道:“三阿哥,你为你额娘而生嫉恨,本也无可厚非,但是却不该把仇恨灌输到两位小阿哥心中。阿哥有没有想过,这样说话,你阿玛会怎样认为你额娘”我转身回屋看顾雪儿,留他一人站在院中。注:1康熙五十五年闰三月五月甲戌和硕雍亲王胤禛遵旨赴热河行在。清实录圣祖实录2史载弘历六岁始读书,这里取其虚岁六岁,特注。其四十八 拨浪鼓康熙五十五年一月九月事回屋看见他抱着映雪,小丫头却红了眼眶,哭喊着找寻我的身影,我忙上前从他手中接过映雪。他笨手笨脚的拿出个拨浪鼓,咚咚咚的摇了起来。我噗哧笑出声,映雪倒是极爱这个玩具,伸手拿过拨浪鼓,一下竟停止了哭泣,咯咯笑了起来。疑问的看着他,不解他从哪里找来这个物件。他微低着头,看顾映雪玩耍,嘴上说道:“我幼年时玩的,今日回来,翻找东西的时候无意发现”想从映雪手中拿过拨浪鼓,小丫头却是不依,我有些着急,说道:“白白给她玩坏了。”他笑了笑,劝阻了我的举动,“没事。这东西不就是给小孩玩儿的么。”也给三阿哥他们玩儿么我闷闷的压住这句话没有说出来,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好似看穿我心中所想,将映雪交给一旁的奶嬷嬷带出室外玩耍后,他缓缓走到我身边,抚了抚我的发,道:“又在胡思乱想了。”“没有。”我有些嘴犟的反驳,想到内心想法都被他看在眼里,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胤禛,”我躲进他怀里,“你懂我在想什么么”他微微叹气,抱紧我,道:“都写在脸上了。”“哪有这么明显。”我好笑的看着他眼底的笑意。我恋着他的心,他是懂得的,是么虽然没有太多的言语,但他懂我的心,珍惜我的存在,我还能强求什么呢突然听到室外映雪的哭闹声,我慌忙挣扎出他的怀抱。他好笑我的紧张,陪着我走出内室。出屋看见李姐姐与三位格格俱都入了我院中,元寿、天申做着鬼脸逗映雪玩,小丫头却不领情的嘟着嘴。“叫哥哥,小妹妹叫哥哥呀。”天申伸出小手,哄着她。“哥、哥。”映雪一字一顿的学着天申的话,惹得大伙儿笑了起来。她笨拙的迈开步子,左手拉着天申,右手却伸向站在屋角的三阿哥。弘时看了看我与胤禛微笑的脸,一把摔开雪儿拉着他的手,映雪惊讶的望着他,立即含了泪,哇的就要哭喊出来,元寿忙把手伸过来,说道:“哥哥在这儿,妹妹不哭。”映雪找到了可以依傍的手,破涕为笑,拉着元寿、天申荡起秋千来。胤禛寒着脸,正欲发作,一旁的李姐姐忙不失赔起不是,说着天气热,书房功课紧难免躁了些的托辞。我悄悄拉了拉胤禛的衣裳,笑着接道:“这脾气急的性子,倒是像他阿玛呢。”见我出来打圆场,他才缓了脸色。李姐姐仍赔着笑,脸色却分外僵硬。我打了一个寒颤,挡曾经的宠爱都退却的时候,这个为他生育众多子女的女子是否就是我明天的模样“不要胡思乱想。”他看着前方轻声说道。他知道了我心中所想我低头轻喃道:“若有那个时候,我便回了娘家,或跟哥哥们一块。绝不会再留在此处。”“不可能。”他暗了眼神,阻止了我的想法。微微笑了笑,过去打定主意,等他不需要的时候,离开。只是,事到如今,我还能像当初想象的那样淡然离去么福金、格格们略坐了坐,便领着三阿哥走了。因了他要考查两位小阿哥的功课,元寿、天申留下与我们一起用膳。我将映雪抱在怀里,接过红鸾递过来的水糕,天申好奇的伸过头来看,我笑着舀了一勺送到他面前。天申怯生生地看了看胤禛,见他并无反对,才张开嘴尝了一口,“呜,好吃”天申高兴的眯起眼,夸赞道。我又看看身旁的元寿,他摇摇头,说道:“这是妹妹的晚膳,我们吃完了,妹妹要饿哭了。”我看着他懂事的样子,笑道:“元寿阿哥来喂妹妹如何”元寿看着胤禛点了点头,高兴的从我手中接过瓷碗,小心翼翼的吹了吹勺中的水糕,待凉了才送进雪儿口中。小丫头高兴的吃着,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儿。天申凑过头来,指了指自家嘴巴,元寿无奈的摇摇头,也送给天申一勺。我吩咐红鸾多备些水糕后,便坐到一旁,任他三人自个儿闹。抬头看见他怔怔的看着三兄妹边吃边玩儿,目光涣散,思绪却不知飞到何方了。见我担心的看着,他才惊醒过来,“幼时我也这样喂过十三呢。”他眼底的那抹哀伤深深刺痛了我,我紧握住他有些发冷的手。“没事。”他淡淡的说道,报以安慰的一笑。空有富贵身,却无真情谊静静的看着,他的悲伤传达至我心深处,应该怎样做才可以减轻这份令人窒息的难过其四十九 黄台瓜辞康熙五十五年一月九月事接近正午的时候,天渐渐转凉,映雪闹了一阵后才安静睡下。将她交与奶嬷嬷看护,又嘱了秋蝉、红鸾分外小心谨慎,便匆忙赶到书斋。推门进去,看见他旗下人正在回话,我只得退到书房等待。一日里忙着照顾映雪,处理府中大小事情,总不得闲,现下趁着等待的空当,我才得松一口气。斜倚在窗边,拿起他桌上的资治通鉴随手翻开,正是唐纪五十七,元和十五年。我端起茶盏,茗了一口,指尖滑过白纸黑字,那些史上发生的事件逐一上演,深深印刻在脑海。沉入过往,却传来外间他的斥责声,我放下手中的书籍,提起裙角,隔着屏风向内望了望。也不知什么事惹恼了他,见他寒着脸,大声呵斥道:“如实回话不用拿这些个浑话来诓我”那旗下人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唯唯应着也不清楚在说甚么。隐在屏风后,我想着天气炎热,他最是怕热的,伸手招来他身旁伺候的苏培盛,奉过去一碗雨前给他消消火气。我又回到窗前,摆弄了一下盆景,抬眼望向室外艳阳下的景致,湖面波光粼粼,远处的玉泉山漫山遍野的火红,好一派宁静祥和的秋景。“在看什么”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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