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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觉得心中酸涩,忙将头别过一边,飞快的拭去眼角的泪。他拉我至身边,道:“我不想解释关于母妃的那个谣言”“皇上要用朕的。”我打断他的话,不想再听,努力挣扎出一个距离。他冰冷了眼神,紧紧地抱住我,“馨,我只对你说一遍:没有。任何人都可以怀疑我,你不可以,知道么”“我是否相信有何关系”脱口而出的话,竟与他额娘的话相似。我才惊觉,我现在在伤害他。“对不起”我含泪道歉,“我信你,只要你说没有。”“傻孩子,怎么有这么多眼泪。”他轻轻拭去我的泪,叹息着说道。“现下我便去跟皇额娘解释,你在此用晚膳,知道么。”我点点头,看着他急匆匆赶去永和宫的样子,心中祈祷:但愿,太后能信任他。其七十六 震怒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十二日十二月十三日事盛放御膳的器物明晃晃的耀得人有些恍惚。我漫不经心的用着膳食,心里总想着他去永和宫辩白的事。太后,会信任他么鼓过四更,还不见他归来,我熬不住困顿,正欲起身回寝宫,却看到他一脸寒霜的走进后殿。“胤”还未开口唤他,见着他并不言语,只发狂一般愤恨的见物便摔。转瞬间,后殿放置的瓷器被他摔得粉碎。“皇上”苏培盛跟在身旁,不知道如何开口劝慰。我对苏培盛摇摇手,此刻谁也劝他不住,倒不如不要言语刺激他的怒意,让他任性发泄一番,也许更易平息他的愤怒。在心里如此想着,却见他扬手对着自鸣钟砸去,我慌忙上前,紧握住他的手,道:“要摔瓷器随你,但不允你如此伤害自己”震怒中,他听不到我的说话,一把推开我,他的手却停住了。“主子”苏培盛惊叫出声。我毫无惧意的跪在满是碎瓷的地面,定定的看着他,道:“你要伤害自己,我陪你”“起来,起来”他暴躁的拉我起身,语无伦次的说道,“朕是皇帝,朕是九五至尊,朕站在帝国最高的地方”“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他紧紧拥着我,痛哭出声。“禛,”我唤着他的名,他滴落我肩上的泪滚烫滚烫的灼烧着我的心,那么疼。我屏住呼吸,任他的伤痛将我包围,“不是所有人都反对你的。雍邸的所有人,十三爷,很多、很多人。事实并非你看到的那样,只是反对你的人被你看透,而支持你的人把忠心放在心里罢了。”“禛”我的手,轻轻滑过他的脸,拭去他的泪,希望这点点温暖可以化解他眼中的戾气,“馨儿永远在你身边,决不离去。”他紧抿的唇终于放缓,只是眼神依旧冰冷。“额娘不信,我带了那些个造谣的太监去对质,我拼命的辩白,额娘却还是不信”我拉他坐到炕上,听他喃喃的诉说方才在永和宫发生的事情。看着他安静下来的样子,毫无生气,仿若一尊石像,我不由得柔声劝道:“慢慢来,太后需要时间来思考。假以时日,太后定会明了这些谣言的无稽。”“额娘会信么”他冷笑了起来,“旁人说什么,额娘信什么;我说什么,额娘不信什么。”“太后会信的,只是,现下你要克制急躁的脾气,好好儿说,不要作无谓的争吵,更不要说出刺激太后的话。”“你是说十四的事”他冷冷的看着我,道,“你敢在朕面前为十四说话。”你这样憎恨,不过是妒嫉旁人宠爱十四阿哥罢了,心里如此想,倒有些好笑他此刻的冰冷了。“臣妾只为皇上着想,”我福了福身,看着他的眼,道,“若能得到太后的信任,放低姿态又有何不可呢”他冷哼一声,却不开口说话。“你是哥哥,就让一下弟弟吧。”我耐不住跟他“臣妾”、“皇上”的言谈,直接儿说道,“我家哥哥、姐姐俱让着我,就连熙儿都很照顾我呢。”“我们这些个兄弟哪里比得你家。”他看着我,说道。眼中有些羡慕的神情。“禛,太后的问题不仅仅是宫里的问题,若处理不好,朝堂内外恐会有不利的留言。”沉默许久,他叹气妥协道:“我会考虑十四的事的。”渐渐稳定下情绪,看着我,他问道:“方才怎么不挑个没有碎瓷的地方跪我看看有没有伤着。”我轻轻摇摇头阻止他,道:“方才心里一着急,哪里还顾得地上有没有碎瓷。没事,没事,天冷穿着厚衣裳,并未伤着。”他怀疑的看看我,说道:“以后不许这样不管不顾的。”见我膝盖未出血,才作罢不提。我笑了笑,答道:“我不劝你,难道等你震怒伤了自己么。”“还要沉默么”我收起玩笑的表情,严肃的看着他,问道。他扬起一抹冷酷的微笑,看着前方。我仿佛又看到那日秋狝,在月光中追逐猎物的他的表情。“传伺官宣谕旨。”他对苏培盛吩咐道。开始了,这些人终于激怒他了。“等等,”我念起答应张起用的话,开口道,“能否只追究犯事之人,而不为难他们的家人”他冰冷了眼神,我急忙说道:“罪人家属罪不致死”“他们想激怒朕开杀人之例,然后好宣传朕是残酷暴君,朕懂得”他对我说道,“你不用担心。”从养心殿出来,身后传来他洪亮的声音:“宜太妃宫中太监张起用违禁做买卖,发往土儿鲁耕种;九贝子府中太监发往云南极边为苦差,何玉柱发往三姓给披甲人为奴。俱籍没其家产,若此三人不愿往边地,令自尽,骨头仍送往发遣之处。1”“著将陈梦雷父子发遣边外。或有其门生,平日在外生事者,指名陈奏。2”“逮礼科给事中秦道然,追缴家产十万两送至甘肃充军饷。3”注:1详见冯尔康雍正传第九十页。2详见清实录183世宗实录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癸亥条。3同一,特注。其七十七 裂痕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十七日雍正元年正月十六日事十四阿哥未到京,便行文奏事处请示,是先拜谒大行皇帝梓宫,还是庆贺新君登极。“忍耐,千万要忍耐”我站在寝殿门前,望着养心殿的方向,低喃道。“额娘,您在说什么”福惠看着我,歪着脑袋问道。我将惠儿抱起,微笑着说道:“额娘在说惠儿不好好念书,只会玩儿。”福惠一边玩着脖子上挂着的长命锁,一边说道:“才没有,惠儿做完了今日的功课才出来的,额娘不信可以考考惠儿。”“额娘便考考惠儿今儿学的。”挥去心中不祥的感觉,我笑着对福惠说道。“只背今日讲的一篇么”我点点头,便听福惠背诵起来:蓼彼萧斯,零露湑兮。既见君子,我心写兮。燕笑语兮,是以有誉处兮。蓼彼萧斯,零露瀼瀼。既见君子,为龙为光。其德不爽,寿考不忘。蓼彼萧斯,零露泥泥。既见君子,孔燕岂弟。宜兄宜弟,令德寿岂。蓼彼萧斯,零露浓浓。既见君子,鞗革冲冲。和鸾雝雝,万福攸同。1“恩,这个是蓼萧,惠儿知道什么意思么”“知道,这是诸侯朝见天子,首章是说见到周天子的愉悦心情;二章祝愿天子福寿无尽;三章言天子与兄弟和睦相处,为兄亦宜,为弟亦宜”我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宜兄宜弟”,冰冷的皇宫里还会有融洽和谐的兄弟关系么“为兄亦宜,为弟亦宜”我轻声说道。只有惠儿单纯的心里,才会装下这句话吧,他们哪里还会记得。“额娘,惠儿解错了么”福惠扬起脸,不安的问道。我微笑着摇摇头,道:“不是,这宫里只有惠儿懂这句话。”小阿哥一阵羞涩,道:“额娘骗人,额娘不是也懂得么。”“额娘懂没用,要你阿玛懂,更要你叔叔们懂才行。”福惠看着我,不明我话中的深意,“阿玛不懂么那惠儿教阿玛好了。”小阿哥扬起纯真的笑脸,像冬日里温暖的阳光。“恩,惠儿见到阿玛的时候,记得告诉他今日学的功课。”我搂着福惠,轻声说道。这张明亮的笑脸在未来的岁月里会否像他一样只有漠然,心里满是担忧。“主子,熙少爷来了。”才听太监通传,便见了侄儿进得内殿。福惠亲热地冲上前,叫道:“熙哥哥,怎么这么许久不来跟惠儿玩。”“熙哥哥忙着呢,惠儿别闹。”看着侄儿困倦的脸色,我对福惠说道。熙儿笑了笑,抱起福惠闹了起来。“好了好了,给人看见不成样子。”我劝着停止了他二人的玩闹,让奶嬷嬷把小阿哥带下去。拉了侄儿进得内殿,开口道:“熙儿,我看你最近太忙碌了,要注意休息,知道么你从小身体就不好。”“小姑姑不也是,我们都是一块吃药的。”侄儿好笑的说道。“不同么,我现在无甚事情,专管吃太医开的补品。哪里像你,忙得脸都消瘦了,看得人难受。”我捏捏侄儿的脸,心疼地说道。“比起皇上的操劳,熙儿的忙碌都不算什么。”侄儿扬起温柔的笑容。我暗淡了眼神,道:“十四阿哥今日晋见,是么”“是。皇上已命削去十四阿哥王爵,只留贝子。”“怎么回事”不是答应我要忍耐的么这样做,太后的心结只会越结越深,他怎么如此冲动呢“小姑姑,十四阿哥实在闹得不成样子了,皇上才”“熙儿,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随你说什么,我不说半句。但是到了外边,你只是为皇上办事的人,万万不可多言一句,知道么”“熙儿知道。熙儿只对小姑姑说这些,连阿玛、祖阿玛他们,熙儿都不会说的。”我抚了抚侄儿的脸,微笑着说道:“你最是懂事的,你祖阿玛年纪大了,不要让他担心。”听着侄儿的述说,我脑中不由得想象十四爷与他见面的情景。他隐忍地握着拳,脸上微笑着等待这个最亲的兄弟的祝贺。十四阿哥满眼是泪的怒视着他。他想到了答应我的忍耐了么,他上前将就十四阿哥,脸上的笑容怕是早已僵在脸上了吧。他的兄弟没有挪动一步,只是远远的、悲愤的望着他。副都统拉锡来到十四身边打圆场,拉了十四阿哥上前行礼。一母所生的相似,却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十四狠狠地赏了拉锡一巴掌,“下贱的奴才”“新皇,”十四盯着他,冰冷的说道,“我若有不是只管处分;若无不是,便将这个至微至贱的奴才正法”说完,十四哈哈笑了起来,等待失去一切的结果。这如出一辙的固执,划出无法愈合的裂痕。我闭上眼,眼前是他冷笑着下令削去十四王爵的样子。如今,要怎样修复与太后的冰冷关系他却没有停止报复的打算,二十四日,他下令九阿哥往西宁效力。次年正月十六日,命十阿哥、三阿哥世子弘晟至喀尔喀蒙古。2这样,能阻止旁人的反抗么春季到了,天为什么还是这样寒冷什么时候才能感受春日的温暖我担忧的矗立在风中,看着笼罩紫禁城的黑暗,越来越浓郁。注:1诗经183小雅183蓼萧2详见清实录183世宗实录雍正元年正月丙申条。ta hreffugt fu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其七十八 变乱雍正元年正月二月事“胤禛,这是你的贺礼。”我拿出亲手绘制的丹青,微笑着送到他的面前。他扬起笑脸,正欲接过画卷,我看见他身后突然晃过的阴暗晦涩的人脸,转眼间,他身上明黄色的龙袍染上了血红。“皇上”我惊叫出声。一身冷汗,却原来是个梦,我瞬间没有了睡意,起了身斜靠在炕上,听得寝宫外吵嚷不已,我打发了宫中太监出去察看情况。许是因为身孕的缘故,我的睡眠大不如前,常常被噩梦惊醒,又耐不得一点吵闹。一盏茶不到的时间,刘希文至我面前回道:“主子,今日皇上至堂子行礼,外面加强了警卫。奴才恍惚间听到说,有刺客。”“刺客”我惊得站了起来,愤怒道,“宫禁重地怎会让刺客随意进入如此,要护军何用”“主子,千万别生气,身子要紧。”红鸾慌忙把我扶回炕上。“刘希文,你去打听清楚再回话。”我一面命刘希文出去打探,一面对红鸾吩咐道,“今日正旦,为我更衣。太后、皇后那里少不得要去行礼的。”往皇后处行新年庆贺礼毕,雍府的一干家眷又随了皇后至永和宫。才至宫门,便听了管事太监传来懿旨:免行庆贺礼。现下,太后连我们也懒怠见了。众人无言,默默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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