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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1(1 / 1)

,抬高了声音反问道。“皇额娘,是允禵。”他冷冷的纠正。“好,允禵。皇帝将亲兄弟圈在景陵,是何意思”太后看着他,道。“额娘不愿受尊号,儿臣亦不愿厚待十四弟”太后的言谈一直在十四阿哥身上打转,他终于压抑不住脾气,愤恨的说道。“皇帝这是在威胁我么皇帝以为我会对一个犯下杀父大罪的人退让么”太后愤而起身,直视他的眼。福惠惊恐的睁大眼,听着这段对话,我慌忙捂住小阿哥的耳,不愿让他再多听一句。“你怕什么”太后冷冷的看着我的举动,道,“你怕六十阿哥知道了会瞧不起他阿玛”“太后”我哀求道,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皇额娘,福惠不是您的孙儿么您怎么能在小孩儿面前说出这样残酷的话来”他努力维持的最后一丝理智在太后这句言语出口后荡然无存。“皇帝敢做不敢当整个紫禁城的人都知道了皇帝还怕人说”太后悲愤的哭诉道,“大行皇帝,臣妾对不起您,臣妾无颜面再见您,臣妾此刻唯求能与您同赴黄泉。”“皇额娘,您若如此做,儿臣在这里跟您保证,十四、您宫中的所有人、那些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太妃们通通殉葬”寒冷了双眼,他不再是孝顺的儿子,他,只是一个帝王,冷酷无情的帝王。太后气急,无法反驳他的话语,只得恨恨地看着他。“皇上请不要再说这样残酷的话。”我慌忙上前阻止他再说下去。皇太后与他俱在气头上,不耐烦我的说话。他二人见我上前劝阻,一把将我推开,欲再作争论,哪知我脚下的花盆底踩不住光滑的地面,被他二人突的一推,站立不稳,向后重重的摔了下去。我吃疼的恍惚了神情,眼前是他冲到我身边的模糊身影,缓缓抬头,看见惠儿,看见太后,看见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们都围了过来,只是太过凌乱,唯听见耳边传来的他焦急的声音。“馨儿”他唤着我的名,很想告诉他:不要担心,没事,我没事,不要担心。仿若有什么从指尖缓缓流逝,一阵黑暗袭来,我看见他的脸越来越遥远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在我寝宫了。看到他守在床边,我扬起笑容,问道:“胤禛,你怎么到我永寿宫来了”脑海中回想起他与皇太后争吵的样子,复又劝道:“胤禛,不要再气太后了”“馨”他紧拥着我,“对不起,对不起”“怎么了”我有些奇怪他的说话,视线转至腹部的时候,惊觉小腹已然平坦。“沛儿沛儿”我崩溃的不知所言,紧抓着他,大声问道,“怎么会这样,告诉我,怎么会这样”“是我的错,我不该与额娘争吵,我不该气极推了你一把,全都是我的错馨”他的哀伤,我看得有些麻木,我是在责怪他么不知道,只是那阵揪心的难受,让我无法再对他说什么。能怪谁呢他母子二人的固执还是皇权至尊的地位抑或是我嫁入帝王家的命运我,竟然笑了起来,他慌乱了手脚,焦急道:“馨,你难过便哭出来,不要这样”摇摇头,我轻声笑道:“我不想哭,我已经没有眼泪了。”“我害怕,馨不要这样,你不许离开我不允”他紧紧地拥着我,像是一个受伤的孩子。他的泪,滴上我的手上,潮湿了掌心,烫疼了内心。“怎么会,”我握着他的手,心底满是悲凉,“我怎么会离开你”“真的么”他担心的看着我,问道。我不答他,只是轻轻的靠在他怀里,闭上眼,淡淡问道:“是小阿哥还是小格格”“是个阿哥,”他拥着我,喃喃说道,“馨,你怪我也好,恨我也罢,只不许离开,我要你在我身边。”哪里能怪他,即使失去性命的人是我努力压抑着心中无法宣泄的痛,我抬起头,冷冷开口说道:“皇上,请下旨意:命年过四十的太妃出宫,由其亲生阿哥奉养。”“馨儿,这是你希望的”他抚着我的脸,轻声问道。“是。”我定定的看着他,“如若皇上不允,便仿照世祖皇帝的旧例,将我贬为尼离宫出家。”他将我紧紧拥入怀中,阴冷的说道:“这样就够了么不够朕要他们为今日事情付出更大代价”其八十三 仁寿雍正元年五月二十二日六月十九日事五月,他命二哥哥在大同地方修建屋舍,就地圈禁前往西宁的九贝子允禟。十阿哥留口外,九阿哥由二哥看管,十四阿哥圈在景陵,还有一个我看着殿外的流云,冷冷的想道。原来,身在皇家,仇恨的心竟是人不能消除的感情啊。只是,若太过仇恨,会失了对周围事物的判断。在这样繁芜的后宫,须得保持清醒看得清楚。我双手紧握,努力压抑内心的恨意。我要他答应:不再与太后争吵。那日后,他不再面见他的额娘,而选择在夜半太后熟睡后,至永和宫完成请安的至孝行为。听苏培盛说,他只是静静的坐在太后身边,不发一言的待够半个时辰,便起身离开。心里一阵叹息,他这样做,是要逼疯太后么因为福沛小产的缘故,我身体一直未痊愈,每日只得倚在榻上静养。他借着来我宫里用膳的名义,每日守在我身旁。看着他这样责备自己,心底残留的最后一丝怨恨,都消散于无形。“皇上,用些点心吧。”我看着坐在书桌前的他埋首政务的忙碌样子,轻声劝道。他说,天时少雨,需减膳祈祷1。他低下头,我看不清楚他眼中愧疚的神情。“甘露已降,你还要用这个借口么”虽然不想揭开他内心深处的伤疤,但看着他这样自责,心里还是不忍。“沛儿看了会难过的。”我柔声说道。他看了我一眼,才放下手中的笔,吩咐身旁伺候的苏培盛传午膳。“皇上”总管太监李英着急的进来禀报道,“皇太后病了。”他顿了顿,冷淡的说道:“知道了。”“禛,”我看着身旁侍候的太监都退了下去,方开口道,“去永和宫看看吧。”他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带着哭腔说道:“额娘不想见我,我也不会原谅额娘,这辈子都不会”泪,却一滴也没有流下来,这,最深的痛,旁人可会明了“禛,不会的,你与太后是母子”“她想十四做皇帝,每个人都不愿看到我做皇帝额娘她也认为我不该做皇帝”他越说越激动,渐渐乱了心智。“胤禛胤禛”我唤着他的名,他的哀痛传递到我心里,哽住了呼吸。“我不做这个皇帝也罢,他们觉得谁合适便让那人来做”他纠结着眉,负气说道。“禛,冷静些。”我紧拥着他颤抖的身躯,带泪的眼,那么痛,那么伤。“这是先皇给你的,他相信你能担负重任。”我坚定的望着他的眼,说道。他,终于冷静下来,身子却因压抑痛苦而不停的颤抖。“馨儿相信你是最好的皇帝,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你还是你,永远不会改变。”他紧握着我的手,我定定的回望他。是的,无论怎样,已经不能回头。“没有你,我应该怎么办”他拥着我,喃喃说道。那么敏感那么在意旁人的心,应该怎样支撑起这个帝国我叹息着拥紧他,不能悲伤,不可软弱,只能俯视天下苍生过了许久,他从我怀中抬起头,那张略微苍白的脸。“没事。”他淡淡的安慰我的担心。我知道,哭过痛过之后,脆弱已离他远去。“摆驾永和宫。”他威严的传出旨意。他,就应该是个帝王啊,我在心里感叹道。“为我更衣。”他离开后,我疲惫的对红鸾说道。“主子,皇上已经吩咐了,您小产才过十多日,不用随侍永和宫。”“就算他有特旨,我也不能不去。为我更衣。”我勉强支持起脆弱的身体,下了床榻。“主子”红鸾还要再劝,我挥挥手,开口道:“不用劝,我有分寸的。”红鸾才忍住压下话来,低头默默为我换上衣裳。“皇上,请您三思,这样做实在不妥。”坐着软轿才进到永和宫正殿,便听到皇后的说话。看了我虚弱的搭着红鸾的手进到内殿,他眼神中满是责备,却没有开口说什么。我不解的看着满殿的人俱紧张了神色,皇后对我说道:“妹妹也劝劝皇上,太后想见十四阿哥”“皇后”他冷了声音,道,“朕自有主张,你无需多言。”听了这两句,心中大致了解了方才他们言谈间讨论的内容。应该劝他么将我推到在地的太后,我要让她痛苦也是人之常情吧。可这样的报复,有什么用我的沛儿能回来么我握紧了手中的帕子,抬眼扫过等待我开口的殿内人等,她们不是想看太后与我交恶么,绝对不能让她们如愿,我身后还有一个家族的未来掌握在手中定了主意,我缓缓开口道:“皇上,请体谅一个做额娘想见儿子的迫切心情。成全太后的心意,也成全皇上的孝心。”说着,我便要跪下来,他慌忙扶住我。赶紧同意吧,我看着他,我不知道这个虚弱的身子能坚持多久。他仿佛知道了我的想法,对侍官吩咐道:“传旨意:速遣使召十四贝子至京中见驾。”侍官领旨退下后,我随一众妃嫔进到内寝室,他接过常在手中的汤药,亲奉了送至太后面前。太后由于病状身体虚弱,失去了与他争吵的心性,略抗拒了一会,又听得他召了十四贝子进京,勉强喝了一口他送上来的汤药。我看着母子二人似乎有些松动的样子,不禁想到,这或许是个和缓的契机呢。然而,他却再也没有机会得到太后的谅解,次日丑刻皇太后崩于永和宫。我在寝宫听到这个消息,惊得手中的茶水撒了一地,昨日看得太后略为好转,我与皇后、齐妃等才各自回了寝宫,怎的几个时辰不到光景就这样直转急下慌忙换上白布孝服,携福惠赶至永和宫,远远的望见他,苍白的脸,这样炎热的夏,他,受得住么“传旨下去:大行皇太后梓宫奉安宁寿宫,朕于苍震门内设倚庐。”我看着他阴冷着眼神,命令道。他仍耿耿于怀太后不愿上尊号,入住宁寿宫的事,即便大行皇太后薨逝,他也绝对不允许他额娘以永和宫德妃的身份出殡,就算对亡者不敬,他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移灵历来太后居住的宁寿宫。众人惊讶听着他的命令,唯唯不敢多言。宫内妃嫔忙碌了二十多日,行大祭礼才结束,方得了些许空闲。“主子”红鸾轻声将我从沉睡中唤醒。我缓缓睁开眼,从床榻上坐起身,道:“打听到了么有话便说,我并未睡着。”“宫内又有流言,言及大行皇太后的死因与十四贝子未能进京有关。”“荒谬”怒气上来,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荷,眼前一花,我连忙扶住床沿,闭上眼。“主子”红鸾小心扶住我,“没事,没事”我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让刘希文去查,找到妄传谣言的人,立即琐了过来。”“不过,主子,”红鸾小心的接着说道,“永和宫里的人说,皇上在主子离开后,又与大行皇太后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接着突然降下谕旨,命主子二哥办理西边调兵、粮饷等全部事务,云贵川陕各省督抚俱听主子二哥吩咐。”我震惊的紧抓裙摆,他与太后争吵的事情涉及我哥哥么我的家族无意中竟成了皇室纷争的棋子了。注:1详见清实录世宗实录雍正元年五月已亥条。其八十四 建储雍正元年八月十七日事大行皇太后的梓宫即将发引,宫内弥漫起诡异的气氛。二哥哥不在京城,恭送梓宫的路上,谁人可以保证他的安全我麻木的为大行皇太后行祖祭礼,心里却是无法消弭的担忧。行礼完毕回到寝宫,听得刘希文至我面前说道:“主子,皇上御乾清宫西暖阁召总理事务王大臣、满汉文武大臣、九卿入见呢。1”他不是都在养心殿召见大臣面谕的么今日难道有重要的事情宣布我疑惑地看了看刘希文,道:“皇上召见大臣宣谕,天经地义的事儿,哪里就这么大惊小怪的咋唬着,叫外人听见笑话了去。”我瞥了刘希文一眼,示意他进屋再说。进得内殿,坐定下来,我开口道:“白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不知道祸从口出么有什么样儿的大事叫你这般不知避讳。”“主子,奴才知错了。奴才听着消息,奴才这是太着急了,奴才”刘希文语言混乱的开口道。“什么事儿,连回话都不会了慢慢儿说。”我接过红鸾奉上的茶,轻声说道。“皇上宣布建储之事了。”我托着茶盏的手一阵晃动,热茶撒到了身上,红鸾慌忙拿了帕子上来擦拭茶渍。我摇摇手,对她道:“另找件素服换上便可,别忙了。”一面催着刘希文,“立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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