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四,就是不当回事,我叫你搪塞我,不打罚你,你就不拿本公主的话当回事。”她自己打便罢,还对左右宫娥道:“给我打,不给她点厉害瞧,她就只知道讨好小九,本公主命令你,不许再给小九做事,你只能听我一个人的,再听别人的,我就教训你”第21章 与公主打架温彩咬了咬嘴,还以为自己是个郁闷而委屈的小白菜,没想这宫里头还有个人比更苦逼,“住手”她大喝一声,提着裙子急匆匆奔来。七公主与两名宫娥看着突然出现的温彩,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你是谁好大的胆儿,敢管我的事”温彩几步走近,大声道:“你们三个欺她一个人,这不公平。你比她大,以大欺小,更没理。”七公主跳了起来,道:“你敢说我没理”“我就说你没理。你要紫菊图,或找尚工局绣,或出银子给绣庄,你干吗非得为难她因为她干了别人的活,你就打人,这不对”这被打的小十也太可怜,就这样巴巴儿地被人欺负。“敢说我不对”七公主瞪大眼睛,她在这后宫耀武扬威多少年,从来没人敢指责她的不是,还当着她的两名宫娥说她不是,看她不发发威,七公主跺了一下脚,大声道:“你们还站着作甚,给我打”这几天已经够忍得难受了,昨晚把冷昭给揍了一顿,不在乎再把面前这个刁蛮的丫头给揍一顿,大将军她揍得,这七公主她也一样揍得。七公主已先一步揪住了温彩,使劲地推她,温彩退了一步,她再推一下。温彩想:不要再推哦,事不过三,再推一下我可就还手了,就是兔子急了还有咬人的时候,惹急了姑奶奶,管你七公主、大公主,我照打不不误。奶奶的,还推她忍不了啦一伸手使劲回推七公主。七公主挑着眉头,居然还真有个不怕死的,敢和她打架,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两个都有火,顿时扭成了一团,你拧我一下,我挠你一下,双双滚在草地上,一会儿是温彩在上面,一会儿又变成七公主在上面,两名宫娥倒想帮忙,可还不待下脚,又变成七公主了。其间一个宫娥大叫一声:“不好了七公主被人打了,快来人呀”立时吸引了宫人过来,一个嬷嬷快奔而至,大叫着:“快保护公主,把人拉开。”有两个宫娥冲过来拽温彩,温彩左踹一脚,右踢一下,两个宫娥都被打了,下手狠果真占优势,温彩的头发被七公主死死的拽扯住,直疼得呲牙咧嘴,不过看七公主也没有比她好多少,温彩仗着自己指甲长,尽往她脖子和脸颊挠,很快就是几道血印子。围聚的人越来越多了,早前被打的小十趴在草地,一看这情形,从地上爬起来就跑。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两个太监,一人抓左臂,一人扯右手,端端将温彩给制住了,温彩再也动弹不得,七公主终于被护住了,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公主的仪态:“这臭丫头胆大包天,竟敢以下犯上,我要你好看。”温彩被人制住,还不肯罢手,挥动着双腿想踹七公主,“我可不是宫里的人,就算要罚,也轮不到你。”“口气不少,今儿非罚你不可,乔嬷嬷,把人给我拖到暴室杖毙,敢和我打,我打死她。”第22章 知错已晚温彩挣扎着叫嚷:“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是宫里的人,我是飞骑大将军的妻子。”“我呸你还胡说八道,飞骑大将军是什么人物,哪里会有你这样的妻子,我看你就是宫中哪处的宫婢。臭丫头,现在知道怕了晚了。”通常这个年纪的宫娥,大多是犯臣、罪臣之女,被贬为宫婢终身在宫里服侍的。两名太监夹拖着温彩往暴室移去。以为有飞骑大将军妻子的名头,就没人敢动她,冷昭不是京城鼎鼎大名的铁血将军、大英雄么,为甚这些宫人都不买账。惨了惨了她该选用另一种委婉的方式劝说七公主,而不是和七公主干架,可她着实忍不了,小十都已经怕成那样了,居然还打人家。她被七公主扯了头发,七公主也一样没让她好过。小十呢也太没良心了吧,她帮了小十,小十却跑得没影了。温彩心中暗暗叫苦,快速想着应对之策:“你堂堂七公主,输了、错了还不肯认,还打杀人,我不服我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服。”她才不要死呢,活着多好,要是真被杖毙了,这条卿卿性命也太可惜了。两名太监的步子更快了,她似乎看到了一座石砌的院子,瞧那院子坚固如城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暴室,有无数的冤灵,有无数的刑罚。她挣扎了一番,想推开太监,换来的是一个太监一踹,落在大腿上那个疼啊,没把她的眼泪疼出来。七公主骂骂咧咧一阵,脸颊上火辣辣地疼着,脖子也疼,“这臭丫头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敢跟本公主动手,看我不打死她”她走得很快,黄昏的风儿刮过,七公主的火气消了一些,从小到大,便是皇子们都敬着她,在这个宫里,就连天启帝也将她疼到了心尖上,她在后宫就是个横着走的主儿,只因为她的亲娘是皇后,她是嫡公主,再加上父皇母后的疼爱,越发有些无法无天。宫娥甲道:“七公主,那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和你动手,活该被杖毙。”“就是,太不知死活了,你可是金枝玉叶”七公主歪着头,感觉有些不一样,这么久了,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的女子,宫里陪她玩,可就会顺着她,哪有那丫头有趣。温彩被两名太监拖走了,声音从远处飘来:“你仗势欺人,我不服死也不服。”七公主跺了一下脚,还真新鲜了,居然有个不怕死的,宁死也不服,还说她仗势欺人,“本公主要她心服口服地认错,走,我们去暴室。”她才是这个成功者,她要这丫头心服口服。温彩被太监绑在条凳上,这回死翘翘了,冷昭那臭家伙,居然让她避开,她就是个路痴,早在这宫里迷路了,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求救无门,这会子也只有看天意,靠命运了。这么一阵子了,他也没寻来,只怕她走丢了,他也没警觉出来呢。“执刑”太监一声令下。温彩闭上眼睛,要死了然而,从一边传出七公主的厉喝声:“住手”太监棍子停凝在空中,扬得很高,要是落下来还不得皮开肉绽。七公主扬了扬头:“丫头,你服输、认错,本公主就饶你不死”第23章 不畏强这么些年,她旁的本事没学会,就学会看脸色了,瞧刁蛮公主的神色并不想真要她死,相反的还对她生出了兴趣,只是想吓吓她。丫的,对的就是对的,既然错了,那就是错的。宫娥甲道:“你与我家公主认过错,她就放过你,你瞧瞧,你把公主的脸和脖子挠成什么样儿了”温彩的脖子一扭,“你以强欺弱,以大欺小,原就不对。”七公主见好嘴硬,她就是个倔的,没想还有个比她更倔的,道:“你还敢说我不对”“是,你就是不对。”七公主气得一张俏脸煞白,看来不见棺材不落泪,从没有人这样说过她,便是她最喜爱的母后,也处处纵容着她,谁不知道偌大的大燕朝,她是天启帝的掌上明珠。“好啊不服输是不是给我打”她却比划出一根棍子,好不容易遇上有趣的,终于有人能陪她玩了,可不能把人打死了。太监会意,扬起棍子就是一下。温彩“啊”的一声。七公主道:“服不服快认错。”以为她当真是用公主身份欺人么偏要她认错、服软,想她堂堂七公主,就和她父皇一样,都是以德服人。温彩又再扭一下头,“错的就是错的,那姑娘已经很用心做事了,你还欺负她,你就是不对。”七公主一扬手,“打”温彩又尖叫一声,难道是她猜错了,这七公主动真格的了。她也是有脾气的,自打三个月前入京进温府,她就在扮龟孙子,扮得好辛苦啊,今儿她也要骄傲一把,一定要坚持真理。拿定主意,温彩咬着唇,将脑袋抵在条凳上,一副做好了准备就是死也不认错。太监又打了一棍子,比前两棍都重,温彩叫得很大声,反正求情倒显得她没个性了,她还死拗上了,丫丫的,是公主了不起,就可以随便打人么该死的冷昭,带她入宫,她走丢了这么久,居然也不知道人丢了么。她可是很有原则的,她才不要因为挨打就屈打成招,她很骨气,坚决不认错。温彩道:“你欺负人就是不对。”这一回,太监又打了两棍子。疼,火辣辣地疼,屁股快不是她自个的了。七公主脸色很难看。宫娥乙俯下身,近乎央求地道:“你服个软,我们公主把你放了。”给公主台阶下,公主高兴,不会打她,说不准还赏她好东西。公主除了刁蛮外,其实人还挺好的。“不”温彩果决地吐出一个字。七公主觉得这丫头好玩啊,她就是想压压她,可没想这性子执拗得不是一点点。七公主急得跺脚,提高嗓门,道:“杖毙”歪头看着温彩,心里想着:快认错啊,你一认错,本公主就放了你,还能让宫人给你搽药。本公主一点都不刁蛮,连父皇都夸我伶俐可爱呢。温彩心下纠结:真要死啊不,不,她不要死。温彩咬着嘴,在生与死之间,她得选一条,要不就服软了吧。正要开口,却传来一个男子的厉喝声“住手”,这声音充满了无法的威严,带着怒意与命令,就像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令。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紫袍男子从天而降,行止如风:哇,长得好养眼哦。峨冠崔嵬,浓眉虎目,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天然的威严与高贵,一张轮廓分明、精雕细琢的面孔,真真可堪比昆仑美玉,目闪剑光隐寒气,面似神人天将。他的身后,跟着气喘吁吁,一张小脸累得通红的小十。紫袍男子几步走近,一把夺下执刑太监的棍子,厉斥道:“华阳,你又胡闹”七公主愤愤然地盯着小十看,“是你捣的鬼”小十直往那男子身后躲藏。七公主狠狠地道:“走,我们回宫去。”领上两名宫娥,转眼间就消失在黄昏里。紫袍男子用近乎命令的语气道:“还不快滚”执刑的太监与宫人一溜烟吓得转身离去。小十走近,给温彩解了绳索:“你与她服个软,她就把你放了。”第24章 求你服软温彩很疼,心里也怕被打死,如此也死得太冤了,可此刻依旧嘴硬地道:“对的就是对的,错了就是错了,如若不能明辨是非黑白,这不跟猫儿、狗儿一样”紫袍男子神色淡淡,仿佛没有表情一般,肤色略显黝黑,气度不凡,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气息,仿佛刚赶了远路归来,瞧着面容似乎年纪不大,可看他的健壮仿佛有二十多岁,温彩还真辩不出他的真实年纪。小十欠了欠身,依是面含怯容地道:“四皇兄,谢谢你。”温彩解开身上的绳索,一面整衣袍,一面道:“你叫他什么皇兄你不会也是公主吧”小十垂眸,羞涩地苦笑着。“我的个天,你是公主,她也是公主,你怎让她把你欺负成那样,她想骂就骂,想打就”男子的脸色微微一凝,眸子里掠过电闪般的意外与痛意。不等温彩说完,小十伸手捂她的嘴,不许她再说下去,“自来嫡庶有别,况她又是我皇姐原是我自己说要帮她绣紫菊图的。”温彩道了句“我的个乖乖”,“我就是个软性子的,你这性子比我还软,马善被人欺,你懂不懂,她打你、骂你,你就由着她,我看七公主就是故意的。”小十依旧垂头:她还软性子呢,这胆儿够大的,明知是七公主,还敢和七公主打作一团,把七公主的脖子都给挠破了,怕就是其他得宠的公主也不敢这样吧。小十欠身行礼,“四皇兄,宫宴要开始了,我没事,你快去,今儿谢谢你”他轻声道:“有事就来找我。”依旧有些不安地看着小十,这眼神又怜惜又心疼,温彩立时对他的好感顿生,只是他的面部表情淡淡的,不喜不怒,像一块木头。小十应声“是”,站在暮色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她失踪很久了吧,冷面神还没发现她丢了就算没一个时辰,这大半个时辰是有了。小十问:“你是哪处的我送你过去。”温彩嘟着小嘴,冷面神那个王八蛋,她差点被人给打死了,居然也不知道来找她,“我迷路了。”小十面露异色,审视着温彩这一身被七公主撕破的衣袍,“你不是宫里的”她一早就和他们说过,可他们不信,直说她是宫里的宫婢,她穿得就和宫婢不同嘛,难不成她这套最心爱的青花缎衣裙就像是宫婢穿的衣衫。温彩点头,“天也暗了,我没地儿可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