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约束,只要她愿意,便可以和离,还可以另结良缘。安阳粲然苦笑,“这门亲事是冷太后赐的。”不能除非冷太后母子倒了。慕容悰现在是新帝。对这门亲事,安阳也是不乐意的,冷昆要才识没有才识,要能力没能力,可谓一无事处,当初冷太后指这门婚事,愿就有羞辱慕容恒之意。“只要你想,我就有法子,我能让你带着孩子离开,别再让冷昆那样的下贱东西近你的身他太脏”安阳神色一凝,“四哥,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你别问了,我只能告诉你,这天下许要乱了。你听到那个关于父皇的传言么”仿佛天下乱与他没有关系,这皆是冷太后母子造的孽,留下千古骂名的也只是新帝母子。安阳问:“说父皇是被人害死的”慕容恒轻声道:“空穴不来风,以大哥的性子,必不会就此罢手。安阳,我会替你另谋退路,记住我说的话,冷昆不是良人,能断则断,只要你想和离,我来替你想法子,在瑞王皇叔面前,我还能说得上话。”他没有提,新帝慕容悰对五石散的依赖又重了,瑞王正一步步在夺慕容悰的权力。慕容恒看在眼里,他没有阻止,甚至在背后推了一把。冷太后对五石散的瘾比新帝还大,照此发展下去,慕容悰早晚被瑞王夺权,而慕容慬又怎会甘心认瑞王为君,无论现下如何发展,天下必乱。安阳轻柔地道:“四哥,我真的可以与冷昆和离,可是我的嫁妆,剩下的已不多。”“只要你想,我便帮你。”“我不想回冷家”“那就不回。”“我想离开京城,去一个太平的地方平静的生活。”“我想法送你去太平地方。”温彩没了,他的亲人也只可数的几人,如果可以再多宠安阳几回,他定会去宠。对安阳,他亏欠良多。安阳又道:“可我现在想在母妃膝前服侍敬孝。”“你留在惠王府。”他宠溺地应答着安阳的每一句话。他能宠的人已经不多,安阳是唯一的一个。他曾宠过温彩,但现在他只能宠安阳。乔侧妃也好,还是贺兰柔也罢,她们都不是他心上的女子。次日,慕容恒找了瑞王,请瑞王帮忙助安阳与冷昆和离。第331章 番外-恒彩歌22一时间,弹劾冷昆薄待先皇公主、欺凌皇家金枝玉叶、宠妾灭妻等种种罪状的奏章堆积在新皇的龙案上。这年正月十八,冷太后说项未果,面对勃然大怒的瑞王,只得下旨同意安阳长公主与冷昆和离,并责令冷家返还安阳的嫁妆。安阳和离后,带着女儿住进了惠王府,敬孝秦太妃膝下。同年三月,新帝因染五石散之毒太深称病宫中,由瑞王慕容煜、惠王慕容恒共同协理朝政。慕容恒刚回府中,就听红燕来禀:“王爷,乔侧妃中毒小产了”“好好的怎就中毒了民”“今儿巳时一刻小产了一个男胎”红燕的话未落,就见一个侍女哭哭啼啼地道:“禀王爷,秦太妃昏过去了,先前听人说乔侧妃小产了,一口气没上来就气昏过去。”慕容恒定定心神,“来人,请乔侧妃娘家母亲过府相伴,携名帖入宫请太医快”一时间,惠王府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乔太太听闻怀孕五月有余的爱女突然小产,还落下一个男胎,风风火火入了惠王府,乔侧妃哭成了泪人。来喜、乔婆子等人义愤填膺地讲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其间少不得加上她们的怀疑猜测之语,“是贺兰承仪做的,一定是她。自打乔妃有孕,便不吃大厨房的东西,只在自儿个小厨房里做,食材看似冷承仪送来的,实经了贺兰承仪屋里下人的手”乔太太又着人细查了一番,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贺兰柔与冷晴二人,一个送了食材,一个在食材中下药。若是乔侧妃的孩子没了,她们就有机会了。虽说乔侧妃有孕,可惠王最宠的还是乔侧妃,时常在她屋里歇息,就算乔侧妃不能服侍,也要与她同卧一榻,令二人妒火燃烧。慕容恒坐在荣华苑,看太医下针之后,秦太妃悠悠醒转,启眼看到面前的儿女,心头一痛:“乔妃怎的就小产了,阿恒的子嗣原就单薄”“母妃,孩子会再有的,巧儿还年轻。”一侧的安阳低声道:“哥哥,若仅是如此,母妃也不会气恼之下昏过去,乔嫂嫂这次中毒太深,先前的太医说说她此生都不能再孕了。”“巧儿不能再孕”慕容恒惊呼一声。那孩子不是他的,可是为了求得平静,他娶了乔侧妃、纳了贺兰柔、冷晴,即便是虚假的恩爱,依旧引来了贺兰柔、冷晴的嫉恨。慕容恒低声道:“母妃莫要气恼,你会有孙儿的,会有的”秦太妃长叹一声:“若是标儿未曾失踪也到了习武读书的年纪”那个孩子很是可爱,她又忆起了慕容植,这孩子原是长得最像慕容恒,实在太漂亮,可那么小就夭折了。现在,乔侧妃好不容易有孕,又被人害得小产,且再也能不孕育子嗣。安阳生怕乔侧妃受到打击,叮嘱了太医休要传出去,知道此事的也就秦太妃母女,但她们不想瞒着慕容恒。可对于惠王府而言,一旦有人知晓,这样的消息又怎会传不出去。秦太妃的病情加重,在床榻缠绵了十来日,在一个桃花雨霏霏的时节,驾鹤西去。惠王府祭幡如雪,周遭都是一片哭声。乔侧妃小产之中,哭着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跪在灵堂。乔太太抹着泪儿劝着女儿:“乔妃,要是秦太妃见你如此,一定会心疼,你且回去歇着。”虽然慕容恒令人瞒着乔妃,可底下的颇有心机的下人还是把乔侧妃再不能孕育的事捅了出去。因乔太太插手调查,最终被查出是贺兰柔、冷晴二人联手迫害乔侧妃肚子里的胎儿,二人双双被降为末等亲王府侍妾奉侍。若非二人宫中的姐妹求情,怕是少不得要落个遣往皇寺静养的下场,现在虽还住在惠王府里却越发不得慕容恒待见。慕容恒一把搀住乔侧妃:“巧儿,身子要紧,回去将养,这里有本王和安阳。”“是我对不住母妃,是我没保住孩子,要不是失了孩子,母妃不会病情转重,我”“巧儿,我们都还年轻。”“王爷,可我再不能生了,不能再生了为什么我只想替王爷生个儿子,她们为什么要算计我,是男孩呀,再过几月,他就能出生了”乔侧妃歇斯底里的狂呼着,想到那失去的孩子,她几近疯狂,更是对贺兰柔、冷晴恨之入骨。她们不仅杀了她的儿子,还让她再也不能做母亲。她一旦有了儿子,虽是侧妃,却是真正的主母,而她的儿子便是惠王世子,这是何等的尊贵,可那两个女人,却生生害了她儿子的性命。她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贺兰柔、冷晴二人。慕容恒一把将她拥在怀里,“巧儿,别难过了,你一定要撑住,你还有本王,过得几年,我们从皇族之中过继两个孩子到你名下。巧儿,本王不想再失去亲人,不想tang失去你”对乔侧妃是怎样的感情,连他自己也说不好。他至今没有碰过她,但他敬重乔侧妃,也尽力护着她,甚至让乔侧妃“独宠”惠王府。他心里有愧,乔侧妃对他是真心,而他却佯装假意。乔侧妃不能生,他也不想再生孩子,他有慕容标一个便足够了。就如他所说,大不了将来从族里过继两个便是。乔侧妃没了孩子,可她却依旧得宠,慕容恒不是宿在书房便是宿在她的院子,再也没有迈入过贺兰柔、冷晴的院子,她们被降为奉侍后,不得传令,便不得擅闯慕容恒的院子。因着心里的愧疚,又因慕容恒要守孝,虽然他常在乔侧妃的院子里留宿,却守之以礼,美其名曰“守孝期间得禁欲。”但二人间的搂搂抱抱、抚\摸轻吻却是不少。瑞王以慕容恒守孝为名,借机夺了慕容恒的权势,慕容恒一笑置之,只在府里陪着乔侧妃。自此,二人时常进出寺庙、街道,又或是出现在乔府,依然是世人眼里的恩爱夫妻。这日,是温彩两周年忌日。慕容恒今儿白天去了温彩的墓前,墓前长满了杂草,红颜白骨,再不能见,他在她的墓前种下了几丛月季、蔷薇,希望她能时时看到了鲜花。二安子道:“王爷,瑞王步步紧逼,已有朝臣私下唤他九千岁,你真的甘心如此”慕容恒冷声道:“天下将乱,便是帝位都未必能保住,何况是摄政王。”“王爷有何打算”“顺王不会因我之言便放弃起兵,瑞王更不会因我就放弃争夺帝位,冷家的兵权已被瑞王剥夺了大半,现在新帝、太后已日渐被瑞王所控,而本王无意争斗。”起风了秋风萧瑟中,坟前的枯叶翩风,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不知不觉里,温彩离开已经一年了。冬去春来,一年又一年。瑞王终于被封为“摄政王”,从暗里的“九千岁”成为人人高呼的“九千岁”,慕容恒依旧在“守孝丁忧”之中,这原是属于朝臣们的事,却被他谨守着。夜慕降临后,乔侧妃预备了一桌酒宴。几乎每月初一、十五,乔侧妃都会置备一桌酒宴,与慕容恒相对而坐,有时候她弹几曲,又或是起舞一支,夫唱妇随,相敬如宾,便是乔家人都认为乔侧妃是最幸福的女子,即便再不能生,却依旧得到慕容恒的宠爱。可乔侧妃却在时间的流逝中知道,慕容恒唯一爱过的只有温彩,每每午夜梦回,身边的他总是唤着“顺娘”,那一声轻叹,那梦里的蹙眉,皆让她心生疼意。乔侧妃刚摆好酒宴,便见红燕进了院中,小声道:“禀王爷,有贵客到”“贵客”红燕压低嗓门,“是皇上。”乔侧妃面容一凝,这深更半夜的,慕容悰来惠王府作甚“巧儿,我先去了。”慕容恒打了声招呼,与红燕快速来到书房。慕容悰自染上五石散后,一日比一日消瘦,面容也逾发苍白,眼睛深陷,一袭金灿灿的龙袍罩在身上,越发显得高挑。“臣拜见皇上万岁万万岁”“四哥。”新帝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唇角噙着苦涩,一把扶住慕容恒,“四哥,是朕错了,朕以为瑞王无逐帝之心,可这几年他他咳”新帝捂住了嘴,“今日,我将瑞王世子、三公子困在了宫中,这个时候想来他们已经没命了。顺王要在封地要起兵,时间就定在五月初十。”慕容恒面露忧色,“皇上气色差,可是身子欠安”慕容悰摆了摆手,“近半年朕生不如死,好歹是把那东西给戒掉了”慕容恒故作不解,心里却暗道:慕容悰的毒\瘾不小,他竟戒了,看来他下了不小的决心,早不戒、晚不戒,却在这天下将乱之下戒掉。慕容悰道:“四哥,瑞王逼你回家守孝,你便听了。”所有人都说慕容恒守孝三年是被瑞王逼的,可实则是他自愿的,他退居幕后,却将所有的事瞧了个分明,瞧得越是清楚,便越是心灰意懒。天下一旦战火纷飞,要平息战乱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皇上当知,我无心权势,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第331章 番外-恒彩歌全文完,感谢亲们一路走来的支持他无心权势,不爱慕、非贪得,但却不代表他不会玩权弄势。慕容悰昔日信任瑞王尤多,宁可让瑞王掌权也不让慕容恒势大,而今吃尽了苦头,看着瑞王成为摄政王再步步手握大权,他现在也是后悔的,这也是他下定决心戒瘾的缘故。只是,放出的权想要再收回来又谈何容易,天下的乱局已成,非一朝一夕可改,而整天下的百姓都在议论慕容悰谋害先皇之事。“朕望四哥看在手足之情上助朕一臂之力,联手对付瑞王。”“皇上亦有万全之策责”“尚无,四哥可愿助朕”慕容恒想了片刻,“臣已有近三载余未入朝堂,对于朝堂之事了晓不多。民”新帝的面容一凝:推搪他是瞧错了瑞王,以为瑞王当年能襄助先皇,便能襄助于他,可现在瑞王势大,咄咄逼人,九千岁还差一千岁便是万岁,便为九五至尊。新帝一面希望慕容恒襄助自己,一面又防备着慕容恒势大,生怕再出第二个瑞王。慕容恒又道:“但是臣会竭力襄助皇上。”这几年,虽然慕容恒不问朝政,可新帝却听闻,瑞王、摄政王是惠王府的常客,虽然每次慕容煜父子都是来吃几盏酒便走,定是有勾结的。“四哥何以证明自己的忠心”“皇上不信臣”慕容恒会真心帮他,新帝不信。同样的,慕容恒也不相信新帝。新帝哈哈大笑,一挥衣袍,“四哥且想好了再告诉朕朕先回宫了”他蓦地转身,领着便衣侍卫翩然而去。二安子一脸莫名:“王爷,这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