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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4(1 / 1)

,只是角色不同,在我心里,他们的地位是一样的。”杜雷换衣出来,想进厨房倒杯水,听方毅在沙发上笑:“过来过来这儿什么都有,预备好了”杜雷移步过去,果然,瓶瓶杯杯罐罐,一应俱全。苏哲手里托杯酒,微微的笑。方毅手里也托杯酒,也微微的笑。杜雷一看他们这架势,真是冒汗。他本来就莫名其妙的紧张了一天,如今更是紧张加紧张,忽感头发里滴下水来,也不知是不是汗。方毅呷口酒,啧啧有声:“杜雷,我先跟你说说规矩。咱们这儿,不兴大闹洞房,被窝里脱衣服之类的我们不玩,我们玩高雅的,例子嘛,我先不说,保密还有,三天无大小,你记着,三天内千万别摆脸告诉你,这三天我都有空,呵呵,我陪着你”苏哲看杜雷鬓角里流了一摊下来,也不知是什么,好笑,忙打茬:“对了,你跟五子说了没,叫他去你们新床睡。”杜雷点头:“叫他去了。”又纳闷:“这什么规矩怎么他睡我们床上去。”方毅在后学他的声音紧接:“我们还没睡呢”苏哲大笑,杯里的酒直漾。杜雷回不出话,又急又窘,只恨恨的念他的名字:“方毅方毅”方毅咳一声,文质彬彬:“杜雷我问你个事,你要老实说,不然,别怪兄弟没帮你你是处男吗”苏哲拿杯子半遮着脸,忍了笑盯着杜雷。杜雷先一顿,许久不回话,脸上也没表情,那两人等得要发疯,但看他那样子又笑不出来,正急,听他慢慢开口:“我是有点紧张”声音异常平静。苏哲方毅早憋着要笑的,不知怎的竟笑不出来,两人一齐望着他,表情混杂,辨不出喜怒哀乐。杜雷也以为他们会笑,等着,谁知半天没动静。他来回看看,也不知说什么好,末了,他倒绷不住的微笑:“这种感觉我说不出来,但我永远会记着。”方毅从身后摸出一个盒子,往几上一放:“你看看吧,有帮助。对了,你睡我那儿。尽管睡,明天我们叫你。”说着,起身往大卧室去,头也不回。杜雷看他跟先前变了个人似的,转不过弯,直瞅着他关上房门才转过头来;再看苏哲脸朝着他,但并不是看他,好像神游;他遂伸手去拿那个盒子,扫一眼,立时有些窘迫新婚房事大全。苏哲慢慢喝完杯中酒,一声不吭的起来,在他肩上一拍,也往大卧室去。杜雷坐在沉寂里,理不清哪儿出了问题,再说也不想理;他慢慢打开那个盒子,取出卡带,放进录像机,轻轻摁下开关。苏哲不喜与人同睡,宁愿打地铺,也是要分开的。他看方毅已靠到床头,便开壁橱,抱出被褥来,往地板上一摊。他对睡的东西颇讲究,以往总要理得四平八稳才行,今天却觉得没心思,还歪歪斜斜的,他就忽的倒在上面。方毅摇摇的过来,踢踢他:“我睡这儿,你睡你的床。”苏哲知道他是懒,等他铺好了再来,他也想回他的床去,但就是不想动,抽筋拔骨一般,一点力气也没有。方毅不耐烦,脚上加了力,又踢他。苏哲也不知哪里来了一股火,一把操住,手腕一翻。方毅没留神,就觉脚踝处大力袭来,他站不稳,“咕咚”一声跌下去。苏哲等一会儿,见他摔蒙了似的,也不出声也不动,他吃惊,赶忙爬起来拽他。方毅揉着胳膊肘,嘴里不咸不淡:“你是不是想要我毁容,明天你好替补”苏哲听着来气,又没精神发,遂又倒下去,望着屋顶发呆。方毅也发呆,末了“嗤”的一笑:“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吃点心的我怎么想不起来了”苏哲闭上眼睛:“16岁的时候很久了”方毅有点不相信:“是吗有那么早吗”“那年我们上初三,中考前。”方毅想想,笑:“对了,是那年秋天认识曦子的。我第一眼看见她,就想,这女孩可真丑我给你面子,还是喊她小美女,她愣愣的,都不知道我喊谁,后来知道是叫她,偷偷的笑,美得不得了。”苏哲将手枕到脑后,弯起嘴角。方毅莫名的叹口气,苦笑:“我想想也怪冤的,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你还记得那个女人什么样了”苏哲摇头:“我只记得日子,别的都忘了。”方毅沉默。那时正是他的黑暗期,所以他记得日子。方毅发会儿怔,又笑:“我记得曦子那时穿着红衣服,上面有黑的格子,土得要死。她还梳着两个麻花辫,细毛瘌痢秃,头发上有个小蝴蝶的发夹,蓝色的。”苏哲慢慢坐起来:“你怎么记这么清楚”方毅好笑:“因为我看你对她不一般。”苏哲看着他不动,目光由惊讶转为平静。方毅话一出口,脸上立时一紧,笑容无影无踪。两人对望半晌,仿佛不认识对方。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毅先避开视线:“睡吧,明天要早起。”欢夜绍钥看着绍韩好笑,他坐在阳光下,抚弄那两只小猫,大母猫似的温情脉脉。家里最上等的牛奶成了猫的专利,一天要喂无数次;他瞄瞄两只猫圆滚滚的肚子,推算要不了三个月,这两个小家伙一定能长成超级肥猫。“你穿哪件叫宋嫂再熨熨”他打开衣橱。绍韩立回:“我不去,你去。”绍钥纳闷:他千方百计的要接近她,怎么事到临头又撤退转念好笑:“他们不就拉个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绍韩理也不理,面无表情。绍钥知他说出做到,也不多话,自己去收拾。绍韩听着车子出去,微微一动眉毛:他不是不想去,他得忍,之前就是因为他急了,功亏一篑。邺琯轻轻上楼。她的儿子坐在地板上,提着毛球逗猫玩。她站在门边,竟不敢上前――她没见过这样的儿子,她想要这样的儿子,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儿子。她看着一只小猫滚过来,茸茸的,仿佛没腿,她正要蹲下身,就听她儿子急促的叫一声:“黑斑马。”那小猫又滚回去,抱住他的腿。他怕什么怕她害他的猫里里外外,他已经架空她了,他还不放心那个让他爱上的女孩儿又会是什么样她认了她一生算尽,头发花白,如今却一无所有,她只剩恨着她防着她的他了再不济,他也得喊她一声“母亲”。“猫身上有虱子”邺琯缓步走过去。绍韩挡着猫的脸,闻所未闻。邺琯伸手按墙壁。片刻,宋嫂匆匆上来。“拿我的老花镜来。”邺琯吩咐,又扶着墙慢慢坐下:“虱子吸血,猫长不好。”绍韩眼睛一抬:“没有。”邺琯不看他,轻轻唤猫:“妈小时候也喜欢猫,也养过猫。你看它们用爪子挠颈子,就是有虱子。”绍韩盯着四只手。她们在它们身上翻来翻去,它们大声尖叫,他没阻拦。他看见那黄黑色的小虫子了,跑得飞快,她们怎么都捉不住。他也伸出手去,一手帮一个,握住它们的小爪子。宋嫂拈尽邺琯膝上的细毛,连同那几只死虱子,一齐带下楼去。片刻,就见邺琯也跟着下来:“晚上熬钯鱼汤,多备一份,煮成粥。”她说。林曦看绍韩没来,心里大松口气。他不比别人,他是苏哲的救命恩人如果他们故意为难他,她不好袖手旁观,但若帮了他,他们又会不高兴。她该怎么办她也敏感到他对她不一样。他在她面前是不谙世事的、笨拙的、依赖的;他连饮料开口都不会,她帮他把那个吸管“噗”的插进杯中,他看着她,眼里竟是了不起;她不要他送,他也就服从,但跟着她到车站,看她上车了,才回转。然而他对别人却是不屑一顾的、精明的、阴冷的;他买猫,他打发服务员,真是举手间灰飞烟灭;她说不出这是怎么回事,就像她对他的感觉也异于别人对他的感觉一样――她并不觉得他可怕,但别人都明显的怕他,秋荻如此,他们亦是;她能看出他们的紧张,不像以往对旁人的挥洒自如。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不要他们为她担心,她会难受。但他又令她好奇,他怎么会这么的不一样她知道他是世家公子,但他跟她所能想象出的任何世家公子都对不上号。他像双面人,对她是一个人,对她之外的所有人又是一个人。这种对比分明的态度令她困惑、惊诧,同时,也有莫名的悸动。为什么呢真是因为他喜欢她吗她不想跟他多接触,因为他们会难过。如果他们难过了,那她有什么意思绍钥到时桌子已坐满了,似就在等他。他有点意外他参加婚宴多少回了,每次迟一个小时都不晚,今天准时到,不想还晚了。杨松健引他到主桌旁的第一张桌坐下。苏哲笔直坐在主桌上,扫他一眼,没表情,后看他是一个人,脸上似一松。接着就有主持人上台宣布婚礼开始,介绍新郎新娘、介绍新娘父母、介绍证婚人、接着是无伤大雅的小游戏、亲友的嬉闹。绍钥什么婚礼大场面都见过,唯独没见过这种平民化的婚礼,乱哄哄的,吵得脑袋疼,然而细看,又有说不出的乐趣。餐桌上什么人都有,老至耄耋、少多垂髫,有的似乎是全家出动,连毛娃儿都抱了来,拎着奶瓶喂奶,大人孩子一团糟;但人人都高兴的很,还能吃,一盘子上来,大家齐上筷子,一会儿叉个底朝天。他吃那些菜肴也只算说得过去,但看着大家都抢,他不抢不是吃亏吗于是也跟着抢,结果越抢越觉得好吃。为着最后一块白斩鸡,他跟那小孩儿较劲,到底他的力气大,硬给夹了过来,往嘴里一塞,他冲那小孩儿乐。五子看这么个大人还跟他抢菜吃,气得不行,也顾不上别的,叫:“你好意思跟我抢鸡子吃”绍钥“吧唧吧唧”嚼完,把骨头一吐,瞪着眼睛回:“婚宴上不分大小,就你能吃,我不能吃,有本事你抢呀”五子看他还真是个厚脸皮,倒也没法子,只得握紧筷子,蓄势待发,又悄悄在下活动左手,以备万不得已时施展大力擒拿术。杨松健小翔等都觉好笑,但看他无赖归无赖,姿势上还是跟别人不一样,不觉龌龊,只感搞笑。他们是知道他的底的,都以为他定是不屑吃这些,今看他如此这般,倒觉亲热,便依次敬酒。绍钥也爽快,来者不拒,每次下得还不少。众人更感上路子,于是开始攀谈。这绍钥也能说,加上眼界又广,从时事政治到名人秘闻,乃至于武器枪支、美酒佳人,无所不吹,听得众人眼睛发直。静熙换套礼服,准备敬酒。杜雷看看,决定从长辈们开始。他只有一桌兄弟,别的都是静熙的亲戚同事,他岳父岳母多年没办过事儿,想热闹,于是广洒喜贴,凡是能来的都盛情邀请,七姑子八大姨,黑压压的坐了十桌。他自小出来闯荡,四海为家,父母亲属皆是梦中才能相见,而后父逝母亡、骨肉相轻,对于家庭血缘比常人要渴望得多,如今一下子多出这么多亲人来,简直不知怎么感动好。静熙看他一杯杯的下酒,担心不已,轻轻伸手拽他的胳膊,一边低唤方毅找瓶雪碧来鱼目混珠。方毅笑:“嫂子,你放心,他的量海了今天他高兴,你就让他痛快的喝两口。”林曦也觉杜雷喝得太猛,又跟方毅嘀咕。方毅无法,只得去找替代品,忽听绍钥扯着喉咙喊:“伴郎你过来,新郎来不了,你还不过来吗快点快点,和伴娘一起过来。”方毅看绍韩没来,筹划的招儿都使不上,正憋气,听他叫唤,哪能缩头,立时也不去找雪碧了,笑模笑样的往这桌来。绍钥一手举着半支鸭腿,一手按着桌子:“你的酒呢你不替新郎倌敬酒吗还有伴娘呢你一个人来干嘛”松健小翔等平时甚受方毅的欺压,但既打不过他,又说不过他,只能把苦水往肚里咽。之前虽想趁这个时机好好报复,但没人敢挑头,如今一看绍钥打头阵了,于是互相递眼色,都准备跟着打杀。方毅近前还未开口,小翔早满上一杯,十分殷勤:“用这个用这个。”方毅看绍钥的杯子也是满的,便不推辞,端起来一口喝干,笑:“别的我也不祝,就祝四少天天做新郎,夜夜入洞房,全世界都有丈母娘,就是别碰小姑娘”绍钥哈哈大笑:“这个祝福我喜欢但前提一定要是美女,只要是美女,下至小姑娘,上至老太太,我大小通吃”说着也一饮而尽。众人听这两人说话逗趣,都咧着嘴笑。方毅冷哼:“好牙好钢口啊”绍钥不理,扭头叫伴娘。苏哲坐邻桌,听得清清的,鼻子险些气歪。他看林曦往这边来,忙也起身,紧贴她站着,眼睛狠瞪绍钥。绍钥生性爱胡闹,又喝点酒,更是无法无天,再看林曦穿着红底金花袄,梳个别致的髻,宛如清代仕女,唇上一点口红,抿着一丝微笑,真是个可人。他笑嘻嘻的摸出烟:“西子妹妹,新娘子先忙那边了,顾不上我们这儿,就委屈你先给我点支喜烟好不好”林曦早就拜师学艺,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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