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要特别小心。”顿了一下,阿墨抬眼,双眸幽深若海,一字一顿道:“记住隐藏自己,一旦你们暴露了,我们全部人都有危险。”“是,谨遵军令。”耗子八人立即并拢双脚,向阿墨行礼领命。点了点头,阿墨转头看向猴子和段子白道:“猴子,白兔,你们跟我出城。”“是。”一听说是跟在阿墨身边,猴子和段子白在其他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激动地站起来,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阿墨是要带他们的去挖金子呢。阿墨也不理解他们这是在激动个什么劲,澄澈的双眸有些迷茫地扫了他们一眼,暗自摇了摇头,果然不是同一个年龄层的就是有代沟。见阿墨似乎已经交待完了,李二狗跟野人等人面面相觑,不禁焦急地叫道:“将军,那,那我们的呢”他们跟着将军一起出来,那是因为他们有用,若是只能躺在床上,什么忙都帮不了,那他们还不如死了算了。“别激动,都躺好。”见他们因为激动而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身上的伤口又渗出血迹,阿墨赶忙站起来,双手往下压了压,道:“你们当然也有重要的任务,首先,配合大夫治疗”说着,李二狗又想开口,阿墨眼神一个瞪过去,语气无奈道:“在这里疗伤期间,你们负责查清楚庆安堂及其背后的宋家。”“呃”他们没听错吧调查庆安堂和宋家“你们没听错,这件事事关重要。”阿墨郑重地点点道。她真的不是在安抚他们,只不过这个任务是在来到庆安堂后临时决定的。她初到北境没多长时间,连襄武城都没进去过,更没有丝毫的了解,但要来敦阳城,她就必须详细了解这里的一切,好在单大将军窝了十几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里的情况。敦阳城最大的家族就是宋家,宋家出自医谷,是杏林世家,以悬壶济世传家,城中最大的两间庆安堂就是他家开的,在梁军与汉元军的无数次战役中,宋家每次皆倾尽所有人力,以医术援助大军,救治了无数的大梁将士,单大将军的命还是宋家当代家主所救的。因而在来之前,单大将军让她找到宋家,表明身份,有宋家相助,她的行动会更方便容易许多,她原本也有打算按单大将军的意思去做。可是来到庆安堂后,她就改变主意了,因为庆安堂在敌军的统治一如既往的安宁。------题外话------先跟亲们道歉,昨天有事停更了,风清会补回来的。s:虽然这部文的订阅太惨淡了,但风清不会放弃,会用心写下去,希望亲们能继续支持,多提提意见,么么、第五十四章 捡个男子淅淅的雨幕垂于天地间,世间一片朦胧,看不清前路,回顾不了来路,唯有清脆雨点声伴随着一步一个泥印,艰难前行。敦阳城外的一处土丘坡上,两道人影静静地站着,他们皆是普通百姓的装扮,早已浑身湿漉。一人站在稍前一些的位置,头上戴着斗笠,双手负于身后,澄澈晶亮的双瞳透过雨幕落在不远处的敦阳城,在风雨中依旧傲然耸立的敦阳城。一人一城遥遥相对,那般地相似另一个人位置稍后半步,同样戴着斗笠,身后背着个长长的布包,双手抬头遮在斗笠前沿,眯着眼睛,同样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敦阳城,只是雨帘太密集了,他看不清,所以他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放在另一个身上。老半天了,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将军,雨太大了,你身上还有伤”这两人正是这几天老在城外晃悠的阿墨和段子白,今日天公作美,天降甘霖,他们不用特意去隐藏行踪,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此处堪查地形。当然,这话是阿墨说的,但是在段子白在看来,鬼扯的天公作美,这样的天气,连路都看不清,如何堪查地形“小伤而已,这样的天气,正好。”嘴角轻轻牵起,阿墨的心情似乎很愉悦,她的视线毫无阻碍地将这一方天地尽收眼中,包括隐在城头上的哨兵。小伤将军的伤虽然在众人中说不上是最重的,但四肢此时还包着厚厚的沙布,看起来肿涨了不少,再加上了除了第一天,她肯让大夫给她上药外,就不肯再让别人帮她,出来之前,他还看到她手腕处包着的沙布渗出了血迹,这样也叫做小伤“将军”段子白还想再劝,所有受伤的兄弟今天都被将军勒令留在庆安堂,以免出来沾上雨水,让正在愈合的伤口恶化,但是她自己却在看到雨势渐大的时候,兴奋地跑了出来,在这席天幕地的山丘上一站就是大半天。抬手阻止段子白了劝说,阿墨缓缓收回目光,移向另一个山头,声音清脆而开怀道:“我们去那边。”说着,脚步一移,就快步地朝山丘下走去,她的步伐很快,目标很明确,风雨再大,都不能阻了她前进的道路。“将军。”段子白好奈好憋屈,他向来不善言词,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相劝,为何跟着一起出来的不是耗子或是飞鹰,而是他呢难道真如他们所说的,是因为他比较好欺负,所以将军才喜欢将他带在身边“说过多少遍,叫名字。”雨幕下,传来的声音有些悠远。“是。”急步跟上去,既然劝不了,那就只能紧跟在身边保护了。两人在雨中急步穿行,一个步履悠然,气息始终沉稳,一个步伐匆匆,气息韵律多变。“阿墨,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沉默前行中,段子白忽而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什么”阿墨头也不回地问道。“你练的真是外家功夫没有练内家”“是。”“真的”段子白的语气充满着怀疑,实在她一个练外家的气息居然比他这个练内家的还要悠长平缓,这实在是不合道理啊他宁愿相信,他看不出她有内力是因为她的功力比她高出太多而能敛内息不外露,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一个五阶高手居然比不上一个只会拳脚功夫的外家武人,太打击人了。“真的。”阿墨答得很肯定,脚步微缓,有些哀怨地瞥了段子白一眼,他觉得打击人,她还觉得天道不公呢无论是葛衣还是刘云轩,分明赞她是武学奇才,却偏偏还要在后面加一句可惜。可惜什么可惜她经脉滞结,无法修练内功。原本她并不在意能不能习武,但是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她深刻地明白到,想要活下去,就要变得强大,无论是智谋、心智、胆魄,还是武力,缺一不可,弱了哪一点,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战场地上,都将是死路一条。同时,她也明白,无论她的外家功夫练得再炉火纯青,在真正的内家高手面前,都不过是三脚猫功夫,轻易可灭之。不说别人,就说段子白,虽然她不知道他的功力有多深,但在死亡森林里看过他出手,她很明白,若真要打起来,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甚至,他可以让她连出拳的机会都没有,除非她能像那晚计抓奸细一般,示敌以弱,突然偷袭。他见她无论走得再急,都丝毫不带喘息一下,便以为她修了内力,却不知道,这是因为她动用了凌波微步身法。被阿墨哀怨的目光一瞅,段子白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有说错什么吗想不通,那就先别想,反正他决定了,从今天起要加倍努力修练,让一个练外家功夫的武人超越了自己了,他哪还有面子再洋洋得意于自个的修为,哪还有面子回家面对他的父亲。“咦”突而,走在前边的阿墨停了下脚步,耳朵动了动,鼻子嗅了嗅。段子白从被打击的低落中回过神,赶忙刹住脚步,堪堪在撞上阿墨之前刹住了脚,警惕地看着四周,右手已抚上背上的布包,但凝神细听了半响,却依旧只听得哗啦啦的雨声,并无其他异响。“阿墨,有何不对”紧张地看向阿墨,段子白的声音有些沉,有些紧。墨黑瞳眸幽然流光划过,阿墨扯了扯嘴角,洒然道:“没什么,我听错了。”接着,不待段子白露出疑惑的神情,便又道:“雨越发地大了,今日就到这里吧。”段子白闻言,脸上着实一喜,实在是就算头上戴着斗笠,但这样的天气,区区一顶斗笠毫不顶用,此时,他们全都皆已湿透,脸上也布满雨水,雨珠打在身上,生疼生疼的,最重要的是,雨幕遮了他的视线,雨声乱了他的感识,在雨中,他就像是个目盲耳聋之人,这种感觉令他很是不安。若是将军在他的保护下出了什么事,他万死难辞其咎啊“那阿墨,我们快回吧”回城的路上,段子白的步伐要轻快了许多,很快两人回到了庆安堂。将段子白打发回房,阿墨悄无声息地再次离开庆安堂,朝城外走去,同时施展凌波微步,借着雨幕的遮掩,她的身影化为一道虚光,即便路上有人见了,也只会觉得或许是风吹动了雨帘,乱了节奏。不稍一刻,便重新回到方才与段子白所走过的那一条山道上,这时,雨下得越发地急了,山道的泥沙被雨水冲涮着,众是之前有留下什么,顷刻间也会被冲涮得一干二净,半点不留。阿墨来到此刻,身形微缓,却没有刻意停下寻找些什么,而脚步毫不停滞地拐入另一条山道。那条山道两旁的丛树茂密,在风雨中飘摇。嗒嗒嗒雨水打落在树梢上,泥土上,灌木上,演奏一曲急促而昂扬的曲子,就像是厮杀战场上密集的鼓点,或许,在不久之前,这里也经历过一场激烈的厮杀。在这条道上没走多久,阿墨便身形一转,钻进了丛林中,穿行了一段距离,然后这在一处枯枝杂叶覆盖的山壁前停下来。微微弯下腰,轻轻的移开枯枝,拔开杂叶,很快,露出一个浅浅的山洞,还未等她打量着这个小山洞,一道白芒突破雨幕直指她的眉宇。毫无一丝惊慌之色,阿墨唇角微掀,浅浅笑道:“阁下,刀剑无眼,小心为好。”指着她眉宇的那道白芒竟原来是一柄锋利的宝剑,顺着剑刃而去,执剑的是一只血肉模糊的手,顺着那只手看上去,却是一个男子,确实的说,是一个满身皆是伤痕的男子。看清他的那一刻,阿墨的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眼神一滞,深深地望进那一双无法言喻的眼睛里。他的脸上血与泥沙混在一起,看不清面容,唯一能让人看清的就是那一双眼睛,那该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如幽潭般瞳眸里透着绝望、不甘、悲痛、仇恨与永不低头的倔强,即便在此刻,他身上狂霸的气息还是足以让人窒息。这是一个习惯站在上位的男子,即便他再落魄,深刻在他骨子里的倨傲与霸气,让他看起来依旧像是坐在高位上接受万人膜拜一般。在阿墨打量着他的时候,那人也透过雨幕看着阿墨,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但大概还是能看清楚站在他眼前的这个瘦弱的人的长相,带着斗笠下的是一张清俊白皙的脸,五官清秀,双眉斜飞入鬓,增添了几分英气,同样的,吸引住他的是那一双澄澈如泉的眼睛,坦然而透明,像是月牙潭里的清流,虽然在满是黄沙的戈壁,但还是能保持自己的一汪清澈平静,同时,也让他的心莫名地平静了下来,好久没有这般安定的感觉了。精神一旦松懈了下来,强撑着的意志就会消散,男子在那一双淡然无波的眸光里,执剑的手有着缓缓垂下之势,但只是一瞬,幽黑的双瞳猛地震出一道亮光,如野兽般死死地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出口的声音暗哑而生硬,好似许久不曾开过口一般。“你,也,是来,杀本座的”------题外话------抱歉,这几天临近国庆,忙了些事,人也越发懒了,先更一小章,晚些再争取更一章,欠的这几天会慢慢补上的,么么、第五十五章 兄弟反目夜华如水,皓月当空。阿墨站在院子里,仰头望天,灿星密布的浩瀚夜空,让她心头浮现一丝茫然。她想不通,自己当时是哪根筋抽了,如今他们深入敌营,正是该步步为营,小心谨慎的时候,她怎么就头脑发热的将那个自称本座的男子给扛了回来,还把他藏在自个的房间里,将本该给自个用的疗伤圣药全用在了他身上呢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不过话说起来,那个男子脸上的血污被雨水冲涮后,露出的真面目,看起来还真是长得不错,不,该说,长得非常有味道,轮廓分明,五官深邃冷峻,浓眉挺鼻,嘴唇略薄,犹如雕像般给人深刻而神秘,最吸引她的,始终是那一双冰冷孤傲的眼睛。想着那一双眼睛,她又不禁失神了。从背影来看,阿墨双手负于身后,仰望星空,周身散发着幽远莫测的气息。“花将军年纪轻轻,一身气质不凡,我猜,她一定是出自于哪个名门之后,心怀天下,隐了身份前来参军,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