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陪着朴俊海,羸弱的肩膀上披着一件男士外套,一看便知道是朴俊海的衣服。“你好”见了面朴俊海先打了招呼,我看了他一眼看向白阑珊,上下打量了一下,转身便走,我一走白阑珊从身后跟了上来,搂住了我靠了上来。我不是很喜欢白阑珊这样腻着我,但我没什么心情和她说话,一路上倒是安静许多,即便白阑珊问我什么,我也还是一句话都懒得说。回到了住处,门口果然站着白蔼风,一见到我们马上走了过来,我才想起一件事,回头看了一眼白阑珊身上,很显然我又多虑了,外套早就拿走了。“去哪了这么晚回来,几点了”一见面白蔼风便问,我没回答进门便去了电梯,白阑珊忙着解释我们去过那里,又是迷路又是车子太慢,解释了半天白蔼风也不听,一味的盯着我看。“发生什么事了”离开电梯白阑珊先回了自己房间,我进门白蔼风便问,我没回答去了浴室里,进了门快速的洗了澡,出来裹着浴巾去了床上,趴在上面闭上了眼睛。白蔼风觉得苗头不对一直坐在床上看我,我趴下他就靠了过来,看我湿着头发下床拿了干毛巾回来给我擦,擦完了又给我吹干才上床看我。撩起发丝白蔼风将我的脸搬了过去,我却没睁开眼看他。“怎么了”白蔼风问我也不回答,即使他扯开了我的浴巾低头亲我,我也没任何反应要是平时,白蔼风八成会毫不犹豫的要了我,但今天他却只是开场而已。低头白蔼风亲了我一会,没多久就把我搂了过去,躺下后将我的下巴抬了起来,等着我睁开眼看他,但我始终不言不语的闭着眼睛,即使他侵犯的多过分,我也不作任何反抗。得不到我的回答白蔼风起身穿上了衣服,打了电话给白阑珊,听见他叫白阑珊马上过来,我才睁开眼睛,叫了他一声。“别叫她,和她没关系,我只是觉得人生难测,命运多踹,活够了而已”“活够了”转身白蔼风盯着我看着,原本就死气沉沉的脸忽地变得更加难看了,走来上了床,一把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大声的呼喝我:“我还没活够你活什么够,谁惹你了”白蔼风吼声吓人,门外的人又不知死活的敲了门,不等那人说什么,白蔼风突然大声喊:“滚”门口蹬蹬传来跑开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白阑珊那丫头,说来那丫头的命真不好,白蔼风每次不高兴都能让她遇上。“谁也没惹我,是我觉得自己没用,活着浪费粮食了,你别管我,明天我就好了”推了一把白蔼风,转身就想要睡觉,但他根本不理会我,我刚刚转身他就将我拉了过去,硬是将我转向了他,还大声问我:“秦凯文来了”看着白蔼风我愣了一瞬,眉头皱了皱,告诉他:“别和我提他”“果然是他。”白蔼风咬着牙说,我用力推了他一下,白蔼风不服气把我硬是拉住不放开,眉头深锁我真有些不高兴了,全然忘记了自己光着身子在白蔼风面前,大声朝着他呼喊起来:“我叫你别和我提他,你听不见么,你是聋了还是呆了你非要和我提他,我叫你提他,叫你提他”抬起手我打了一顿白蔼风,我疯狂的像是失心疯,白蔼风坐在我面前像尊不动佛,双眼深邃的盯着我看,动也不动垂着双手不不躲不闪,看他的样子我更加的生气,恨不能马上就打死他,停下手我左右看了看,没看见什么能打死人的东西,干脆一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翻身骑在他身上,恨不能马上掐死他,但看见他看着我始终不动的眸子,手慢慢的松开了,喘着粗重的气息面向了别处,想要起来却被他一把握住了腰肢,转过脸这才去看他,但当我看他之时,他已经一把将我后脑按了下去,逼迫着我回应他痛恨的亲吻。我不愿意,用力的摇头,但还是抵不过他强而有力的臂弯,以及他无坚不摧的坚持,硬是逼着我和他纠缠,我不肯他就翻身而上,将他身上所有的附着物都扯开,不顾我的意愿强行亲吻我。开始我一直在挣扎,可挣扎着,挣扎着便放弃了挣扎,直到最后他的到来。、112好歹我们好了一场一夜云雨如同是出了一天的苦力,早上十点钟我还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睡的简直如同是一只死猪,比起我白蔼风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也睡得不省人事。白阑珊来敲过两次门,第一次白蔼枫显得不耐烦,趴在床上半天才动了动,拿了个枕头扔到了门上,而后靠上来一边亲着我的肩膀一边睡了。第二次白蔼风又是半天才醒了醒,拿了床头的手机扔了出去,啪得一声手机碎了,门外总算是没人打扰了,但我却被吓醒了,睁开眼吓得一激灵,白蔼风忙着过来将我搂了过去,一边趴在床上继续睡,一边搂着我的腰轻轻的拍。中午十二点钟我的手机响了,我摸索着把手机放到了耳畔,里面立马传来了某个男人的声音,我一听忙着睁开了眼睛,翻身躺在床上听着里面的声音。“我知道了,等我回去在办。”电话挂掉随手扔掉了,揉了揉还很惺忪的眼睛,仰起头琢磨起事情,一旁白蔼风睁开眼靠了上来,也不管刚睡醒有没有口臭就亲我,烦的我厉害,撇开脸推了他一把。“真恶心”推开了还不算,我又附送了一句,白蔼风嗤笑了一声,反问我:“昨天谁要死要活拉着我来着怎么一转身就想赖账了”“真不要脸”翻身我又趴在了床上,浑身都疼,不睡够了肯定没精神,先睡睡醒了再说。我趴下白蔼风便跟了过来,从身后一路亲吻着,扯开了身上的被子,他扯开我就拉了回来,我累了,不愿意理他,但他死皮赖脸的不肯走,到底还是尽兴了才翻身躺下。“不饿”躺下了白蔼风便问我,我理都不理他,埋头大睡,白蔼风在身后抚弄着我的脊背,一会亲亲肩膀,一会揉揉头发,动作亲昵无比,而我也并不排斥,睡都睡了,还装什么纯情,更何况我这样的年纪,造就过了装纯情的年纪,仔细算算十岁我就开始心暖怒放了,二十五岁一晃十五年了,还能有多少的纯情“洗不洗澡”白蔼风在身后问,抬起手我推了他一下,他立马笑的那个淫荡,实在是太累,想起来也力不从心,索性又睡了一个大头觉,一觉起来天也黑了。“洗洗。”看我醒了白蔼风立刻起身下了床,浴巾一把扯过来裹在了他身上,我那个鄙夷,那是我的浴巾,明明是昨天我用的,今天就成他的了弯腰白蔼风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一路拖着被子进了浴室,结果浴室里又是一番旖旎风光。洗完了澡白蔼风出来给我找了一套衣服,各自换上从镜子后将我搂住了,温柔的一把能够捏出水,我看他都觉得不真实。男人八成都是这个德行,一旦从女人身上尝到了什么甜头,满脑子就都荡漾了。“现在能说了”白蔼风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都快要忘记的事了他偏要提,一生气踩了他一脚,疼得他脸都青了,要不是穿着鞋,足以废了他。“你果然是不识好歹,亏我昨晚那么疼你”白蔼风起身便说,我转身理都没理他,直接去了外面,拿起外面的电话叫了点东西过来,等我回去白蔼风那张脸也缓和了不少。“我的事你少管,管好你自己行了,还有”清亮的眸子一眼扫到白蔼风胯下,想也不想的说:“别以为你下了定我就非你不可,你要是不老实我就随时换了你。”我一说白蔼风本来冷透的脸竟然渐渐好转,笑起来还那么好看得意。“有了你别人我看不上,这个你放心,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尽管换我”白蔼风说着换了一双鞋,穿了衣服走来了我面前,停下脚步跟我说:“做男人的感觉真好”给白蔼风一说我便愣住了,转身面向了房门口,他或许是第一次做男人,但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做女人了,他还笑的那么高兴,有什么可高兴的门外送餐的过来白蔼风正打算亲我,我抬头去看白蔼风亲了一下我的头嘴离开去了门口,餐车推进来白蔼风便叫我过去吃饭,坐下了白阑珊也来了。一进来白阑珊就鬼鬼祟祟的看我,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我嘴唇打量,我立马扔了快肉给她,堵上了她那张管不住的嘴。正要吃饭给白蔼风送手机的来了,房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白蔼风放下碗筷起身去了门口。“嫂子,你脖子怎么了那么吓人”白阑珊明知故问,吃也堵不上她的嘴,肉还没进肚子就问,我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又扔了快肉给她,门口白蔼风正试着手机,我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回头我朝着床上看了一眼,转过脸朝着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来的白蔼风看,正看着白蔼风的脸色一变,目光盯着白阑珊染上了不安,我忙着去看,白蔼风也飞快的跑了过来,但他跑来还是晚了一步,白阑珊还是一下扔了碗,叫了我一声倒了过去。起身我就跑了过去,扶起白阑珊之时白蔼风也跑到了面前,弯腰把白阑珊抱了起来,一边疾步朝着外面走一边叫我去外面叫车,等我跑去了外面白蔼风也跟着跑到了门口,门口站了一群人,纷纷焦急的看着我们。上了车白蔼风忙着把白阑珊搂在怀里,我一直叫她,但不管我怎么叫白阑珊也是不说话,白蔼风拿起手机打了出去,声音是那么的冷,冷的我一瞬间看向他都发慌。“叫人马上保护现场,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去,调出所有监控录像。”“马上过来,我在巴黎出事了。”“安排人,可能要换血,是,中毒,尚不清楚。”“你亲自打包房间里的饭菜送去化验,尽快”白蔼风一连着打了四个电话,他的电话放下我忙着叫白阑珊,但不论我怎么叫她都没反应,如同是死了一般,全身都软绵绵的没有知觉,一看她那样我的心顿时凉了,什么毒人突然就这样了,就是电视里的鹤顶红也不能这么快,两块肉下去就一点反应没有了。“那里也不许去,一步都别离开我。”抬头白蔼风看着我说,双眼目光是那么的叫人不安,即便他还能强撑着平静,我却知道只一次真是遇上麻烦了。我点了点头,白蔼风目光望向车窗上面,搂着毫无知觉的白阑珊紧了紧,一只手改成了一双手。一路下来车子终于到了一家医院门口,看上面挂着的牌子竟是一家中国医院,下了车白蔼风抱起白阑珊便走,我忙着跟着跑了过去,不等进门特殊通道已经安排好,白蔼风放下了白阑珊跟着人一同跑了进去。很快门口出现了一个人,进门便跑来在白蔼风的身边说了什么,而后白蔼风一直等着医生们给白阑珊做检查,检查结果呈阳性,也就是说证实了白阑珊是中毒,至于是什么毒还要慢慢查,但初步断定是氰化钾。“不用查了,马上换血。”白蔼风当机立断,动也不动的对着眼前的几个专家级医生说,医生们面面相视,其中一个说:“危险性太大,而且全身换血需要大量新鲜血液,血库里一方面没有,另外一方面病人血型很罕见,不是家人担心会有排斥反应,造成不良后果,召集人马上输血也不大可能。”“用我的血,我和她是亲兄妹,我的血很干净,也足够她用。”白蔼风那话说出是那么平静,那是我第一次看清他,发现了他与众不同的地方。“三哥。”正当白蔼风决意已定之时,那个跑来跟白蔼风说了什么的男人叫了他一声,白蔼风只是看了对方一眼,便一口命令的说:“马上准备。”医生们无法说服白蔼风,只能去准备。剩下了我们这一些人呆在外面,白蔼风只看向了我,跟我说:“要是我出了事,记得掉几滴眼泪,好歹我们好了一场。”、113唯独他还无动于衷白蔼风的那句话一直徘徊在脑海,他进去之后我就坐立不安的在外面守着,一会起来走来走去,一会坐下不安的紧握双手。无暇多想是谁在这个时候要害谁,满脑子都是白蔼风平日里那张不可一世的嘴脸,整个人都陷入了彷徨之中。朴俊海来的时候我正坐在椅子上,抬头对上了他那双担忧到心急如焚的眼睛,快步走来朴俊海便问:“阑珊呢阑珊怎么样了”“人在里面抢救,三哥在给阑珊换血,还要等一会,稍安勿躁”那人说话很简短,我对他只是有些印象,已经记不起来是白蔼风第几个兄弟了。听到那人说朴俊海整个人都显得木讷僵硬,但他还是走来了我面前朝着我礼貌的四十五度鞠了一躬,而后不等我做出什么反应,已经走去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就再没有起来过,那张脸一直苍白到白阑珊从里面出来为止。白阑珊一出来朴俊海就站了起来,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去,低头便握住床两旁的抓手叫白阑珊。“手术很成功,无意外十二小时内就会醒。”一个医生站在门口说,我马上站起来走了过去,朝着医生问:“白蔼风呢”医生看向我,脸上一抹危难之色:“不是很乐观,现在正在调血库的血,只能靠他自己了”医生说完转身回去了,我只觉得站也站不稳,差点没栽倒过去,身后那个人扶住我的时候叫了我一声嫂子,我却茫然无知的眼神四处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