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打电话给他家里人,要他们,要他们来,要他们来”最后的那几个字几乎是喊出来,一喊出来就用双手蒙住了双眼,无法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身后那人搂着我去了一旁,把我安置下来便说:“我已经通知了他们,应该快到了。”正说着医院的门口陆续进来了两个人,抬头我朝着那两个人看着,是白蔼风的两个弟弟。“大哥怎么样了”一过来白家老二便问,身旁那人马上说:“不太乐观,需要大量的血,你们谁的是rh阳性血”“呵”白家老二忽地笑了那么一下,脱了衣服扔去了一边,抬头朝着手术室门口看了一眼:“幸好我在巴黎,我就说他命大”“嫂子。”白家老三叫我,我回神看他,他说:“我们白家的孩子都是一个血型,你可以放心,老四也在来的路上,要是再不够,还有几个孩子,爸妈他们也来得及,应该都在附近,三两个小时都赶得过来。”白家老三那话就跟一颗定心丸一样,听他一说我才有点人气,点了点头。“我进去看看。”白家老三脱了衣服跟着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白家老二出来的时候明显脸色泛白,躺在床上只是看了我一眼,但那双桃花眼还是那么精明。又过了一两个小时白家老三出来了,白家老三出来的时候我就站在手术室门口,看见他脸色更白我便眉头深锁。“嫂子,老四可能快来了,不会有事。”白家老三离开的时候还劝我,但我怎么都有些坐立不安,直到看见白家老四的影子。“人呢”白家老四一进来就问,跑的身上都出汗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男人,看到我对方还朝着我打了个招呼,像是白家老四的下属。“嫂子。”看见我白家老四忙着叫了一声,也没什么时间客套,我忙着说:“就差你了,其他的两个都去病房了,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听我说白家老四嘴角直抽,忙说:“我这还是自己开飞机来的,回头把油钱给我报了,嫂子也太不近人情了,大哥说的没错,嫂子人不厚道”我不厚道白蔼风这混蛋那只眼睛看我不厚道了刚想着发火,白家老四一转身脱了衣服随便扔给了身后跟着的那人,开门走了进去。幸好白家兄弟多,不然白蔼风真要扔到医院里了,白家老四出来的时候脸色也很白,但比起前面的那两个,他的脸上还有些血色,这大概和他的身体有关系,在外面跟在他身后的那人似乎是怕我担心,和我解释说,白家老四是个运动健将,身体素质极好,跟我说不用太担心,还说吉人自有天相。其实那人具体说什么我都没太留心,白家老四出来我才想起这些。“嫂子,回头你给我买点补品,伤了元气不好,我还没生儿子呢。”平时我一直都以为白家老二能说,没想到更能说的在后面,真是领教了。“你大哥没事叫他给你买一车补品过去,你可以好好睡觉了。”我白了一眼白家老四,不明白白家这种豪门怎么会生出这么多歪瓜裂枣,一个个还不如我呢,粗糙的手一碰硌手。“嫂子直接给我打个几百万就行了,回头我自己买,省的放在房子里发霉。”白家老四那个气人,和他大哥一个德行,我顿时对他没了好感,还不如他二哥呢。转身我去了门口,问医生:“他怎么还不出来”“马上出来了。”医生说完手术室的房门开了,白蔼风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我上前叫了他一声,但他一点反应没有。“失血过多引起了身体多器官供血不足,我们已经尽了人事,现在要看天意了。”医生说完朝着我看了一眼,我顿时心凉了半截“嫂子。”一旁那人叫了我一声,半响我才回神,朝着他看了一眼,说:“我没事。”白蔼风被人推去了病房,一路我一直跟着他,进了病房便忙着到处的整理,等他躺在床上我才安静一点。“嫂子,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叫我。”白蔼风的那个兄弟等到医生护士都走了,他也去了外面,病房的门关上我看看没人了才拉了把椅子坐到白蔼风身边,摸了摸他有些冰凉也有些苍白的手,握在手里把头抵在了他手上。好好的人就这样了,没碰我之前他都好好的,碰了我就这样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给他带来了灾祸,所以他才出事了。病房里很安静,我一直陪着白蔼风,从那天的深夜到第二天的深夜,陪到他兄弟们都没事的起来看他,陪到连他妹妹都没事的给朴俊海抱着过来,唯独他还不醒,唯独他还无动于衷的不睁眼、114不死不活白阑珊哭的十分严重,泪眼婆娑的靠在朴俊海怀里一直哭,这时候了,早已经没人关心到底为什么白阑珊被一个陌生男人抱着,就连先前喜欢开玩笑的白家三兄弟也都十分沉默,面面相视表情都很沉冷。“还要多久能醒”白家老二面色难看的问医生,医生只是说:“没事的话早就该醒了”“什么意思”白家老二明显不快,声音都寒冷无比,医生忙说:“现在情况看,没什么排斥反应,迟迟不醒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大量血液流失导致了自身系统无法正常运作,甚至是脑供血不足,心脉供血不足,引起了多发病症,例如脑缺氧,导致了脑死”“看来你是活腻了”白家老二突然说,声音冷的冰天雪地,第一次发现,白家的这些人个个如猛虎下山,看着都嬉皮笑脸,长得一副平易近人的好面相,事实上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人,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一转眼玩世不恭的嘴脸,就换上了煞气逼人。一旁那医生吓得脸色一白,脑门上豆大的汗水一颗颗滚落,到底是怕的什么都不敢说了“二哥。”白阑珊那丫头忍不住泣不成声了,到底是个女孩,关键时候到底是持不住劲了。“憋回去”白家老二一句话,吓得白阑珊立马没了动静,我这才知道,在白家小就是弱,越大身份越高,越小身份越低,不管是谁都能管着你。“二哥,要不要通知大伯父大伯母”白家老三看了一眼白阑珊在旁问,白家老二沉吟了片刻看向我:“大嫂,你是什么意思”关键时候还有人记得有我这么个大嫂,但我心里却一点高兴不起来,看看白家老二,到底名不正言不顺的,也没权利做任何决定,何况我心慌得很,什么都做不了。看看床上不省人事的白蔼风,心都凉了,话也说不出来。“你看着办吧。”转身我便坐下了,白家老二看了一眼房子里白家的一行人,做了安排。“暂时先不要通知大伯他们,我相信大哥会醒过来,阑珊身体虚弱不宜到处走动,先回去休息,大哥这边有大嫂照顾,成哥在不会有事,当务之急是查一下是谁在背后下手,白家没得罪过什么人,这次的事发生的不寻常,明摆着对方不是冲大嫂就是大哥,阑珊是撞大运撞上了,替大哥大嫂挡了灾,老四,你打电话给家里,叫老头子小心一点,回头联系叔叔婶婶他们,看看都在什么地方。”“我知道了。”白家老四答应了一声,其余的人都站在病房里,白家老二又把几个负责的医生叫去了外面,病房里才算是安静下来。都走了我才坐到白蔼风面前,垂着眼眸看着他那两片泛白的嘴唇,平时看不那么的深刻,如今看竟那么的深刻,棱棱角角都那么分明,就是苍白的看着不舒服。时间滴滴答答的,我总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等,等来等去的这一夜又是个无眠夜,等到天亮了白蔼风也还是没有动静。病房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没多久门外进来了白家老二,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东西,进来放到了一旁的桌上。“你不吃他也要吃,嫂子想办法喂他一点,不能一直这么挺着。”白家老二平时看油腔滑调,关键时候到时深沉许多,但看他转身离开的样子,忽地觉得,他们白家的人都那么神秘莫测,身上都带着浓重的墨色,不过他们白家的人倒是很和气,一人有事全家人都能到场,这种场面实属少见,即便是见惯了人世无常的我,也不禁感慨。白家老二走了我就端起了那碗粥,吹了吹喝了一口,低头喂了一口给白蔼风,白蔼风紧闭着嘴说什么不张开,他不张开我就用力捏开他的嘴然后给他一口灌进去,他要是吐出来不肯咽下去,我就捏着他的鼻子,实在是不行就擦了再喂,虽然吃进去的不多,但多少也吃了进去,总比一口不吃的好,活活饿死在床上。喂完了白蔼风我也来了精神,起身去洗手间里刷了牙洗了把脸,不忘端了盆水给白蔼风上上下下擦了一遍,擦完了被子一盖去了门口,门开了守在外面的他兄弟马上站了起来,八成是也知道我在忙什么,看见我累的气喘吁吁满身是汗也没问我,只是叫了我一声:“嫂子。”“叫人给我把行李送过来,我的和白蔼风的都要。”给我一说白蔼风他兄弟马上答应了,打电话吩咐人去做,我转身进了门,进门便一番不耐烦,好好的弄这么多的兄弟,长得又都差不多,谁能记得住谁是谁,想问句他是老几都问不出,好像我要找他单挑一样。门关上回了白蔼风身边,没多久送行李的人来了,进门把行李放下就都出去了,人走了我就打开了我和白蔼风的行李箱,先把白蔼风的睡衣给找了出来,一看还是那套紫色的睡衣,便心里想,这人真不是一般的会过日子,走遍了世界都带着,八成他也没多少钱,就是看着风光。给白蔼风换上了睡衣,我自己也找了一套衣服拿了出来,去门口看了一眼,开了门,告诉白蔼风他兄弟我要洗洗澡,白蔼风他兄弟看我有点木讷,随后我把门给关上了。其实我就是不告诉也没什么,但我还是担心有人不小心闯进来。锁了门我去洗了洗,出来换上了干净舒适的衣服,一屁股坐下就没起来,就这么又守了白蔼风一天,一天后待到他醒了,我也饿的不死不活晕了过去。、115事发再次醒来耳畔正传来白蔼风低沉浑厚的声音,似乎在说什么刻不容缓的事情,周遭一片寂静无声,只有白蔼风一个人在说话。“事情进展如何”说到最后白蔼风问,我也就听了这么一句,微微动了一下转醒睁开了眼睛,抬起手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眉头,正揉着白蔼风把我的手拿开了,一手安置我的手,一手挡住了窗外有些恼人的阳光,低垂着眸子看向我,见我醒了深邃的眸光深锁着,许久才移开。“一会吃了饭再说,我歇一会。”白蔼风说话一行人悉悉索索的已经去了外面,等我意识完全苏醒人也走的差不多了,最后的一个拉上门也离开了。看看门口离开的人,又看看身畔正斜倚着两个枕头,一手搭在我我头顶,一手搁置在身前的白蔼风,我那个鄙夷,能不能不这么臭嘚瑟,有什么好显摆的,好像全世界就他有这种闲云野鹤般的洒脱一般,明明就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偏偏装得趴窝的兔子,着实讨厌的很。“看我干什么”白蔼风一直盯着我看,看的我全身不舒服,这才问了他一句,他马上说:“全身上下我都看遍了,还怕我看”“无耻。”我轻哼一声,白蔼风忽地嗤笑出来,抬起手指背落在我脸上,轻轻的磨砂着我的脸颊,问我:“高兴么”“跟我什么关系”我轻哼一声,他活了我就得高兴,那他两腿一登翘辫子了我就得哭看我耍脾气白蔼风也不气,躺下了将我搂了过去,一手搂着我,一手拉着我的手揉捏着,忽地说起:“等过段时间什么事都没有了,就办婚礼”“我可没说嫁给你。”我抬眼看了白蔼风一眼,白蔼风轻笑出声,“嫁不嫁你说了不算,那得看我放不放你,我要不放,谁也管不了我”“臭美”我又说白蔼风又笑了,到最后两人都不说了。“白家兄弟众多,长者为尊,遇到我你捡了个大便宜,我要是你我早就嫁了。”过了一会白蔼风又说,我眯着眼睛不吭声,白蔼风翻身看着我,将被子盖了盖问我:“这么老实”“你不巴不得我老实么废话还那么多”埋头我不在说话,即便白蔼风说多少话,说的口干了我也不吭声,埋头没多久便睡了,我是太累了,这两天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压力压得我吃不消了,心一松放下了不少东西,一得空便又睡了。但我这一觉睡得可真是不浅,等我睡醒都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时分了,睁开眼看看床上正坐着的白蔼风,比起一觉前何止是精神了,简直判若两人,不但气色好了,就连眉眼都染了精明。白蔼风正看着一部样子不怎么样的电脑,乍看那电脑那么的眼熟,再看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过去要把电脑抢过来,但白蔼风反应极快,起身把电脑挪了个地方,我也顾不上自己是个什么形象了,说什么要把电脑抢回来,结果我一起来就扑到了白蔼风怀里,电脑没抢到,反倒给他抱了满怀。“把电脑给我。”我急着说,白蔼风一手搂着我一手把电脑放到了我够不到的地方,转身将我抱起抵在了墙壁上,非但如此他还用力托起了我的两旁大腿,一时间的触碰让我脸红心跳,也觉察到白蔼风来势不平。“胆子不小,敢劫我的财路,看来你小算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