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感觉,让她心下又着实不太美妙。脑中预演着狐狸爹和尉迟澄曾给她出的点子,不知不觉回到了孟宅。不想白煜琪惦记着西市的白玉糕,一早就出门了。凌卿羽又进屋瞅了瞅小草,自从暮文给小草送了小窝,它就开始惬意的冬眠了。顺手翻了几翻,小草仍睡得跟升仙一般,凌卿羽只好无趣的拍拍手,去寻找那美食之旅。在街上漫无目的逛了一会儿,突然迎面撞来一个人,她尚未反应过来,手里就多了一个纸条。夜幕降临,寒风呼啸。玄夷乌河草原,赤黑的皇帐内灯火通亮。尉迟澄手执黑子微动眉头,暮文面含薄笑轻扣玉指。“公子。”“皇上。”止水和鬼魅齐齐出声,木讷的声音自账外而来,阴冷的声音在账内萦绕。对弈的二人皆停手。暮文直了直身子,平静道:“止水,进来说吧。”尉迟澄没料到暮文完全不避讳他,意外的望向恭恭敬敬走进来的止水。止水站定后,朝二人一拜,并不向尉迟澄行君礼,直接向暮文汇报:“公子,刚收到戊的消息,明心今日外出后一直未归。暗中相护的几人都中了奇毒。”闻言,尉迟澄猝然站了起来,面色聚冷。而暮文却纹丝不动,退了些许笑意的面上表情淡淡,仅那黑夜般的双眸愈发深邃难测。“鬼魅,你的人也中了毒”鬼魅和止水几乎同时来报,尉迟澄已经猜到恐怕是一件事。“是。”鬼魅回的很干脆。暮文忽而笑了,只是笑容有点怪:“你这般尽心,我该谢谢你的。”尉迟澄面色不愉:“你还有心情说这些鬼魅,调”“不必劳驾,你仍旧依计划行事。她如今是我妻,我自会护她。”暮文淡淡打断,不慌不忙起身出了主帐,止水连忙随了出去。尉迟澄瞪着白衣没入夜色,目光落在半盘棋局之上,沉默半晌后方道:“他之前不假思索就拒绝了接手暗帝之事。呵呵,鬼魅,看来连你都入不了他的眼。以后她的事情,我确实不该再管了。”此时此刻,凌卿羽被狠狠丢到一个大帐内,虽然那看似名贵的地毯软软厚厚的,可砸下时她仍感觉自己骨头差点散架。目光落在身侧,摆设无不精美舒适,充满了异族色彩。让她瞬间明白了自己怕是被卖到了玄夷人手里。“这个确实是医女。”声音有点熟悉,凌卿羽费力的抬头一看,方看清了账内的情形。大帐正中央,几片兽皮之上半躺着一高鼻深目的男子。两个貌美的少女跪坐一旁给他捶背按腿。而刚刚出声的人,正是闲闲喝酒的格察霍。“算你识货。”凌卿羽身后一女子回道,声音充满笑意。兽皮上的男子像没骨头般柔柔撑着头半躺,用玄夷话和格察霍说了一会儿,目光就落在了凌卿羽身上,满满兴致。格察霍接着冲凌卿羽身后的女子,用大硕话道:“我们王问你,要什么赏赐”“我要的哼,就你们还给不起”女子语带轻蔑。“没有我王制的毒,你以为就凭你能成功”格察霍神情不屑,回敬道。“总之医女交给你们了,你们可别让我太失望。”女子言毕就准备离开。“桓蜜,你答应我的事情呢”凌卿羽突然出声,叫住了女子。原来她身后的女子却是桓蜜。“你都自身难保,还有心思管别人死活你放心,她比你安全。不信你问问格察霍。你啊,且好好享受享受俘虏的滋味,特别是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桓蜜望着凌卿羽笑的好不开心,倾身在凌卿羽耳边微声说道:“明心,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轻易得到。你就慢慢等着文哥哥嫌你弃你吧。”桓蜜最后深深望了一眼凌卿羽,便转身径直离开。凌卿羽对桓蜜的话置之不理,而是艰难的看向了格察霍。格察霍接到凌卿羽询问的目光,点点头:“那位小姐目前很好,至于她以后好不好,自然看医女是否配合。”凌卿羽抿了抿唇,别开目光。落到这般任人宰割的田地,别人可能会骂娘,她现在却只想骂暮文。她被人当抹布一样给地上撇了两次还都是桓蜜的杰作,这一切的源头便是出于未婚夫被抢走的嫉恨。第一次落入匪窝,她都不知道桓蜜是谁,且彼时她也没和暮文怎么样呀这一次,桓蜜已经和暮文解除了婚约,她何其无辜啊本来就不太开心的凌卿羽,此刻更加气愤。该死的男人,就会招女人一个两个都来给她添堵,还有完没完虽然暮文一再告诫她不要管闲事,而且她也并非好管闲事之人。可现下之所以成了案板上的小鲜肉,却还是因为她管了一件事。一件即便知道后果,她仍旧会去做的事情。agt第一百二十六章 各种奇葩更新时间2015212 23:09:59字数:2480这件事得从她在街上收到纸条开始说起。纸条的内容很简单,大意就是故人相邀,城郊叙旧。凌卿羽稍稍犹豫片刻,终是不紧不慢的朝城外行去。她知道只要她不刻意甩开,身边一直有暗卫守护。是以,她倒没有太过担心自己的安全。令凌卿羽无语的是,所谓的故人竟又是个让她两看相厌的女人,桓蜜。都说冤家路窄,她琢磨着,恐怕她走康庄大道,都能被爱慕暮文的女人迎面堵上。等等,怎么还有一个熟悉面孔手指抹了半天下巴,她总算想起来。得竟是尉迟澄的女人,四妃之一的清妃。桓蜜和清妃这算什么组合讨伐她的怨妇二人组可是桓蜜,你干嘛使人将刀架在清妃脖子上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不是吗“蜜蜜,你约我过来,是要告诉我你看上尉迟澄了”虽然因为云霞丹草之事,凌卿羽看到桓蜜就一阵厌恶,可叫了几年的名字一时却未改过来。“看上今上明心,你还真是蠢的够奇葩。”桓蜜指了指清妃的小腹:“我邀你过来,只问你一句话。那,这个女人有了龙种,你只消告诉我,你救还是不救。”凌卿羽扫了一眼清妃微微隆起的小腹,换上了一贯的嬉皮笑脸:“后妃不在宫里,怎会在此地而且她死不死关我什么事蜜蜜,你是不是嫁不出去急坏了脑子”言罢,凌卿羽转身就欲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清妃楚楚哭喊道:“明心姑娘,雪儿后来虽然没事,可我还是因为皇上对你的盛宠嫉妒你,甚至还在送你的药材里面下了剧毒。虽然你并未中毒,可这些罪孽我都认了,是我错了。我求求你,看在皇上对你情深义重的份上,救救他的孩子。”其实凌卿羽并非真的要走,她刚刚也只是在试探,如果确实是尉迟澄的子嗣,她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可此刻,她不得不佩服清妃很会说话。她提起雪儿是为了告诉她,她是清妃本人;用我自称而非“本宫”,自降身份拉近彼此距离;坦然承认过错更能凸显此刻的真诚以及对尉迟澄子嗣的在乎。然而,真正戳中凌卿羽的却是那句:你并未中毒。的确,她没有中毒,只因她根本不会中毒,可是那日中毒的却是尉迟澄对于下毒之人,彼时,她真恨不能千刀万剐。清妃还真要感谢她这个孩子来的很是时候。同时,提起这件事,让凌卿羽不可避免的忆及宫中的日子,想起尉迟澄对她的处处维护种种用心。他如今总算有了子嗣不会再被人质疑,她绝对不能置之不理。于他,她回报不了太多。可能尽一份力便尽一份了。凌卿羽缓缓转身,满不在乎的摊了摊手,冲桓蜜讥诮一笑:“说吧,这次你又想如何”“给她。”桓蜜命令身后的人给凌卿羽扔了一瓶药:“我只是把你交给最想要你的人。这是化功药,你现在吃了乖乖的和我们到达目的地,这个女人自会平安。”又是药多日不见桓蜜还真没长进看到她没有毁容,她都不好奇也不究其根本凌卿羽心中忍不住暗暗嘲笑。桓蜜并不傻,她看着凌卿羽吞了药后,仍令人点了凌卿羽的穴道,之后才把她扔到一辆马车上,而她和清妃则上了另一辆车。马车如有追兵,一路风驰电掣。凌卿羽除了脖子和头,其它地方都不能动弹,不得不悲哀的发现自己如同锅里翻炒的豆子一般上下纷飞。直到被扔进玄夷王帐,她才感到散架的骨头慢慢找到了组织。桓蜜离开后,凌卿羽即使不去看,也能感到四道视线不偏不倚的射在她身上。原来暮文一直想尽办法掩盖她医女的身份并非无缘无故。想必她让玄夷吃了不少苦头,被死死记恨上了。明明势在必得的战事却因为她的奇阵陷入了胶着局面。直等到了暮文和尉迟澄才将局势彻底扭转。眼前,一个是主将一个是国君。看到她,只怕恨不得五马分尸等等,对于女人,难道是先奸后杀不对不对,他们抓她怎么可能那么简单以往她被囚禁,大都是用来威胁尉迟澄。暮文天天怕她暴露怕也是这个原因凌卿羽瞪向格察霍:“喂叫你呢告诉你们君王,不用再费心机了。我们皇上和年大将军根本不吃这一套的。”不待格察霍开口,主位上半瘫的年轻君王忽然坐直了:“不吃哪一套”凌卿羽瞠目:“你懂大硕话”玄夷王连忙摆手无辜解释:“哎呦本大王不懂,本大王怎么可能懂呢我有说大硕话你听错了。”凌卿羽无语,这位脑子是不是太别具一格了用一口流利的大硕话告诉她,他不懂大硕话“咳医女意思,尉迟澄和年晨溪不会被轻易威胁。”格察霍默默放下酒杯,仿佛实在看不下去,直接用大硕话跟玄夷王解释道。玄夷王似乎终于才反应过来已经露馅,讪讪的挠了挠耳朵,即兴奋又好奇问道:“原来用她还能威胁尉迟澄和年晨溪”“”玄夷王竟然不知道凌卿羽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是笨点比较好,她真想撞墙啊撞墙怎么破玄夷王偏了偏头:“年晨溪年将军嗯,哈哈想起来了,那个家伙阵法只怕不比本大王差”“是比你强好不好”格察霍丝毫不客气的戳破。“有吗有吗”玄夷王嗖的一下站了起来,片刻后竟又慢悠悠的瘫了下去,苦着脸伸出修长的食指认真的比了一比:“好吧好吧,是强了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一点点也是强过你。”“你,你,格察霍你怎么可以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实事求是而已。话说我们还有什么威风,现在都被逼到仓北岭了。”“那又如何本大王就是喜欢被逼迫的感觉。不是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吗”“大王,恐怕你理解的有点偏差。”“”对着严重跑题的某大王,凌卿羽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好笑,默默的等着穴道解开。在她满以为尽情培养君臣感情的二人还要继续上一会儿时,玄夷王却忽然想起来地上还有个大活人:“呃,医女,抱歉抱歉。刚刚你说到哪里了”凌卿羽默,刚刚她说的话能不能忽略不计玄夷王等了半天不见凌卿羽回答,慢吞吞的起身挪到凌卿羽面前,再慢吞吞的蹲了下来:“哎,算了算了,反正不记得了,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话。言归正传吧,你是不是动不了看来只有本大王帮你那个怎么说,哦哦对了,宽衣解带。没错,就是宽衣解带。不就脱个衣服么,说的这么麻烦,假正经啊假正经。”第一百二十七章 都想错了更新时间2015214 1:48:10字数:2586听了前半句玄夷王竟然忘了威胁之事,凌卿羽悬了一半的心刚放下,就被后面的“宽衣解带”四个字吓得不轻。看来他们只是单方面恨她入骨,这是,打算凌辱她之后再玩死她的游戏吗“等等”凌卿羽奋力一吼,倒真的让玄夷王停下了动作:“哎呀,本大王好像不能等了。”“还是先杀了我,再,再那个吧。”先奸后杀和先杀后奸一比的话,还是后者轻松点。玄夷王边脱凌卿羽的披风边懒懒道:“虽然你让我们也吃了些苦头,可本大王却没那么小气打算杀你。再说你这身子活着不是更好用吗。”好你大爷感觉到衣服一件件被剥离,凌卿羽刚刚吓白的脸涨的通红,想尽办法拖延时间:“能不能让他们都出去”“哦,依你依你,大硕的女子就是扭捏。两个美人啊,退去吧。”玄夷王好脾气的挥退侍女。“还有他呢”格察霍在一旁算怎么个回事“他那方面虽然不如本大王,可也不算差。”“”轮着来啊这君臣感情要不要太好凌卿羽绞尽脑汁憋出一句话:“你看,我都不能动。那个什么的时候,会不会太无趣要不先解了我的穴道吧。”玄夷王若有所思点点头,伸手就欲给凌卿羽解穴,却被格察霍大笑声打断:“哈哈还是这样比较有趣。”一阵静默。玄夷王在犹豫怎么比较有趣。凌卿羽咬牙切齿的诅咒着格察霍,最终,她“很不小心”说出了一句话,一句后来每每被人取笑提起都让她汗颜一辈子的话:“格察霍今后你欢好的时候,务必让我长长见识,瞅瞅多有趣本小姐活着一天,就盯着你一天你等着”“噗”格察霍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