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掉一样,我不禁纳闷了,我像是那么不守信用的人吗后来我也就放弃挣扎了,絮絮道:“若然那妖兽已经化为人形,凭我一己之力怕是很难对付。不过,嘿嘿,幸好我此次出门前带了不少好东西,宰了它也不是不可能。。。。。。”不知道他有没有用心听我说的话,我只觉得那条路很漫长很漫长,最后,我惊奇地发现他带我一直绕圈子,遂问道:“敢问我们是把这府邸绕遍了吗”他依旧宠辱不惊的样子,淡定地点了点头,我怒了,恶狠狠地嚷道:“你耍我是吧”“难道你不觉得应该多带些人同去吗密道中的情况谁也说不准。”他凝望着我被他拉住的手说。他的解释合情合理,恰巧我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知道自己冤枉了他,顿时很是不好意思,只好嘿嘿傻笑着,掩饰尴尬。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说:“始终都是姑娘家,别想着所有事都自己一个人去解决。”像是说给我听的,又不像,仿佛是在缅怀着谁。语罢,拉着我走进了正厅。、暂游远古戮仙卷正厅里也是一片残旧不堪,只是两边的梨木椅子上各坐着三名白衣修仙者,闭目养神,却没有放下警惕。我们刚靠近,三人齐刷刷地扭头过来,望着我们。然,我终归是在仙山上浸泡多年的掌灯者,也算是见过大场面,没被他们吓到,镇定自若走了进去。云衍只是不会被吓到,可是他们望向我的眼神十分诡异,就像是看一条死透了的鱼突然在餐盘上活蹦乱跳。偷偷地琢磨,难道这些年凡间都没人戴面纱吗,估计他们见到妖兽的眼神也不过如此。见到云衍,六人即刻站了起来,云衍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接着兀自拉着我走向主位。我们一左一右地刚坐下,下面已经有人按耐不住,站起来,行了半礼,“敢问姑娘是否与我等有过一面之缘”何止是一面要不是我自作孽走出幻阵,又岂会受伤唉,时运不济,命途多舛。间接害我受伤的六个人,倒是什么事都没,还能活蹦乱跳,所以我决定开个小玩笑。“难道现下凡世男子都喜欢这样搭讪女子的”说着,装作不经意地瞟了一眼云衍。只见一张俊脸立马黑了,怒目扫视了他们六人,顿时大家都想起某人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不由得尴尬无比。想着玩笑不能开得太过,我随口胡诌:“见没见过,别问人,问心。”他们六人如获特赦,显然松了一口气。由他们的反应来判断,云衍怕不是普通贵族那么简单,要说是当今圣上也有可能。唉,越是位高的人,就越不该重情。以前我不懂得的道理,不知为何,现在倒是能用在别人身上。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云衍投向我的目光更为灼热。我心下大惊,他怕是真的把我当成故人了。再看向他时,他眼底已经是一片清明,再也找不着半点痕迹。一场虚惊,我安慰着自己。云衍吩咐他们陪我俩一起去探看密道,众人立即异口同声喊道:“主上,不可”又是司空见惯的那一套,戏本子里写到熟烂的桥段。在那之后,他们定是会七嘴八舌地劝说,说得多么头头是道,不容置喙。其实我每次读到这些戏份,都觉得特别憋屈,你说吧,作为一个主子,我要干什么还得被你干涉,什么危险之类的都是狗屁借口要不是有危险,你还会站在这里保护我吗简直就是窝囊至极诚然,云衍不是戏本子里的男主角,他只是几个眼神就震慑住那几个榆木脑袋,让他们乖乖闭嘴。我冲他满意一笑,虽说是隔着面纱,但是他还是能看见我眼中的笑意,又拉着我站了起来,准去密道。我心中哀嚎着,说什么相信我,到现在还不放手,就是怕我逃掉吧只是我的悲愤持续不了多久,等我们一行人走到后花园的假山时已经烟消云散了。这花园不是特别的大,但是栽种的花草都极其讲究,可见主人的着实是花了一番心思。东南西北四角分别种有桃、柳、艾、柏,此四种树皆是能避邪驱妖的树木。假山旁还立着一株威武粗壮的近五百年银杏。这样的布局着实不多见,平常人家一般只会种植一两种风水树,而像后花园这般栽种,算得上是泛滥。只能解释为主人偏爱这些树木,又或者是假山中有什么恶灵需要镇压,不得已而为之。显然,从假山中泄露出的邪气可以推测,后者的正确性。估计那六人也明白其中的猫腻,所以才找到密道。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我那从未准过的占卦准了一次,唉,真真不知是福还是祸。只见几人向其中一名修仙者打了个眼色,他马上高举仙剑,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地转山移,“吼吼”的声音仿佛是野兽在怒吼。我们眼前的假山由实变虚,剩下一道影像,下面是漆黑的洞穴,深不见底。难怪从前没被人发觉,这密道确实隐秘。先不说里面可能隐藏的妖兽,或者还有各种机关和阵法等着我们,一想到如此,我就觉得头痛。不假思索地对云衍说:“等一下跟紧我。我定会护你周全的。”他依然没有放开手,而我也习惯了,他笑了笑,眉眼是那么的英挺好看,“好。”就这样,我们跟着那六人一同走进了密道。“砰”又一声巨响,假山已经封死,恢复原状了。我们眼前看到的就是那密道了。密道宽三丈有余,看不见尽头,微弱的灯光随着人的移动而亮起,比不上夜明珠的光亮,但亦足够照亮墙壁上的诡异图画。说也奇怪,这些壁画的内容并不常见,甚至是我从没见过的。左边的像是一幅记录战争的历史画册,两军对峙。开端处,有九尾狐摆动着尾巴,麒麟吐火,凤凰涅槃。。。。。。再往前,便是迎风而立的诸神,他们衣着外貌各异,所持法器、坐骑也大不相同,唯一相似的就是那冷漠的表情,不带一丝情感,令人生畏。而另一头,同样有数不清的兽类,各种上古凶兽龇牙咧嘴,蓄势待发,仿佛想要一片片地撕下敌人的骨肉,煞气十足,好生恐怖。妖兽之前,整整齐齐地站了数不清的魔兵,而周遭也有些面目狰狞的妖魔,三头六眼之流的怪模样如恒河细沙,数不胜数。但是俊美的也并非没有,可以说美丑各占一半吧。然说起美的,怕是没有人敌得过队伍之前一双红袍曳地的璧人,日月光华不敌二人眉眼含笑,绝世无双。能与他们媲美的,只有对面神族之首,一个冷如冰霜的神,无悲无喜地蔑视着芸芸众生,无端让人有臣服之感。我自问在堂庭山对着少虞十年,如今出行又遇到好些美男子,对于皮相本该没有凡人的执着,但此番见到过这样的壁画,还是惊讶得说不出话。画中三人之貌,倾世难敌。当然,我是无幸窥得舒遥君真容,不然以后也不会因这事被少虞耻笑个千万年。天地之间,要数生得个好皮相的,谁人不晓,舒遥君理应第一。晃了晃脑袋,我努力提醒自己正事要紧,美色误人。待我注意到右边墙壁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黑漆漆的一片,似乎是被烧焦过,从前的壁画完全不能辨认出。真实可惜了若然保存完好,说不定也会有绝色美人出现。光顾着看画,前面众人抛离我已有一段距离,他们仿佛没有看到一样,径直往里面走。难道他们看不见吗为了证实心中疑问,我跑上去,拉着云衍小声问:“云衍,你可觉墙上之画悦目”云衍循声看过去,脸上布满疑惑之情,摇了摇头,“墙上无画。你眼花了吧”继续前行。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难不成这画只有我能看见不过他们凡胎肉眼,而这水府又疑云重重,也难怪。抛开心中之问,我急匆匆地跟上。也幸亏这密道没设下陷阱,我们一路上虽然没发现什么,也还算顺利。突然间,我感觉到很多股微弱的灵力,眉头轻皱。待我要开口时,其中一个白衣修仙者慌了神,说:“主上,这密道中怕是还有其他人。”云衍听后,点了一下头,沉着指挥众人继续前进,大家都默契地围住云衍,重重保护住他。这时候,即使他们不讲明,我心中有了计较。如此防范他人,可见妖兽不是他们的目标,水府中的秘密才是。也罢,只要他们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凭着我现下跟云衍的半吊子交情,这闲事,我是不会理的。一行人继续小心翼翼地前行着。除了我,他们根本发觉不到前方的危险。是的,妖兽就在前面。它的气息,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血的腥臭味混合着兽类的骚味。暗自拿出用来镇压体内阴寒之气的丹药吞下,擦拭着手中祭出的轩夏禹剑,感受着它的躁动。“妖兽就在前方了,而且向这边靠近。”我低声说道,他们纷纷亮出仙剑,似乎要进行一场死战。大战之前,我可是一点也不闲着。急忙掏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符咒,布阵,施法。然后祭出星雨灯,在地上投出一片五彩斑斓,“云衍,等下呆在这光里,千万别出来。”大概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他乖乖地答应了。而那妖兽也察觉到有人侵入,如疾雷般奔向我们。上一刻我仍是很期待,全身热血沸腾,想要一试身手的,但是当危险直奔过来时,本能地我还是会感到害怕,想着万一就这么挂了怎么办,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少虞他们了。光是想着,我持剑的手便又紧了几分,直冒汗。还没见到,一声“呜哇”的吼声就传入我们的耳朵,阴测可怖,令人毛骨悚然。、来是空言去绝踪巨大的黑影瞬间向我们扑来,想要施展泰山压顶,不过我们是早有准备的,自是躲过了。众人躲开后,妖兽不再有其他动静,而是愤怒地在扫着尾,尾椎上泛着红光的毒液一闪一闪的,甚是可怕。它时不时向我们低吼,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把我们撕碎。此兽高约二丈,身躯是青绿色的,外表像巨鹿,头上的角细且长,看上去非常锐利,双眼血红,嘴大,多齿。最为特别的是它有着跟蝎子差不多的尾,黑色的,坚硬的。“蝎魃”这个名称,我几乎是惊呼出口的。大家也都吓了一跳,神色更加凝重了。蝎魃乃是上古凶兽,喜食人髓。千万年来难觅一头,今日让我撞上了,不知该哭还是笑。只怕今日一场恶战避免不了。时势不容我多想,在冲向蝎魃的那瞬间,我一面尽全力挥出了手中金光大作的轩夏禹剑,一面想办法避开它的尾椎。见我纠缠住蝎魃,那六人也即刻提剑飞身过来,团团围住它,不让它有喘息的机会。兴许是被我们伤到了,它发起怒,钢铁般的巨尾向我们扫来,三个修为较弱的人马上被甩到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哼,其余的人躲起来也很狼狈。不可恋战,对待这上古凶兽,要速战速决才行。我一指向着符咒点去,虚空中画着符文,而它似乎知道我要做什么,一个劲地向我奔来,撞开了一条白色的身影。顾不得躲避了,我加快手中灵力注入符咒中的速度,只见符文仿佛有了生命,在半空中扭动着,叫嚣着,接着幻化出一道道剑光困住蝎魃。好险,就差那么一臂的距离了。纵然被剑阵困住,蝎魃并没放弃反抗,而是用奔雷击试图劈出一些裂缝。可是我怎么会就此放过它呢,我连忙让他们六人配合我,不断巩固剑阵,一丝丝裂纹出现后不久又消失不见。我们就像是与它比试着谁的灵力先耗尽,当然如果继续这样,我们毫无胜算。恍然间,我想起了壁画上的一双玉人,于是决定放手一试。松开了手中的剑,星雨灯因召唤而落入我的手中,流光溢彩,好不漂亮。心中默念着咒术,不停地往灯中输入灵力,灯影渐渐有了生气,编织出似真似幻的景象,环绕着蝎魃。刚开始它还在不断挣扎着,拨开幻影,直到壁画上的情形重现,它才一动不动地伏在地上,仿佛是臣服,是畏惧,暴戾的神色消失不再。只见,幻象之中,那两人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睥睨着天下,蔑视着众生。运气真好,居然赌中了。我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立即挥剑直取蝎魃的头颅,一声巨响后,黑色的血溅满地,一阵阵恶臭散发出来。我连忙用星雨灯施法,柔和的光照在血上,黑色渐渐变为红色,臭味也变淡。他们似乎不懂我为何这么做,正疑惑地看着我。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蝎魃是上古凶兽,若然放任它的血在这不管,恐怕此处方圆百里都会变为荒野。”此时,云衍已经走出了光影,目光灼灼,询问着我有没有受伤。等他知道我安然无恙的时候,沉声道:“陶婳,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懂得这些”其他人对此也很是好奇,齐刷刷地转头望向我俩。我嘿嘿笑了两声,毫不客气地与六人对视,“六位难道忘了堂庭山上的女子嚒”说完后,坦然面对云衍。有豪爽者憋不住话,立马接着说:“再见面时我们师兄弟几个便觉得姑娘眼熟,原来是堂庭山上的仙友啊。怪不得,怪不得”随即又似乎想到什么,挠着头,“可是。。。。。。仙友不是被那毒妇重伤吗,此番怎么会来到这里”云衍剜了他一眼,警告他闭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害我毛骨悚然了很久。然后众人并没有离去,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