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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5(1 / 1)

我,是不是发生的这些事把你吓坏了”沈若雪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小梁都尉叹了口气,看着她道:“很累吧刚才应该让你好好睡一觉,都是我不好。过来,躺在我身边休息一会儿。”沈若雪的脸顿时红了,她飞快的往房外那几个随时侍候的侍从身影瞥了一眼,小梁都尉哼了一声道:“理他们呢随他们看去。”说着,撑起身子便往里面空出一块地方,道:“放心,我不会碰你的,你又不肯舍下我去歇着,索性躺在我身边睡一会儿吧。”他忽然又调皮的笑道:“老子现在就是想碰你,也力不从心啊。”沈若雪犹豫片刻,着实是觉得疲倦不堪,浑身酸痛,这几天几乎都没有敢闭上眼睛,便依言轻轻地躺在了小梁都尉的身边。两人枕着一个枕头,都不敢看对方的脸,小梁都尉拿过衣服给她盖上,轻道:“睡吧。”沈若雪闭上眼睛,很快却又睁开,低低道:“我不敢睡,一闭上眼睛,就是满街满巷的乱兵和大火,还有那个被你杀死的军士,还有还有你一身的鲜血,我心里就觉得怕,怕的要命。”小梁都尉侧过脸来,握住她的手拉在了自己胸前,微笑道:“你这么害怕,怎么却敢从城外跑回来抽刀杀到我身边”沈若雪低低道:“我我也不知道,也许是那身盔甲给了我勇气,让我忘记了自己是个女子。”小梁都尉默然片刻,轻轻地问道:“若雪,我很想知道,你那样坚决的跑回来要跟我在一起,是为了情,还是为了义”沈若雪转过脸来看着他的眼眸,微笑道:“那么,你不顾生死名节的为了我做的这一切,是为了情,还是为了义”小梁都尉笑了,坦然的道:“我是为了情。”沈若雪微笑道:“有时候,我是个很糊涂的人,脑子一热也会豁出去什么都不管不顾。是情还是义,我也不知道,也许,两者兼而有之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我没有自己跑出去,现在能这样看着你平安无恙的,心里只觉得无怨无悔。”房间里的烛光在红纱灯罩里摇曳,小梁都尉久久的凝视着沈若雪,半日方道:“不管你分不分的清楚,有你这无怨无悔四个字,我也已无怨无悔了。”他抬起头在沈若雪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安心睡吧,不要害怕,我在你身边呢,不会有事的。”沈若雪却又道:“黑暗里,会不会有恶鬼”小梁都尉笑道:“真的有恶鬼的话,老子也照样拿刀劈死它一次劈不死再劈一次,直劈到恶鬼也怕了为止。安心睡吧,听话。”沈若雪笑了一笑,似乎想说什么,眼皮却涩涩的合了上去,终于睡着了。睡梦中,她忽然孩子一样无助的蜷缩起身子,将头深深埋在了小梁都尉的怀里,口中喃喃道:“别丢下我”小梁都尉将她轻轻地抱住,把自己身上的锦被横过来给她盖在了身上,听着她在自己怀抱里均匀的呼吸声,许久许久都没有合上眼睛。休养了快十五天,他已经憋闷的受不住了,看看伤势已无大碍,走到廊下眼望高墙低低地道:“再这么下去老子跟被软禁有什么两样。”他得宁王看重,又极善与人交往应对,宁王府的人很快就与他交情极好,见他在廊下发闷,便走过来与他闲聊:“宁王今日要大开杀戒了。”小梁都尉一怔,问道:“宁王不是已经预备择日登基称帝了吗何必要再行杀戮”宁王府的人笑道:“那些死性犟驴一般的朝中老臣,怎么跟他们讲都不肯妥协,宁王的耐心已经被磨完了,尤其那个姓谢的太尉,实在是执迷不悟”小梁都尉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口中却笑道:“即是如此,还跟他们费那么多口舌做什么,杀了也罢”回到房中,他默然思索着什么,然后对沈若雪道:“若雪,你略微收拾一下,今日我们就离开宁王府。”沈若雪惘然道:“宁王会放你出去吗”小梁都尉笑道:“这是他的府上,老子也有老子的府邸,凭什么道理总在他这里住着你一定也很惦记着想要出去看看吧”沈若雪急忙点头。小梁都尉捋了捋她的鬓发,柔声道:“等着,我们一会儿就能走。”转身便出了房门。他直接走到宁王府的议事厅外求见宁王,议事厅里似乎正在商议布置着什么,坐了十几个武官,贺兰明也在中间。宁王一听小梁都尉求见,立刻命他上来,笑道:“你的伤势如何了怎么不安心静养”小梁都尉看了看其他武官,突然单膝跪了下去,大声道:“请殿下赐卑职一死”宁王吃了一惊,站起来问道:“这是为何”小梁都尉道:“卑职自从归降殿下,已无二心。殿下却将卑职养于府内不得归家,又不授与兵权重任,卑职想,必是殿下不信任卑职,既然如此,就请殿下赐我一死”宁王闻言大笑,连忙上前伸手将他扶起,道:“梁超啊梁超,你可真是年少气盛,本王只是想你伤重需要将养将养,别无他意。待我不日荣登大宝,欲让你领内廷三都左卫将军,与右卫将军共守皇城,怎舍得赐你一死”小梁都尉笑道:“卑职感激殿下厚爱,铭记于心。然我寸功未立,恐不能服众,还是请殿下准许我略尽薄力,否则即便是来日殿下登基后封我为将,我也断不敢轻受。”宁王笑道:“我就喜欢你这股子傲然气性腰间的刀伤果然无妨碍了吗”小梁都尉笑道:“殿下放心,已然无碍”宁王点头道:“好你且坐下。”说着回到座位,继续与众人道:“朝中废太子一党顽固不化,本王已经没耐心再跟他们这些腐儒耗下去了,有没有他们无足轻重,索性杀鸡儆猴贺兰明,你即刻率人先去围了太尉府,给我把合府人等尽皆抓了”贺兰明领命,一旁小梁都尉忽然道:“殿下,论起来谢太尉与皇家本是亲戚,血浓于水,何必操之过急”宁王哼了一声道:“姓谢的就仗着这一点,以为本王就不会怎样他,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既自寻死路与我对抗到底,本王也就不用顾什么亲不亲”小梁都尉笑道:“殿下,谢太尉在朝中诸臣及军中的威信都不可小视,卑职经常出入太尉府,深知他并不是个迂腐不化的人,之所以至今不能改变立场,想是当初去劝说的人没有摸透他的脾性说话。如果殿下信得过我,就让我再去太尉府与他先讲明利害,述说殿下之英明杰出,倘或能说动他,殿下岂非不用动兵戈之劳”宁王看着小梁都尉不语,沉吟片刻,道:“本王就与你一千甲兵,加上你银枪都旧部和金枪都旧部残余部曲,共约两千人,仍由你为都尉统领,再拨给你我的心腹校尉南宫楚、左江、张权、施豹听令麾下,你现在就去点兵,把太尉府给我围了,告诉那个姓谢的,如果再不顺承天命,就满门抄斩,一个不留”小梁都尉大声道:“遵命”起身就离了议事厅,走过贺兰明身边时他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贺兰明见到手的事情又被他抢了去,目中也是露出忿忿不平之色。他匆匆走到后面带了沈若雪出来,宁王府门前已备了马,四名宁王的心腹校尉与一千名骑兵列队驻马等候,小梁都尉在沈若雪耳边悄道:“我先让人把你送到我府上去,等我办了事就回来。”沈若雪道:“我想去富贵酒楼那边看一看。”小梁都尉低声道:“等我回来陪你一起去,现在先不要一个人乱跑,等局势稳定了再说。”沈若雪点了点头,道:“我不知道你去做什么,可是你一定要小心啊。”小梁都尉笑着道:“放心吧。”命人先将她送走,看她跟了军士走远,上马刚要拨转马头,却听沈若雪在远处叫道:“我等你回来”小梁都尉冲她挥了挥手,心中一阵温暖,打马便往北营飞奔而去。司文德早已率金枪都残部与银枪都残部会合在北营等候,听见说小梁都尉重新归来领军,北营军中一片欢呼,待到小梁都尉的马到了营门前,银枪都的禁军们一拥而出将小梁都尉围在了中间,小梁都尉看到自己的属下经过血战之后只剩下数百人,心中一阵难过,下马拍着他们的肩膀说不出话来。曹胜挤到他面前道:“兄弟们听说你受了重伤,心中着实挂念。都尉,你的伤可好了”小梁都尉微笑道:“被贺兰明那厮拦腰砍了一刀,现在没事了。”曹胜闻听不禁骂道:“终有一日老子们要宰了他”小梁都尉急忙使了个眼色,低低道:“说话留神,后面可都是宁王的人,老子现在还被监视着。”司文德转头看了看,也低声道:“那几个校尉都是宁王的心腹,咱们还是谨言慎行为妙。”点齐了兵马,小梁都尉按照宁王吩咐将太尉府迅速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太尉府的人见大势不好,里面乱成了一团,谢太尉面无惧色,手持长剑引着几十个府中侍卫立在中庭欲要一搏。小梁都尉只带了司文德和南宫楚两人引了五十名军士走入府中,径自来到谢太尉的面前。“太尉,卑职有礼了”小梁都尉像过去一样恭敬地给谢太尉施了一个军礼,谢太尉冷笑道:“我与你不是一君之臣,哪个是你的太尉”小梁都尉笑道:“太尉此言差矣,宁王与东宫同是皇子,一脉相承,谁做了天下之主不都是一样怎么能说卑职与太尉你不是一君之臣呢”谢太尉冷笑数声,蓦地长剑一指,骂道:“梁超你这个背主求荣的小人,枉我看你长大,却不料你竟是个如此目无君父、背信弃义的逆贼你有何面目站在我面前跟我讲话,有何面目面对你的列祖列宗,有何面目见你九泉之下为国尽忠的父亲我今日既便是死在这里,也是为国为君杀身成仁,留名青史,而你助纣为虐,只怕会遭万人唾骂,到头来死无葬身之地”司文德听得忍不住怒道:“太尉此言未免”小梁都尉伸手制止了他,不许他说下去,笑着道:“太尉骂得好”谢太尉见他不生气,心一横,索性又破口骂起了宁王,南宫楚的手不由按在了刀柄上,脸上渐渐现出杀气,小梁都尉冷眼瞧去,似是有意似是无意的将佩刀的刀鞘对准了他的腰间,司文德会意,也靠拢了过去。等到谢太尉骂的累了,小梁都尉忽然对左右道:“老子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你们听懂没有”南宫楚刚要说话,忽然见小梁都尉和司文德的目中均射出一道森然的光芒,心中胆怯,只得道:“麾下也不知道他说些什么。”小梁都尉笑道:“这老头疯了,看来年纪不饶人啊,”他慢慢地走到谢太尉面前,伸手便欲夺他手中的长剑,不防谢太尉突然出手便似乎轻而易举地把他控制住,剑锋随即横在了他的咽喉。司文德被这突来的情形惊怔住,却见小梁都尉向自己暗暗使了一个眼色,他顿时领悟,立刻大呼小叫地喊了起来:“休要伤了我们都尉,退后,退后”谢太尉竟然有些发愣,小梁都尉悄声道:“太尉快押了我带人冲出城,不要犹豫错过时机,不然就全完了。”谢太尉听毕立刻带了儿子谢承恩和几十名侍从,持剑逼着小梁都尉一步一步地走出府门,司文德不断喝令军士闪开,莫要教伤了长官性命,暗中示意旧部让出了数十匹战马,只听小梁都尉用极小的声音道:“东三门可冲。”谢太尉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一脚将他踢倒,飞身上马,带着人疾风般冲了出去。等到宁王得知,谢太尉早已冲出了东门绝尘而去。小梁都尉带兵将太尉府一些不相干的下人杀了几个,又合府翻了一个乱七八糟,然后囚禁住所有女眷,自己返身便回宁王府请罪。司文德担心地向他悄悄道:“兄弟,你今日未免出招过险,拿人头开玩笑。”小梁都尉淡淡道:“老子这是别无他法,逼不得已赌的一把。我岂能让四郎的家族毁于一夕。”司文德道:“宁王他会被瞒过吗”小梁都尉笑道:“管他,见了宁王再说。”到得宁王府,只见贺兰明正在向宁王禀报谢太尉冲城逃出一事,宁王脸色铁青,只气得如同狼一般走来走去,小梁都尉镇定自若地拜倒阶下道:“卑职首次办事不利,都是卑职一时大意被他所胁迫,还请宁王降罪。”宁王怒道:“你怎么能大意你怎么会大意”小梁都尉神情委屈的辩解道:“他指着卑职直骂到卑职祖宗三代,又装疯卖傻不知说了些什么,卑职先是恼怒异常,恨不杀之而后快,后来却又听他胡言乱语不知所云,便以为他是老迈痴呆,上前欲要给予教训,不防他老奸巨猾被他胁迫住。卑职也觉得着实丢脸、无地自容,请宁王责罚,卑职绝无怨言”贺兰明在一旁冷笑道:“殿下,梁超肯定是故意放走姓谢的,不要听他在这儿胡说八道”小梁都尉猛然抬头,怒视着贺兰明道:“贺兰明你是何居心一次次想要将我置于死地,丝毫不念昔日同僚之情从前处处与我为敌,今日仍然不断跟我作对,谗言不绝,混淆视听,难道你必要殿下杀我而后快吗”贺兰明冷笑道:“你与那谢太尉的儿子交情深厚,谁人不知莫仗了一张利嘴在这里狡辩,老子还不知道你的本事”小梁都尉盯着贺兰明冷冷道:“老子与他儿子交情好不假,可他儿子已经不在人世,须知老子又不是他的儿子,有何牵扯你这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还不如直接回了殿下要我将以后那三都左卫将军之位让与你就是好你狠老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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