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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了你的心”说毕,他直视宁王,大声道:“殿下,就当是我放走了谢太尉,卑职这颗人头就在这里,请殿下即刻将我斩首示众吧”贺兰明顿时语塞,宁王微微皱眉道:“你二人不要争了。”说着坐了下去,看他面上怒容较之刚才似乎稍减,小梁都尉趁机道:“其实殿下也不必忧虑,谢太尉家眷尽皆扣在府中,他不会弃合族性命于不顾,只要殿下派人日夜守住太尉府,料他纵使出了京都也不敢有什么举动。”贺兰明插言道:“费那个事,还不如全都杀了”小梁都尉冷冷道:“那岂不是要逼他一逆到底。再说杀了那些毫无用处的眷属,天下人将如何看待新皇有识之士又如何肯归心诚服殿下登基后尚会大赦于天下,难道还会为一群妇孺给那些刀笔吏授之以柄吗”宁王凝神看了他片刻,道:“梁超,你重伤初愈,谢太尉又是深知你性情的老上司官,被他算计也应在情理之中,本王这次对你暂不治罪。”挥手令他二人退下,贺兰明狠狠瞪了小梁都尉一眼,小梁都尉谢过宁王不罪之恩,从贺兰明身边傲然走过,看也不看他,径自出王府去了。第49章 困 惑离宁王选定登基的日子越来越近,而中书省的老臣们依然固执的不肯为宁王拟定登基诏书,宁王的部下都着急了,纷纷要求他放弃繁文缛节即刻称帝,但宁王却忽然优柔寡断起来,念起了父子之情,对部下们道:“本王虽未正式称帝,然已国权在握,太上皇眼见得时日无多,何妨等他大行后顺之情以太子身份正式继位,岂不是更堵天下人之口”宁王部下背地里都暗自抱怨,这不是跟明明非节妇却硬要立个牌坊一样多余吗表面上却并不敢多说。然而宁王对那些固执的老臣却着实恼羞成怒起来,一连数天夜以继日的开始了朝臣大清理,凡是反对宁王继位的统统抄家下狱,数万人旦夕间成了阶下囚。小梁都尉奉命带兵分别包围三品以上大员的府邸进行挨个封抄,这回他不敢再敷衍了事,该劝的劝,该抄的抄,该杀的杀,完成的干净漂亮,终于令宁王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然而他心里却没有丝毫的荣耀之感,每当面对着那些自认为忠烈的臣子,听着他们指着自己的鼻子一番番的厉声谩骂和声讨,他的心里都有种罪恶的感觉越来越沉重的压迫下来,压抑得他喘不过气。当一个白发苍苍的中书令在痛骂了他们一番,被剥掉官服收押的时候,突然一头碰死在了他的面前,鲜血和脑浆四溅,直溅到了小梁都尉的靴上,他几乎忍不住想要撤身离去,强按住心头撕裂般的惊怒和震撼,回头眼神复杂地看一眼司文德,司文德也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两人相对无言。中书令的小儿子也在朝中当职,见父亲惨死,对着站在正中的小梁都尉直冲过来便要跟他拼命,口中尖厉地大喊着:“逆贼,我父子誓不与你等无君父的畜生为伍”军士上前将他架住,这青年却千贼万贼的骂不绝口,恨不能将小梁都尉食肉寝皮,司文德不禁听得怒不可遏,没等他上前动手打,就见寒光一闪,热血飞溅,那青年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小梁都尉缓缓地将自己腰刀上的血迹在尸体的衣服上拭净,还刀入鞘,脸色阴冷的叹了口气,低低道:“老子老子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是他降了宁王以来第一次亲自动手杀了一个朝廷命官。司文德站在他身旁静了片刻,道:“我们也是从刀光剑影里满身是血的走出来的,也曾为君父死拼过一场,像他们这样白白送了性命,于国于民究竟有何益处真令人费解。”小梁都尉冷冷地道:“也许,他们认为这样的死法更能留名青史吧。人各有志,境遇不同,是非忠奸等老子躺进棺材里后,随他们怎么说去,老子只是现在老子只是现在实在听不下去了也不想再听了”他忽然冲上前狠狠地朝那两具尸体各踢了一脚,骂道:“要落忠臣之名,老子成全你们“随即又大喝一声:“全部押走下狱再有顽抗辱骂者当场格杀”转身走出了大门。晚间,小梁都尉与新旧部下在北营聚在一处共同饮酒,将宁王的赏赐分发下去,自己却什么也没有留,只是默不作声的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宁王原本特意赏给小梁都尉几个王府的佳丽,被他婉言谢绝,司文德笑着打趣道:“梁超,到手的美女都不要,不像你的脾性了啊。”小梁都尉头也不抬的顶了他一句:“谁敢要,你忘了那夜王府美人的两把短刀吗”司文德顿时不再言语。一直喝到夜半,确定宁王府那边暂时没有了军务,小梁都尉才忽然想起自己已经连续两个昼夜都在北营没有回去过了,也不知沈若雪现在怎么样,便决定今晚离营回府。酒暂时麻醉了他心中的苦闷,吹着秋夜的凉风,让他的心情好了许多。曹胜却悄悄跟了出来,直跟到营门外方道:“小梁都尉,我,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小梁都尉牵马停步道:“什么事”曹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犹豫片刻,还是说:“沈姑娘还好吗”小梁都尉看着他笑了起来,抬手朝他的肩上打了一拳,道:“她很好。做什么,不怕老子的醋意上来宰了你这个兔崽子”曹胜笑道:“小的不怕,沈姑娘待我情同姐弟,我只当她是亲姐姐一般看待。”小梁都尉沉吟一下,笑道:“曹胜,你以后就常跟着我在府里出入吧,我若有事脱不开身,若雪要去哪里要找什么人,你随从相伴保护,如何”曹胜大喜,连忙拜谢领命,小梁都尉笑道:“那这就跟着老子走吧。”曹胜答应一声,兴高采烈地上前为他牵住了马。一路上凭着腰牌口令从宵禁的官兵中穿过回到府邸,却没有见到沈若雪的影子,府中下人向小梁都尉禀告道:“沈姑娘每晚都等大人回来,今日想是等得太久,先歇息了。”小梁都尉酒意顿时醒了一半,意识到此时夜已深,便问了问沈若雪这两日的起居安排是否妥当,这才疲惫地独自往卧房走去,下人欲要跟随侍候,被他止住,吩咐道:“让老子静一会儿,你们去给我备点热水沐浴。”下人领命而退。府中各处早已掌上了灯,小梁都尉自幼喜欢各处亮堂堂的,所以从不允许有任何一个角落黑暗,灯烛总是府里最大的花销,一点就直到天明。他走过廊下的烛光灯影,推开卧房的门,想要好好的躺一躺休息片刻,蓦地竟看见沈若雪正伏在卧房内的桌案上酣睡着,桌上兀自摆着一壶酒、两只酒杯,看样子似乎想等着他回来小酌。看着她酣睡的样子,小梁都尉笑着摇了摇头,只觉得心中仿佛百煅钢顷刻间成绕指柔,满腔刀兵杀气尽化为了一汪春水,一种家的感觉蓦然如此清晰地触动着他,让他一阵微微的心醉。他走到沈若雪身边,想要将她唤醒,却又不忍心惊扰她的美梦,便轻轻地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小心地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拉过锦被慢慢地为她盖好身子。下人在门外道:“大人,沐浴的水已经备好了。”小梁都尉低声道:“知道了。”深深地看了沈若雪一眼,转身出去轻轻合上了房门。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连绵的秋雨,打得卧房外的芭蕉叶乱响,一扇窗格没有关严,檐下风铃叮咚的声音在静夜里分外清脆,清凉的风裹着秋雨不时偷偷绕进房内,沈若雪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和衣躺在温暖的床上,身上盖着锦被,便揉着眼睛坐了起来。房内的烛光依然在碧纱里摇曳着柔和的光芒,她突然看见小梁都尉横靠在太师椅里熟睡着,两腿并悬在椅子的扶手上,头斜抵着椅背,一只手臂放在胸前,一只手臂垂落在身下,一动不动,好像一个玩累了的淘气的孩子。沈若雪这才记起自己是在小梁都尉的卧房里,慌忙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走到小梁都尉身旁,他竟然毫无察觉,看样子这两天确实是太累了。而他此刻睡着的模样里竟流露出了些许稚气,沈若雪悄悄弯下腰凝视着他的脸庞,心中暗自想:“不知道他幼小的时候,是不是与现在这样睡着一模一样”唇角不由泛起了一丝笑意,返身轻轻将窗子关严,又拿了床上的锦被一点一点的给他盖在了身上。当她准备从小梁都尉身边走开的时候,他的手突然抬起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微笑着睁开了眼睛。沈若雪低低地惊呼一声,嗔怪道:“你吓死我了。”小梁都尉疲倦的斜靠在那里没有动,微微笑道:“你给人盖被子的时候把人惊醒,居然还说我吓着你。”沈若雪只觉得他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冰凉冰凉,不由仔细地端详着他的脸道:“又喝酒了,这两天不见你,你瘦了许多呀,脸色也有点苍白。为什么总不见你回府呢”小梁都尉轻轻叹息一声,没有回答。良久,低低道:“我真的很累,累的要命,让我在这里睡会儿吧,很快就要天亮了。”他忽然伸手把沈若雪抱在了身上,轻道:“在我身边陪陪我,好不好别走开。”说着慢慢闭上了眼睛,却微微咳嗽了起来。沈若雪在他耳边道:“你还是到床上好好的睡吧,不要着了凉,我不走,陪着你,好不好”于是,她像牵着一个睡意深浓的孩童似的,将他从太师椅上拉了起来,拉到了温暖的床边,小梁都尉倒下床去的时候顺手将她拖到了自己身上,沈若雪感觉到他温软的唇在轻轻往自己的唇上碰触,慌忙挣脱开他有力的手臂,向他咬牙悄道:“非礼勿动”他们又像在宁王府里的那些日子一样,拉着手躺在了一起。寂静里,突然响起了小梁都尉充满了倦意的声音:“若雪,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卖主求荣的逆贼”沈若雪柔声答道:“不是,你都是为了我,我欠你的,不知道该怎样还你。”小梁都尉声如梦呓地喃喃道:“我不要你还”轻轻咳了两声,一切恢复了平静,终于睡着了。吃早饭的时候,小梁都尉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沈若雪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早就听说你府中美女如云,怎么总没有见到啊”小梁都尉瞅了她一眼,道:“居然会想起这个来,你果真想见一见吗”沈若雪笑着点头:“啊,果真想见”小梁都尉便放下碗箸,扬手打了个响指,示意下人去办,不多时,果然有二十余名盛装美婢鱼贯而入,瞬间莺声燕语芳香满堂。沈若雪只看了一眼便头也不抬地吃饭,口中嘟囔着:“还以为云深不知处呢,原来不过这么几个而已。”小梁都尉歪头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蓦地坏坏地说了一句:“还嫌少啊,若果有府中佳丽三千人,那可真要铁杵磨成绣花针了。”沈若雪一呆,一时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看她满脸困惑不解的样子,小梁都尉忍不住大笑起来,挥手令那些美婢退下,端起碗来欲要进食,却终究又忍耐不住,将头埋在了臂弯中继续闷笑不已。沈若雪终于悟到什么,将手中碗箸重重的向桌案上一放,起身就走,小梁都尉忙抬头伸手将她拉住,笑道:“怎么不是你自己想要见一见我府上的美人吗”沈若雪冷冷道:“嗯,是见了。小梁都尉当真是风流过人,名不虚传。”看她似乎动怒,小梁都尉收敛了嬉笑,问道:“你生气了”沈若雪依然冷冷地回答:“不敢,这是你的帏帐私事,与我何干。”小梁都尉急道:“她们只是些能歌善舞的府中歌姬而已,用来饮酒宴客时助兴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沈若雪道:“我想什么了我也是酒楼里卖艺的歌女啊,助兴而已。”听了她的话小梁都尉不禁一怔,正色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她们是府中婢奴,你可不是。”见沈若雪依旧冷淡不语,他只得起身上前把她的身子转到自己面前,认真地道:“若雪,我也不想做什么解释了,不管我以前如何,但我今日对天发誓,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碰其他女人,否则遭天打五雷轰顶”沈若雪挣脱开他的手,突然开口道:“从今以后连我你也不许碰才对”噔噔噔直走了出去,剩下小梁都尉愣愣地站着,半日方自言自语的道:“那还不如让老子干脆挥刀自宫了算了。”过了一会儿,沈若雪却又走回他的面前,板着脸对他道:“我今日要出去看看,你的便服借我穿一穿行吗”小梁都尉忙道:“你吩咐他们拿给你就行了。”沈若雪道:“这是你的府邸,你的婢仆,我哪能吩咐”小梁都尉只得笑了一笑,命人取衣服去,看看左右不在,他蓦地伸手将她一把揽到身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在她耳边道:“你这样子,让我以为你是在为了我而醋意大发啊。”沈若雪使劲推开他,淡淡道:“你休乱讲,我跟你只是朋友而已。”小梁都尉见她神情极为认真,目中顿时一阵隐痛,怔怔地看着她喃喃道:“若雪,你你当真”看他如此,沈若雪的心登时软了下来,微微笑道:“是朋友不假,却又比朋友深很多。”小梁都尉松了口气,脸上登时重又有了笑意,上前抱住她柔声道:“你这丫头,你把老子吓一跳,倒要请你说说看,有多深怎样深法”沈若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眼眸,微笑着道:“深到假如在遇见四郎之前先遇见你,我也许同样会刻骨铭心。”此言一出,小梁都尉脸上的笑意顿时逐渐地淡了下去,望着她默然不语,良久慢慢将手臂松开,笑了一笑,道:“我把曹胜调入府里了,你出入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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