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必付得起钱。”眼见这玩笑越开越过火,陆铭涵鲜有的悬崖勒马,言归正传,“你那手机是糯米鸡的吧。”糯米鸡冷清想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是啊,怎么了。”陆铭涵点点头,“难怪了,可以被你当成凶器来打人。”冷清咯咯的笑,偏偏一笑又抽动到颈部的肌肉,拉通那一处伤。笑容散开的弧度未散,眉宇间已是皱成了川字。“你干嘛要打乔言”陆铭涵眼看着那一处淤青,不偏不倚正好卧在她性感的锁骨上。心里痒痒的想摸一摸,手刚动了动,那女人就好巧不巧地拢着衣领。“认错人了。”冷清注意到有灼灼的目光瞥着自己,立刻理理衣服,眼光上扬竟是迎上他的目光,两人都是尴尬,她连说话都有些不稳,“反正他是欠教训,就是我不打,你总有一天也会打的。”“嗯,嗯。”陆铭涵是一顿,如此说起来,他们还真是一条战线上的。又或者,可不可以这样说,他们是物以类聚,可以归结于有缘的那一类。他又在胡思乱想了。自己沉了沉声,问,“你也听到了,怎么不问问我对秋逸的的”该说些什么才好,他有些泄气,“反正,你不觉得好奇”怎么会不好奇,好奇到连她要找尉迟勋算账这件事都快要忘了。可冷清吃过一次亏,被这男人不留情面的下过逐客令,她哪里还会再一次触人霉头她是一副浅浅的笑,“我问你,这件事和我有关吗”陆铭涵先是一愣,继而摇摇头,又觉得不对,极轻微地点点头。冷清只看出他摇头,撇撇嘴,“所以啊,我又为什么要对一件和我无关的事情好奇呢”顺理成章地得出结论,“所以,我不好奇,一点儿也不。”她低头看自己的伤势,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真的一点儿都不好奇,这可是我的地盘,你再下逐客令我也不会走的。更何况,他下不了。她是一副循循善诱的模样,让陆铭涵觉得自己根本是她手下的一名学生,她说得头头是道,他便囫囵吞枣,不管对不对,全盘接受就是。冷清只嫌不够,还在说着,“乔冷虽然混蛋,但说得却不错,我是外人,冒牌货而已。”“谁说你是外人了,谁说你是冒牌货了,那个混蛋随口胡诌的,我又没有承认。”他是蹲子,捧起她的脸,在额上“啪”的一亲,“我不管,反正契约放那儿,你就是我女朋友,逃都逃不了”冷清的脸猛然变得通红,又热又辣,一直烧到耳朵根,最后沿着脖子蔓延而下,连脖颈都是红色。陆铭涵这是怎么了,把她弄得,和只煮熟的虾子一样。陆铭涵自己都觉得诧异,怎么就自然而然耍起了无赖,怎么就自然而然和她齐身平视,又是怎么就自然而然亲了她一口。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般。耳边嗡声乱响,然后她的声音柔柔细细地传来,荡涤一切尘埃般,直撞上他的耳膜。“契约总要到期的,就是不到期,我也是个冒牌货。”这女人怎么就不懂了陆铭涵又是自然而然捧着她的脸,对准那叽里咕噜乱说话的嘴吻上去。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仿佛沧海桑田、天崩地裂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四瓣相贴,柔软的触感一直扫进心底,蓦地拨开云雾,射进煦阳如幕。她是微微有一阵挣扎,他不放,丝毫不松口,叩开那一重齿关,汲取她的清甜,越来越深入。不想丢弃,不想放开,只愿慢慢沉沦而入。这一次的感觉,比上一回好。好多少很多很多。她几乎窒息,终于被人放开,那股灼热的吻却没有饶过她。蔓延而下,顺着精致的颈线,最后,落在锁骨上。轻轻的吮,羽毛般撩动,一点点酥麻的刺痒。有喘息声,此起彼伏,紊乱的,急促的,在静谧中格外响。挠着彼此的耳膜,却又成了助推器,将这份暧昧缱绻越烧越烈。电话响了。该死的煞风景的科室的不能不接的万恶的电话,响了陆铭涵的身子一僵,几乎要发火。作为补偿般,唇仍旧停在那一处肌肤,随着冷清身体摆开的幅度,过去,回来。冷清推着他的头,不动,该死的家伙,老祖。“喂”嗓音出奇的沙哑,哪里会是从她嘴里发出的陆铭涵在笑,嘴贴着她的皮肤,一阵抖动。冷清狠狠捶了拳他的头,又连忙虚咳几声,“我是冷清,什么事”对方的声音不大,陆铭涵没能听清,就知道这女人不停点头“嗯”啊“嗯”。“太谢谢了,明天我就把人送去。”电话挂断,这男人还是缠着自己,冷清不客气,扭着他的耳朵,将他拎起来,“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敢这样调`戏我”陆铭涵护着耳朵,嗷嗷地告饶,她刚松手,他便是不怀好意地一眨眼,“你看看,已经习惯到不害臊了。”冷清被猛然点醒,一双眼睛瞪得快要凸出来。对啊,怎么不害臊了。被人强吻了,还不喊不闹,反而说一句“调`戏我”。她猛然摇着脑袋,一定是今晚受了刺激,脑子都不清醒。嘴中还有他留下的酒味,这个混蛋男人,又喝醉了拿她当发泄她是咬着下唇,瞪着他,心里早将臆想的他打了个稀巴烂。陆铭涵将她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起身整理衣服,旁若无人的扣好衬衫,再塞进裤子。冷清是一低头,他又开始暗笑。“谁来的电话,又背着我,说了什么”他俨然一副大男人的模样,居高临下地俯视这女人。褐色的瞳仁定定地望向她那一处,折射着光,清澈无比。冷清又抬头看着这男人,确定他是有意勾`引,那一副闲适的神态,那一双清亮的眼睛,好看的紧啊她咬了咬下唇,吞咽一口口水,“没事,我让人帮忙找一个好的心理医生,恰好有个刚留洋回来的,在国外声誉很高。”陆铭涵摸了摸下巴,满意地笑,又是不解,“你要找心理医生做什么,你心理有问题”“给你找的,你有问题。”冷清已然憋住笑,将身为医生后积攒下的肃然全部使出,不带一丝商榷,诊断权威到不容任何人质疑。一字一顿,“陆铭涵,你,性上瘾。”13、13 暧昧有毒事实又一次证明,陆铭涵的心眼确实很小,不是一般的小。冷清和可可坐在车后座,从车内后视镜看着那双褐色的瞳仁,他是专心致志地开车,看都不看她一眼。冷清兀自怀疑,要是可可不会因为看不到她而不高兴,这个男人还会不会亲自来公寓接她。答案一定是三个字,想得美。医院门前自然有记者堵着,陆铭涵特地让人开走他的兰博基尼转移注意力,自己则是开着一辆普普通通的保姆车。此刻绕进停车场,一路顺风顺水。冷清抱着可可下了车,从这里的员工通道进医院,安全无比。想想还是敲了敲他那一处的窗子,车窗立刻降了下来。男人黑着一张脸,只留给她一道完美的侧脸。冷清简直怕了他,“你别送我们进去了,人多容易被狗仔跟,我抱可可进去看心理医生就好。”陆铭涵不动,在座位上坐得端端正正。仅仅是眉梢一挑,发出一声冷哼。冷清读得懂他那意思,不屑地告诉她,哼,爷才没想下车送你。她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和可可扬扬下巴,“亲爹地一口,我们要进去玩游戏咯”可可乖得很,又听冷清的话,小身子往前一撅,双手抱住陆铭涵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啪”的一亲。陆铭涵的一张黑脸维持不下去,转头看着可可,还是不肯望冷清一眼。“可可不许学某个妈咪成天不说好话,如果好好听话,爹地晚上就早点来接你,还要带你去吃大餐,好不好”冷清满头黑线,某个妈咪,除了她这个妈咪,可可还有哪个妈咪拐弯抹角骂人都不会。可可哪里顾及这样多,一听到好吃的,立刻兴冲冲点着头,心里已经开始倒计时。可一看到爹地要走,她却有些急了,一把拉住窗沿,不肯松手。“咦,”冷清不解,“爹地要上班,可可快点松手。”“可可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和爹地说”可可点点头,手绕着冷清的头发,将她往车窗前拉。另一只手点点她的嘴,又点点陆铭涵的脸,手忙脚乱,小脸红扑扑一片。冷清脸发烫,已经懂了。“孩子拥有一个美好的童年比什么都重要。”陆铭涵的嘴角是一抹几不可察的笑容,眼中已经泛上得意的光,他清清嗓子,声音越发的慵懒,“对于孩子合理的要求,身为家长的都不该拒绝。”可可知道这对爹地妈咪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小小喘口气,眼巴巴望着冷清,眸子闪着希冀的光。冷清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上刑场砍头般,将头慢慢伸至目标地,在那面目可憎的男人脸上快速点一下。可可拍着手,虽然妈咪没有发出欢快的一声“啪”,不过她那小小的心还是满足了。冷清却觉得满身满心的不舒服,尤其是看到陆铭涵那得意的笑容之后,这阵不舒服更是化作毒药,一点点荼毒她的心。搂着孩子,撒腿便跑。陆铭涵在车上看着她的背影,是纤瘦的,那身体抱起来,却是柔软的,和她的唇一样,滋味好得出奇。总是不免要拿她和秋逸作比。一个是淡然的百合,在他的生命里沉淀下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当时彼此都没有多说,或许是因为,从来只是他单方面的爱慕。不过几个月前,她曾经那样明确地告诉他,一定要嫁给一个值得用一生去爱的男人。那时他还开玩笑说,自己可不可以胜任。是多希望她点头说是,可她却是摇摇头,虔诚无比望着他,“铭涵,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哥哥。”那一刻,心到底有多痛,只有他自己知晓。若是知道她说的那个值得用一生去爱的人是乔言的话,他就早该替她打消这个念头。乔言是个好男人,却永远做不了好丈夫。但他又能如何,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一个外人,无能为力,只能在她彷徨无措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给予一份朋友的关心。不得不是小心翼翼,她是那样骄傲,即使这份骄傲掩藏的足够之深。他懂,便好。而此刻,冷清的身影一晃,消失在视线里。连带着他的神思回笼,嘴角却依旧留着一抹笑,不可思议的,在念及秋逸之后,仍能绽开的一抹笑。那个女人,像是一把火,将他的生命烧得旺盛。他在想,她不该叫冷清,还是叫灭绝师太最好。灭绝他心里的其他,只留下这一个师太,如果她敢做,他就敢陪。如果还能给此贴上一份时间标签,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一辈子”。“一辈子”不够那就“两辈子”,“三辈子”她愿意,他也便愿意。车子启动,驶出停车场。保姆车只是代步工具,和兰博基尼的性能差了十万八千里。陆铭涵有些头痛,听着这陌生的引擎咆哮,一时间懒怠再开。戴上蓝牙耳机,预备吩咐助理前来接他。出停车场时,一道银色的光弧闪过,性能极佳的跑车从旁穿梭而过。是辆好车。陆铭涵是连声喟叹,只是那抹银,实在有点眼熟。冷清认为,可可最需要的不仅仅是康复治疗,更重要的是,她还需要一位专业的儿童心理医生。可能是运气太好,和同事交流过这一项问题之后,便有个留美博士空降博美,大牌学校高材生,在美国还有自己的私人诊所。对于这一传奇人物,大家都喊他是urhyy。冷清要问中文名字,他们却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冷清此刻正抱着可可,敲了敲博美新分给urhyy的奢华单人工作室。她上网查过,这个urhyy是个脾气很好的男人,除此之外将笔墨全放在了他的从业经历上。正等着有人喊她进去,门便开了,一个穿着浅粉色职业套装的女人冲她微微鞠躬。“冷医生好,urhy已经在里间等你了。”冷清点点头,跟着进去,却被这房间里的精装修弄得羡慕不已。心想这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不仅仅分给这urhyy一间大得出奇的诊室,还配上一个如此美艳的助手,连装修都是五星级总统套房的标准。这不是金屋藏娇是什么女助手带着她在一扇门前停下,“对不起冷医生,urhy出诊只让带病人进去,您还是在外面等吧。”可可突然双手搂上冷清的脖子,将头埋进她的长发里,枕着肩膀,身子一扭一扭。冷清知道小可可不肯一个人进去,可这心却始终软不下来。这urhyy 出诊,一小时就要两万港币,哪怕孩子的爹地有的是钱,一向坚持勤俭节约是良训的冷清,还是深感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