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陆铭涵轻轻吐一口气,喷在她耳边,身体往前送了送,嗓音比她还沙哑。“别扭了行不行”冷清蓦地睁大眼睛,定定站在原处,他的身子一送,她便倒吸一口气。他的身体处在她的腿间,隔着层层衣服,她出奇敏感的身体还是能感受到一股坚硬的热度。抵着她,在她身下也燃了一把火,腾地烧上来,炙烤着心。陆铭涵看着她,就那么一瞬不瞬地望进她眼中。网上推荐的这个姿势果然不错,可以很有效地调解争端,但要注明一句:对方爱扭动身体时慎用,原因:男方可能因为无法纾解而致死。陆铭涵心内何其挣扎,咬着牙关,又不舍得放开,又心痒难耐。他顺着她鬓角的头发,拂上她的眉眼,她低着头,不排斥,安安静静地贴着墙面。“知道在乎我的言行了很好。”一句话说得极为甜糯,整个空气都被濡染地黏密,手划向他的下巴,一托,就是要她看着自己。紧张、不安、急切、吞吐,却真诚。“所以,我也想告诉你,我我”我爱上你了。“咚咚咚”门被人敲响。冷清恍然回神,用力将他推开。陆铭涵是又急又燥,还有话没说,这女人偏偏和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冷清哪里能不惊,医院这块是公共场所,若是被人看到他们这样搂搂抱抱,不被批评才怪。这么想着,手上加了一分力,他尚且在胡搅蛮缠,冷清用力一抽手,正好触上了他那处的硬`挺。陆铭涵弓着腰夹腿靠着墙,痛得五官扭曲。冷清心内也是惨然一叫,手上的热度挥之不去,蹦跶着去开门,一个护士出现在门前。“冷医生,院长让你去一趟。”“哦哦,知道了,谢谢。”护士听见门内一阵阵的抽气声,探着头往里看,被冷清拦住,讪讪笑着关上门。刚刚转身,陆铭涵便扑上来,将她捞进怀里,嘴唇有意无意擦着她的耳廓,没脸没皮地嘟囔,“被你打坏了,怎么办,你快点负责”冷清觉得痒,咯咯笑着,“本来就是个银样镴枪头,还要赖我弄坏了你的”“谁是银样镴枪头,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身体力行,将你先x后x一百回合”“混蛋啊”冷清滑鱼般溜了,跑到床边,拍着床板直笑,“你忘了是谁在这儿脱得光光,任我宰割的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将这件事昭告天下,还要说你”陆铭涵不许她说,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揉进胸膛中一般用力,她是一阵支离破碎的笑。此时此刻,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在以后的很多岁月里,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提起。她却都是一笑而过,默然不语,赖在他的怀里点他的唇。也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在这份轻松自如的感情里,她幸福而快乐的享受着。心中是有些微顾忌,总觉得是偷取了别人的东西,却又在这份负罪感中,体味到一份扭曲的快意。公羊院长的话,冷清不敢不听,出了办公室,便回去收拾东西。“冷清你食指受伤,在泌尿外科难免要前列腺按摩,你这样没手感,总是被病人投诉,我也很难办。这样吧,你调去新来的严医生那边打下手,工资我还给你开一样的。”冷清叹口气,搬着箱子就挪窝。都是可恶的陆铭涵害她断了手指又转了科室,她一泌尿外科的正规军,被扁去心理医生那儿打下手,怎么想怎么委屈。不如让陆铭涵去她家赔罪,顺便给他按摩当练手,好重振雄风,杀回泌尿外科显然,不现实。别说他不愿意了,就是他愿意,她也不愿意。大家这么熟,他们又有过肌肤之亲,她会觉得怪怪的。“唉”“冷清,你来得可真快。”冷清还在顾影自怜,严慕涵的一张脸便出现在面前。她立刻回神,嘻嘻笑着,小可可一溜烟跑过来,抱着她的腿不肯松。好吧,看在能照顾可可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地先接受这份工作。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收拾好,冷清正抱着可可逗她玩,严慕涵殷勤备至,为她倒了一杯咖啡。可可端过来,贴心地举到冷清嘴前,慢慢喂她喝。严慕涵来一句,“其实这次,是我让公羊院长调你过来的。”冷清一口水含嘴里,差点喷出来。“可可的治疗关键在于父母的参与,铭涵太忙,你这个妈咪过来,也能起到不小的帮助。”冷清放心咽着咖啡,心里一松,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我也确实有些私心,总觉得和你在一起工作,心情会好,效率也会高很多。”冷清猛然涨红了脸,撕心裂肺地咳起来。自那天之后,冷清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就是俯首趴在办公桌上,一阵阵地打瞌睡。和严慕涵一起工作,虽然很是轻松,可缺乏挑战性,除了可可偶尔不配合会哭,她一天的大半部分时间,都处于这样一种半游离状态。鼎星的台庆晚会刚刚开过,沐珂毫无悬念地拿下视后,尉迟勋不过是在st新制剧中露了几面,竟然也一举夺魁。陆铭涵执意带上冷清一起,她是早有预感,谁知这男人果然弄了一“st年度风云人物奖”给她,她扭扭捏捏大半天这才上台,从新科视帝视后手中接过这个特制的精美水晶奖杯。一路还算顺利,只在接下来的获奖感言中卡了带,她正迟疑着要不要说一连串“感谢tv,感谢tv,感谢st,感谢”竟在最后一刻,鬼斧神差地来了一句,“ireaydoordeace”台下是一阵哄笑,她却在刺目的灯光中看到有人起身鼓掌,那样熟悉的身影,哪怕是在绵延厚重的大雾中,只消一个黯然的角落,她都能认得出。“and”她有神经被一时触动,潸然泪下,哑声说道:“thanksaiion,deariche”怪只怪那一天的场景灯光都太过煽情,否则她怎么会记得感谢可恶的陆铭涵,还恶心兮兮加上一个dear甚至忽略了站在一旁,眼神倏忽空洞的尉迟勋。严慕涵透过门上的玻璃,便看见冷清不停点头打瞌睡。他是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在她肩头猛然一拍,这女人脚下装了弹簧般跳起来。“严医”冷清咽下后一个字,艰难地换上一个称谓,“慕涵,怎么了”严慕涵见她是一副傻傻的样子,忍不住要笑,将手表移到她眼下,“可以下班了,铭涵说他今晚有应酬,让我送你和可可回去。”“啊”冷清低声拉长着话音,不甚满意。“顺便请你们吃个饭。”“这”她更加头疼,“不用了吧,我和可可自己去吃就行。”严慕涵没理她,说了句“我去抱可可”,便走出了办公室。冷清叹一口气,觉得实在有必要和陆铭涵说一说这个男人的异样。到底是兄弟,都是狼性凶猛的生物啊。三个人刚刚出了医院大门,冷清便直道不妙,长枪大炮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她紧紧搂着可可,一时无路可走。严慕涵枉费了一身好肌肉,到了关键时刻全无用处,除了一声声喊着“无可奉告”外,竟然无计可施。冷清遮着可可的脸,在她耳边哄着,埋头往前冲。严慕涵却在后面拽住了她的衣角,如同慌忙无措地拉上一根救命稻草。冷清早被这阵势弄得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又添上一拖后腿的,何其恼火,身子一摆,风风火火往楼梯下跑。谁料想严慕涵本就没站稳,她一拖拽,他悬而未放的脚一下子踏空,整个人都一倾斜。冷清正算着还有几阶楼梯,耳边已是一众人的尖叫声,正在想着发生了什么事,严慕涵便从身边滚了下去20意料之外可可坐在陆铭涵办公室里的沙发上挑布丁,一口一口吃得香甜。冷清的那一份早就消灭,风卷残云般吃得干净利落。她一手撑着下巴,直盯盯地望着可可。可可杏仁形的大眼睛里汪着水,晶莹剔透地像是两颗玻璃珠子。冷清凑近到她面前,冲她挤眉弄眼,“宝贝,把你的漂亮眼睛给妈咪吧,怎么样”可可人小鬼大,也不摇头,一张小嘴笑得露出碎玉般的小牙,歪着头,往她的怀里钻,又用勺子舀了一大口布丁,递到冷清的嘴下。“唔,妈咪不是想吃你的布丁。”冷清是“嗤”的一笑,“小气鬼可可,等爹地回来,妈咪问他要眼睛,爹地的眼睛是褐色的,才好看呢”可可突然钻出来,鼓着腮帮子,眼巴巴望着她,似乎在说:我的眼睛最好看。冷清耍赖当没看见,冲她一吐舌头,站起身子走到陆铭涵的办公桌前。一张检查的单子就这样映入眼帘,她捡起一看,竟然是严慕涵的。脑海中又一次出现那天的场景,四周的记者一路往外退,他整个人毫无阻碍地一路滚下。冷清沿着那条空出的路,抱着可可顺风顺水地往下去。等来到严慕涵身边时,他早已是灰头土脸,鼻血落了一脸。可可的嘴张得老大,蹙着小眉心,不忍看般将头埋进她的怀里。冷清此刻想起来,却忍不住要笑,一个大男人在地上仰得四脚朝天,一身高档的手工西服皱得打卷,那小眼神幽怨之至地望着她。谁能想到堂堂陆家大少爷,沦落到如此地步。于是第二天一早,所有八卦杂志的头条都由获奖的冷清变成了狗吃`屎的严慕涵。她是灵光一闪,突然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门响,陆铭涵夹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冷清笑得乖巧,那副样子就差给他端茶递水、敲背捶腰。“你怎么了”陆铭涵觉得背后一阵发凉,这女人笑得面部狰狞,别是做了什么错事吧。看看四周的东西具是完好无损,可可也是巧笑盈盈地坐沙发上。他过去一戳她的额头,“笑什么呢”“铭涵”冷清自己都想吐,何时这样恶心兮兮的叫过他了“你哥哥怎么和你不同姓呢他不是陆家大少爷么,不是该姓陆才对么”陆铭涵是一怔,见她一双眼睛精光闪烁,不紧不慢地移去视线,自然地回道:“真聪明,倒现在才发现他和我奶奶姓,有问题么”冷清觉得不对,这男人肯定有事瞒着她,“为什么和你奶奶姓,你爸爸是上门女婿,入赘进严家的”陆铭涵是一脸无奈,又是一戳她的额头,“你闲得发慌是不是,我现在很忙。”冷清见他不肯说,只能“切”一声装作毫不在意,嘴里却一个劲地鼓囊着。扭着腰坐去可可身边,将她吃了一半的布丁夺来,整个吞下去。陆铭涵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她简直要笑出来。自从她这个小下手因为上司的生病歇下来之后,他的工作效率就直线下降,将一份文件看个两行字,便抬头看看这女人。这种情况下,谁能做好工作嫌归嫌,有个人在身边晃来晃去,却也是让他觉得有趣的事。冷清见他的视线直直射向自己,分明又在想坏心思,挥挥手,打断他。“和你商量件事。”陆铭涵拿食指摩挲着光洁的下巴,那张极诱人犯罪的脸上,似笑非笑,“说。”冷清只觉得一阵晃神,“别那么对我笑”她真的快要流鼻血了。他拿手滑过饱满的下唇,立时出现一道白色的印痕,迅速转红,鲜艳欲滴,“就这件事”“才不是。”冷清基本确定这家伙是故意的,仰着头,将想说又未能说的咽下去,懒懒一句,“像我这样有追求的人只会请求无限量供应布丁及其他各种甜点。”陆铭涵眉角一抽,“什么”连可可都斜眼望着这女人,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那副打量的样子十足像是在说:妈咪,你的追求真高。尉迟勋站在门外,手刚按上把手,便已然转动,紧接着,沐珂的脸出现在面前。她是惊讶得一瞪眼,“好巧,来得这样快。”尉迟勋是一点轻笑,“走吧。”沐珂拎着包,冲门内经纪人挥挥手,快步跟上尉迟勋。两人并肩而走,沐珂觉得两手简直无处可放,转头望了望他的侧脸,有些吞吞吐吐。尉迟勋似是感受到这片焦灼的目光,低头看她,“怎么了”“没没事。”她抿唇一笑,索性不再说话,直接挽上了他的胳膊。脚步是一顿,尉迟勋不自然地虚咳两声,却没有推开她的碰触。回到尉迟勋在浅水湾的别墅时,天已有些阴沉,他拉开及地的窗帘,让最后一抹阳光射进偌大的房子。沐珂坐在沙发上,开了音响,和缓的音乐静静流淌,屋内的灯光又是昏黄一片,整个气氛都夹着浓郁的暧昧。“我先去换件衣服。”尉迟勋或是也注意到这一点,将灯光调亮,转而上楼去了卧室。再下楼时,整个客厅中却没了沐珂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