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羞嘛,”陆铭涵冲她挤挤眼睛,浅红的唇勾出魅惑的弧度,“你的身该看的我都看过,不该看的也看了好几回,不如就将永久使用权交付给我,永不退换,一生保修。”冷清自鼻尖冷哼出声,降下车窗,在街上搜寻着帅哥的身影,全然不看这男人一眼。车子却是急刹车,厚实的轮胎划擦过发热的柏油路,发出一长声尖锐的鸣叫。冷清的身子直冲向前,被陆铭涵揽住,紧紧压在背椅上。额头还是磕在了他的肩头,撞得眼冒金星。车子急停在路中央。陆铭涵紧张地问她是否有事,解开安全带,毫不避嫌地拉开衣服看她的腰。“都红了。”冷清连忙将衣服往下压,陆铭涵却是冷着脸,瞪着眼睛要吃人一般,冲着驾驶位吼一声,“你是怎么开车”他没能说完。车外有一位体态臃肿的老男人走来,再近几步,陆铭涵看清那张脸,已是蹙起眉头,如临大敌一般。车门被他打开,一鞠躬,十分的恭敬。“少爷,请您下车。”车前挡着一辆黑色雷克萨斯,陆铭涵揉了揉太阳穴,如同孩子间捉迷藏被抓后的耍赖一般,声音听起来尤为不悦。“能不能不下车”他试着商量,“等我送她回去之后,我们再从长计议。”那男人的腰弯得更厉害,“对不起少爷,请您不要让我为难。”陆铭涵挥手打了声响指,咂咂嘴无话可说,只能无奈地答应,快速一搂冷清,在她侧脸亲了一口。“回去好好睡一觉,到时候让助理给你送好吃的,晚点再ca你。”冷清心下疑窦横生,可不等她多问,陆铭涵已经急匆匆下了车,跟着那男人,低头走得飞快。打开车门的是一只瘦削到骨节突出的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颜色通透的翡翠戒指。冷清小小一惊,这又是哪位倒贴过来的美女,她岂不是又要多个敌人冷清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助理已经送来过晚饭,她却是食之无味,看着始终没反应的手机,心中一点点失望下去。世界仿佛安静下来,她的日子里毫无波澜。就这样平淡如水的过了几天,助理照常来送一日三餐,她无聊地看看电视。又过了几天,连助理都不再过来,电视已经无法做消遣,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忽然觉得这小房间前所未有的空旷起来。日子过得有些凄凉,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她懒得出去懒得做饭,就窝在房间里等着一个人。她想,问题的症结就在于,陆铭涵这个混蛋食言而肥。不仅不ca她,连个人影都消失不见。难道真是因为契约关系解除了她忍耐不住,给陆铭涵打了上百个电话。可他的手机一直关机,按捺不住后给严慕涵拨去一个,回答她的竟也是是亘古不变的甜美女声。冷清看着手机屏幕,告诉自己,陆铭涵再不回电话,她就立刻出去找个小正太,气死这坏男人再说门铃响起,将她的神思拉回。陆铭涵冷清几乎雀跃地低声一喊,从床上跳起来,来不及穿鞋子,咚咚咚跑过去,霍的打开门却在看见门后的人时,立时愣在了原地。31晴天霹雳“你来这儿做什么”冷清将门阖上一些,只露出窄窄的一道缝,她抱着双臂靠在门缘处,漂亮的桃花眼一瞪。门外站着唐桂生,他是一脸笑容,看在冷清眼中,别有一番狡诈。“冷小姐,可不可以让我们进来再说。”我们冷清开了一点门,唐桂生果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有一个穿着黑色缎面旗袍的女人幽幽走去一边,质地上乘的面料上用金线绣着一朵精致的牡丹,棕色长毛滚边,一双白嫩的胳膊露出小半截,纤长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碧绿的翡翠戒指。似曾相识。冷清眯起眼仔仔细细的想。“不可以。”冷清扬着下颔,看都不看唐桂生一眼,“我这门,防狼防鬼防老狐狸,有什么话你就呆外面说吧。”“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完的,冷小姐可不像是一个如此没礼貌的人。”唐桂生推着门把手不松口。“不用,对你这种人礼貌无用。”冷清抵着门,更加不肯让步,“真没见过有你这样的外公,可可孤苦伶仃一个人,你抛弃她不说,还硬是将你女儿藏起来。要不是我和陆铭涵,可可不知要流落到哪儿去。”唐桂生叹一口气,“我就是为了可可的事情而来,请你开门再说行不行就是不请我进去,也该请这一位进去吧。”那女人看起来不过四十,风韵犹存的脸上化着妆,高盘头做的一丝不苟,别着一副叶形钻石发夹,每一处都精心到细枝末节。她拿一双黑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冷清,那副样子,完全像是一位傲慢的女王,挑剔无比地拣出首饰中的瑕疵一般。她向唐桂生靠近一些,低声说着,“确实一般,个子矮,脾气差,长得还算清秀。”冷清的脸腾地变红,这个老女人是在说她当着她的面就如此批评,这个女人还真是够无理的。她大声一哼,要将门猛然带上,就在门锁相触的那一刻,唐桂生眉头一拧,喊了一句,“这位可是陆少的母亲。”门“砰”的关上。冷清靠在门上,心扑通扑通快要跳出胸腔。陆铭涵的母亲她重重一拍额头,不出意外,这不就是以后要朝夕相处的婆婆了她竟然将婆婆关在门外,还将自己的泼辣一次性淋漓尽致地散发出来。完了,她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这两个字。下一秒,拔腿就跑,在卫生间里将自己拾掇干净,又迅速冲出来。打开门,两个人还在门外等着。她是一脸不好意思的笑,冲那陆夫人点头哈腰,“伯母请进。”唐桂生邪佞一笑,待陆夫人昂首阔步而入后,紧跟而入。冷清忙跑去冰箱,取出从陆铭涵别墅里偷拿的上好乌龙,又从哪个犄角旮旯搜出点茶叶末,分别泡了一杯。好的给陆夫人,坏的给唐桂生,冷清心里邪恶地笑。“伯母请喝茶。”冷清一脸乖巧的笑,势必要抹杀刚刚无礼造成的坏印象。陆夫人却是弯眉一挑,“不熟,叫伯母就不必了。”冷清差点没站稳,倚着沙发兀自抽口气。陆铭涵是极易亲近的好男人,怎么这母上大人就如此不好伺候。她心中嗷唔一声悲切,以后的日子可难过了。唐桂生的咳嗽声剧烈响起,放下茶杯,一张脸涨得通红。冷清无辜地望过去,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暗自骂道“该”陆夫人抿了抿红艳的嘴唇,无视掉这二人,只顾从自己的铂金包中翻找着什么,一边说着,“阿桂和我说过一点冷小姐的事,无论怎样,还是谢谢你帮过我们家铭涵。”她从包里掏出张支票,放到桌上拿手推去冷清的身前,“小小心意请收下,算是对你辛勤表演的奖励,但到此为止,以后就不要再和他联系了。”冷清只觉得心中溢满希冀的泡泡一个个破灭,被陆夫人疏离到漠然的态度所震慑。她有些不懂。“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陆铭涵的意思”陆夫人微微一愣怔后,立刻笑道:“不都一样吗”“怎么会一样”“怎么不一样”陆夫人反问她,她答不出,她便接着说,“鼎星因为你们的事股价一路跌了几天,我和他爸爸都不希望再看到这样荒唐的事继续下去。铭涵也知道自己不对,等和紫杉结婚,一切就可以恢复正轨。只要你不再来纠缠不休。”“结婚”冷清难以置信地大声嚷嚷,“不可以”“怎么不可以”唐桂生拉冷清站去露台说话,冷清是一脸不悦,何尝在听身后男人的聒噪。她是绞着手指,心急如焚,“总之就是不可以更何况,他和你女儿素昧平生,他才不会娶你女儿”唐桂生低声一笑,不屑地睨她一眼,“怎么会素昧平生,可可不就是他们的孩子吗”“可可的爸爸才不是陆铭涵”“啧啧,冷小姐,你这样单纯可不行,男人的话至多听三分,否则伤得可是你自己。”唐桂生是循循善诱的语气,看着她飘忽不定的眼神,嘴角有一抹笑意,“要可可不是陆少的女儿,他为什么要收养这孩子,又为什么要这样好的保护起她。他是鼎星的执行董事,何其尊贵何其繁忙,会为一个弃儿如此殚精竭虑”冷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短而急促,有种窒息前的挣扎难耐。“实话实说吧,冷小姐,可可是我派人丢在地下停车库,一心想要让她给陆少添几天麻烦。没想到算错时间,让你恰好遇见,又是阴错阳差被媒体曝光,让你代替我女儿做了可可的妈咪。“我女儿很可怜,陆少和她发生关系后,便无情抛弃了她。她意外怀孕,又不肯堕胎,硬是生下可可,种种压力下,精神出现问题,没办法,我只好将她留在拉斯维加斯养病。而可可离开妈妈,也没受到良好的照料,你也看到了,她根本不会说话。”冷清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盯着他,完全无法相信地摇着头。“我个人是很痛恨陆少,这一点我不否认,你们的车祸是我找人做的手脚,每次你们的负面新闻也几乎都是我放出的口风,目的只有一个,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小伙子。只是没想到,反而让你的人气更旺,也确实为我挣了不少钱。”唐桂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陆家和我家是世交,陆夫人很通情达理,知道一切之后,欣然同意陆少娶我女儿。紫杉你没见过,是漂亮温婉的好姑娘,希望冷小姐通情达理些,还她一份幸福。”冷清一用力,牙齿刺破一处肌肤,雪白的唇上渗出点点血。落入嘴中,甜腥一片,她阵阵作呕。“请你们从我家滚出去。”她哗的拉开露台与房间相隔的玻璃门,手一挥,丝毫不留情面的,“现在立刻马上”夕阳西下,冷清在街上晃晃悠悠许久,手里捧着一盒麻辣串,只吃了一口便不想再碰。她浑身上下累的酸痛难耐,车子停在医院对面的路上,被勤劳无比的拖车拖走。一路慢行,一路想着若有似无的心事。她是一千一万个不愿窝家中,心血来潮跑去医院上班。可严慕涵没回医院,她的岗位被一并取消。好容易找到公羊院长调岗,她笑得灿烂让她回去休息,低声感叹道:“放心,报纸上的胡话我才不信,陆少对你好着呢,我可不是睁眼瞎。你这个未来的豪门太太好好享清福去,这段时间就别来上班了。”冷清僵着一张脸,脸皮薄得说不出一个“不”字。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陆铭涵完了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他信誓旦旦地告诉她,不允许有人一次次欺负她。“可这次,是我要欺负你”她猛然记起这一句,放到现在来想,竟是如此贴切了。原来,他早就料到了,最终能欺负她的,只有他,陆铭涵而已。麻辣串掉到地上,她蹲下去,却没打算捡。头埋进两手,身体剧烈的上下抖动。尉迟勋刚下飞机,坐在车内一遍遍地给冷清打电话。她一直没接,他认命般发短信过去,却又无人回复。反而是另两个人的短信纷至沓来,一个是沐珂,一个是他厌恶地删除。尉迟勋的金牌经纪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此刻扭头过来看他,语气极其冷淡,“上次的颁奖礼你一声不吭就走了,公司高层对你很不满。”他头也不抬,“whocares”“icare”经纪人颇为恼火,“你以后离那位冷小姐远一点,我接到高层指令,公司已经放弃捧红她的打算,你没必要和她闹绯闻反而降低了公众对你的喜爱度。”“我没闹绯闻,这次是真的。”尉迟勋拿眼角地光瞥他一眼,“我一定要和她在一起。”“你”经纪人简直无话可说,看着他气得不停喘粗气,手狠狠一拍大腿,“一堆人眼巴巴盯着你的位子,想将你赶下神坛,你这样我也救不了你。”尉迟勋嘴角淡然的笑,依旧是那一句,“whocares”视线落在窗外,琉璃耀眼,灯火变换,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永远是不属于他的繁华鼎盛。他猛然坐起,视线聚焦在一点,急促喊了几声,“停车”车刚靠边还没停稳,他带起鸭舌帽,从车上一跃而下,几步赶到一个瘦弱的身影之后。冷清蹲在地上,肩膀抽动的厉害,冲着那满地的狼藉,大喊一声,“哭什么,没用”紧接着,就被人懒腰抱起,一手挡在她的腰间,一手提着她的腿,车倒退过来,她被轻柔地扔上车座。冷清惊魂未定,转眼看到帽檐下的露出尉迟勋的脸,方才定了定神。“怎么在这儿”“”“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要哭”“”冷清别过脸,额头靠着窗户,神色呆滞地望向窗外。她什么都不想干,只想这样靠着一处,好好休息。尉迟勋见她避而不答,又是一连串低语逼问,待推她作答时,却发现她已然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