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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1 / 1)

呀”袁方结婚的消息,是李青带给方缘的,那时方缘刚刚出院,方茗也只有一岁多。方缘挂断李青的电话,脑海里回荡着李青的声音:他结婚了,新娘据说是他美国的校友。表面上方缘看上去很平静,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从方缘感受到小草儿存在的那天起,她便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而她对袁方的思念,也让她很多次都想要放下一切心结,去见他,可每一次,她都没能迈出那最后一步。她有什么资格再站在他面前又有什么脸面重新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后来,小草儿出生,方缘隔着保育箱,看着这个弱小的生命,潸然泪下。将近一年的时光在她眼前飞快闪过,她留书出走,妈妈去世,投湖被人救起,逃避远走,昏倒街头,到最后小草儿早产。那一刻,悔恨,自责,不断啃噬着她的心。如果不是她的任性,她也许就能早早发现妈妈的病情,即使不能治愈,也能让妈妈不那么孤孤单单的走。如果当时她没有选择逃避,小草儿也不会因为先天不足而插着很多管子躺在这保育箱里。再后来,小草儿夭折,方缘彻底崩溃,直到一年多后才重新振作。方缘将哭闹的方茗抱起来,摇晃着双臂,耐心的哄着,心里从此再也不敢有去见他的念头,原来是阿阮。方缘离开时,两人还没毕业,再遇袁方,他便已经离婚,她对他这场婚姻从来没有什么实感。如今乍一知道和他结婚的是阿阮,这是方缘完全没有想到的,她十分震惊,但碍于自己的立场,并没有再问下去。傍晚的时候,方缺打来了电话,得知方缘三人躲在袁方家时,坚持要接她们回去。“你一未婚女青年,带着两个孩子住一男人家里,算是怎么回事儿再说了,之前你在b市人家就照顾你,现在怎么好再麻烦他”方缺开着车,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告诉我地址,我现在去接你们。”“嗯,好的。”方缘连忙答应,回头问袁方:“你们家地址跟我说一下吧,我哥要来接我们。”“我来跟他说吧。”袁方从方缘手中拿过电话说:“方哥,我知道我这么说有些不妥,但是我认为,方缘和孩子们这几天最好还是避避风头,住在我这里,不会被人注意到。”“避风头归避风头,我可以带她们重新找地方,就不再打扰你了。”方缺心想:就算不能回家,哪里还找不到住的地方了“先不说你们家,初夏家那边已经有记者在蹲点了,估计方缘另外两个朋友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情景,酒店什么的也根本不能去,照今天这新闻热度,方缘只要一露面,就绝对会被认出来,我看还是先在我这里住几天,等风头过去了再说吧。”袁方努力想要说服方缺。方缺知道袁方说的很对,但心里还是不愿意,沉默了一会儿说:“没关系我带她们去亲戚家凑活一晚上再说。”“今天晚上凑活了,明天呢,后天呢,一个人也到罢了,带着孩子在人家家里常住,也不太方便吧”袁方继续说。方缺心里想,方不方便关你什么事儿转念有一想,老方家在这w市的亲戚,不就只能找方唯么,可他们如今住的也是李青娘家,更何况才刚刚有孩子,根本不能去打扰人家。“可是两个孩子不好带,你们肯定手忙脚乱的,”方缺飞快的转着脑子,摸了摸自己的那张老脸皮:“我得过去帮忙带。”袁方心里明白方缺所想,知道他不放心自己和方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是应声答应:“这样也好,我这里地址是”方缘一听方缺说要住过来,暗暗想:全家到别人家蹭住,我老方家如今这脸皮可是越来越厚了。方缘原本也没打算在袁方家多待,就等着方缺来接呢,没成情况一下子反转成这样,她越想越无地自容,心中暗骂方缺:干脆就直接接我们走好了,哪怕回家被堵个正着呢,也比全家赖着别人好吧。袁方像是看出方缘的难堪,笑着给她宽心:“家里从来都是我一个人,冷清的很,你们一来,这才算是有了人气儿,我求之不得呢。”方缘环视四周,明白袁方所说的冷清之感,叹了口气儿:“一个人住,也不能太将就了。”“工作忙,总是早出晚归的,在家的时间少,也就不讲究什么了。”袁方说。“我跟你正好相反,平时赶稿子总是窝在家里,基本上不怎么出门,家里乱的很。”方缘自我吐槽道。说话间,方缺又打了电话过来,原来他在开车过来的路上,无意间发现自己居然被人跟踪了,试了好几次想甩掉尾巴,都没有成功,无奈间只好打道回府。“我是真不能过去了,你就现在袁方家住几天,改明儿没人跟了我就来接你们,你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孩子,有什么情况赶快给我打电话,帮我跟袁方说声谢谢,麻烦他了。”方缺的声音有些烦躁,很明显是被那些跟着的“尾巴”弄得即将炸毛。“如今的狗仔队都这么夸张了么”方缘挂了电话自言自语:“居然连他都跟踪。”“这么大的新闻,他们采访不到陆江流,只能从你这边下手,结果又找不到你,当然要见缝插针,能跟谁跟谁了。”袁方轻声说:“我估摸着,初夏她们几个那边情况都差不多。”“太可怕了,以前看别人八卦的时候看的可热闹了,从来没想过这些新闻都是这么来的,如今轮到自己,这下才深有体会,当明星的可真不容易”方缘感慨道。陆江流啊陆江流,我可真是被你给害惨了。你说你早早把她拿下,然后干干脆脆一公开,不就没有今天这出戏了么。还有海若,我这黑锅背的,简直比窦娥还冤,现下我都不知道怎么澄清,你居然还不松口,还说跟他没关系可愁死个人了。这都几年了一路走来我们些旁观者越看越迷糊。这两个人一直不明不白的,旁边人看着都着急,人俩当事人可倒好,不紧不慢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老朋友莫少卿最近干什么都不顺,原本打算过完年出国度假,结果人都到机场了,硬生生被拦了回来。回到办公室,就看着他的秘书周晓晓挺着个大肚子,将他桌上的一摞文件一字摆开,面无表情的说:“这是今天必须看完并作出决定的。”莫少卿面部神经抽动,从牙齿缝儿里挤出一句话:“你出卖我。”周晓晓一手扶腰,一手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脸云淡风轻:“老爷子发话,今年内分公司还没什么起色的话,你基本上这几年都不会有机会四处游山玩水了。”莫少卿本想一拍桌子彰显自己总裁的气势,抬起手,用了十足的力气,却在手就要碰到桌面的前一秒,突然意识到自己眼前是个即将临盆的孕妇,于是强行改变手的方向,十成的力气全部贡献给了虚空,愣是把自己闪的一个趔趄。“咳,咳,”本想耍帅却连本儿都没捞回来,莫少卿不自然的干咳了几声:“你到底是谁的秘书不要以为我们俩一起长大,我就会容忍你这个无间道”“事儿我说完了,我出去了,”周晓晓看都没看莫少卿一眼转身就走:“对了,你可以不用继续容忍我了,明天开始我休产假。”“喂,喂”莫少卿急忙喊道:“预产期什么时候定的哪家医院啊你要开始休假我怎么都不知道”自打莫少卿回国接手墨君公司,从前那边世界各地,天南海北游荡的自在日子一去不复返,他足足被困了三年,只能每天可怜巴巴的翻着以前拍的照片,泪洒iad。这次好不容易瞒住了老爷子,只差一步就可以重获自由,没想到功亏一篑。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会被周晓晓给出卖了。等莫少卿处理完所有的文件,已经是下午五点,他活动活动僵硬的脖子,想起周晓晓的话。分公司今年之内必须有起色哪个分公司老爷子下达任务根本不可能不把话说明白,周晓晓也从没出过错,唯一的解释就是,老爷子指的是所有成绩平平的分公司。“老狐狸”莫少卿咬牙切齿道:“摆明了要累死我。”莫少卿吩咐秘书联系各分公司的总经理,明天一早开电视电话会。没过多久他接到秘书的反馈,除了it分公司的袁方,其他人均已通知到。“袁方是怎么回事”莫少卿问。“他在休假中,手机一直关机。”莫少卿这才想起来,袁方的这个长假,还是他亲自批的。直到第二天早上会议开始前,莫少卿依旧没有联系到袁方,等到开完会,莫少卿故意板着一张脸让秘书定了飞往w市的机票:“有关于it分公司今年的发展方向,我必须亲自去w市视察了之后,才能根据具体情况做决定。”莫少卿踏上w市土地的那一刻,心情无比舒畅,积压了三年的烦闷一扫而空,虽然不是夏威夷之类的度假胜地,只要能先离了总部,离了帝都,对他来说,都算是度假。莫少卿站在袁方家门口时,已经是傍晚了。按下门铃,莫少卿隐约听到里面有女人和孩子的声音。难道走错了莫少卿有些不确定,下意识看了看记在手机中的地址。没错啊,什么情况没等莫少卿想清楚到底什么情况,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莫少卿登时愣住。一个脸色苍白,瘦瘦小小的女人,穿着宽大的t恤,手上举着一塑料儿童,正疑惑的看着他。“你找谁”莫少卿身高足有一米九三,方缘不得不使劲儿仰着头问。莫少卿俯视着方缘,看到她脑后没有梳进辫子里的一小撮呆毛,脑中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你是方缘”“对,我是方缘”方缘没想到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会认识自己,心中更加疑惑:“你是”“我叫莫少卿,是袁方的朋友。”莫少卿心中充满问号:袁方这是什么情况这俩人又在一起了可是这个方缘明明昨天才被爆出来是那个什么陆江流的情妇,怎么又和袁方同居着“快请进,袁方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方缘连忙把莫少卿请进屋。莫少卿一走进客厅,便看到有一个小女孩蹲在地上,捂着脑袋抽泣,旁边还有个小男孩坐在沙发上,手里举着个大香蕉,边吃边说:“我早说了,不要相信她。”“呜呜妈妈是个大坏蛋”小女孩哭着说。“方茗,别哭了,还有方黎,先把香蕉放下,”方缘把莫少卿迎进门转身说:“过来,问叔叔好。”方黎放下香蕉,将嘴里剩余的飞快咽进肚子,很有礼貌的说了句:“叔叔好。”“我不要见人,呜呜”方茗抱着头大喊。莫少卿看着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的小人儿,顿觉有些好笑,于是问:“这是怎么了”方缘举着剪刀尴尬一笑:“我看她刘海儿有些长,就自己给她剪了一下”莫少卿瞥了一眼方缘手中的剪刀说:“剪刀很钝吧”方缘如捣蒜一般点了点头问:“你这么知道”莫少卿十分无语,心说:废话,你拿一儿童手工剪刀,能锋利到哪里去心里吐槽归吐槽,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莫少卿还是保持住了自己的风度:“这种剪刀,一般不会做的很锋利。”其实方缘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她考虑自己是一货真价实的精神病患者,所以没敢用其他剪刀,正好方黎书包里有手工课的工具,她顺手就用了这把。“剪个头发还是绰绰有余的。”方缘试图在陌生人面前给自己找回一些脸面。“剪刀没问题,是人的问题。”方黎高冷的在旁边补刀。方茗在旁边一听这话,由抽泣变成嚎啕大哭,眼泪像是一下子被拧开了水龙头,喷涌而出:“妈妈是坏人”方缘也觉得这事儿是自己理亏,于是略带讨好的走过去抱起方茗,帮她擦着眼泪:“是妈妈不对,妈妈没剪好,对不起啦,要不我再给你修一修”方茗一听这话,哭声顿时高了一个八度,挣扎着要从方缘怀里跑出。莫少卿在方缘抱起方茗那一刻才看到了传说中遭灾的刘海,顿时对小朋友报以同情的目光。姑且就把方茗额头上顶的那撮毛称之为刘海儿,方茗的刘海儿被减得距离眉毛两指宽,小孩额头本来就小,这两指还是用莫少卿自己的指头作为度量衡,可见状况有多么惨烈。短就短吧,小孩子天真无邪,软萌可爱的时候,什么发型hod不住但你好歹给人家剪齐了啊,现在这被狗啃过的即视感是怎么一回事“这没办法再修了吧。”莫少卿默默的说了句公道话。“原本没想剪的这么短,一剪子下去剪歪了,就修了修,还有点不齐,就再修了修”方缘扶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袁方没过多久便回来了,他出去主要是添置一些日用品,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也不怎么在意,如今突然住进来三个人,立刻就感觉到家里什么都缺,不说别的,就说冰箱,里面空荡荡的,方黎那小子一开冰箱门,整个脸都垮了。没想到才一进屋,便有一个小肉球直接扑到他怀里,向他控诉刚才发生了什么:“叔叔妈妈把我变丑了”袁方这才注意到方茗的刘海儿,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有些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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