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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杀了我好了”少风大喊一声,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甘,“公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却不能给公子一点信任反而屡屡伤他,公子心里一定很不好受,我若还背叛了公子,公子身边还能有谁杀吧,杀了我,告诉公子,下辈子少风还要去追随公子”君朔拧紧了眉头看着好似快要哭出来的少年,一时哑言。“皇上”牢头听到了动静,慌忙赶了过来。“皇上出什么事了”君朔缓过神来,看了一眼牢头,摆了摆手,“继续压着他,不要审讯,看好了。”牢头对着君朔离去的背影恭了恭身,便老实的锁好了牢门。只是疑惑的很,里面关押的究竟是何方人等。夜深,君朔驱散了下人独自对月喝着惆怅酒。那个叫少风的少年竟然这样忠心于子俞。也许不只那一个人,兴许还有更多更多如少风一样的人,对苏子俞忠心耿耿。君朔握了握拳,胸膛起起伏伏。从没有人这般敬重过他,即便他是一国之主,也没有。苏子俞,分明是在笼络人心。月色打亮君朔俊气的脸庞,棱角分明的脸容上没有笑意,显得格外冷绝。君朔揉了揉眉心,挥袖打翻了酒壶,起身消失在夜色中。作者有话要说:、擅自闯牢门苏子俞是生生疼醒的,睁眸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那个连梦中都在斥问责备自己的人,身边仔细为自己拭去汗水的,是华国第一御医,百手宁付。“你总算是醒了,死小子,尽给我找麻烦要是治不好你,指不定谨莫会怎样怪罪于我”宁付紧张了一天,现下终可放下心来。“好啦,你最了不起,你最不容易。”苏子俞笑着打趣,却是牵扯了痛处,不禁倒吸凉气。“你能给我省点心么,这太医院,就是为你一人备的”马背相伴多年,曾共南征北战,宁付早已将子俞视为亲弟,他自小没有眷属依靠,以为自己习惯了伶仃孤苦的日子,直到结识了苏子俞,他才明白,人的一生,总该有些牵挂。苏子俞无言以对,他心知,对于宁付,他亏欠了许多。“胳臂得用绷带固定些日子,这些天安稳一点,才能尽快恢复。还有,你胃里淤了血块,最近疼的次数可能会频繁,多注意,没事来我这抓点药补补。”“是是,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您也一并嘱咐了吧。”“我知道你不爱听,可你不爱听我也要说,有能耐不要再把自己送到我这儿来”苏子俞笑弯了眼角,皇城日子大多无趣,仅在这里且能得到片刻放松,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自己糟糕的身子了,若非此种状态,他定要和宁付畅饮一场。“你先休息着,我一会再来看你。”宁付为子俞掩平了被角,不放心的走了,可即使他不想离开,太医院事务繁忙,也不容他留恋无为。子俞点了点头,侧过脸佯装浅眠,心中有了另一番计较。谨隆殿灯火透彻内外,侍女守在灯台边,不时拨弄一下灯捻,好让大殿被最佳的光辉笼罩。君朔端坐在龙纹碧榻,神色凝重的批阅着奏折,不假旁人之手,本本必由己亲自过目,方出对策。西境久旱不雨,今年更是颗粒无收,民不聊生,悲怨冲天,可边疆又有外敌入侵,无暇顾及西境灾情,两件事正巧遇在了一起,要解决好是有些棘手。边疆之事危及国土,林怒将军带领十万大军抵敌方二十万兵,人数已不占优势,即便林怒有常胜之称,怕也会力不从心。如此看来,当下燃眉之急应是尽快支援林怒,林怒领军守城三月,粮草已有断缺之势,无时多候。手中奏折由启参议所呈,上书西境久灾不消,饿莩遍野,当是救民于水火已迫在眉睫,圣上仁义为先,请愿早日开仓济民。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家国天下几分操劳谁人又知。挥笔蘸墨,只留“暂延”二字。少风浅息打坐,几时调理,练武之躯已恢复不少。长廊空荡,脚步落地声音响亮,耳边空音回荡,心下百转,当是君朔又来刁难,却是在看清来人时压抑不住呼出压在心头已久的称呼。“公子”不假思索,忘了掩饰,因为挂念,一声公子早不可耐脱口而出。几年生死托付苦乐众人齐担,苏子俞打心眼里疼爱这个心思单纯的孩子,看到少风,就让他想到了当初意气风发的自己。虽说这些天君朔没有对少风施加刑罚,可牢室里始终不会舒服,况且将少风留在这里,对他总会有些束缚。“公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君朔寻人冒充你来试探我,我便想到你在这里了。”苏子俞右手不便,左肩搭一件白色毛氅,略显吃力的开着牢门。“公子,你的胳膊”“我从宁付那里拿了些药材配了迷药,不过维持不了太久,那些狱卒很快便要醒了,我现在放你出来,然后你尽快离开。”“那你呢”一只手果然不太方便,苏子俞无力的笑笑,抬眸看向少风,勾了勾嘴角,“我不行了,你来开吧。”心中有颇多疑问不安,可他的宗旨便是永不违背公子的意思,接过钥匙,手腕翻转,一声清响,牢室大门已被打开。“公子,我们可以一起走,你要做的事,就算不在宫里照样也能完成,没有必要赌上一条命,呆在这水火牢城里”“这是你的想法。”苏子俞取下肩头的大氅披在少风身上,用手拍了拍,“我也有我的想法。别的不敢保证,我只能说,苏子俞这条命,丢不了。”少风不愿独自逃脱,可现下所有时间都是苏子俞顶着极大风险为他争取来的,容不得他再三推托。夜浓雾重,依稀能看到公子眉尖沾染的风霜,少风自认不算坚强,他自小便失了双亲,一直以来是公子纵容他的脾性取闹,自公子进了皇城,相见一面堪比登天,今日一别,更是不知何日再见。少风吸了吸鼻子,他一向鄙夷那些哭哭啼啼的小女孩,轮到自己,却不觉尴尬。常年握着武器的手环过苏子俞腰身,少风将脸埋在子俞胸前,语气柔软,“公子,平日要多来信,报平安。”话出口又觉有不妥之处,“算了,皇帝在,写信也不安全,有条件便写一封吧。”公子如玉,一身白衣尽显儒雅俊秀,苏子俞怔在原地,正抬手想要抚平少风有些凌乱的发丝,却在下一刻,少风放开了手,身形似鹊几番晃动便脱离了视野。少年的余温还停留在怀抱,子俞眨了眨眼,要到什么时候,那个孩子才会褪去所有的青涩,能够独当一面。苏子俞踏着一地清碎月色走回岚玉轩,他私自离开,自然不能再回太医院。只是不知若被阿莫发现他的作为,又当如何。不过倒也无碍,他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悠悠脚步在轩门外停住,一旁伫立修长身影令他前进不得。一瞬惊诧,终归化为坦然。“你来了。”“朕还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该做的事都做了,也就回来了。”君朔眼中平和,没有子俞所料想的波涛汹涌,静的犹如一汪碧潭,让人一时无法习惯。“回来了就好好休息。”声音飘然散于空中令人无法捕捉,待子俞回过神来君朔已不在此地。他该是知道自己放了少风。可他什么也没有做。该讶异么有多久未再见过这个不做丝毫伪装,只是奉上一句关慰的阿莫了。作者有话要说:、帝王心亦苦朝日初升,乾坤殿上早朝,苏子俞告了病假,百无聊赖闲看庭中晶莹雾凇。眯着眸子看了一会,脑中灵光一现,进屋披了一件翻毛青衣,眸星烁烁。去年酿得梅花酒该好了。小心翻动百年松下的软土层,掀开几层土,露出一截黑釉坛顶,凑鼻去闻,掺杂些许泥土芳香。雪白葱指染了薄土,却也无伤大雅。子俞笑了笑,满怀期待的抱出深掩酒坛。料是梅庄的七瓣雪梅,曲是他自己用软稻做的,只是这里不比梅庄水土,想必滋味会差点。封顶红绸用力扯去,紧接着扑涌来喷鼻醇香。酒不算烈,可余味很足。“嗯,好香。”对于自己酿酒的本事,他还是很自信的,只可惜如今身子衰败不少,不得贪杯。“今年的第一场雪什么时候才下。”苏子俞梦呓一般,抱了酒坛靠在树边,竟然打起小鼾。枝头雾凇顺力抖落,挂了子俞一头散冰,忽闪忽现。岚玉轩槅门晃动一下,粉履轻盈踏进,直至走到子俞身侧。“你不要我就罢了,怎么能将我推给别人。”来人是曲素,不施粉黛,玉面如桃。“而且还饮独酒。”娇娇媃媃,见者生怜,可女子心向的人正睡的安逸。夺过那人怀中美酒,仰头直灌而入,一时间明眸里盈满了清泪,苦痛自知。“众卿家还有何异议”殿下无声。“那便如此决定,邓将军领五万精兵明日启程,支援林怒一军,运粮千担。退朝”皇上之前动了龙怒,启参议奋力辩驳,只道着力边疆战事却不顾西境百姓安危,实属不明智。民心不齐可乱国,启参议所虑无不道理,只是语气直冲,皇帝心高,自然不悦。君朔黑着脸下了朝,他不是没有考虑启参议之言,只是依他所见,内忧外患齐临,当以先除外患“皇上心意已决,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你说,该怎么办”“我怎么知道皇帝执拗起来没人能劝动半分”两位朝中大臣苦面相对,始终是思索无果。“可想来皇帝做的也没错,这外敌不除,国乱家必难安。”“说到底,谁又不是为了这个天下。”“唉”一声哀叹,包裹多少老臣心。“对了”两人正值失意,忽的心底一动,对视一眼。若说这宫中皇帝还会听谁的劝告,怕是只有那一人了。“为什么要皇上改变主意”苏子俞歪着脑袋故作懵懂的看着眼前两位老臣,他心里清楚,朝中众臣向来嫌恶他,此时登门态度低下自然是有求于他。“苏太师,你看”“两位大人要来点清酒么”苏子俞完全不把那两人的话听进耳里,仍自顾的忙碌着,搞得两位老臣好不尴尬。“罢了罢了不过是个男宠,神气什么”两人气到心头,竟变得口不择言,一时什么礼仪通通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男宠听起来还真是别扭。苏子俞摇了摇头,他总得去见一眼阿莫,没想到只是偷了一个早朝的懒,险些让他错过一件如此重要的事。到了谨隆殿的时候,君朔已经醉眼微醺,看来心情不怎么好。子俞只是向孙公公打了一声招呼,就很轻易的被放了进去。所有人都对他们的“关系”心知肚明,因此通常情况下也不加阻拦。没想到这层朦胧的“关系”竟也为他增便不少。“阿莫,你喝太多了。”君朔右手托腮,凤眸半阖,听到声响这才微挑了眼角看向来者。“你也是来指责朕的怪朕陷百姓于水火置之不顾”他虽是皇帝,却起于平民,深知朝中服少逆多,他尽心要做好一个皇帝,凡事尽力周全而为,可没人能信他,没有人信他床帏扫在君朔肩头,随着君朔呼吸起伏间颤动不定,酒醉的阿莫,从进宫后就很少见了。这样的阿莫,没有了平日的骄慢,仿佛被拔了利爪的雄狮,是那样脆弱不堪。白袖拂开了床帏,让那人的头颅抵在自己心脏跳动的地方,安抚一般,一下一下顺着那人的墨发。“你是天下人的君主,但只是我的阿莫。”忽然万物静止,君朔忘记了呼吸,将额头牢牢抵在子俞的胸前,是依赖,是眷恋。“我想过了,事难两全,林怒那边军粮短缺但还能支撑一时,可西境已经等不了了,打算接济战地的粮草先送去西境,林怒一方,可以派我过去,考察后再想办法。”“你去”君朔抬起头,一脸不满的看着子俞。“嗯,或者我可以向师兄求助,不会有事的。”“朕还不如常肃么”君朔猛然施力竟是将子俞压在了身下,酒液麻痹意识,此时的君朔颇有一副小孩心性,却也力大无比,子俞被压在身下居然挣脱不得。“阿莫,呜咳”君朔右掌压在子俞上腹,不管不顾俯下身子就去吻子俞脸庞。按压使得胃里疼痛翻滚,但肌肤相亲又惹得脸庞发烫。他们相伴多年,从未越界,始终是以礼相待,这么久了,从没有做过此时这样的事情。“阿莫,你起来你压痛我了”仍然充耳不闻,手下更是不规矩的去解子俞衣衫袍带。“你”子俞竭力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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