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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1 / 1)

。阴暗的地室里跳跃着微弱的烛火,尚幼的少年看守着牢里的人们只觉得乏味。“我想公子了。”少风耷拉着脑袋扁了扁嘴,分别的日子并不算长,可他却觉得已经过了好久好久。“你说公子近些日子有可能溜出宫来看看我们么。”和少风并排而坐的是一个瞧着很伶俐的女孩,女孩着一身墨衫,脑后盘起乖巧的小鬏,看着到像是名门闺秀。“你比那月娃娃还要麻烦。”女孩斜眼嗤笑到,“公子当初怎么会把你捡回来,瞧你这一副离不开公子的傻样。”“月蝶”少风瞠大了圆目像是要喷出火一样,这个死丫头,越来越口无遮拦了。记得月蝶是公子当初同君朔打江山时带回的,那时的月蝶可比现在讨喜的多,哪里像现在,伶牙俐齿,刁蛮极了。“哎,问你件事。”月蝶话题一转忽然笑眯眯的凑近了少风,这样的表情让少风反而不自然起来。“你知道公子交给黑翼的是什么信件么怎么连我们都不能说呢。”“不知道。”少风不耐烦的摇摇头,“公子有他的打算,你别管那么多。”是么月蝶不在意的笑笑,转过身去,牢里看押的都是那些违背公子意愿想要反抗公子的人,受困之兽,又能得到什么好待遇。“少风,你真的觉得公子是好人么。”月蝶语气温柔,水灵的眼睛里雀跃着淡银的星辉。“你什么意思”少风拧眉看向月蝶,公子是怎么样的人别人不懂他们这些曾经朝夕相处的人还能不知道么,公子在他心里,是世上最好最好的人了“一双沾满了血腥罪孽的手啊”月蝶低声喃喃,这幅诡异的模样让少风只觉毛骨悚然,可他心里坚定着一个信念,无论有谁想要对公子有半分不利,他必以命抵之。茂山梅庄,尽笼云霭。时值梅庄子弟深修,黑翼只为尽快完成公子交代的任务也顾不得以礼相待正门拜访,脚下只如蜻蜓点水轻沾地面便暗生一股劲风直使他飞入梅庄深处。公子所说的那位师兄他曾见过一面,脑海中还是有一些印象的,也亏得如此,为他寻人省去了许多周折。见到常肃的时候他正在潜心打坐,心知公子交代的事耽搁不得,黑翼几步上前取出了信件。“谁”黑翼还未能近常肃身已被反扣手臂,他的武功已算不错,但只这一下他便感受到常肃功力更胜他几倍。“公子有东西给你。”常肃不以为然。“是苏子俞,他命我定要亲自将这封信交到你手中。”子俞常肃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放开手一把抢过信封就要拆开探个究竟。“等等,公子说了,只能等到宫中事态有变的时候才能打开它。”常肃听后停下了动作,手里的信封已被他下意识的握出许多褶皱。子俞进宫后从未主动给他透过宫里的什么消息,此时差人送来这样一封信,一定不是为了嘘寒问暖。丞相府内,一名平民扮相的人正抱拳汇报着什么。“所言当真”“奴才所言句句属实,江湖上不久前覆灭的宗袭派就是由他一手造成。”丞相把玩着丹碧玉球,像是得知了什么很好的消息,笑的连着白髯都抖动起来。“好个苏子俞,老夫早见他居心叵测,在朝为官仍不能潜心效力,他是想弄个武林盟主当当么”嘲讽般的摇摇头,“老夫这就起草奏折。”作者有话要说:、家仇如何了她恨,她对他的深痛恶觉在她十岁那年埋下了恶毒的种子。月蝶轻笑,不笑还能怎样呢。她记得那夜火光笼城,兵甲枪刃晃痛了眼睛。三万大军犹如妖魔降临,誓要以血祭城。宁静了半个时代的姜城,生生在她眼前走向了毁灭。她还记得那日娘亲为她添了新裳,爹爹猎了比平日多几倍的口粮。可就是那支声称要为天下人谋利的正义军队让她本握在手中的幸福都化为了泡影。姜城五万百姓死伤无数,而她的爹娘为了能给她争取多活一刻的机会硬是以血肉之躯筑成了守护她的铁塔。刀戟穿过爹娘的身躯,她安心的闭上了眼。他们是一家人啊,既然生无法相守,那死后再去团聚吧。可就是那只可恶的手,阻挡了要夺取她性命的人。“小丫头,以后就跟在我的身边吧。”她看着那个人,看着那个人笑如春风。那一刻,她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人,那是来救赎她的人么“太师姜城已签降书,皇上口谕即刻启程,明日直抵帝都”“阿莫已经耐不住性子了也是,兄弟们都等了这么久好吧,我稍后与你们会合。”皇上太师她不屑。他们便是口称推翻今朝另立朝纲的“江湖豪杰”真是好笑。一个个都是做疯了皇帝梦的人,此朝未灭,就已经当自己是王侯将相了不自量力。月蝶幸存了下来,可她并不快活。那日她被他命人暗中带去了一个地方,她此后的许多年都是在那里度过的。她的命是他救的,可她恨他。即使他教她诗书琴画,即使他教她武功绝学,她仍然恨他。他救了她一条命而已,可那日丧去的是千千万万人的生命即便后来的她知道了,那日屠城他本有意劝阻,只是那自封的狗皇帝不愿放过而已,她还是好恨。是吧她这样叫做恩将仇报吧但是如果不依靠着这份恨念,这么多年,她又怎能撑的下来。少风看着月蝶诡异的笑脸浑身都不自然起来,终于忍不住用手肘捣了捣身边的人。“你没事吧”“终于终于盼到这一天了”月蝶低语,眨着一双灵动的眼看向少风,“少风,公子以后都不会来看你了。”胡说公子怎么可能不要他了“你瞎说公子说过只要有机会就来看我们的”月蝶咯咯笑了几声,摆了摆手,“急什么,你看这个。”少风只是疑惑,总觉得这丫头今天特别的神秘。探头去看月蝶手里拢着的东西,还未看清,便觉得脑后一疼失去了知觉。“你老实在这睡着吧,我这就去送你公子最后一程。”分明还是如花的年纪,却已由内而外的腐坏肮脏了。公子其实待她不薄。只是如今对她而言,仇恨才是良药。若不是恨得刻骨,她早已没了继续生存的勇气。同归于尽也好,这样,就一起走向灭亡吧。一朝黑云压城,那涌动着的不安因素没人猜得到是什么。这日早朝,虎视眈眈的目光他看的透彻。该来了么苏子俞轻叹,那日当他发现秘藏的牵机药被人动了手脚后他就已有预感了,平静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丞相此时成竹在胸,今日,必要扳倒那个祸国殃民的妖师。“皇上,老臣有事要奏”手中奏折他斟酌了很久,更何况他佐证在手,还怕不能耐苏子俞如何“皇上,如今我国运势越发兴隆昌盛,此乃大势所趋。可如今偏是有人不盼国旺,只想从中作梗,这其中是非,还望皇上明鉴。”接过奏折大致的阅览一遍,君朔心中了然,丞相所说只是无非都是针对子俞,不过所谓子俞暗中扩张势力的事他是早就知道的,可是无凭无据,又有他护着,多半是伤不到子俞的。“苏太师,丞相参你有意叛朝,可有此事”君朔并不放在心上,只想尽早打发了这些纠缠不休的臣子们。果然是苏子俞早有预料,但见阿莫却无为难他的意思,心头微暖。“臣,誓死效国,别无二心。”扪心自问,此话字字属实,他苏子俞便是藏有私心,却也不会做出半点有损阿莫的事来。君朔点点头,经历过了这么些事,他纵有疑心,却更愿信任子俞。“老臣知他不承认,皇上,前些日老臣去探望太师时发现了在太师居处藏有大量牵机药,不知太师所为何事”探望一事本是无中生有,可若如实相报就会不利曲素,太师暗自得意,此种细节苏子俞是不会多言的。“太师,可有此事”君朔不禁蹙起眉头,不知子俞为何要那东西。“此事不假,不过丞相贵人多忘事了。”苏子俞不紧不慢,唇角微扬,“当日戊山一战本是势不利我,投机下毒虽为下下策,但除此外无他计可施,丞相那日所见,不过是剩余的一些罢了。”好啊,既然要编瞎话,不如一起来吧。丞相一顿,突然发觉太师原也可以这般无赖无耻。君朔揉了揉眉头,丞相拿了一件分明无法对子俞构成威胁的烂事在这儿废话了半天真是让人头疼,挥挥手就打算退朝。“太师妙嘴生花,这莫须有的事也不必纠结。不过有一人太师应是认得。”苏子俞挑眉向丞相眼看的地方瞧去,看清那个人的瞬间,像是早有预见一样神色如初,只是他轻颤了一下的身子昭示了他的心里有多悲哀。没有人是百毒不侵,在强大的人也不会。被亲近信任的人反戈一击,这种滋味真的不好受。“启禀皇上,此女便是太师暗中栽培势力之一,良心发现,这便来揭举太师罪行的。”君朔不作答,只示意丞相继续下去。“太师,这个女孩你认得么”难道还要说一句从未相见么失去双亲的月蝶如何从起初的厌世自闭一步步迈出阴影,点点滴滴他都记得那么清楚,那个孩子的每一分变化他都看在眼中。一语不识岂非自欺欺人。何况,势不在他,一句不认得,他便能无罪脱身么除非阿莫毫不怀疑深信他,否则今日难有转机。“月蝶,你如何来到这里的。”公子还是记忆里的那副样子,处世不惊,一表淡然。“公子,没有丞相相助月蝶进不到这里。”月蝶看着公子温润的笑脸,她也笑,公子,兜转多年,爹娘的命,就由你来还吧。作者有话要说:、叩首再还君“丞相,你这是何意”君朔总算按不住性子了,子俞神色如常,可他偏是能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大抵是心有灵犀吧。丞相躬身,示意月蝶将早已准备好的话语一一说出。“回皇上,民女月蝶是公子手下所掌武者之一,今日前来,是民女想通静世来之不易,不愿公子再生罪孽。”君朔的眼神掠过子俞,见他没有丁点辩驳的意思,抿抿唇,开口到,“继续。”“皇上,您可还记得当年姜城一战”月蝶微顿,抬起头问到。姜城怎么会不记得。血屠姜城实在惨烈,那日那景,记忆犹新。“皇上,民女便是于那日侥幸存活下的一条贱命,之后得到公子照料,此后多年始终为公子做事。”君朔挑眉看向子俞,“太师,此女话中可有作假朕记得当日是吩咐不留余地的。”他希望一切只是这个刁民的一派胡言,倘若是真的,他不知道自己的信念是否又会动摇。苏子俞却眼无波澜,他当然知道阿莫最想听到的是什么样的回答,他知道阿莫其实不愿意总在对他的疑神疑鬼中与他朝夕相对。可是,即使这一关他凭借谎言渡过,未来那么长,得不到阿莫十成的信任他们怎能长久。“月蝶从未有过半句虚假之言。”至少在他的印象中,那个孩子是这样的。苏子俞轻笑,月蝶却失了方寸。他在笑什么他凭什么一副永远万事尽在掌控中的神彩他以为,她就不能对他构成半点威胁么“皇上。”月蝶定了定神,鼓足勇气接着说,“公子暗中集结各方门派,为的只是一朝反叛,另立江山”“月蝶,我是这样交代你的么”苏子俞语气仍是柔和,他有过一刻的诧异,也有过片刻的愤怒。只是那些都没有意义的,空留着的,只有满满的悲哀而已。就好比精心栽培了一株树苗,可小苗长大以后他却发现和自己预想的样子是背道而驰的。原来,这个孩子有着他不曾看清过得一面。带着他的心血长大的孩子,却对他有着从未消减的恨意。真是有一些可悲。大殿一瞬死一般的寂静,大多官员抱着看戏的心态等待事态发展,剩下那些有些想法的,也被皇帝突然冷到极点不容他人多语的气场震下了口边的话。“太师,从开始到现在你没有否认过一句,那朕现在问你,她方才说的话,是真是假。”他的心动摇了。苏子俞弯弯嘴角。就像几个月前一样,因为一些风吹草动,因为几句闲言碎语,就抛却了对他的信任包容将他打入狱中百般折磨。他以为经历一次生离死别,即使那是假的,他以为阿莫会懂得他有苦衷无法事事如实相报,以为阿莫会明白他就算不是与世无争却也绝不与他争夺计较。到头来,原来阿莫还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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