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子发软的庞婉瑜,怀瑾突然疯狂地扑过去,“太子妃,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把我推下来,要是没有人接住我,我非死即残”祈天澈忙把她拉回。怀瑾依然疯了的叫骂,“还有,上次你借故推我下水我已经不计较了,你还越来越变本加厉你为何三番四次害我,在冷宫以诛杀冷宫疯妇为由想趁机杀了我,我出来了你还不愿放过我,只是因为你不小心流掉的那个孩子吗要不要我重翻旧账,看看你那个孩子是怎么流掉的”“疯了皇上,这太孙妃一定是吓坏了才胡说八道。”皇贵妃慌忙开口阻止。怀瑾暗笑,既然她说自己疯了,那也不能辜负了她。指头一转,对准了她,“还有你,是你害得昭德皇后走投无路,然后又假惺惺地同皇上说后位永远是昭德皇后的,这看似是委屈了你,其实你是断了所有人想登上后位的念想,然后你这个皇贵妃就永远是后宫之主,因为一个死人没法跟你争”皇贵妃吓得两腿发软,惊恐地瞪着失常的怀瑾,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影子。看效果还不错,怀瑾越玩越起劲,暗中掐了把祈天澈。祈天澈微微蹙眉,扣在她腰间的手还是微微松开。她猛地挣扎开,他禁不住倒退几步。怀瑾脸色木然似是被鬼上身般,声音变得尖锐,“庞贵妃,你这恶妇,使用妖术迷惑皇上,让皇上亲手掐死自己的儿子你心如蛇蝎,该下十八层地狱”“够了”最不愿回想的往事被掀开,老皇帝龙颜大怒,“皇太孙,还不带她回去医治”“等一下”皇贵妃突然出声,走到老皇帝面前跪下,“皇上,事已至此,臣妾也不敢瞒皇上了。当年,昭德皇后生下的孩子并没有死”事情来了个大反转,全场惊呆。怀瑾也惊了,她不过是想让他们心虚害怕露出马脚而已,怎么反而帮他们制造机会了“你说谨言还活着”老皇帝身子一晃,幸得刘氓扶住。怀瑾皱眉。谨言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回皇上,当年,您以为自己掐死了昭德皇后的孩子,但在您离开后,孩子尚有一口气在,皇后求臣妾帮忙,臣妾不忍,便暗中让人带出宫去给人抚养了。这些年来,臣妾知皇上一直对当年之事感到遗憾和后悔,所以一直在暗中寻找,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夜,既是求子夜,臣妾想把那个孩子还给皇上。”把孩子还给皇上如果是真的,事情都已过了四十多年,怎么还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皇贵妃身上,等她揭晓谜底。祈隽与肃王不动声色地相视一眼,面色凝重。“孩子在哪”老皇帝赶忙扶起皇贵妃,急切地追问。“其实,臣妾本来安排他先为皇上表演一段后再表明身份的。王奇,去把非尘带来见皇上。”被祈天澈抓在怀里的怀瑾,悄声问,“又是阴谋”祈天澈摇头,“不知道。”“我觉得肯定是,不然怎么会偏偏这时候冒出来”“也许,他们在等的就是这一天。”“你是说,他们把这颗棋子捏了四十多年”“你没听清,皇贵妃说的是非尘,不是谨言。”“也许只是改了名的谨言。”“不,是续谨言之后。”祈天澈抬头看向那边,同王奇一起走来的男子。还得扮演精神失控的怀瑾从他怀里抬头望去。看到那个男子的脸不禁蹙眉,怎么会这么年轻续谨言之后“祈天澈,他跟你一样,是皇孙”完了完了,这次,太子党确实放狠招了。当年昭德皇后死后,想必老皇帝事后也想通了这世上没有那么荒诞的事,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愧疚,而今,听说昭德皇后的儿子没死,瞧那神情不知有多激动。要真确定这男人是他的孙子,还能像以往那样护着祈天澈吗怀瑾悄悄伸手与他十指交握,他也在担心着吧。祈天澈冷冷看着越来越近的男子。昂长七尺,俊美如斯,虽然是寻常百姓的穿着,但眉宇间掩藏不住的非凡气质,那是与生俱来的高贵。“皇上,真的太像昭德皇后了,眉眼中还有皇上您的影子。”庞清惊叹道。“是像,像皇后”老皇帝激动地呢喃,“可是,谨言怎还会如此年轻”“回皇上,谨言是非尘的父亲,臣妾找得太迟了,谨言已经”皇贵妃说着,悲从中来。老皇帝懂,轻拍她的手背,“朕明白,辛苦你了。”“草民非尘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男子跪地行礼,镇定自若。“你叫非尘好,这名字取得好,脱俗非尘。”老皇帝弯腰扶起他,“你身上可有证物证明你是皇孙”“回皇上,这是非尘父亲离世前留下的,说这是认祖归宗的证据。”非尘拉出挂在脖子上的小锦囊,小锦囊看起来已经很陈旧。他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玉扳指取出来呈上。老皇帝一看到玉扳指顿时喜极而泣,颤抖地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接过来,“是朕当年给皇后的定情信物,难怪当年皇后死的时候朕如何也找不到这枚扳指,还以为她恨朕恨到把扳指砸碎了,没想到是给了孩子。”“恭喜皇上寻回流落在外的皇孙”庞清率先高呼,跪地贺喜。身后,所有人从震惊中回魂,也不得不跪地跟着贺喜。贺喜声响到之处,听到的无不得跪地跟着贺喜。gt一场求子灯,皇帝求回一个皇孙。就连太子妃把太孙妃从高台上推下也因此获得大赦。多了一个皇孙,还是嫡皇孙,皇太孙的地位仿似在风雨飘摇。“祈天澈,我不信”在回承阳殿的路上,怀瑾斩钉截铁。因为,祈天澈要求追究太子妃谋害她的罪时,皇帝老头居然高兴得把人大赦了,这不,才一个屁的功夫,整个皇宫都在流传皇太孙失宠的消息。“他长得像昭德皇后。”“放屁天底下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有扳指为证,那是皇爷爷还是太子时戴的,不会认错。”“也许只是偶然捡到。”反正她就是不愿信。怀瑾看了眼男人心事重重的样子,走到他前面,倒退行走,“祈天澈,皇帝老头只是被兴奋冲了头,改天我们去跟他算账。”皇帝老头是这世上唯一对他好的人,却因为新的皇孙出现而偏心了,换做是她她也会很难受。知她是在安慰,祈天澈微笑,“我不是因为皇爷爷偏心,我只是在担心,若是像你所说的那样,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怀瑾不喜欢他皱眉的样子,停下脚步,折回他面前,踮起脚尖,抬手去揉开他眉宇间的皱褶谢谢139xxxx1929、y01的月票,么么哒3、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chogn怀瑾不喜欢他皱眉的样子,停下脚步,折回他面前,踮起脚尖,抬手去揉开他眉宇间的皱褶。“我的皇太孙可以清冷,因为那样可以吓跑一堆花痴,但是不能皱眉,会老得快。取”闻言,祈天澈眸光灼灼,搂着她顺势压向廊下的柱子,俯首,抬起她的脸,“再说一遍,我是你的。”怀瑾看着他像是渴望得到糖果的小孩,嫣然一笑,一把揪下他,很霸道地宣布,“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对我是你的,只是你的说,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抚着她的脸,低声诱哄腑。“你是我的,我还是我的”果然,很傲“好,都是你的。”祈天澈轻轻把她拥抱,嗅着她的发香。有她,便好。月色如水,廊下的灯火映出他们静静相拥的影子两人手牵着手回到承阳殿,就看到在落梅院门口等待的王楚嫣。怀瑾立即垂眸瞥了眼他们十指紧扣的手,心中开始倒数他松手的时间。然而,他却好似知道她的心思似的,没松,反而握得更紧。很好,加分她的嘴角悄悄上扬,同他一块走向王楚嫣。“天澈哥哥”王楚嫣看到他们毫不避讳紧紧牵在一块的手,愣了下,道,“天澈哥哥,我听说了,你没事吧”“都是宫里的人乱嚼舌根,你无需担心。夜已深,先回去歇息吧。”祈天澈淡淡地道。王楚嫣察觉出他跟自己说话的语气多了丝疏离。“没事就好,燕儿姐姐呢”“你天澈哥哥不会让我有事的,安心回去睡吧。”怀瑾学某人用长辈的语气。“嗯,燕儿姐姐,你们也早些歇息。”王楚嫣黯然点头,乖巧地退下。“喂,要不要把她嫁出去,别忘了你刚才要我说的。”怀瑾问。“说什么,嗯”他搂住她的纤腰贴到身上,亲昵私语。“你要我说,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她大声宣告。“你要不懂得拥有,那就不算。”他清浅的笑了。“你敢你敢”她挥小拳头威胁。“这么凶,谁敢。”“祈、天、澈”打闹声进了屋,隐在墙角的身影走出来,看着那扇合上的门,茫然无辜的眼里此时满是嫉恨。怀瑾沐浴完后,坐在梳妆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梳头发呆,想起某人貌似一回来就钻书房里没出来过,她放下梳子,起身,广袖不小心碰倒胭脂盒,被她叠得很个性的盒子落了一地。仿似冥冥中,一颗珠子滚落到她脚边,怀瑾低头看到,顿时好想找个榔头敲一下自己的脑袋。难怪会觉得听到谨言的时候很熟悉,原来是在这颗珠子上见过。她赶紧把它捡起,奔去书房。“祈天澈”撩开珠帘,怀瑾跑到书案前,看到他手上正拿着的东西,不由得瞠目。上面写了大大的两个字休书怀瑾有些没法消化地眨了眨眼,然后一把夺过他手上的休书拍在书案上,力气猛得纸张纷飞。“说好患难与共,你却悄然写休书”她看起来很像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人吗看到她一副要拼命的样子,祈天澈心暖如春,薄唇流泻出一抹轻快的笑弧,如玉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在休书二字上,“你觉得我能写出这样的字来吗”怀瑾立马低头瞧,囧大了那是她的字那是她上次写给他要他签字画押的,然后也是被他嫌弃字太丑“那你没事拿它出来干嘛”太冲动tang了,真的好想刨洞钻。祈天澈牵起她压在案上的手,带她绕过书案,将她安坐到腿上,轻揉她拍红了的掌心。怀瑾也不扭捏,他们也算睡过了,又是名正言顺,坐他腿上,靠在他怀里,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她也觉得很甜蜜,据说情人都该这样。“休书偶然翻出来的,正想烧掉,你就来了。”她靠在他怀里,他低头,唇刚好贴近她耳朵,低低解释的声音,好听到爆。她喜欢这样的亲昵,喜欢他这样同她说话,喜欢他宠着她的感觉。讨厌他对待她像对待别人一样的语气,讨厌他扭头转身就走,讨厌他好吧,她有时候也很不可爱。别忘了这里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代,何况还是一个尊贵无比,史上少有的皇太孙。能发现他的好,且被他这般天下无双的宠着,她也算赚到了。好男人,要么没遇到,遇到绝不放过所以啊,这个古代绝世好男人,她怀瑾承包了“匆忙过来找我侍寝”祈天澈把玩着她的秀发,刚沐浴完的她,身上除了衣裳,别无他物。洗尽铅华呈素姿,他很喜欢这样的她。“少臭美”怀瑾轻捶他的胸膛,舒服地靠在他臂弯里,把东西给他,“你看。”祈天澈接过黑珍珠一看,不禁挑眉。“其实我那天早上就发现了,后来觉得没啥也就抛在一边了。”怀瑾得意地邀功。但是“如果我一发现就跟你说,也许就没有今天这件事了。”她懊悔地低下头。祈天澈摸她的头,“如果当年没发生那件事不是更好”怀瑾心里的懊悔立即消失,这厮能不能不要这么会安慰人“那你说,这能证明什么”她问。“从镜湖捞出来的,应是四十多年前昭德皇后死的时候了,把字藏在独属于昭德皇后的黑珍珠上,不可能会无缘无故丢进水里,这明显是想告诉世人,当年那个孩子没死,又怎会让它沉在水底永不见天日”他凝眉分析。“一定是当年带着这颗珍珠的人被谋杀在镜湖”祈天澈揉揉她的小脑袋表示赞赏,怀瑾得意地挑眉,她已经不反感他这个动作了,反而觉得这是他对她的宠溺,小宠就小宠吧,只宠她一个就行。“史书上记载,当年在昭德皇后身边伺候的宫女叫花蕊,但是昭德皇后死后,花蕊便年满出宫了。”“如果她的确获准出宫,但是却在出宫前被谋害了呢”祈天澈点头,放下珠子,“那即是死无对证了,这颗珠子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