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强留她,可她不是,她若是动摇了,他留不住。所以,他私心的,想留她,伴他到老。楚墨是肖燕的事,他不想让她知道,不想横生枝节,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断了她永远离开的路。砰房门被简单粗暴的踹开。这是一间用来关押楚墨和楚嫣的房间,中间用铁栏隔开。楚嫣还在昏迷不醒中,楚墨四肢被拷上铐子,正闲情逸致地在地上乱画一通。“你来做什么”楚墨看到怀瑾,脸上立即有了惧意,几日下来,她可是亲眼看着楚嫣被拖出去,又被整得半死不活地丢回来,也听说了她的手段极为残暴。“会怕很好。”怀瑾皮笑肉不笑地逼近,双手拉扯天蚕丝,“爱作画,爱刺绣,爱弹琴信不信我用这根丝把你的手指一根根打穿”“你敢皇上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楚墨笃定地道。原来,一直以来,楚墨仗的不是贡献了布防图之事才笃定祈天澈会护着他。原来,这就是祈天澈为何怀疑她和楚墨有一腿后却没有杀了楚墨的原因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早知道楚墨是肖燕,杀不得。哪怕,楚墨真的跟她有一腿了,他还是忍着不发。“他不让,我偏要”怀瑾冷笑,手上的天蚕丝倏地飞出去缠上他的脖子。楚墨惊恐的瞠目,一动不敢动,“我死了还能活,你就成孤魂野鬼了,难道你不怕吗”“也许,成孤魂野鬼的是你呢”怀瑾嗤笑,一点点加紧力度。“不会的我只会回到本身,回到我是肖燕的身份,而你就算也同我一样回到本身,可你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如果真是这样简单,那你应该早就自尽回归了才对,何苦眼睁睁地看着我跟他卿卿我我,嫉恨烧心”怀瑾正在一点点一点点收紧力度,她真的想,真的想看一看,真正的肖燕死了会发生什么事。“住手”清冷的嗓音带着急切在身后响起,屈指一弹,弹开了威胁楚墨生命的天蚕丝。天蚕丝反弹,怀瑾忘了控制,就这般划过她脸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只是渗血,倒不严重,伤的是她的心。她看着他走来,目光先落在楚墨身上,确定他没事后明显松了口气。她,心凉透彻。不用再去找各种理由了,答案就在这里,他真的选择肖燕,不管是什么,他选择肖燕已经是结果。“祈天澈,你为什么救她”她指着楚墨,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他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其实,我刚才听到你和李培盛说的话了。”怀瑾看着他,轻笑。祈天澈眸色微闪,她,听到了那她为何急着来杀楚墨怀瑾失望了,他没有解释,难以承受的闭了闭眸,再睁开眼,她对他笑了笑,“祈天澈,我后悔了。”祈天澈浑身一僵,紧绷着身子定定看她。“我仔细想过后,才发现,当初决定抛弃我那个美丽世界只是因为我太贪恋你的呵护,你的宠溺,你的疼爱。因为,我也是孤儿,虽然有三个养父,但我在他们那里得不到这些”“怀瑾,你给我想清楚再说”祈天澈厉声打断她,头一次用这么狠的语气跟她说话。怀瑾笑着摇摇头,“够清楚了。对你,只是一时眷恋,现在,我腻了所以,我要回到属于我的那个世界”“你认真的”祈天澈冷声问,整颗心已完全冰冷。“对”怀瑾做了违心之论。既然他已做了选择,那她何不做个坏女人成全他。她不想到最后的最后,得到的是他愧疚的眼神。祈天澈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反而变得很平静,很平静。她早就知道楚墨是肖燕,所以不敢动手,但在听到他跟李培盛说找天机老人设法留下她后,她就立马来杀楚墨。那番话,那一吻,是她对他做最后的告别只是因为,腻了他的宠溺,他的呵护,他的疼爱。原来,他对她的全心全意,掏心掏肺,在她这里是可以说丢就丢的。“怀瑾,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吗”冰冷彻底的心居然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她笑着扑进他怀里,对他说,“是骗你的瞧你吓的。”“对是真的你要我再说上十遍都可以,要吗”怀瑾笑颜如花地问。祈天澈这一刻才知道,她的笑,不止可以让人心疼,可以让人开怀,还可以伤人。“不需要了。”他摇头,淡淡地说,“再等等吧,等到万无一失的时候,我会亲自动手替你了结了他。宝宝贝贝,我会好好照顾他们长大成人,你可以安心的回去过你想过的日子。”说完,他垂眸,冷冷从她面前走过。他经过的微风拂在脸上,刮得她的脸好痛,亦或者她的心在痛。他已经在急着感谢她的成全了是吗“来人将楚墨送到别的房间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肖三小姐靠近半步”外面,传来他冷厉的声音,肖三小姐啊这称呼改得可真快呵这场古代之旅可真值得,恋爱,结婚,生子,分手,都经历了一遍。真的,值了等屋子里的人都走光了,那边角落里昏迷不醒的女人缓缓睁开眼,嘴角勾起阴险地笑弧。“爷”才离开不远,走过回廊的时候,李培盛看到主子突然扶着廊柱,赶忙上前搀扶。一口血从爷的嘴里吐出来,吓得他脸色丕变,“爷,情蛊都解了,您怎还会吐血”“我无碍。”祈天澈拨开他搀扶的手,“别跟上来。”他需要静一静,不然,他怕自己会疯掉。没有她,他还有宝宝贝贝要顾,对,还有宝宝贝贝,她为他生的孩子。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要走,强留的人也不会幸福。是啊,强留的人怎会幸福他最终,还是留不住她。祈天澈把自己关在议事厅里,对着沙盘一次一次的推演,滴水不进。他得尽早结束这一切,争取时间带她回去跟宝宝贝贝相处。“爷,歇会吧。”李培盛不忍心地进来劝道。爷从回来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一滴水也没进,行尸走肉般地重复着手头上的动作。看到主子变成这个样子,他真的开始恨那个女人了。所有人都知道她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可是为何要这样伤他主子他家爷一路过来,容易吗他家爷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了啊“不是说过,别来吵”还未说完,立于沙盘前三个时辰了的男人,突然倒下。“爷”李培盛赶紧上前扶起他,看到主子唇上的血渍,顿时慌了,“快来人快叫璎珞姑娘”“回李总管,璎珞姑娘两个时辰前就走了。”“不是说明日吗算了,快去叫大夫”“别惊动她”这是主子昏过去前交代的最后一句话,要不然李培盛真的想不顾尊卑跑去把人拎过来的大夫被匆匆请来,把了脉后,结论是,“皇上的心脏可能常年受过胁迫,一旦急火攻心,便会如此,草民开服药固本培元,切莫让皇上再受刺激,以免积郁成疾。”李培盛总算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就好了。看着床上还未醒来的主子,李培盛真的,真的好想去将那个女人带来,问问她于心何忍。可是,他不能,主子不让“花无阙,走陪我喝酒”花无阙才回来就被某个女汉纸拎到亭子里,两坛上等佳酿重重放到石桌上。怀瑾脚一抬,手叉腰,“倒酒”“小瑾,失恋了”花无阙笑嘻嘻地把两个碗满上。“失你妹的恋啊我已婚”怀瑾狠瞪他一眼,拿起酒海喝。花无阙才端起的那碗也被她抢过去喝尽。花无阙这下可没心思开她玩笑了,她这分明是借酒消愁“你家皇上终于不开先例,纳后宫了”笑着把酒给她满上。“别诋毁我男神他是我一个人的,才不会”说是这样说,酒却喝得更猛了。他不是了,再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了。她说他后悔了,他没有解释,反而很平静地接受了她要离开他的事。她等了一下午都没等来他的只言片语,他,真的很乐意她这样决定。砰地把碗放下,让他满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你们男人是不是也有初恋情结啊。”她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唯一的可能就是,肖燕才是他的初恋。不都说初恋最难忘吗初恋也是最容易吗“喔,原来出现强敌了”花无阙恍然大悟,忙给她把酒满上,“给哥说说,哥给你开解开解,或者,哥亲自上,凭魅力帮你把那强敌给除了。”“呵呵,好啊你说的,去帮我把他勾走。”怀瑾十分乐意他这么做。“说吧,哥保证使出浑身解数,把她迷得神魂颠倒。”花无阙自信地拍胸脯。“楚墨。”怀瑾直接抢过花无阙手上的酒坛子,就着酒坛喝起来。“这关那个娘炮太子什么事,快说快说。”花无阙迫不及待想知道哪个女人可以让那个爱怀瑾爱得要死的男人变心。“我说了啊。”怀瑾打了个酒嗝,酒真是个好东西,才没喝多少,她的脑子就开始不胡思乱想了。“你哪有说,你明明说的是靠你该不会是说抢走你男人的那个人是那个娘炮吧”花无阙一蹦三丈,太雷了好么。同性恋是没啥奇怪,可要是发生在那个光风霁月的男人身上,那就是火星撞地球了。“恭喜你,答对了,楚墨奖给你了”怀瑾脸上已经带有微醺的醉态。也只是微醺,她的心还是很痛。不是说借酒消愁吗,为什么她还这么痛“不能啊你都使用那么久了,才知道你男人原来是弯的吗”他这会真要接受无能了。“你才弯的,你全家都是弯的”怀瑾生气地骂回去,她男人如果是弯的,全世界的男人都是弯的了。不,他已经不是她的男人了。“那你倒是给我说说啊难不成好好的一个直男被你逼成弯的了”才说完,一口酒迎面喷来。“谢你看得起我”捞起碗砸过去,又昂头喝了一大口酒,用袖子抹去淌下的酒水,然后颓废地趴在石桌上,“楚墨就是肖燕。”“那娘炮是肖燕,那我眼前的人是谁,你酒量真差,这就说醉等等你刚说,肖燕真正的肖燕”花无阙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一惊一乍地问。怀瑾只是丢给他一个白痴的眼神,继续努力借酒消愁。脑袋是不会再东想西想了,可是心还是很难受啊。“ok”花无阙总算搞明白她买醉的原因了,伸手把她的酒坛子抢过来,“你凭什么认为他们好上了”“他要肖燕回来,他不要我,他要的是肖燕”“亏我还那么拼命的想留下来跟他白头到老呵呵果然一孕傻三年,我一孕双胎,所以专干傻事了”“你把心挖出来送给他,他还嫌有血腥味呢”“所以,我清醒了,我聪明了,我不要他了我要回去,回我的世界去,继续过我精彩的美好人生”“他要的是肖燕是吗我成全我怀瑾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而且,是我先开口不要他的”“呵呵我甩了他,甩了一个即将称霸天下的男人”怀瑾断断续续地说着,又一把将酒坛子抢回来猛喝。酒,真是个好东西,难怪现代酒吧那么火对等打完仗了,她也要开个酒吧,肯定比火锅店还火。呵呵,想什么呢没有那个机会了,他不要她,她也不会留在这个世界了。花无阙被她这一番酒后吐真言下来,吓得一愣一愣的。这,玩大了吧“小瑾,你有问他什么原因吗”他已经可以百分百敢肯定,这里面有误会。“我不敢你没听错,天底下也有我怀瑾不敢的事”那就是他越害怕失去他,就越不敢去寻找真相。可是,最终,她还是失去他了,不明不白地失去他。既然都是失去了,那还去找什么真相,也许真相更伤人。花无阙看着她伤心难受的样子,看着也心疼。谁叫她平日里就一副没心没肺,强悍无敌的样子呢。“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也是不敢告诉你呢”怀瑾愕然抬头,是的,她还很清醒,只是很努力催眠自己醉了而已。“那啥我说了之后你别打我。”花无阙很聪明的先谈好条件。“好,你说。”怀瑾很认真地答应。花无阙这才摸了摸鼻子,放心大胆的和盘托出,“我打算离开日曜国之前见了他一面,也跟他说,你随时都有可能会离开的事,可能一觉醒来,你就不是你了。”“花、无、阙”怀瑾杀气腾腾地站起,咬牙切齿地喊他的名字,操起面前的碗就砸过去,接着是酒坛子。他居然说祈天澈早就知道她的魂魄随时都有可能会离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