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自花无阙离开后,他每夜都会醒来好几次,然后抽风地叫醒她,得到她的回应才又睡去。她当时只以为那是他的新乐趣,没想到他是怕一觉醒来她变成另外一个她。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是不是搞错什么了“小瑾,你该不会对他说了什么无法挽回的话吧”花无阙险险地避开那些攻击后,看到她脸色刷白定在那里,一脸后悔,无措的样子。怀瑾抬头看向他,她真的该死的说了而且还是捡最伤人的说花无阙第一次在那双从来都是倔傲自信的眼里看到无助和惊慌,他也跟着慌了,“你别急,他那么爱你,没你会死,你去好好跟他解释,我想,他会原谅你的。”谢谢百里子辰的月票,么么哒3、祈天澈,我没醉怀瑾一震。原来,全世界的人都看得出他爱她,没她会死,可是,她该死的做了什么居然问都没问,就那样自以为是的结束了他们的感情珐“你也说了你想,并不肯定是吗以你男人的角度来看,他真的还会原谅我吗”应该不会了祧。她居然对他说后悔了,还对他说,腻了他的宠溺,他的呵护,他的疼爱。“要看你说了什么。”看她慌成那样,希望还能补救。“我说,我后悔了,我腻了,我厌倦他的宠溺,他的疼爱,他的呵护,我”还没说完,花无阙已经一副没救了的表情,扶额。她更慌了,“那怎么办”她都说腻了,厌倦了,那就代表他不会再像过去那样纵容她了,更不会,轻易原谅她,包容她的一切过错。“你为什么不问清楚再决定啊你脑袋当摆设么”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腻了,对炮友是好聚好散,对深爱的情侣来说,安全是破裂啊何况那个男人又是那样掏心掏肺,把她当做整个世界。而她居然说了那样的话,简直是作死“他又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如果当时她没有一气之下跑去找楚墨,也不会因为祈天澈一心救楚墨而被怒意冲昏头脑。花无阙轻叹,“若我是他,在知道自己深爱的女人随时都会灵魂出走,永远不再回来,我也会选择不说。”“为什么”“害怕。”花无阙笃定地说,“害怕的不是天让你回去,而是你自己选择回去,而你,一开始也没对他坦白不是吗”“我是不想他时时刻都担心失去我啊”怀瑾说完,仿佛如梦初醒。想起那一夜,激情时,他一遍遍在她背上写的字,她真的好想劈死自己安全感,并不只是女人需要,男人也需要。他害怕失去她,说到底,他在她这里得不到足够的安全感。想起罪魁祸首,她恶狠狠地瞪过去,“要不是你背着我告诉他,也不会变成这样”“谁叫你太爱冲锋陷阵,我只能找个人来拦着你玩命啊”就因为知道贪生怕死的事她做不来,所以他才找个人看紧她啊。他明明是好意好么“我谢谢你”怀瑾挥拳霍霍地逼近。“喂别打脸别”花无阙护住脸,然而,料想中的拳头却迟迟没落下来,他抬头,就见那抹身影火急火燎地走了。他松了一口气,坐在凳子上闲闲喝酒。“禀花公子,有一名叫芽儿的小姑娘找您。”“噗”花无阙入口的酒全都喷洒出来,起身就逃,“花公子不在”“诶花公子,那是”小兵还没说完,只听噗通一声,水花四溅。那是,湖啊灯火阑珊,怀瑾匆匆去了议事厅,他没在,然后又马上回他们目前住的小院子。站在房门外的时候,她却踌躇不前了。生平头一次觉得自己好胆小,没有勇气面对他。就在这时,门从里面拉开。怀瑾对上李培盛的脸,那是一张充满埋怨和不谅解的表情。她知道李培盛对祈天澈忠心耿耿,甚至可以为了他毅然决然选择当太监。换句话说就是,谁伤他家爷谁就是他的敌人。“李培盛,挡着门作甚”里面传来清冷无波的嗓音。怀瑾好像听出了一丝虚弱她担心地想冲进去看,李培盛却有意不让开,甚至她tang踮起脚尖想往里看的时候,他故意挡住她的视线。她瞪他,他也不再是过去那副狗腿的样子,而是忠心护主的神情。“爷,是一个醉鬼,奴才这就把她打发掉。”才拉开门,李培盛就闻到她身上浓浓的酒味了。伤他爷伤得如此重的人,别想他会给好脸色。“李培盛,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醉了让开”怀瑾板起脸,喝道。“肖三小姐,我家爷要歇息了。”李培盛皮笑肉不笑地赶人。“这里面也是我的房间”怀瑾表面镇定,心里却慌得很。“已经不是了,在爷称您为一声三小姐的那一刻起,您已经没有资格再住进这里。”李培盛很有礼地道。怀瑾脸色泛白,没有资格是啊,若不是他允许,李培盛不敢这么对她的。她一直都知道,李培盛之所以一直以来都对她狗腿,受她整,是因为她是他家爷认定的女人。但,一旦她不是了,就不会再给好脸色了。看着被挡得很严实的里面,怀瑾握了握拳,她还是想试一试。“祈天澈,我要进去”她对里面喊,语气像过去一样嚣张。然而,等了良久,里面也没有他的声音传来,期待的心一点点冷却,下坠,慌得生疼。“请吧。”李培盛直接请她走人。怀瑾不走,一把伸手将李培盛拽出来,要闯进去,李培盛跟她动起手,两人就在门口过起招来。她本来就擅长近身格斗,但李培盛似乎也是卯足了劲地跟她打,要制服他真的需要时间。就在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清冷的嗓音传来。“让她进来。”怀瑾一喜,推开李培盛,拉扯了下衣裳,快步走进去。李培盛揉着方才被她打到的位置,她是看准了对手身上的部位来打的,即便是赤手空拳也能将人打倒在地,并且再也爬不起来。她的身手,他今日才算真正领略到,的确很强,可惜,没心没肺怀瑾欣喜的心情在看到靠在榻上翻书看的男子后,便立马紧张了。他脸色有些泛白,只着雪白中衣,靠在床头全神贯注的看书,身上盖着薄被,应该是没事。明知她进来了,看也不看她。这样的陌生,这样的漠然,让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的怀瑾,一下子蔫了。这样的他,很像分开两年后重逢时,他对她的样子,陌生、疏离、淡漠。这样的他,叫她心慌。等了又等,没等到他的目光,她做了几个深呼吸,还是鼓起勇气开口,“祈天澈,我问你,你所说的她就是真正的肖燕了,那个她指的是我,是吗”“重要吗”她以为男人不会搭理她的,就算搭理也不会那么快,可是他却马上做了回应,也教她心碎,他甚至头也未抬,手上动作也未停。“重要对我来说很重要”她立即点头如捣蒜,在他愿意开口理她的时候,抓住机会。男人手上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缓缓抬头,冷淡地看向她,清冷淡淡地开口,“可是,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怀瑾羞惭的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他不会原谅她了,在她那么轻易就否认他的爱之后。是啊,要是她,她也不会原谅。他以为当年她嫌弃他而抛弃他,他没有多少挣扎的原谅了她。他以为她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他知道后不怪她骗了他,还接收她的孩子。他以为她被祈隽强奸了,他没嫌弃,还用心接纳她,哄她,讨她欢心。而她该死的以为他为了爱无所不忍。其实,他超越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所拥有的胸襟,只因是她而已。所以,真正收到别人的心还嫌有血腥味的人,是她她该死的轻易否定了他的爱,把他捧到眼前的心砸了个粉碎。她还该死的践踏了他的尊严,要知道一个天之骄子,对一个女人百依百顺,呵护备至,在这古代是绝种的,而她却该死的对他说腻了。她当时是被鬼上身了么,为什么只想到他爱的是别人,却没想过他对她的掏心掏肺不她要挽救自己所犯的错“祈天澈,我知道是我断章取义,但那也是你没”怀瑾看到他又低下头去,一心翻书,完全当她不存在,她好想抽自己。她怎么还可以怪他没说,明明是她的错。说白了,是她不够爱,才这般轻易质疑他的爱。是的,她对他的爱,远不及他对她的。可是,这样的爱,他好像要收回了。她知道,不是所有的道歉都能换来没关系。所以,这次,他不再是没关系,而是无所谓。过去,是他让她在他的世界里横行,现在,是她主动要退出他的世界,她想再回去,他已经拒绝参观。即使,他摆明了不愿听她解释,但她还是要说“祈天澈,我不知道花无阙早已告诉你,我随时会魂归的事,而我没有亲口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担心随时都会失去我”说到这里,她暗暗咬唇,偷瞄他的神色,却仍是不为所动。她很小强的继续,“那夜,我去寻你,听到楚墨跟你说你暗中寻找肖燕的事,还说我只是替身,而你默认,所以我就”所以,就轻易否定了他对她的爱,是吗怀瑾看到男人冷笑,是那种自嘲的冷笑。她的心更慌了,怎么好像越解释越糟糕“所以,我以为你要的是肖燕。”低如蚊呐地把解释补充完,她抬头,迫切地期待能得到他的眼神。好在,这次他有了反应,缓缓抬起头,看向她,虽然眼里全是疏离的清冷,但起码他听进去了。“你以为”他轻嗤,他对她的心,就这么轻易被她这样以为是吗在他可笑的目光下,怀瑾惭愧地轻咬下唇。她的错,她轻易糟践了他的心。“既然决定要走,再多的解释也是多余。”他淡淡地道。“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真正想留的人是我我以为,你要的是她,不是我”“所以你就先开口为赢是吗”怀瑾无言反驳。当时,她除了不想在最后看到他愧疚的眼神外,确实,也是有那么点自尊心作祟。“有时,在最冲动的时候做出的决定,正是心之所向。”怀瑾剧烈摇头,“不是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回去,这里还有宝宝贝贝。”最重要的是有你。原来是因为放不下孩子,若是没有两个孩子,她不会这般勉强自己放弃那个多姿多彩的世界。“我会当做你今夜所说的都是醉话。我们已不适合再住在一块,我会让李培盛另外替你安排房间。”他说完,低头,继续翻书。“祈天澈,我没醉”怀瑾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居然一身酒味的跑来跟他解释是啊,有谁会相信一个醉酒的人的解释是真的祈天澈不再理会。怀瑾怔怔地看着铁了心到底的男人,一时间,素手无策。对了她想起还有一件东西可以得到挽回他的机会,一扫脸上愁云惨雾,低头翻找小布包,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她急得跺脚,忙把小布包拿到桌子那边,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来,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有。她明明记得是随身放着的。似乎声响太大吵到男人了,他合书下榻,穿鞋从她眼前离开,看也不看她一眼。怀瑾心里慌极了,伸手拉住他衣袖,焦急地问,“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们在宝食楼做条件交易的那只耳坠在哪”她记得,她的东西向来都是他帮着收拾,因为就算她收拾了也不一定记得放在哪,但是他收拾就不一样,只要她想要什么,问他准能找到。对她,他真的从不假手于人。瞧吧,他真的把她宠坏了,犯下这么个不可原谅的错“你得习惯没有我的日子。”他侧眸,淡淡地说。“我不要是你让我这般依赖的”怀瑾听到他这么说,心,恍如被人活生生剥离。“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后悔了。”所以,她在努力弥补过错啊。“我知道,不用再说第二遍,我不会不让你走。”“我不是那”手,突然被狠狠拨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干脆利落。怀瑾愣了,忘了解释。看着落在半空的手,心,是前所未有的慌。“祈天澈,你说过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她冲着快走到门口的他,大喊。“我是说过,是你不要的。”他头也不回,语气冷淡。“我要我要的你等我一下”而他没有等,头也不回地走了。怀瑾看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