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慌忙转身,翻箱倒柜的找,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只要找到那耳环,她就还有求得原谅的机会。可是,她找来找去,连枕头,被子都抖了个遍,也没找到。她挫败地蹲在床前,埋首入膝,生平头一次觉得自己好没用。她知道,这一次,她伤了他,比当年他以为被抛弃的时候还要伤得深。所以,他才会这么绝情对她。这一次,他再也不会原谅她了,再也不会回头找她了。就在她这么以为的时候,一个人影映入眼前。她欣喜抬头,却在看到伸到眼前的荷包时,征住了,脸色刷白。“你知道这荷包上面绣的什么吗”她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抱双臂的手,指尖狠狠掐进肉层里。“花无阕说是爱。”他的声音不含半点情绪起伏。怀瑾瞠目。原来他知道他知道荷包的含义,所以一直贴心放着,将她的爱用心珍藏。那他现在把荷包还给她,是不要她的爱了吗不要她不要他把爱还给她“祈天澈,送出去的东西我不回收”这样他就得继续收着了吧。“你要找的耳坠。”他从荷包里拿出耳坠放到她手里,“荷包我会处理。”处理怎么处理扔了,还是烧掉她看着躺在手心里的耳坠,犹豫地松了又握。他已经表明不要她的爱了,真的要用这个来威胁他吗太卑鄙,也太没尊严了。可是,尊严跟他比起来,真的已经不算什么,她宁可冒着被他嘲笑的可能试一次,也不愿就这样放弃他。尊严和他比,算个屁拿定主意,她追出去,在院子的转角处拦下他。摊开手掌心,“我的条件是,我要回你的宠溺、你的呵护、你的疼爱。”一鼓作气说完,她整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双目紧张地盯着他。他笑,“我的这些,是无条件的。”她说,祈天澈,我后悔了她说,之前之所以愿意抛弃她那个世界是因为贪恋他的呵护、他的宠溺、他的疼爱,因为她没有感受过。她还说,对你,只是一时眷恋,现在,我腻了所以,我要回到属于我的那个世界那一句,我腻了像魔音一样,一直在他脑海里响起,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的真心只是一场笑话。怀瑾急了,“当初说好了什么都可以”“那我也可以以拒绝为条件。”“你不能。因为你可以提条件的信”怀瑾的话就此打住,因为他手掌心里多了一个腰佩,虽然支离破碎,但还看得出形状。那是,她以为已经流失在激流中的镂空雕玉球腰佩“本想带回去给它原先的主人陪葬的,倒没想还有此用途。”他看着手掌心里的腰佩,似是讽刺的道。“不算不算,你说过要两只耳坠在一块才”还没说完,他的手心里多了一枚耳坠谢谢keeanic的荷包,么么哒3、我想要回一件东西,可以吗耳坠,透着炫目的红,刺了她的眼。原来,连耍赖都没用了。过去,她若耍赖,他只会屈指轻敲她的脑袋,眉眼带笑,无奈地妥协祧。现在,她为此耍赖,他却毫不犹豫地拿出耳坠珐。她想起来了,那日,她把自己那只耳坠跟他那只放一起,交给他保管,说哪天用得上了再找他要,他当时还逗她说,不给回她了。为何,现在要给他,真的要断得这么彻底吗这一次,他,是真的不要她了,铁了心的。“祈天澈,你说得没错,我醉了,所以,这一切都做不得真。”怀瑾把他手里的耳坠也抢过来,一把扔走好远,再回身对他强撑微笑,“我我走了。”落荒而逃,却在转身之际,被他拽住了手。清冷的黑眸对上受伤的水眸,这一次,即使依然心疼,他也选择了心狠。“我没醉。”他说。怀瑾脸色再度刷白,心在钝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的,狠狠地敲击她的心。是不是犯了错,就再也得不到原谅了“对不起”来得及的对吗“我要你想清楚,你说够清楚了。”怀瑾一个劲地摇头,一个劲地去扳紧抓她手腕的大手。她要离开这里,她不要听“我最后问你,说的那番话是否是真,你说说十遍都可以,问我需不需要我说不需要了自然,连你这声对不起,也不需要了。”他松了手,她反手去抓,抓了个空。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崩塌了这一次,她真的踩了他的底线。他是那种一旦下了心就不再上心的决然,譬如,对楚嫣,当踩到他的底线,那便是毫不留情的黑名单。再譬如,对祈隽,惹急了他,他不会再有半点留情。“祈天澈,真的,不原谅了吗我只是”“是你说的,腻了我疼爱、呵护、宠溺,而那些,是纵容。既然如此,我收回。”过往,所有的原谅,只因是纵容,而今,他收回了,所以,不再原谅。是啊,说再多也掩盖不了她轻易否定他的爱的事实。看着他清冷漠然的眼眸,她淡淡开口,“如果我的自以为你好最终会伤了你,那我会选择,不再隐瞒。”“”“你,还想知道那年我离开的真相吗”她问得小心翼翼。他浅浅抬眸,目光微凉,“你想以此来达到什么”“你别误会,我不是”“不想。”他冷然打断,移开了目光。即便真的还有别的真相,她也不该拿出那道圣旨来求离去,即便真的还有别的真相,连亲口跟他说一声都不行吗说到底,不够信任,不够依赖,在她心中,不够分量。就如同,当年她知晓肖飒男扮女装,她独自处理,提都不跟他提,甚至找的是祈隽帮忙。当年,他可以当她是过去习惯了一个人处理事情,可是,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今时今日,还如此不信他,将他的心践踏在脚下,怎原谅无论在何种情况下,能轻易说出口的离去,可曾顾及过他的感受怀瑾黯然低头。当年拼命挖冰蝉的十指仿佛现在才感觉到冰凉刺骨。原来,连这也不想知道了。他不想再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了,这代表他们真的到此为止了吧。一千一万个不愿接受又如何他不要她了,他不再属于她了。那么好的他,她没有拥有权了。tang“好,我明白了,那我去璎珞的屋子睡,那女人居然一声不响的走了。”她笑,喃喃埋怨。转身,泪如雨下,却是故作信步的走出他的视线,尽管知道他已不会再目送她的背影。冲动是魔鬼啊,一不小心就丢了幸福,好像再也找不回来了。她看得出他还爱她,可是她给他的伤已经超过了他给她的爱。他向来冷静,既然他决定不爱了,那就是不爱了。第一次谈恋爱却是以如此糟糕的方式惨败收场,早知道当初在现代就该谈几场恋爱,也许今天就不会这么蠢的失去他了。祈天澈扶着墙面,稳住情绪。原来,要对她心狠一点都不难。他的心不是她想丢就丢,想要就要的。他可以什么都给她,但除了自尊。她那声腻了,就像对待一条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劈风都尚有骨气呢。他想说,她腻了,他也痛了,真的痛。如果她心中还存留着一丝丝回去的念头,哪怕只是一丝丝,那便回吧,趁着还有机会,省得将来又后悔,又怨他,而这怨极有可能是一辈子。花无阙从湖那边游到湖这边,正打算回房换衣服,就见一个孤魂从面前经过。“女鬼,陪大爷玩玩”他上前拍她的肩膀。“花无阙,你自个玩去”怀瑾猛地反扭开肩上的爪子。“他不要你,大不了本少爷委屈委屈自己,要你了”花无阙与她勾肩搭背,这女人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呵呵”怀瑾回头,对他呵呵笑,“就你这样的配件我还看不上”“我靠哪样的配件了,你又没用过”“我要的是hod得住我的,你不耐摔。”怀瑾嫌弃地撇了眼他。“普天之下,hod得住你的就只有喂别逞强了,肩膀拿去”看到她顿时黯然的脸色,急忙打住,献上肩膀。“你说的”怀瑾盯着他的肩膀。“我说的,别客气失恋的女人不哭才不正啊”还没说完,他整个人已经一个过肩摔狠狠摔地上了。“是你说不用客气的。”怀瑾得意地笑了笑,“还有,分手而已,在我们那分分钟上演,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吗合则来,不合则散,何必太死心眼”怀瑾潇洒地挥手离去,花无阙站起来揉揉肩膀,嘀咕,“装潇洒”话音才落,原本消失了的女人,倏地闪电般回到眼前,吓了他一大跳。怀瑾拎起他的衣领,“不许再插手我跟他的事,看到他你最好给我绕道走”说完,扔开,鬼影般地闪人。“不至于吧”花无阙挠头,真的没得挽回的余地了好吧,他尊重他们,别越帮越忙了。反正他自己的都忙不过来呢。噢,想起那小豆芽就头疼,怎么就甩不掉了呢。“喂饭来了。”肖飒把端来的饭粗鲁地放在桌子上,对窝在角落里的女人道。他现在的任务是负责看紧她,还得给她送饭,虽然面对这么个大美人很好啦,但是能看不能吃,还怕自己控制不住扑上去,也是一种很大的煎熬。楚嫣知道肖飒对自己有心思,眼里闪过一丝算计,起身。“啊”身子又栽回去。“干嘛,你别装小爷我不吃这一套”肖飒不敢多看她,这女人美得跟天仙似的,方才那声痛呼还叫得那么媚,比醉红楼的红牌还要媚。打自被丢到军营来后,他就没开过荤了,燕儿把这么个大美人丢给他看管,分明是纯心折磨他。“我脚好疼,你帮我看看脚底是不是烫坏了,我看不到。”楚嫣抬头,泪盈于睫,楚楚可怜。肖飒几欲被勾去了魂,忙定了定神,直接把饭菜端过去放到她面前,“看脚就不必了,吃吧。”楚嫣摇头,径自脱去鞋袜,想靠自己查看伤势。肖飒见她笨手笨脚,怎么都看不到自己的脚板,着急要哭的样子。他真怀疑,眼前这个还是战场上那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女罗刹吗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直接蹲下身一手抓住她的脚踝,本想帮她调整姿势,让她自己看的,没想到手一触碰到那滑腻的肌肤老毛病又犯了,心魂荡漾。“哎呀轻点”楚嫣娇声埋怨。肖飒整个人都酥了,盯着手上的玉足,两眼冒光,“是烫坏了,我带有药,我给你撒上。”说着,活像是被勾了魂,麻利地拿出随身带的金创药,细细给她上药。楚嫣阴暗地微微勾唇。肖燕未免也太相信她二哥的定力了翌日,怀瑾伸了伸懒腰,前往前院时,意外看到肖飒一大早的从关押楚嫣的房间里走出来,做贼心虚地离去。她皱了皱眉,没有上前抓人,继续前往前院。走到前院的时候,看到门外在装车,而花无阙倚栏而立,正拆热包子吃。“咦,要转移了吗”她上前直接抢了他正要入口的热包子,轻快的地问。花无阙讶异地看她,这女人失忆了不然一大早心情这么好瞥见正从另一边走来的男人,他用手指去戳她的脸。“哟抹胭脂了啊,这胭脂比不上我们那的吧,至少掩盖黑眼圈毫无效果。”声音大到刚好让走来的男人听见。“是吗不如由你来让我试验试验。”怀瑾边啃着馒头,边抡起拳头追杀。另一端走来的男人,望着追逐的身影,黑眸微黯。他记得她不用胭脂,还老自诩天生丽质,其实是嫌弃这胭脂太单调,太没效果。等转一圈回来,也与男人打了照面,怀瑾才知道花无阙是故意的。她对他慵懒一笑,然后视线掠过他,威胁性十足地瞪向花无阙。天知道这个笑容挤出来有多难。她只是想让他知道,即使这样了,她也很好,这才是她。要死要活不适合她,幽怨自怜更不适合她,虽然她真的想。分手了,也不要给对方压力,不要让对方担心,虽然他也未必会,但她会做好分手情人的角色。不打扰,不纠缠,不,难过。因为,这是他想要的。“要转移去哪,我爹他们来消息了吗”目光回到他身上,怀瑾以谈公事的口吻问。似乎昨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一贯自然,只是少了情人间的亲昵。肖晋南和肖默在营地调兵遣将,防守敌人突袭,毕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