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龙飞暗中送你们二位一程,倒没想他又把你们送回来了。”“你休得骗我方才在这里的龙飞根本是另一个人。”秋离枫不打算解释,只是等阿奴搜遍房里每个角落,回来对那人摇头,表示没搜到。月朗帝又狐疑地看了眼龙飞,突然对他出手。龙飞本想挡的,但最后还是罢了手,直挺挺的迎接那一掌。砰地一声,他被打落在门上,摔落地。“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忠诚。”月朗帝冷哼,又扫了眼全场,才不甘地离去。待脚步声走远后,秋离枫赶紧上前扶起龙飞。“楼主早就知道了吧”龙飞问。“这个也正是我想知道的。”一个女音从后面敞开的窗口下传来,然后,一双手爬上来。秋离枫赶紧上前拉她上来,龙飞很不情愿地搭把手。把人拉上来后,他往下探了眼,后面是可怖的山林他知道,这里又是最高的楼层,这样看下去,有点像悬崖。她居然可以靠着双手把自己藏身在下面,要知道,稍有不慎就会跌下去,极有可能摔死,也极有可能被野狼吃了。难怪,阿奴没找到。“龙飞,比我想象中回来得晚啊。”怀瑾一把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再解开腰带。龙飞想杀了她泄愤,要不是她,他会沦落至此“到屏风后面吧。”秋离枫提议,双眸真挚地看着她。“不用,脱掉这鬼玩意就好了。”怀瑾扯开盔甲,露出里面的雪白中衣,去掉帮在身上加壮的道具后,她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做女人了的感觉。在那层薄薄的马甲落地的时候,秋离枫几乎是同一时间别开视线,遵从非礼勿视的祖训。但是,龙飞死死盯着怀瑾的胸瞧。怀瑾察觉到一道喷火的目光,她抬头,嫣然一笑,“龙飞,这辈子是没见过女人的胸吗”闻言,龙飞脸色爆红,“谁看你的胸了,我看的是”“龙飞。”秋离枫出声制止。龙飞不甘,却也只能忍着,别开视线。怀瑾收敛笑容,低头看向在吊在胸口的玉佩。她一脸温柔地拿起来,放在唇边亲了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衣襟内,贴着肚兜。她答应过祈天澈,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让玉佩离身的。然而,那一举动却落入秋离枫的眼里,只要一想到自己贴身了快二十年的玉佩被她亲吻,被她那般亲密收着,耳朵就不由得发烫,白皙的俊脸微微泛红。他知道,她之所以这般珍惜,定是误以为那是祈天澈给的,并非为他。他也不需要她知道,若她知道玉佩由来的话,她断不会接受。所以,他才以那样的方式把玉佩给她,让她接受得心安理得。此一生,有玉佩代替他陪在她身边,也是好的。“师父,你尚未回答我们的话。”怀瑾捡起外袍套上,重新系上腰带,没了面皮,没了那层马甲,她又成了个翩翩佳公子。“是我的话。”龙飞计较地抗议,就是怎么看她都不爽。自从她害楼主不得不出面承认自己的皇孙身份时,他就看她不爽了,后来又连累楼主变成而今这副模样。他敢肯定,她还不知道楼主的状况,否则,她不会还有脸在这里开玩笑。他真不敢想象这些时日,楼主是如何对她瞒天过海的。“龙飞,你别这么小气,大不了哪天我让你扮我一次,不过,得陪我男人滚床单喔。”“”龙飞不想跟她说话,这女人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楼主怎会恋上这样的。怀瑾收起笑容,恢复正经,看向秋离枫。“你来的那时我就知道了。”秋离枫温和地笑道怀瑾浮夸地捂住心口,扶桌,“就不能往后挪挪吗”太伤自尊了,居然一出现就被发现了。难怪对她这个下属照顾有加。秋离枫只是笑笑。“那你明明不想让我知道的,刚才又为何”刚才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还有龙飞的惊喊时,怀瑾几乎是秒速直奔后窗纵身跃下。当时那情形也顾不得秋离枫会知道了,反正她要知道的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她也怀疑秋离枫早就看穿了她。“因为再下去,你应付不来。”想到方才她纵身跃下的场景,那一刹那,他的心仿佛停顿了,根本来不及去看她是否安全,门已经撞开。幸好,她够机智,懂得抓住窗沿稳住自己。“我还以为师父你是怕我查出真相呢。”怀瑾皮皮地笑道。一声师父表示他们又恢复了师徒关系。怀瑾的目光悄悄往下,落在他的右手上。更是因为,她欠他一只手。秋离枫把手背在身后,他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右手废了,就是怕她自责以及负责。但是,看到她那眼神,他知道,这愧疚非在她心里不可了。“师父,如果你还愿认我这个徒弟的话,能否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她想帮他,尽可能地帮他。秋离枫犹豫半响,道,“我娘。”怀瑾震惊不已,原来秋离枫的娘没死所以,他才会受威胁,不得不与她为敌。可是,既然是他母亲,为何他还是一副了清逸绝尘的模样,仿佛来红尘一遭只为了却这一桩尘事。“我原来也以为我会很高兴,但是我内心还是没有太大波澜的接受了,有的只是一份为人子的责任,也许是因为自小就离开双亲的缘故吧。”秋离枫面向外边蔚蓝的天空,轻声道。怀瑾第一次听到秋离枫提起往事,他即使诉说往事也像是在说别人的往事一样淡然。他真的好像已经脱离尘世太久了,没有了尘世的七情六欲。“师父,知道你娘在哪吗”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帮他,尽可能地帮他。“你还不明白吗我之所以让你知道就是让你死心,别再管这件事。”秋离枫回身,看向她。怀瑾轻笑,“师父,你该知道,一旦被我知道就不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何况,这件事也不是我想不管就不管的,我还要平定京城,然后跟我家宝贝一块儿等孩子的爹醒来呢。”这是她跟祈天澈的约定,无论如何,她也要做到。因为她坚信,她都做到了,同样的,他也一定会醒来。秋离枫只能无奈地看她,他并不嫉妒那个人,因为那个人值得她牵挂。他的心也不苦,只是心疼她要受这样的煎熬。总是笑着对人,把心里的苦掩藏,这样的她,让人心疼。“这样吧,咱们来做个交易如何”怀瑾知道他一定是在以为自己想要补偿他因她而废了一只手的事。的确有补偿的成分在里面,但就算没有这件事,她也会帮他。“你说。”秋离枫同意,只要能帮她的,他一定帮,无论是以何种方式。“我帮你寻你母亲,你则答应我不能用阵法、琴声害我的人,如何”其实,她还是自私的,怕他受月朗帝蛊惑,他的阵法,琴声一出可抵千军万马了。“好。”秋离枫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本就从未想过要以阵法和琴声害她,在姑苏城也是不得已。怀瑾放心地笑了,“那你该告诉我,你娘长什么样,那个月朗帝又如何能抓走你娘。”秋离枫被问住了,微微蹙眉,轻声呢喃,“我娘长什么样”龙飞见状,忙走到案几前取出一幅画,递给秋离枫,“楼主。”秋离枫这才想起有画在,他接过,打开来给怀瑾看。怀瑾不解地扫了眼龙飞,视线才落在画中人上。那是一张半身像,画中的女子不止美丽,还很有灵韵,秋离枫的俊美遗传了五成。让怀瑾不得不再一次相信,基因果然很重要啊。“好,我记下了。接下来,你要告诉我,月朗帝如何抓走你娘的。”她走到桌案旁,轻轻一跃,直接一屁股坐在桌案上。秋离枫再次被问住,不是遗忘,而是,他根本不知道。“楼主幼年就离家学艺,回来双亲已故,自然不知道。”龙飞帮忙回答。怀瑾点点头,手指卷起一绺发缠绕指间,看着秋离枫,似是自语,“双亲已故是吗”秋离枫还是点了头,她察觉到什么的时候,那双满是狡黠的美眸锐利逼人。“都找过什么地方了”掌管着一个听风楼,不可能那么傻,没派人去找。“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秋离枫认真地道。怀瑾眉心轻蹙,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听风楼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那不等于是翻天覆地这居然还找不到,那可就玄乎了。“行,交给我了”怀瑾从桌案上轻盈落地,“既然体验龙飞生活到此结束了,那我可以放心大胆地回去陪我家宝贝了。”“宝贝宝宝贝贝”秋离枫这才恍惚记起自己平时进城要看谁,原来是看那俩孩子。“对啊,师父,要不要一块”怀瑾提出邀请。“楼主不跟死人一块走。”龙飞鄙视地说。怀瑾摸摸鼻子,“你不说我还真是忘了。行,我走了。”挥挥手,潇洒离开,然而临门一脚时,又退回来,捡起地上的马甲,翻开来,里边居然绣着一格格布袋,布袋里插着一瓶瓶药,也不知是什么。龙飞傻眼,她一个女人居然带这么多药在身上,而且是绑在身上,大夫都没她那么多药好吗怀瑾把里面的小瓷瓶都抽出来,然后用手兜住哗啦放到桌子上,仔细地挑起来。“这瓶不是,这瓶也不是啊是这瓶”怀瑾兴奋地拿起那瓶黑色瓷瓶走到秋离枫面前,“师父,这是续筋接骨的药膏,要是不够,你再跟我要。”然后,不管秋离枫接不接受,直接把药塞到他手里,再把那些药瓶子一一装回马甲里,甩在肩上,就要走。“等一下谁知道你这药是哪里来的,据我所知,你所有的药都是害人的。”龙飞担心地拦下她。怀瑾眨了眨眼,“对啊,因为璎珞只给我害人的药,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会炼制。”“那你给你楼主的那支呢”龙飞气呼呼地问。“喔,那瓶是璎珞特地为了劈风炼制出来的,要不之前还没有,现在劈风的腿已经好啦,能跑能跳。”龙飞想吐血,再看向楼主,居然还能不当回事,望着瓷瓶微笑。“你居然暗喻楼主是托了一条狗的福”如果她不是女的话,他的拳头早就揍上去了。怀瑾瞥了眼秋离枫,见他并不在意的样子,便无需顾虑了,皮笑肉不笑地逼近。“一条狗怎么了若非是这一条狗,璎珞也来不及从阎罗王手里抢回我男人”“抢回有什么用,醒不醒得来还不一定”龙飞轻嗤。怀瑾脸色刷白,心遭钝痛。她最害怕的就是面对这个可能,她可以很好的自我安慰,很用勇气的等待下去,但是,当别人当面指出的时候,她便再也没法当做没听到。“龙飞”秋离枫用有史以来最严厉的声音警告。龙飞看到那张嚣张的脸突然变了样,他也自责了。“你放心,他醒不来,你也别想站着了。”怀瑾对他扯脸一笑,转身走人。“瑾儿”秋离枫担心地叫她。“师父,我没事,有事的是他。”怀瑾坏坏地看向龙飞,手指头,一根两根地举起,直到第三根的时候,她打了个响指。砰高大的龙飞像是被点了穴似的,瞪大双目,轰然倒地。“先让你习惯习惯这滋味。”怀瑾邪笑道。秋离枫总算再一次领教了她的眦睚必报,他该庆幸自己是她的师父吗不过,以她的性子,就算是师父,惹毛了她,估计也不讲情面。“那是什么”龙飞可不能躺太久,他还得靠他当他的记忆。“僵尸粉。一个时辰后可以跳,跳够一百下,也活络得差不多了。”璎珞那女人的药还真是很好玩。躺在地上的僵尸各种怨念,如果他真是僵尸,他一定第一个咬死这个可恨的女人。“师父,那我走了,那药你记得抹上。”怀瑾临走前,很认真地叮咛。秋离枫看着掌心里的药瓶子,本来不想用的,人都要废了,手废与不废又有何关系但,既然这是她的一片心意,如这只手好了能让她不再愧疚,那就抹吧。怀瑾名义上已经死了,她当然不能回将军府,也不能回燕王府,所以,最好的藏身之处就是当乞丐。若不是这茬儿,她都忘了自己还是京城丐帮的帮主呢,虽然是当时闹着玩玩的。不过,当她出现后,那些受她关照过的丐帮弟子差点没对她三叩九拜。于是,她当了个幕后帮主,暗中教乞丐在赌坊赢钱,暗中让他们成为她的关系网。总之,京城里很快流行一句话:乞丐很忙忙着订衣裳,忙着上饭馆,甚至忙着上妓院,于是,所有人对京城里的乞丐有了新的认知。一栋废宅,外面看似荒废已久,是乞丐的住所,但是再往里面些就知道,外面的都只是表面,为了掩人耳目,里面才是别有洞天,假山、花池等,打理得井井有条。“帮主,有人来踢馆。”一穿得破破烂烂的乞丐在外面喊。正躺在床上整理思路的怀瑾,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