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非要往上凑。怎么英雄救美呵,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得份量,就凭你这样,还想想逞英雄”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旁边那些做活的人不可能听不到,可那些人好像没看见一样,要么接着做自己的活,要么就偷偷瞥过眼睛来看。看那样子,怕不是在同情。倒像是幸灾乐祸。也是,这样的乐子,平日里大概也不常有。那个二狗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看到周围的人都在偷偷看着他们,这就招呼了起来,“大家也都别偷着看,咱们都光明正大的看咱们都来看看这逞英雄的下场”二狗从腰后头拿出一条鞭子,往空中一甩,就是“啪”得一声响。“要不咱就看看,是我的鞭子硬,还是这个人的骨头硬”二狗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可是看着外头围观的那群人的,所以那些人见了,这就开始吼了起来。大概是想卖二狗一个好。溜须拍马。谁不会啊。二狗见这些人都跟着他起哄,心里也是得意,“既然大家这么想知道,咱们就来试一试。”手下一动,刘憨身上就多了一条新伤。皮开肉绽,伤口带血。可二狗却没有停的意思,反倒笑的更开心了,“看来他的骨头也没有很硬嘛你们说是不是啊”这话刚说完,二狗就旁若无人地大笑起来,手下鞭子一扬,眼看就要落在刘憨的身上而倒在地上刘憨更是缩起身子,护住了自己周身要害只是这一鞭子,迟迟没有落下。不为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夏欢抓住了二狗的手腕。顺带还在脸上挂上了一个璀璨无比的笑容。光华如此,何人能挡。所以二狗就有了一瞬间的愣怔,也就给了刘憨一瞬间的喘息。只是在场诸人,怕是谁也忘不了这一幕了。“我都在这里了,还能跑到哪里去你又何须再牵连什么人。”夏欢的话里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弄得二狗心里痒痒。何况那人一双眼波满是情愫,一张小口微怒还嗔,便是你还有什么怒气,也都会一并散了个干净。所以二狗除了愣怔,便就再没有什么情绪了。倒是夏欢颇是主动。拉着二狗的手一寸一寸往上移,这就摸到了他的胸口,身子往前凑了凑,这就到了他的怀里。往他耳朵旁边吹了一口气,二狗的身子就先酥了一半。妖精。吃人的妖精。“来日方长,你我又何必急于一时。”二狗一把揽住夏欢的腰,凑过嘴去就想亲夏欢,却被夏欢避了过去,“我可没有表演给旁人看得习惯。今夜子时,我去你那里。如何”二狗一听,下腹那里就是一热,眼睛里的狂热更是藏也藏不住,“我等着你来。”说罢,二狗就要离开,倒是夏欢把他给拉住了,“我说过了,我可不希望有人在旁边看着,就是封二爷也不行。”二狗听了,也没在意,就当是美人脸皮薄,这就随口应了,“脸皮真薄你放心,我定叫他离得远远的。只是你,莫来晚了。”然后,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夏欢见打发了二狗,这才有空看向趴在地上的刘憨。刘憨趴在地上,怎么也不肯起来。夏欢知道,他是在自责。只是现在哪里有他们伤怀的时间想写怎么逃脱才是正经所以夏欢拎着刘憨的一只胳膊就把他给拽了起来,也不顾周围人的眼光救把刘憨拉回了住处。谁叫人家现在是二狗的新欢呢百十来人,竟是没一个人敢管。所以他们两个顺顺当当地就回去了。“对不起,对不起,本该是我护着你的,结果却结果却我真该死”刘憨的脑袋垂得低低,一副没有颜面再见夏欢的模样。夏欢见了,也是于心不忍,“结果怎么着了怎么都没有怎么着我不是还好好的嘛要是没有这一出,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引开封二呢,那才是个难缠的主儿”经夏欢这么说,刘憨立马就活了过来,“你是说,你是故意的”夏欢一巴掌拍到刘憨的后脑勺,“当然了我们今天晚上就要走,等我回去以后,就带着衙役拆了这里怕什么怕”可听了这话的刘憨却没有太开心,“等我们出去了,你要去哪儿”夏欢听了,脑袋里头就不由地蹦出一个人影来。离开了这么久,怎么了可能不想念。也不知道那人知道他不见了没。而看着夏欢发愣的刘憨也明白了。小欢心里有人。也许就是跟梨花有关系的那个人。他现在就在想念那人。他走了,就再不回来了。许是有人想着念着,这一夜来得特别早。夏欢闭目躺在黑暗里,等着时间一点一点流走。跟夏欢一并等着的,还有刘憨。他们两个约好,夏欢在前头吸引二狗的注意力,刘憨在后头给二狗子一棒槌,趁着子时老和尚开启机关之时,溜之大吉。所以这一夜,他们两个注定难眠。只是还没到深夜,想来怕是连酉时否不到,一直躺着的刘憨却是起了身,披了件袍子就去了外头。夏欢听见响声,心里就蹦出来个念头,不过他也没多想,只当他是起夜去了。只是左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心里不安定。所幸刘憨很快就回来了。过了今夜,一起就恢复原样了。不过还有几个时辰,不会有错的。不会有错的。然后在这没有边际的黑暗里,迎来了那必至的子夜。“我去了。”夏欢在刘憨身旁留下一句话,就起身去了。二狗早已是心痒难耐,还不及夏欢走过来,就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夏欢,“可算想死我了你再不来,我就要去你屋子抢人了”二狗一手搂着夏欢,一手还抽着腰带,那姿势当真是怪异的很。不过夏欢可没嫌弃,脸上露出个笑容后就迎了上去,整个人就伏在二狗怀里,手指往前头一伸,就钻进了二狗的袍子。然后二狗则是浑身一震。温凉的手指一触到自己,心肝就是一颤。何况那人的手指还不消停,在胸口轻轻挠着。尽是说不出的难挨。可那人却像不知觉一般,手指继续作怪,一点一点就往下头移,便是到了裤头也没有停的意思,甚而还辗转蜿蜒,极尽挑、逗。所以二狗的注意力就都集中在夏欢那只手上。所以二狗的脑袋就开了花。夏欢对着后头刘憨这就摆了个胜利的姿势。美男计。完胜。夏欢把二狗的身体往地上一扔,这就大步地往前走。但没走几步就觉得不对了,刘憨好像没跟上来夏欢扭回头去看向刘憨,却看见刘憨神色沉沉地看着地上。呆若木鸡。被吓傻了夏欢没办法,总不能不管刘憨自己走掉吧所以夏欢就走回去了,拍了拍刘憨的肩膀这就说道,“他没事,就是晕了,咱们还是逃出去要紧”说罢,就拽着刘憨往密道里钻。只是刘憨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让夏欢感受到了莫大的阻力,所以夏欢就回眼一瞪。你丫到底走是不走然后刘憨就没了办法,低着脑袋就跟着夏欢一起走了。不过夏欢可没留意刘憨的神色,仍旧大步流星地往前头走,然后走着走着就在前头看见了些许光亮。嘿,老和尚干活就是靠谱夏欢见了,心里也是高兴,将刘憨的手腕往后头一甩,这就跑了过去。身子一侧,就从那条密道口走了出来。外头的空气就是美可不待夏欢再表达一下对未来生活的畅想,一个满含着笑意的声音就幽幽传来,“二皇子,别来无恙啊。”然后一股子寒意便直冲夏欢胸口因为说那话的人,正是那个郑管事夏欢敛眸一想,这就又了结论,然后他猛地扭回头去看向刘憨然后就看见刘憨满脸愧疚地看着自己作者有话要说:蠢亏好不容易挖了个山洞,怎么可能让夏欢轻易地逃出去蠢亏好不容易安排了个有特殊嗜好的郑管事,怎么可能不跟夏欢有对手戏咳咳,让我数数炮灰攻的个数啊。明天又是周五啦周六周日又是周末不更,下周开启新篇章以后的更新时间变成早上八点哟大家晚安、赵籍之死一大雨连着下了两日,也把栾子辰一行堵在悬空寺两日,所以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栾子辰一行才下了山。下山往哪去往多营去。也就是,往陆文杰的府邸去。小满还是那个样子,整日哭丧着脸,一副小心我下一秒哭给你看的架势,任栾子辰如何劝解,都不见效果。唯独要离开悬空寺的时候,百般不肯。最后还是周子昌上来劝了,小满才肯跟着去陆文杰的主宅。所以就有了这一行五人一同出动的一幕。只是赵典明显有点心不在焉,脑袋一直看着马车外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子昌学着赵典,脑袋也往窗户口那里凑了凑,伸长了脖子,就要看看外头的风景。只是他看来看去,什么都没有发现,倒是觉得外头黄乎乎的一片,甚是难看。“赵兄,你怎么老往外头看,我也没见着外头有金子啊。”赵典听到周子昌的声音后,嘴角似是浮出了一个浅笑。这笑极浅极浅,浅到让人觉得不过是自己看错。其实那人从未笑过。赵典收回自己看向外头的视线,略一沉吟之后,这才对着周子昌说道,“我小时候是住在多营的,就是刚刚路过的地方,我们总在那块田里玩。”“田刚刚那一块黄乎乎的地方,是田”周子昌嘴里说着决然不信的话,脸上还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所以看到这一幕的赵典就加深自己嘴角的笑意。那人怎么那么傻。“那里曾是一块田,种着粳米。若是放到以前,这个时候就该收割了。”坐在对面的栾子辰听了,这也伸手打开了自己这厢的帘子,往外头看了看后,这就问道赵典,“刘三头家的地,是在这里吗”赵典闻言,脑袋里也似想到了什么,眉头轻轻皱起,就转过头来看向栾子辰,“不错。”“现在这些地都是陆文杰的了。”“不错。”然后栾子辰的就敛着眉不说话了。可是片刻之后,周子昌却喳喳呼呼起来,“我们除了你,还有谁你不会有什么青梅竹马的故事吧”周子昌说这话时,一双眼睛睁的透亮,两撇小胡子还在上头一翘一翘的,可脸上的,神情却是一派委屈,弄得赵典忍俊不禁。然后赵典扑哧一声,这就笑了出来。那人总是有法子将他的浅笑化成大笑。只是那人的反应,也太慢了了吧这都说了多久了,现在才反应过来。“青梅没有,竹马倒是有一个。”然后周子昌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青梅竹马什么的,最是讨厌了”周子昌说罢,这就赌气一般地靠在车壁上,再不说话了。“其实也算不上是竹马。”赵典此言一出,躺在车壁上的周子昌就活了过来,整个人杵在赵典跟前,就等着他说下文。赵典也没吊他胃口,这就接着说道,“他其实是我弟弟,他叫赵籍。他三年前就死了。”周子昌听到自己的情敌不再,脸上立马云开他雨霁,那笑容,怎一个璀璨了得。不过他转念一想,不对啊,自己心上人的弟弟死了啊,自己应该表示出无限伤痛才对啊于是他又换上了一副哭丧脸,“天地果然不仁,籍弟如此的风华,却遭天妒如此,叹之叹之,悲之悲之”然后赵典就被逗笑了,“说的好像你认识小籍一样,还风华如此,当真是满嘴胡言。”周子昌觉得马屁没拍好,这就再接再厉了,“谁教他是你弟弟呢你这么好,他也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说罢,还摆出了一副严整肃穆的表情。倒让赵典哭笑不得了,“小籍并不是我的亲弟弟,但因着我们一起长大,互相照料互相扶持,倒比那亲兄弟还要亲厚几分。所以”“所以他死后,你就不顾殿试在即,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赵典听到栾子辰这般问他,这就转过头来看向栾子辰,“不错。人生在世,怕也没什么能比得上人跟人之间的情分。”栾子辰闻言,神情也是怔怔。赵典果真是个重感情的,只是不知如此是好还是坏。若是他能得遇知己,自是高山流水,百年顺遂,若是不幸遇人不淑,怕是苦楚煎熬,再难释怀。“那他的死,可是有什么隐情”栾子辰问得很轻很轻,就怕惊起了什么回忆,伤着了什么人。赵典闻言,确确然陷入到了以往的回忆中,眼睛好像看着栾子辰,又好像什么都没看,整个人靠在马车上,就再不言语。而就在此时,外头驾着的马车却是停了。“大人,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