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他,除了他还会有谁他觉得自己不受皇上宠爱都是因为娘娘的缘故,所以都把怨气都撒在了爷的头上可爷偏偏都生生地受了,一句怨言也没有倒是我天天地看着,心里跟着疼”“皇家子弟向来都是没有亲情可言的,便是太子如此,那也理所应当,事之必然。”可听到赵典如此说的小满却是急了,“可他一直把爷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处处与爷做对不算,还想要将爷处之而后快,如此,还能算作是理所应当吗可况太子的所作作为赵大人也不是没有见过,他处心积虑如此之久,不就是怕爷抢了他的皇位,想要先下手为强吗”小满的话虽是有理不假,可这语气里的怨恨又是否太过浓重了呢“这话你是听谁说的”“我听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瞒着天下人在这里坐的勾当赵大人你知不知道,太子是在建一只吃人的军队”赵典闻言,脸上的神色当即就是一变,“什么你说什么吃人的军队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李坝那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都是十年前从藏地迁徙过来的他们从十年前开始就帮着太子炼药,帮太子把他们族里的的天赐炼成一种叫做还魂丹的邪药那些吃过这药的人都会变成只会吃人的药人,见人就咬,见人就吃,三年前的罗城死了那么多人,就是因为他们在试药”小满说出来的话实在是太让人震惊,赵典想要说些什么作些回应,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无言以对。原来这就是事实的真相。堂堂大夏朝的太子殿下,竟然用这等邪魔外道的招数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当真可恨。“在蒙顶山对不对”小满不明白,睁大眼睛就看向了赵典,“什么什么蒙顶山”漏天长洩雨,蒙顶半藏云。蒙顶山坐落在雅安县城的东北处,旁边就是出蜀的唯一通道金鸡关。除了是兵家必争之地之外,这蒙顶山上的风景更是一绝。幽静胜似青城,秀雅不让峨嵋。比画里还像画里,比诗里还像诗里。谁能想到,这里才是太子爷藏着那些药人的地方也是,这里守着交通要塞,无论是北上京城还是退居西南,都是再好没有的地方。至于赵典如何把视线放到这里,还还得从几天前说起。早在栾子辰和夏欢还没有失踪的时候,赵典就发现了一件十分怪异的事,那就是这几日运茶的车队太过频繁。若是到了处暑或者白露的时候,这车队频道往来的事情自然算不得什么,可偏偏现在的时节还不到秋分不到二道茶收割的时候,哪里需要有这么多的车队可若是这里头装得不是茶,那又会是什么呢会不会就是小满口中的,药人赵典心里怀着那个心思,早就想带着一群人去蒙顶山上搜查搜查了却不料后头又发生了地动的事,再加上栾子辰和夏欢两个生死不明,赵典就把搜查的事情给耽搁了下来。只是没能找到栾子辰和夏欢,这让他的心里很不踏实。那天去李坝的时候,他们确确实实是找到那个打开机关的石头了,可地动的破坏力实在惊人,就算他们找到了机关也没能打开那个通道。于是他们那一群人只好无功而返。栾子辰那边没消息,赵典这边却是不想再等,趁着小满带着人马回来的时机,赵典想把雅安的事情彻底地了上一了。这第一个线索嘛,就是那个胡班头。胡班头在雅安县衙里头,可算得上是个老人了。自陆轩上任以来,就在县衙里头当着衙役。所以赵典猜测,陆轩的事情他可能有所耳闻,却不料真的骗出来一点东西。太子想做的事,竟然是建一支军队还是一支借着邪门歪道成立,手段又极其残忍的军队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太子得逞。这是千万百姓的福祉所在,像太子那样心术不正的人,如何能够得继大统所以赵典下定了决心要找到太子作恶的证据。而这证据,唯有在蒙顶山一处可寻了。至于小满则是迷惑许多。蒙顶山上藏着太子的药人可是蒙顶山不是小满疑惑了。可无论小满如何疑惑,该查清楚的事情还是要查清楚,该知道的东西还是要知道,赵典要借兵,他就把夏欢的令牌给了赵典。反正都是自家人,不妨事的。齐心协力对付太子就好。可不等他们做好准备前去蒙顶山,外头却是传来了一阵极其刺耳的钟鼓之声这是谁死了赵典和小满相视一眼,这就从屋子里头跑出去,结果刚刚跑到院子里,就发现连同周子昌在内的所有人都齐齐跪在了地上赵典抬头一看,便就看见一个全身缟素的太监持着铜锣而来。“来者何人,还不跪下”那个太监的声音实在刺耳,更可怕的现在这样的气氛。此情此景唯有一件事情可以解释,那就京城里有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归天了可那个人会是谁呢赵典拖着小满一齐跪倒在地上,等着那个太监宣读告示。“太子架薨,举国哀悼。停酒停酒停娼三月,若有明知故犯者,斩”谁你说谁谁死了赵典觉得自己脑袋里有“轰”得一响,耳朵里头什么东西都听不到了。在他快要找到太子作恶的证据的时候,在所有案情快要理出头绪的时候,那个最最重要的嫌疑人,死了怎么会怎么会赵典从地上站起身来,不及从那个太监手里接过圣旨,这就抓住了那人的前襟,“你说什么太子殿下归天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礼部太监大概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再加上赵典的神情又实在是太过狰狞,当即就怕得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赵典见他那样,伸手就是一推,把那个太监推倒后,就对着后头的人问道,“太子殿下是如何归天的”那些后头的人怕都觉得赵典疯了,只是有那胆大不怕人的,这就站出来给赵典答案了,“半个月前太子就已经带领三十万人马去攻打周国了只是不知为何我军一直长攻不下,战况对我君越来越不利,太子殿下无法,只好带着一骑前锋先去突破,却不料中了敌人的奸计,就此架薨。”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后赵典更想笑了。什么半个月前太子就领着人打仗去了就算他处在西南偏远之地,如此大的事情他也不应该一点儿消息都没听到吧公文呢告示呢什么人扣下了什么人要隐瞒“太子殿下身先士卒为国捐躯,自是我辈楷模圣上已经追封太子殿下为圣德仁太子,享受国葬大礼”圣德仁太子看看他做的那些事,那件算得上德那件算得上仁笑话,统统都是笑话这个世界上的东西,都是笑话赵典甩起袍子拂袖而去。那些传话的人见赵典如此,自是觉得这人太过无礼如此藐视皇室权威,怕是投他下狱也不为过这些人的心思周子昌自然看得通透,陪上个笑脸,就把那个被赵典推翻的太监给扶起来了,“公公莫怪,公公莫怪他就是太佩服太子殿下的人格啦所以才会接受不了太子殿下突然归天的事实,公公您多多担待些,担待些”“倒也不是我与他计较,只是他的作派太过无礼圣太子架薨一事哪个不觉得感慨可这种事情谁又能做得了主你说是不是”“是是是公公您说得极是是他太不懂规矩了”那个太监见周子昌都顺着他的话讲,心里就觉得这人是个知情识意的,“我见你这人与我投缘,我便就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与你多说一句。本来这场仗我们是必胜无疑的,却不料我们这边出了奸细清风殿的那位,周国质子周澜,你知道吧”周子昌不住地点头,“知道,知道”“知道就对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把周澜给放了,这周澜可是个厉害的人,回了周国没多久就揽住了周国的兵权,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去的时候顺带偷了我们的作战图,打得我们是毫无还手之力啊要不是因为他,我们肯定不会输太子爷也肯定不会死”周子昌陪着那个公公说话没注意后头,自然也就没有看见小满眼睛里头突现的晶莹,可小满他自己确实觉得周遭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真切了。他,回去了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就回去了作者有话要说:知道亏亏酱这篇文的宗旨了吧那就是这个死那个死所有人全都死还有最后一个要死的。大家猜猜会是谁。、罗城旧闻四赵典小满那边刚刚知道太子归天的消息,栾子辰夏欢这边却在蒙顶山上游山玩水玩了很多天。一个是满腹疑惑不知如何是好,一个是没心没肺地愉快玩耍。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腻不过这趟游玩下来,夏欢却不是很开心。真累啊我的属性是懒鬼知不知道走这么多路真的不是我风格啊夏欢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打死你我也不走了栾子辰见夏欢不动弹了,这就跟他一起歇着了,坐在石头上就对着他问道,“可是胳膊上的伤还在疼”那日晚上从密室出来后,他们两个就进了李坝的神庙,在那里睡了一宿之后,第二日清晨就出了李坝。那时天色未亮,路上行人也少,加上两个人都专拣那种僻静的山间小路走,一路上倒也没被什么人发现。就是夏欢胳膊上的伤不能耽搁。可是要是现在回县城的话,他们两个的行踪就一定会被暴露,想着尽量多失踪一段日子的两个人,就在乡间找了间医馆,找个大夫替夏欢包扎好伤口之后,就一同来了这蒙顶山。所幸夏欢受的只是皮外伤,不然无论如何,栾子辰都不会带着夏欢如此跋山涉水。只是栾大人明显忘了一件事。夏欢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懒鬼啊他平常健健康康的时候都有可能犯懒,现在有了光明正大不干活的理由,他不得好好利用一下啊所以当栾子辰问夏欢疼不疼的时候,夏欢就带着哭腔回了一声,“疼,特别的疼。”其实栾子辰真的是特别特别疼夏欢,所以打他一听到夏欢喊疼,就没打算再继续赶路了,陪着夏欢坐在石头上,就准备先行休息一下。“我们为什么要来着蒙顶山啊不是真的只是来看风景的吧。”栾子辰做什么事必然都有他的道理,他来到这里,自然也是为了找什么东西。“其实我也不知道这蒙顶山上有什么东西,只是有人一定要让我来看看,我便就来看看罢了。”夏欢一听,脸上立马就露出来个震惊无比的神色。栾大人怎么能有这么多的消息他一个人的时候瞒着我做了多少事哼不能再放他出去浪了“谁叫你来的”栾子辰脸上的神色黯淡了一声,在嘴角扯出来个笑意,才对着夏欢说道,“陆文杰。”“陆文杰他不是死了吗难道难道他是在晚上托梦的时候告诉你的”如此不着调的论断也只有夏欢一个能够说出来了,栾子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早在陆文杰还活着的时候他就叫我来看看。他说蒙顶山上的毛尖就要能采摘了,叫我六月份的时候一定要上山上瞧瞧。我虽不知道这上头有什么东西,但他既然如此嘱咐我了,我就不能不来了。”经栾子辰这么一解释,夏欢立马就明白了。敢情之前还有过这么一处只是,在这风景如画的蒙顶山上,还能发生什么事呢夏欢把眼睛放到了远处,就看见了山底下长的正好的蒙山毛尖。蒙山毛尖小满最爱给我备的茶夏欢那边的思绪越跑越远,栾子辰这边却是从后头的包袱里拿出来一块薄饼,“饿了没要不要先吃点东西”要说饿吧夏欢还真不饿,只是现在不吃东西光坐着实在是太奇怪了,所以夏欢这就从栾子辰手机接过了那个薄饼。看着样子,像是以前吃过的那个。“真甜。”夏欢一边往嘴巴里塞东西,一边对着栾子辰嘻嘻嘻嘻地笑。可一旁的栾子辰却是面无表情。不对,是带着一点错愕。“是吗很甜吗”夏欢点点头,“对啊。很甜很甜,跟以前吃过的那个一样甜说罢,就又开始对着栾子辰傻笑。栾子辰一错不错地看着夏欢,就想从夏欢的脸上看出一点恶作剧的表情来,可无论他怎么看,夏欢的神色都正常的很。栾子辰敛了自己的神色,脑袋里头却是一个劲儿的不停的转。小满说过什么他说他家爷有个怪癖。总要把人家评价食物的词儿再重复一遍的怪癖。栾子辰也从包袱里拿出一块薄饼来,略略顿了一顿后,就放在了自己的嘴里。不甜,真的不甜。还很苦。栾子辰一把将夏欢揽在怀里,双手越收越紧,越收越紧,像是要把夏欢嵌进骨头里一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