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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踏在前方,意琦行一步一步落在他之身侧。“这一等,只怕还要许久。”“不要紧,意琦行对应允之事向来耐性十足。”“那在此之前,汝,欲往何方欲行何事”“足下方寸,便是行之所向;春秋所指,便是行之所为。”“方寸为记,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春秋剑负,扫邪魔奸宄。这话,吾问的多余了。”“汝呢已经决定将天佛原乡负于肩头了么”“重建天佛原乡,沐灵山责无旁贷。”“佛乡众景皆颓,汝要如何行之”“但凭一心、一意而已,凡所存相,皆归虚妄,心存佛念,便是佛乡。沐灵山将三衣一钵向这因果相继的世间远行,传法、传心。”“你吾一自外在,一由人心,虽然方向不同”沐灵山笑看着意琦行接续道:“扶正攘恶,终归一途。”意琦行双手一动,双杯在手:“吾酒不轻饮,汝也滴酒不沾,便以茶代酒,祝福于汝。”沐灵山含笑接过其中一杯茶水,看着杯中印出的月光心头一动:“不如便以这一斛指月,月光为引,愿未来有机会,你吾两人一同看山,看遍那墨色淋漓,更愿你沉醉今晚的入髓清凉。”看着杯中月光,意琦行莫名一笑:“饮光也好。”碰杯之下的一饮而尽,沐灵山不看意琦行眼中流露而出的追忆转而笑言道:“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说不定往后再见,吾已是秃鹿一只了。”“哈。”或许因忆起过往年少轻快,意琦行难得起了说笑之意:“那来日,凭汝未来的顶上之光,意琦行绝对有十分把握认出汝来。”“哎呀”沐灵山为意琦行的说笑小小一惊,随后止不住的摇头笑道:“汝这种说法真是”“耶,吾之所言,是汝所流露的法华之光啊。”“哈。”轻轻一笑,沐灵山在指月山瀑之前停了脚步:“等汝的人,已经等不及了。”意琦行抬眼望去,正见一袭华衫儒衣手指羽扇的清都无我正伫立在月华之下,脸上的焦急在见到自己的第一眼便瞬时转变成了满心喜悦。沐灵山侧首看向意琦行,但见他眉宇之间本因方才一路谈话而含有的一丝轻松已再度被淡薄的冷漠取代。当等待归心的人,等来的却是无心的人,这情,唯有一声叹息。“尚未开始度人,便有叹息,太不合时宜了。”“吾叹此心度无法。”意琦行薄冷双眸:“世上安得两全法,度心在己不在人。”沐灵山眼露戚戚慈悯:“汝看得透彻,却仍困于此。”“这便是人,便是命,吾不认命,但有时却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不是口上说说便就能罢的。”“所以,这是属于人生的禅机。”意琦行一笑:“汝尚未现顶上法华,却已开始准备度吾了么”“度心在己何在人。”沐灵山说罢再度一叹,随即却目露一丝不舍:“久别不言离殇,今后,好自珍重。”“汝也同样。”沐灵山点,桂杖击地,转身别路,而他之身后,温文软语隐隐入耳。“意琦行,汝回来了。”此情可待记流年,莫负流年情不忆,回首茫然依稀在,只是当时别犹然。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觉得我可以就这样完结了真的,你们觉得怎么样我就这样完结然后开个印刷如何你们看完之后一定要记得吱一声、第 51 章“绮罗生一生漂泊,如今能靠岸也是一种幸福,但盼上岸时湖海不留憾恨。”“你成全了自己,湖海不留憾恨,那我呢我能寻着心口跳动,进入你的梦境中,与你共梦吗”脑海中关于绮罗生与最光阴的片段清晰在欲裂的疼痛之中,面上无情的人已经品不出心头是何种滋味,只是麻木的看着一脸激动与欢悦的人,眼中在还未升起悲哀的刹那便已被薄冷所掩,让旁观的人也窥不见分毫变化。意琦行木然的目光自绮罗生喜悦的脸上缓缓滑过,随后便见他之身旁策梦侯脸上勉强维持的温文笑意,心头一顿这世上情错的人何止千万,只是此刻,他之心中仍是重复的自问道,究竟是这情错了,还是时间错了他不愿看见的过去与未来,为何就是不愿放过他那些欢与哀,情与悲,遍洒的血红,甘之如饴的无悔,都是他从无参与的纠葛,明明该如前世一般消磨于时间的波长之下如今却是又要重复再现到底是情还是劫定定的看着眼前一直被牵挂在心的容颜,意琦行到底抬手拍了拍那一上来就握着自己不放的手温声言道:“吾无事。”“吾自然知道汝无事。”意琦行的安慰令绮罗生心头一阵熨烫,随便便面露的得色的笑道:“剑宿破天英姿还历历在目,真是让小生钦慕以及。”“汝在时间城看见了”“当然,事关剑宿伟绩,绮罗生怎可错过。”鲜活的人就在眼前,但脑海中闪现的却是眼前之人为他人无悔入沉眠的样子,天池中静眠的人嘴角带着他熟悉的微笑,仿若梦境香甜。“绮罗生。”意琦行用目光细细描绘着此刻仍属于自己的温柔浅笑,反手握住了绮罗生的手问道:“随吾回战云界可好”明知不可能,意琦行却仍是问了出来,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容他放任自己最后一次:“只要汝点头,其余的事就都交由吾来处理,可好”忽略了身边骤然凌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意琦行的目光只执意落在绮罗生脸上,淡薄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执拗与希冀。绮罗生被意琦行突如其来的请求弄的一愣,怔怔看了意琦行半晌,也不知沉默了多少时间终是移开了目光看向他身后正噗噗簌簌飘零的梨花树:“抱歉,现在,吾不能。”意料中的答案,意琦行缓缓勾起了嘴角,松开了握在手心的温度,目光幽静:“现在不能,日后也许便再没机会了。”“意琦行”绮罗生想轻松的笑一下,然后拐过意琦行的肩膀告诉他,等风波平后他便与他一同归隐,却不知为何双心之中的一心骤痛,某些零碎的片段飞速掠过,再未看清之时便又消失无踪,而要说的话却再也吐不出来。“去吧,汝出时间城必是有任务在身,不必在挂心于吾,吾会很好,不用担忧。”“意琦行”绮罗生看着眼前的意琦行,明明没有没有挥剑时的冷厉决绝,明明带着如往日一般的柔和,却无端端令他双目涩然,心头更是一阵刺痛。意琦行无声一叹,上前一步抬手为他理了理衣襟:“好友,你吾兄弟,至死不变。”重新后退一步,意琦行仍眸光柔和,当时间交错出两条不同的殊途,当汝执意要走上这条从至始到至终也不会有吾陪伴的道路,吾仍希望汝能满心溢足,得到幸福,不留憾恨。“去吧。”对着愣怔不动的人,意琦行再次催促道:“鷇音子为白莲一魂,想必就算有秘法稳住素还真,汝之任务也必然时间紧迫,快去吧。”绮罗生动了动唇,耳中鸣响着自己莫名迟缓下来的心跳声,或许已有什么东西已从他手中渐渐遗落,但他却无法收手拢住,最终,他只能点头,就如意琦行所说的那样,他接下的任务必须要完成,他承诺的事情必须要履行,所以,他除了点头转身离开以外,竟再无第二条路可走。承诺感受着身后目送的视线,绮罗生突然满心涩然,从年幼相识开始,他从未对意琦行说过一句承诺,曾经,他以为他们之间不需要这样浅显的羁绊,如今他忽然了悟,这是意琦行对他的宽容与温情。“为何要放手”直到再也看不见白衣身影,在旁看得分明的策梦侯终是打破了沉默。意琦行闻声转眸又看见了那双含痛的多情眼眸:“汝是在为吾痛么”“痛,为何还要放手”看着意琦行平静淡漠的眼眸,策梦侯瞬间明白了何为至痛于无情。“就像汝,就算死,也想千方百计要与吾纠缠在一起一样。”策梦侯闻言却是失笑:“汝总是看的分明,可是,如果像吾一样,那即便至死,吾也不会放手。”意琦行转身走到瀑布之前,听着不变的落水声响似笑非笑:“因为,汝是独爱,而吾,却已经放开。”“汝是在笑吾拘泥小情小爱,而汝,已臻大爱无私”大爱无私这话说的委实有些过了,他不是素还真,一剑挑起天下清平这种事情他做不来,也没有这种魄力去做,何况修剑的人大多时候也容不得太多烦杂。大爱这种感情他没有,他只是不愿最后绮罗生因他的爱而陷入一种可能的自我厌弃与两难的自责中,所以他选择了放手,放开了那种想将他藏起来只看得见自己的想法。“哈。”轻轻一哂,意琦行也不出声作分辨,情这一字,用笔写出来是一个字,但若要用心去写只怕就是百个人百样情了。“烟都大宗师古陵逝烟,汝要何时去寻”静默了一会儿,策梦侯也不在纠缠情爱这个话题,虽不知意琦行放手的理由,但既然放手,那这双手即便他不能交握,也再不允许他人情牵于此,就像他方才所言,这爱,至死亦是不休。“古陵逝烟”意琦行微微沉吟:“武林传言,古陵逝烟已亡于其徒宫无后之手。”“耶,汝要寻人,不是轻而易举”“这段日子,汝还是不要运功的好,半身精元非是玩笑,即便神通可修亦不可大意。”“因为这双明察之眼,所以吾无论作何牺牲,在汝这里效果总是大大折扣。”策梦侯以扇抵额,语气中说不清是叹是怨或是恨。意琦行又看了一眼策梦侯,却默不作声。其实策梦侯这句话却是说错了,固然这其中的算计他看的分明,但这份算计也是为了他所求的情,何况撇开算计这两个字,策梦侯对他之作为从来都是实打实的的,不曾掺过一丝假。算计,也不过是因他意琦行无心于他清都无我,所以才会在一些事情带上一分算计罢了。“哎呀,一不小心,吾居然就不打自招了,啧啧,真是不该。”见意琦行不说话,策梦侯边笑化拿了一杯茶来:“吾以茶赔罪,如何”意琦行看着递到面前香茗不由挑眉:“明明是汝对自己做错了事,为何要反过来要向吾赔罪”“哈,说的也是。”策梦侯虽如此说,但奉茶的手却未收回。意琦行抬手接过那杯茶放在嘴边品了一口:“这次,为何不是牡丹花茶了”“那是白衣沽酒之爱,却非绝代剑宿之爱,既非汝之喜爱,这牡丹花茶就不值一奉了。”“哦如此说来,这杯茶是吾之喜爱咯”“那就要端看剑宿之意了。”“汝这回答,倒是机巧。”策梦侯听罢苦恼的摇了摇头,最后所幸一叹气一摊手:“没办法了,从来就是这个样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能请剑宿多多包容了。”看着此时笑容坦荡目光清正的策梦侯,意琦行突然想起曾经对这人最多的评语,矫揉造作,谁说易改江山难移本性这世上总有事、总有人是能例外的,哪怕这改的不过是本性之中一点。不管心中如何想,面上,意琦行只是安静的垂眸品着手中香茗,少有言语。“说起来,汝仍是未说古陵逝烟你打算如何处置。”“处置”意琦行从杯中之茗抬眼,竟是一笑:“这个词,用的令人有些惶恐了。”这种嘲讽的语气让策梦侯眉心微动继而正色言道:“他既算计了风、云、冰,其中若非战云界有汝谋算护持,就吾看来,四魌界只怕已是烟都一支独秀了。”“说的不差。”意琦行把玩着手里的玉杯,如冷玉一般的俊颜上带着一抹微妙的嘲弄:“心怀野心的人总不会一直甘于幕后,不去寻他不过是因为他迟早都会自己浮上来,何况如今的战云界未折损一兵一卒,外人又无法进入,因他对吾界之算计未成,只怕在他看来也未必没有转圜的可能。”说罢,意琦行放下手中的空杯,眼中闪过一丝满含讥诮的冷光,他便要看看这位如今隐在幕后素来谋划在胸、丘壑万丈的烟都大宗师能将这口气沉到几时。作者有话要说:嘤嘤,神瑞死惹神兽居然就这样死惹好忧伤不行了,我要缓缓,喵的,我要三思一下怎么结尾我看到玄同太子出来了,好有范我想让剑宿碰一下玄同太子嗷嗷嗷啊捂鼻血平时都潜水 ,昨天一说直接完结就跳出来好多个 你们这群小妖精今天这章算是奖励你们让本少心情愉悦 ╮╰╭ 我去卡我的三国去了 卡了快半个月了还没卡好暂时不码这边惹、第 52 章“大宗师动作频频,汝却在指月山瀑之内不闻不问,吾之剑宿,汝到底在打什么盘算”“意琦行身居指月山瀑,这件事非是秘密,但汝可知,为何他不来寻吾”“因为死仇未结,而汝也不曾去寻他,所以若吾是古陵逝烟,必会认为事不至此。”“这便是吾给他的错觉。”“错觉。”策梦侯将两个字玩味的咀嚼了一番随后一笑,可不就是错觉么,如意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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