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之意。解墨卿一边揉肚子一边无辜道:“栾公子真是会说笑话,明明是你在说还那么大声当时在场的可是都听见了。哎呀那话太惊骇我可不敢说。”证人依次被带上堂,不用中尉恐吓全部招了,他们都听到栾公子口出忌语。扑通,栾涛掉进黄河再也洗不清了。栾丞相气急大骂:“小畜生,竟敢说出这般大逆不道之语,老夫今天饶你不得。来人,把他绑了,老夫要亲自带他去向皇上请罪”“父亲,听孩儿说”啪啪老丞相两巴掌扇过去。白皙脸颊顿时高高肿起,解墨卿躲过众人视线悄悄向栾涛扮了一个鬼脸。“父亲、父亲”“老夫今日若不面君请罪,枉了老夫一世英名真是家门不幸,出此逆子”“冤枉,我冤枉”栾涛的声音渐渐远了。解墨卿眼观鼻鼻观心,偷偷撇了一眼身边,发现蒙溪和他竟是相同反应。中尉亲送蒙溪解墨卿二人出大堂,蒙溪再三道谢。回去的路上蒙溪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嫂,既与栾家不睦,又何必招他”“谁叫他惹我在先,又口下无德。”解墨卿果然是个记仇的。又道:“而且你也看到了,是他对皇上不敬,我可没冤枉他。东市那么多人可是给我做了证的,蒙峻问起这事你不许乱说。”蒙溪哭笑不得。如果说栾家不了解解墨卿,中尉不了解解墨卿也就算了,可是和这个人相处一年多,对他什么尿性太知根知底了,明知他每句话都在撒谎,可就是找不到驳斥的理由,蒙溪也是醉了。剧情发展到这一步如果不知道结局,可是太惨无人道。但是眼下他必须要低调,自然不能出门打听消息。目标锁定蒙溪,解墨卿百般讨好各种诱惑,想从他嘴里知道栾涛的下场。蒙溪好气又好笑,这日午后把解墨卿请来,亲自给他煮茶。这种气氛相当好,如果不是急于知道答案,解墨卿很乐意享受这样惬意的午后,显然时间不对。“快说吧,我可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大嫂,宸国这么多年虽有战事但社稷从未动荡,你可知是何原因”解墨卿是求知欲很强的好孩纸,“不知道,愿洗耳恭听。”蒙溪也不拐弯抹角,“内事有丞相,外事有大将军,一文一武相互怙持,辅佐君王。”“哦。”“栾丞相三朝元老。”嗯,我听说了。“栾公子为人虽是跋扈了些,不过有些话想必他是不敢去说的。”这什么意思蒙溪微微一笑,“吾皇英明,自是不会认真了去。”解墨卿的笑容僵在脸上。“栾公子已经受到教训,大嫂便饶了他罢。”这么说来,不止是皇帝,连蒙溪都知道是我在坑栾涛。想到这里,解墨卿忽然觉得牙很痛。翌日成烈到访,解墨卿乐得屁颠屁颠往外搬宝贝。蒙峻不在家,凑不齐一桌麻将。为了能保证身心愉悦,他又命人打造了一副简易扑克。一只成烈,一只蒙溪再算上自己,刚好凑在一起斗地主。皇帝是经过栾涛诅上一案后,特意过来看看的。他深深觉得解墨卿不容易,蒙峻在外打仗,他怀着孩子还要为自己的性命忧心,简直太难得了。不知英明的黄桑知道事情真相,会不会大跌他那副番邦进贡的水晶眼镜。“叫地主”“蒙夫人,地主究竟是什么人”皇上虚心求教。蒙夫人太有意思,蒙峻真是好福气“这个”解墨卿很有点为难,不知该如何解释称谓。好在皇帝并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炸”原来皇帝在这等着呢。在斗地主这个游戏里,皇帝终于稳居一代霸主。他做地主大杀四方,解墨卿蒙溪连手节节败北。换成他二人叫地主,皇帝连连反攻,破釜沉舟以一敌二再次奠定其雄主地位。“我等的花儿都谢了,你倒是回来啊”“来了,来了。”皇帝从茅厕一路小跑,潇洒一抖,但见五张牌依次排开,“十jqka”蒙溪垂下眼睑,熟稔道:“过。”解墨卿亦无力回天,“过。”啪,皇帝拍出最后一张梅花四。解墨卿傻了眼。“叫地主”“叫不起”“叫不起”论打麻将,皇帝外加蒙氏兄弟联手也不是解墨卿这个牌场老手的对手。要知道自从他七岁第一次看外婆打麻将无师自通后,鲜少牌桌上失手。之所以后来收手不打也是因为被他外婆给刺激到了。原因是那次外婆组织打麻将三缺一,只得喊来外孙凑数,开出的条件是赢的钱全部归他做零花。那天解墨卿一家吃三家,赢了三个老太太。可惜,外婆没有兑现诺言。开学时,由于父母没有及时赶回来,外婆坚决不肯替他交学费。可怜解墨卿到手的钱没捂热乎就贡献给了教育部。不过说起斗地主解墨卿牌技一般,基本输多赢少,这也是他平时玩的不多的原因。现在三缺一,没的选,不玩也得玩。论老谋深算解墨卿当然不是皇帝对手,一个下午,曾经赢来的东西又给人家还回一大半。皇帝乐不可支。一连三天皇帝到访蒙府斗地主。解墨卿清点起所剩不多的战利品,当场就笑不出来了。如今成烈尝到甜头,以后又岂会再乖乖打麻将不行,得想想办法。不然照此下去,老子很有可能会输到连条裤衩都剩不下。第四日登门,只有蒙溪恭候圣驾。“什么什么,蒙夫人身体不适。”蒙溪强忍住笑,“回大人,大嫂今日胎动频繁,现已去请大夫。”“这样啊,太可惜了。”解墨卿躲在屋里听消息,听说成烈大人没办法,只得拉着蒙二公子下棋去了,不禁在床上滚来滚去,哈哈大笑。才官恨不能联合发财把他摁住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这么动着,不怕伤到孩子吗才官发愁,将军什么时候才回来呢发财也愁,夫人折腾来折腾去,我的小心肝哦李氏前一阵病了,为防病气过给解墨卿一直没有露面。今天被两只小猴崽磨着推脱不过,只得亲自熬了一盅小吊梨来见解墨卿。解墨卿一见李氏就乐了,“阿母身体可好了”“好了,好了。秋日燥,听说你嗓子不利,给你熬盅梨汤。起来趁热喝了。让阿母也看看小家伙。”李氏待他极好,解墨卿自然听话。梨汤下肚,只觉嗓子腻腻的感觉清爽不少。“又大了些,动的多么”“嗯嗯,总是动着。”李氏笑眯眯的,“像你当年。”“我”“是啊,哪里都像。”李氏语声温柔,扶他落座,给他接了梨汤里的枣核,这才笑着在他身边坐下。那笑容,像极了天下每一位慈母。李氏本是过来劝人的,可惜没等开口,发财连滚带爬闯进门来。“夫人大喜,捷报将军传回捷报”作者有话要说:、考验一直以来解墨卿都认为这场仗会打个一年半载,在此期间他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想怎么虐待儿子就怎么虐待儿子。但事实证明他对自己的老公太没有信心了。仅仅用时不到四个月,蒙峻采用大迂回改打突袭,一举击溃茹茹呵利末的黑甲军团,歼敌两万六千级。因蒙峻夫人即将临产,皇帝先派出红翎使召蒙峻回长安,后命大行前往嘉峪关劳军。因古时通信不发达,解墨卿得到奏捷消息时,蒙峻本人距长安已不过三天路程。“藏在哪里好呢”得知蒙峻即将回府,解墨卿满世界寻找藏身地点。可惜硕大的肚子使他无处容身。他是被蒙峻拎着后领子一路拎回房的,一路上下人窃窃私语,脸上是满满的笑意。“做了什么坏事,这么怕我。”蒙大将军终于学会面对自己的夫人卸下那张冷冰冰的面具。“哪有,不过想玩捉迷藏而已。”见到人,蒙峻几个月的心火忽然就平息了。目光下移停留在他腹部,记得走时他肚子还不是特别明显,现在衣服已经遮不住。手不由自主伸过去,在圆润的腹部上轻轻抚摸。里面的小家伙感受到了不同于往日的力量,伸出小脚蹬了蹬,蒙峻目光温柔下来。在这个时候本不应该打扰父子互动,但解墨卿实在忍不住,“我说,你可不可以让我先坐下,我很累。”蒙溪微微一笑。把人打横抱起,尽量放轻动作使他躺下时能舒服一些。在他额头印上浅浅一吻,蒙峻这才低喃抱怨:“墨卿,你可是真狠得下心,一个字也不捎给我。战场生死由天,家书抵万金,你可真是小气的很。”“”解墨卿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但他真不愿承认他其实是不想像个小女人整天满脑子郎情妾意,他做不来。做下面那个已经让他无力吐槽人生,如果再一封一封送书满思念的信,他自己干脆拿块豆腐直接撞死算了。可是话不能这么说,想了想,脱口道:“不是知道你一定能打胜仗嘛早日得胜回来就见着了,写劳什子书信浪费时间干嘛”他还有理了。蒙峻不知该不该为他的夸奖而沾沾自喜。心火已消,计划了一路的惩罚计划自然也就不会实施。解墨卿此刻应该感激他反应够快,得以逃过一劫。晚饭吃得非常温馨。其实解墨卿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吃不下太多东西了,又有了上次的教训,他基本动几筷子就放下来,然后看着那对兄弟把酒言欢。月上中天,雀鸟归林,蒙溪不便多留,劝二人早早歇下,亲自帮他们带上房门。“二公子。”蒙溪竖起中指挡在嘴前,嘘发财机灵,笑着小跑去了。“我听说了。”蒙峻突然冒出一句。解墨卿表示没明白。“你的心意我知晓。”等等,我什么心意你知晓什么“墨卿仍是我的墨卿。”解墨卿醉了。想不是你干吗“在那边,每日都在想你今天吃什么,喝什么,骁儿有没有惹你生气,身子累不累”解墨卿鼓了鼓腮帮,“其实你完全不用惦记我。”“墨卿自是知我心意的。”解墨卿无奈了。哥们,我什么都不知道。蒙峻喃喃低语,说一阵亲一亲身旁的人。再说一阵,那手开始不老实。过了一会,粗重喘息传出帐外。他一直忍耐着,小心翼翼四处点火,解墨卿禁欲数月果然不禁撩拨,还没进入主题既已溃不成军,无力反抗也根本反抗不了。贴身衣服在迷糊中被尽数脱去,蒙峻轻扶他翻个身,背向自己侧躺着。进入的很温柔几乎没有痛感,解墨卿依然忍不住大叫一声。“别怕,我会很小心。”“蒙峻,你一定会下地狱。”“好,如你所愿。”蒙峻轻轻动了动。“真是冤孽,我怎么会碰到你。”“墨卿,你相信缘分天定吗”缘分你个大头鬼幸好蒙峻体贴他重孕在身,自始至终都是极小心极温柔,不曾弄疼他半分。尽管如此,两人也折腾了近半个时辰。孕夫精疲力竭,蒙峻仔细给他擦身体。等全部收拾好了,这才一扯被子盖住二人。又一次亲了亲他的额头,蒙峻小声道:“睡吧。明日我上朝,你多睡一会。”夜,静谧。蒙大将军拥着自己心爱的人安心度过返回长安的第一晚。午夜梦回,蒙峻曾无数次梦到自己与解墨卿琴瑟和谐,携手共度一生。如今,他们已有一子,第二个孩子即将出世,虽然他一直对男子孕育生命很不理解,其实哪怕是现代人恐怕也不能接受。但显然,以后他们也许还会有更多的孩子。就算解墨卿早已忘记和他曾经的一切,他依然单方面的觉得自己的人生足够完满了。感情一旦有了着落,其他的也就微不足道了。他从来没有奢望过这份感情会被所有人接受,也从不忧心这份感情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磨难。一旦他认定了,任何人不能动摇他的决定。感情面前,他从来不接受任何挑战。然而人生就是一个考验接着另一个考验。挺过去的功德圆满,挺不过去万劫不复。蒙峻在翌日朝会迎来自己人生又一个不小的考验。嘉峪关大捷,皇帝该封的封,该赏的赏,按理说茹茹大军进犯宸国一事也该告一段落。岔子就出在即将退朝时,大行令日夜兼程带回来茹茹国王求和羊皮卷。“诸位卿家,茹茹国祈求与我宸国永世修好。”先来一句废话。大臣面面相觑等待下文。既然是求和,自然有修好的条件。“茹茹王请求与我宸国和亲。”原来如此。大臣俱松了一口气,反正这事轮不到自己女儿身上。皇帝玩味看向蒙峻,说了一句令在场所有人意想不到的话。“蒙爱卿,茹茹国的公主看上你了想嫁给你,你意下如何啊”大臣倒吸一口冷气。再看向蒙峻,目光有探究的、有疑惑的、有惋惜的,也不乏幸灾乐祸的。比如栾丞相。蒙峻位列西班身姿笔挺,一对眸子如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潭毫无反应,甚至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皇上,老臣觉得此乃美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