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们越是紧张说明那镯子越是重要。章明启不同意她冒险再进宫,可他也没机会闯太子宫与贵妃宫。皇上最近将他调往蛟龙军中去了,离了皇城有三十里远。每日的练军,他一时一日也走不开。他一个大内的护卫统领,为什么会被调到军中去章明启飞鸽传书告诉她,宫中不久可能会生变,劝她所谓的入仕梦还是放弃做罢。哥哥没机会,她不能进宫,那镯子就永远被太子与贵妃占为己有不行,得想办法。到了后半夜,客人们渐渐的散去,玉雪自从离开了楚昀的府邸,就一直住在四喜酒楼的三楼天字号贵宾房里。沐浴后,她退了人皮面具,散着发,在窗前焚了一支香。章明启怕她无聊,送了一张琴给她。她前世时,常在杏花树下抚琴。但今世,因为玉雪小小年纪就昏睡了,似乎没学过琴,她怕引起章氏的怀疑,一直没有抚琴。现在离开了苏府,她前世的那些,可以一一的找寻回来了。夜正浓,月朦胧,心事重重。一支蝶舞的乐曲声幽幽飘向远方。南街的远处,有几个人影正朝四喜酒楼急步奔来,玉雪浑然不觉。但她的琴声却让街角的另一个夜行的人猛然一惊。那人听到琴声赫然回头。是她那人正骑马独行,听到琴声后马上调转了马头顺着琴声追去。这琴声,他以为从此不会再听到,她竟又弹起。他想起那些坐在花墙上默默注视她的日子。她小心的将自己隐藏起来,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只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才露出她的心声他一路追到四喜酒楼附近时,见有几个人影正站在一扇窗子下交头接耳,三楼的一扇窗子里还亮着烛光,琴声正从那里飘出。他的眼神一缩,手中的马鞭一扬,朝那几人奔去。但终究离得太远,有一人将手中的什么东西扔进了窗子。瞬间,那窗内浓烟翻滚。有个人不住的咳嗽着。不好他脚尖在马背上一点,朝那几个人跃去。其中一个人正将一根绳子甩上窗户棂,下面有几人在下面接应着推他。有人想爬窗找死他手中用力的弹出几粒石子,那个爬了一半的人从半空掉下来,摔得哇哇直叫。窗户口露出一个人的头来,长发飘散,是个女子。月色下,那人的面容一如以前的清秀,果然是她但她只露了短短一瞬间,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将头缩了进去,紧接着一声尖利的哨响,从酒楼的屋顶上跳下几个身影,将那几个试图爬窗的人给团团围了起来。李元枫也到了窗子下面。他伸手将那个爬窗的人拎起来。扬手便是一掌。“我是国舅爷,你们胆敢打我”那人马上叫起来。“不管是谁,得罪了主子都得挨打”酒楼的人也挥起拳头一顿狠揍。“江智尧,又是你”李元枫冷笑,“上次是不是爷的拳头打得轻了你转眼便忘记了这次给你个深刻映像的。”李元枫从腰间抽出长剑,手起剑落,只听江智尧“啊”的一声惨叫,一只耳朵被削了下来。与他一同来的几人纷纷蹲在地上抱头求饶,“我们只是他的随从,爷爷们饶命啊”“随从照打”酒楼暗卫的拳头丝毫没有客气,将另外几人打得哭天喊地。有人用脚一踢江智尧,“说,半夜三更来这里,想干什么”“我只是想拿回欠条。求你们别打了,我还钱就是了。”江智尧捂着少了耳朵的头,连声嚎啕。李元枫嫌弃的又踢去一脚。“下次让爷再见到你使坏,割的便是你的头滚”江智尧哭道,“再不敢了。”捂着头同几个随从连滚带爬跑掉了。李元枫望了望三楼的窗户口,纵身一跃落入了房间。“谁”一柄长剑落在他的肩头。、103章侯府遇失窃 围场遇袭击屋中还散着淡淡的烟气,一片朦朦胧胧,看不清四周的摆设。李元枫只觉得头有点晕乎乎,心神有点烦躁起来。他心中一震,这烟有问题,那么她持剑的人站在他的身后,剑锋离他的脖子不足半寸。而他此时的神志已有些模糊了,如果那人此时想杀了他,他一定没有还手的能力,他此刻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但他不是那样轻易认输的人,何况她还在这屋里。他屏住了呼吸,尽量让毒烟少干扰他一点。一个反手擒拿,便要伸手去夺那人的剑。只是那人的身子甚是灵活,如蛇一般从他的手下游走。他又提了剑迎上去,但手中软软的竟使不上力,越战心中越惊。屋中混沌一片,只看到对方模模糊糊的影子,辨不清面容,她在哪里李元枫跃进窗子的同时,那几个酒店的暗卫也跟着跃进了窗子。李元枫以为这些人也是来关心屋中之人安全的,哪知屋中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出几只暗器。暗器“唰唰唰”朝暗卫们射去,一个人哑着嗓子喝道,“出去,再不出去,便杀了你们”暗卫们也被迷烟迷得身子摇晃,纷纷叫嚷起来。“公子,这个人跑到你的屋里来,定是不怀好意”“你们才是不怀好意的,滚”那人手中毫不客气,又飞出几只暗器。暗卫们纷纷躲避。那人又说道,“跟你们主子说,不要老是跟着我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听着这双方的对话,李元枫心中狐疑起来,这些暗卫们难道不是酒楼的人声音沙哑之人又朝几个暗卫踢去一人一脚,那几人只好又从窗子爬了出去。边爬边交流,“他刚才扔的可是上好的白玉棋子,咱们要不要回去汇报,要主子送几盒过来给他做暗器”“白虎你就是不干脆,直接拿了送来就是”屋中的两人仍在对持。“你是谁为什么在一个女子的屋里”李元枫冷声喝道。模模糊糊可看见这人穿一件斗篷,身材瘦小,看不出男女。对面那人不说话,却突然收了剑,走到李元枫的面前淡淡问道,“你跑到我的屋子里来,想做什么当心刀剑不长眼,割了阁下的脖子。”看对方的身型分明有些熟悉,但声音却是沙哑的,陌生的。两人面对面的站着,才勉强看得清双方的容貌。李元枫往那人脸上瞧了一眼,心下失望起来,这是个陌生人的脸,眼前的人分明是个男子,衣衫也还是那身衣衫,难道刚才是眼花了竟将这男子认作成了她玉雪看着李元枫,想着还好及时服下一粒哑声丸,又贴好了面具,不然定会被他看穿。“刚才这屋里有位抚琴的女子,她去了哪里”李元枫问道,就算他将相貌认错,那琴声绝对不会听错的,天下只此她一人会抚那只曲子。“女子这位公子你认错了人吧这酒楼里全是男子,哪里会有女子”玉雪一笑,表面淡然,心下却想着李元枫竟然如此心细,她三年前抚的琴声,他居然还记得住。只是,他是李家的人,她与李家的人迟早有一日会站在对立的两方,她不想与他有过多的交集。“主子,你没事吧”门外与楼下都有人在喊道。“没事”玉雪应了一声,见李元枫摇摇晃晃,知道他已中了迷烟的毒。“抱歉,打扰你了,我刚才看见窗下有几个贼人想对屋里的人图谋不轨,又误认为屋中是个故人,便擅闯进来,多有得罪,还请公子不要怪罪。”他谦恭的朝玉雪俯身一礼。李元枫在楼下教训着江智尧,她早看见了,也听见了。其实,就算李元枫不来,她也可以制服得了江智尧,按着那位江管家的性子,他还不起钱时,是必要毁掉借条的。江智尧还在楼下窃窃失语的时候,她就听到他们的话语,想丢个迷雾弹进来迷住她再进来偷欠条他倒是打的好主意。玉雪正想借坡下驴,假装着道,让他进屋来,正好收拾他,李元枫却在楼下就将他制服了。玉雪无奈的皱眉,微叹一声,拉了他的胳膊摸索着朝门那里走去,“这烟是迷烟,咱们快出去。”李元枫一直用内力抵抗着烟气对头脑的干扰,身子有些晃悠,但还不至于要昏倒,见这男子仍是正常的样子,便疑惑的问道,“这位公子,你怎么会没事”“我服有解药,几个蟊贼的心思,我还不能知晓的话,还开什么店”玉雪赁着记忆已摸到了门边上,门轩一抽,一股清凉直扑面门,她拉着李元枫钻入了楼道。而此时帝都的另一处地方,一辆黑色的宽大马车停在了西街后巷的一间普通房子前,这间屋子的外墙壁上青苔斑驳。门上的两个大门环也是锈迹斑斑。从车内下来一个人,这人玉白长衫,俊雅飘逸。马车上赶车的瘦个子轻轻的拍了拍门环,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人闪身而入。“朱雀,戴世聪怎样了”那人脚步不停,问那守在屋中的人。“主子,经过你每隔几日的帮他疗毒,戴世聪的模样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朱雀回道。心中却在腹诽,主子这样费力的救治一个不相干的人,只为了一血苏将军的冤仇,而女主子还不知情,看来暗地里做好事真正是锦衣夜行啊。三人一路前行,前面是一间宽敞的大屋子,屋中除了几张椅子,别无他物。朱雀在一堵墙壁上用力击打了几掌,一堵门在墙上豁然打开,原来里面还有一间屋子,屋子光线不是很亮,大约没有窗户。一盏油灯搁在墙上凹进去的一个墙洞里,微微摇曳着。戴世聪靠在墙角正在打座。听到脚步声,他突然睁开眼来,嘴唇一掀,“大殿下要将戴某关到何时”楚昀手一招,朱雀扔了一面铜镜到戴世聪的面前,“看看你的样子。”楚昀道。戴世聪迟疑了一会儿,拾起地上的铜镜,他端祥了镜中那张脸片刻,脸色赫然一变,先是吃惊,接着是喜,但后来又变了忧。“大殿下,就算是戴某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但仅赁我的一面之词,如何能指证三年前之事况且苏将军与世子已死。”“这个你毋须担心,你做好你自己的事便可。”“殿下,戴某可是冒着身命之险出来指证,殿下又是否能保证戴某的人身安全”楚昀一笑,“本殿下既然有这个能力将三年前那件事的真像扭转,就一定能保你安全,官复原职,你觉得怎样”“当真”戴世聪喜得站起来,“殿下说话可算数”“难道我们主子还会骗你不成”朱雀瞪了他一眼。“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楚昀道。“因为苏世子他并没有死,你以后可以到他的麾下任职。”戴世聪腾的从地上站起来,一脸惊色。“他没有死他还活着”黑色的马车又驶离了西街,走到北街平阳侯府附近时,楚昀突然令马车停下。不远处的这座侯府静卧在夜色里,她不在那里,她居然遁走了还改换了身份她一定在心中恼着他吧也一并恼恨着这府里的人。楚昀默了片刻,叫过玄武,又在玄武耳边低语了几语,玄武使劲眨了几下眼,他没听错吧,主子叫他去干什么主子居然,但作为下属,以听从主子的吩咐为使命。玄武从青山找到了朽木道长后,楚昀让他干回原来的差事车夫。玄武身上的毛病各种多,他得亲自帮他一一纠正了。听了楚昀的吩咐,玄武嘴角狠狠的抽搐着,应了声“是。”身子瞬间便闪进夜色里。玄武先是来到苏慕景的院子,将院中一个熟睡的一个小厮打晕了扔到府外,接着又往百福居掠去。平阳侯府的后门处,丽姨娘穿了件斗篷,悄悄的走出来。她朝府对面一株树那里招了招手,树下阴影处,几个身影蹑手蹑脚朝这边走来,“你们轻点,不要惊动了府里的人。”几个蒙面的黑衣人进了门后,又悄悄的往百福居而去。百福居里,老夫人睡得正沉。这几人还不放心,又往屋里扔了颗迷烟弹,霎时,烟雾腾起。这几人捂了口鼻,悄悄的来到里屋,那几个大箱子还在,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透着惊喜。两人一组两人一抬,四个箱子,八个人,悄悄的抬了箱子往外面而去,有一人在后面断路。后院门口,丽姨娘正等得焦急。见箱子抬了出来,笑着忙上前相迎,“几位动作真快。好了,你们可以拿走三箱了,搬一箱到我的马车上吧。”她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一辆小马车。那几人却根本不理会她,抬了东西继续前行。丽姨娘慌了,说好的分成呢他们想独吞“你们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