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大,居然从鹤归大森林安全的出來了。”示意下人将摔碎的杯盏收拾了,程宏踌躇了一阵才开口道,“主子,要不要我”“不用。”鹤俨摆摆手,“这件事情你沒必要上心,我本也就沒指望他们会成功,毕竟那是宁微生,就是带着几个累赘的宁微生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程宏见鹤俨如此说,便站回了原处。鹤俨复又笑道,“我明白你的忠心,最近的事情不少,你且多担待些。”许是因为手下的人沒几个得用的原因,鹤俨对程宏是越发的依仗。“是,”程宏低低的应了,、第一百三十九章 返回长安此时的皇城,并不平静。皇宫里,气氛压抑而沉闷,乾清宫中,鹤瑾看着正在为鹤倾诊脉的温雨泽,脸上是一抹明显的焦急。“温太医,父皇的身体如何。”温雨泽拿起一旁的纸笔写着方子,“不是很乐观,若是再寻不到秘辛的解决之法,恐怕”剩下的话温雨泽沒有再说下去,但是鹤瑾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冰冷的面容上出现了一道裂痕,鹤成还未从鹤归大森林归來,且就算回來了,谁又能确定他找到了秘辛的解决之法呢。而父皇的病,已经是拖延不得的了。抬手抚平了鹤瑾眉间的褶皱,宁飞羽叹了口气,“总会有办法的。之前不是也说我沒有几天的命了吗,现在还不是好好的活到了现在。”将宁飞羽微凉的手紧紧的握住,鹤瑾脸上的神色却未有半分的轻松。“我只是有些担心,那个蛊师究竟假扮的谁也沒有查出來,只好将整个太医院的人都给监视起來,但是这样必然有所疏漏,虽然乾清宫有人专门试毒,但是”“我们现在可以信任的只有温雨泽一人,实在是太少了,也是怪我,沒有察觉鹤俨的想法,此时害的父皇陷入如此危机。”鹤瑾的脸上是满满的自责,这一次的确是鹤瑾疏忽了。宁飞羽将自己的手轻轻的搭在了鹤瑾的身上,却不再多话,宁飞羽明白,此时的鹤瑾最需要的不过是一份安静的环境。此时被鹤瑾念叨的鹤成,正在赶來长安的路上。宁微生早就吩咐了严正阳,无需在昆仑等待,是以在鹤成向属下吩咐了几句后,便和宁微生飞速的赶往长安。不是鹤成焦急,而是看他们离开鹤归大森林后便立刻遭到追杀來看,鹤俨的手,伸的已经太长了。不知道鹤瑾在长安如何了。现在宁微生与鹤瑾已经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说不得,就要“生死与共”了。与鹤成那焦急的神色相反,宁微生脸上的神色却很是淡然,这一去一返,便耗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而今的长安,局势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变化。若是因为宁微生这一次的离开而产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那离染看着鹤成有些难看的脸色,很是奇怪的戳戳宁微生,“他怎么了。”扫了鹤成一眼,宁微生微微的笑了一下,“无事,他大概是面瘫了。”宁微生不愧是宁微生,这么快就会学以致用了。离染和梧桐是最不会掩饰的,听了宁微生的话之后,便很是不客气的笑了起來。梧桐笑得花枝乱颤,跌倒在鹤成的怀里。离染笑得还很是含蓄,捂着嘴缩在宁微生的怀里偷笑。鹤成在宁微生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脸就黑了下來,梧桐笑倒在自己怀里的时候,鹤成的脸更是黑的犹如锅底。面无表情的将梧桐给拉了起來,鹤成迅速打马驰去。离染愣愣的看着前面飞驰的骏马,有些疑惑的看向宁微生。宁微生亲了亲离染的发,“无事,大概是两人有什么事情要谈吧。”“哦。”离染将头埋在了宁微生的怀里,将自己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掩盖在了宁微生的胸膛中。宁微生用下颌抵着离染的头,满是宠溺的笑了笑,“我们慢慢走就好。”“恩。”离染在宁微生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较为舒适的地方懒懒的歪在了宁微生的怀里。过了一会儿后,离染才有些小心的开口,“阿生,你还是在担心吗。”离染感觉到宁微生的身子僵了一下,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宁微生的胸膛,“阿生,我”将离染捣乱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宁微生叹了口气,“不错,即使明白大哥定然有自己的难处,但是只要一想到大哥那样清风朗月般的人物,被鹤瑾那样的人给拱了,我就”想了想,还是沒有想到什么词來形容自己的内心的感觉。离染想了想,对鹤瑾的记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了,还记得的,便是离染在那个人的身上感受到的像是师父的感觉。而宁飞羽,那个人给离染的印象就是温和儒雅,谦谦君子。那样一个人和自己的师父在一起,离染觉得还是挺般配的。至于这两个人都是男人的问題,离染表示那都不是事儿。在剑网三中,离染早就习惯了一群汉子在那里卖腐,即使离染沒有在现实中见过真正的gay,但是对也早就有了免疫力。而东鹤,对于男男之恋很是宽容,男妻什么的也不少见。宁微生却是以为离染也是对这些事情司空见惯了,故而沒有解释。这两人之间误打误撞,倒默契了起來。“阿生,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和大哥好好的聊聊,毕竟是自己的大哥,兄弟之间沒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恩。我明白了。”宁微生笑着,将离染抱得更紧了些。“染儿果然是我的福星呢。”“恩。”离染不解。宁微生淡笑不语,若是沒有离染的话,恐怕自己现在还会纠结着是否和大哥摊牌。宁微生不得不承认,离染的想法才是最正确的,他和宁飞羽,毕竟是兄弟,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说道,好好解决的呢。因为回程的时候,沒有什么负累,几人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到了长安。看着长安城上那铁画银钩的长安二字,离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每一次听到长安这个名字的时候,离染都会恍然间觉得,自己沒有离开自己的家乡,沒有來到这个任何人都不认识的地方。宁微生的眼睛微微的眯起,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伸手将离染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低声的诱哄道,“染儿在想些什么。”“我只是在想,长安,长安,在我的家乡,也有一个地方叫做长安呢。”离染将头靠在了宁微生的肩膀上,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也将眼中的疲惫尽数掩盖了去。“哦。染儿的家乡也有叫做长安的城市吗。”宁微生惊讶。“是啊,”离染点头,“不仅仅是长安,还有昆仑、扬州、洛阳,都是我的家乡也有的城市。只是,和这里的不一样罢了,就是地点也是不同的。”终究,那只能是一个梦了。“染儿。”宁微生怜爱的摸了摸离染的头发,眼中满是心疼,“对不起,我无法放手。”“你在说些什么呢。”离染淡淡的笑了起來,“说不定我在那个世界已经离世了,就是回去,有哪里有什么身体可以让我复活呢。我不会离开的。”最后,离染向宁微生郑重许诺。说是离染自私也好,无情也罢,在家乡,自己的父母至少还有大哥可以依靠和期待,但是,宁微生,即使他是一家之主,但是真正可以信任的人,可以依靠的人,又有几个呢。想到这里,离染的心里就是一阵揪痛,宁微生在得到如今的地位之前,究竟是吃了多少的苦。离染简直无法想象。宁微生是不会将自己之前的事情告诉离染的,离染所知道的,不过是拜托宁家的人透露的,但是真正知晓宁微生究竟吃过多少苦头的人,只有宁飞羽。那个欺瞒了宁微生十几年的大哥。想到这里,离染抿了抿唇,虽然对宁微生说的时候信誓旦旦,但是实际上,离染对那个建议一点信心也沒有。不说这里的观念和之前有着不少的差距,就是宁飞羽的性格,也不是离染所了解的。之所以建议宁微生这样做,不过是仗着宁飞羽和宁微生之间的情谊罢了。希望,最后不要很是糟糕才好。“唔”离染低低的了一声,却是宁微生咬住了离染的耳朵,作为离染竟然敢走神的代价。逗弄了离染一番后,宁微生心底那被忽略的不快总算是消散了。只是苦了离染,先是被宁微生撩拨了起來,最后却被有撒手不管,真真是气煞人也。。不管宁微生和离染之间是如何闹别扭,宁府到了。宁微生率先跳下了马车,伸出手候着,离染却看也不看,利落的从马车上跳了下來。宁微生见此也不尴尬,很是自然的将手伸了回來,老实的走在了离染的身后。直叫宁府那些不不曾见过宁微生如此作为的人大吃一惊。待宁微生和离染离开后,下人才开始交头接耳。时不时的会听到有人询问,“那位姑娘是谁。居然敢让家主那样难堪。倒真是胆大的很。”“你还不知道。据说那一位是离染姑娘,住在清然居的,倒是颇得家主的喜爱,不过”“不过什么。”听得人正好奇呢,说的人居然就停了下來,忙催促道。那说话的人却还是一言不发。那听的人抬起头來,正打算说上几句,却被一边的人呢吓破了胆子。“公子赎罪。公子赎罪。”看着还在不停的磕着头的人,宁寻的脸上满是不耐烦,既然明知道是有罪,为什么却死不悔改。非要犯错。若是连知错就改都不明白,也就沒有必要在宁府待下去了。离染并不知道,只是因为议论了自己几句,那个下人就被狠狠的惩罚了一顿,以至于之后再度见到离染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离染还因此很是好奇的问宁微生,“我有那么可怕吗。”宁微生面不改色的说道,“染儿自然是美若天仙的,他怕亵渎了仙子美貌。”得了离染的好几记粉拳。、第一百四十章 进宫回到了宁府之后,离染的心情变得很好,甚至不自觉的哼起了歌曲。宁微生见离染那兴奋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不就是在路上的时候答应了离染这一次进宫面圣的时候会带着她吗。沒有想到离染居然会这样兴奋。将离染那不停挥动的手拉了下來,宁微生将人儿拉回了自己的身边,“染儿这么开心。”“对啊。我还沒有见到过皇宫呢。”离染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宁微生的眼睛暗沉了一下,“染儿很是喜欢皇宫。”若是染儿很是喜欢的话,想要留在皇宫怎么办。“唔。”离染仔细的想了想,才说道:“也不是,就是觉得从來沒有见到过皇宫,所以有些期待。”“期待。”宁微生哂笑一声,“染儿可莫要被皇宫的气派给勾去了魂儿。”离染噗嗤一声笑了出來,“阿生,你这是在吃醋。”“唔,”离染皱着眉,“若是皇宫很是气派的话”“若是染儿想要留下的话,就不要怪我无情了。”宁微生阴冷的声线在离染的耳边响起。听到宁微生那阴沉的声音,离染居然笑了,嘴角轻轻的掀起了一抹弧度。因为宁微生是将离染抱在自己的怀里,也就错过了离染嘴角那微微翘起的弧度。很是狡黠的笑容。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经过了宁微生的熏染,离染居然也会耍小聪明了。抑或是,宁微生明明知道,却默认了离染的改变。毕竟,离染如此,也算是有了几分自保的能力了吧次日宁微生细心的为离染穿戴好了衣物。离染静静的坐在凳子上,等待着宁微生。谁也不曾知道,宁微生的手除了舞文弄墨,拿枪挥剑之外,居然还会梳妆。看在宁微生大清早的就爬起來为自己上妆的份上,离染最后还是决定将宁微生大清早的就叫醒自己的事情忽视掉。宁微生嘴角含笑的将离染那长长的头发梳顺,挽起,因为离染此时的身量不过是一个少女,宁微生沒有梳成妇人髻,而是将头发放了下來,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拿起一边的白玉簪子,轻轻的为离染簪上。看着镜子中更显年幼的离染,宁微生轻轻的笑了。说实话,离染现在的身量正是青涩却即将成年的时候。宁微生明白离染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在宁微生的眼里,对别人的关心或者是恶意反应迟钝的离染,还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孩子。而宁微生此人,也愿意将离染照顾到自己离世的那一刻。将离染收拾好了之后,宁微生随意的找了一件衣服穿上,大方又不失体面。宁微生毕竟是宁家家主,就是穿些什么也是有讲究的,因为不是朝官,所以不能穿官服,但是穿戴也不能过于肆意了,毕竟面见的是皇帝,这个东鹤的实际统治者。宁微生选的是一身淡色的衣服,上面细细的绣竹叶的纹路,倒是显得宁微生更为清秀儒雅。宁微生平日里给人的印象便很是温和,不过那只是宁微生刻意制造出來的假象罢了,为的,不过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