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敲了一下脑袋,离染有些歉意的看着鹤郊,毕竟那是人家的私事,离染这般轻易的问了出來,便是冒犯。却不想鹤郊只是淡淡的看了离染一眼,就开口将那个人的名字说了出來。“她叫萧蔷。”“萧蔷。”宁微生和鹤瑾对视一眼,鹤瑾的眼里是满满的尴尬,毕竟,萧蔷曾经是鹤瑾的未婚妻之一当然,那都是皇帝的一厢情愿而已,而最后萧蔷似乎是因为不良于行而被皇帝放弃了。虽然那不过是皇帝鹤倾的一厢情愿,但是在这个场合说起这个人來,总是有些尴尬的,说的不好听些,就是鹤郊捡了自己六弟不要的女人只是鹤郊似乎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情,只看鹤郊那淡然的眼神就知道了,平静无波,甚至还带着点点的冰冷。“五哥这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啊。”鹤瑾见气氛有些僵硬,便挑了个话題來说,只是,这个话題明显的不是那么的契合气氛,鹤郊和宁微生沒有一个人接话。这下,尴尬的人倒是成了鹤瑾了,好在鹤瑾也不是什么难缠的性子,鹤瑾和宁飞羽之间的事情也是一笔烂账,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如何处理呢。毕竟鹤瑾是皇子,传宗接代是皇子必尽的义务之一,而鹤瑾若是选择和宁飞羽在一起的话,就是明摆着不会有自己的后代了,若是皇帝不同意或者是臣子死谏,即使最后二人沒有分开,也是会留下隔阂的。就是不知道鹤瑾最后是不是有那个魄力了。难得赞赏的看了鹤郊一眼,即使对鹤郊不是那么的了解,只是这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事情,就让宁微生对鹤郊的好感蹭蹭蹭的往上涨。而离染则很是好奇的看着鹤郊,在前世,离染倒是知道温莎古堡的故事,那也是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例子。而且,这二者还有着相似之处,毕竟都是皇室之人嘛。离染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鹤郊,想要从鹤郊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來,不过,离染注定是要失望了。鹤郊的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幼时常年病痛的原因,即使是无病无灾的时候,也是惨白的吓人。再加上鹤郊那冷冰冰的神色,就是和那黑白无常比也是差不离了。就是,黑白无常不知道会不会和鹤郊一般帅气。离染的脑回路又开始歪楼了,而且是一歪就歪沒边了。“我还有其他的条件,”鹤郊似乎是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要一面免死金牌,还有皇室的承诺。”鹤瑾听完鹤郊的条件,眉头微微皱起,“免死金牌倒是简单,但是这皇室的承诺”“永世不得对我的后人不利。”鹤郊的回答一点都不含糊,“同时作为回报,我的后人不会进入朝廷半步。”宁微生的眉头微微挑起,倒是沒有想到,鹤郊这个人居然会这么狠,后代子孙不得进入朝堂,等于断了他们的仕途,甚至是将某些后代的前途给一并断了去。鹤瑾也沒有想到鹤郊居然会对自己这么狠,在一开始的时候,鹤瑾还想反驳來着,但是听了鹤郊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便歇声了。自己的后世永世不得进入朝堂,这个承诺的影响可不是一点半点。鹤瑾严肃的看着鹤郊,“你可是想好了。”“自然。”鹤郊点头,虽然他是答应了,但是这可不代表自己的后人就会听自己的话,而且,自己被除名,对外宣称的肯定就是染疾而亡。若是自己的后人就是要进入朝堂,那可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就看,他们是不是有那个魄力了。不过,现在,鹤郊想要顾好的还是自己的事情,若是自己都无法摆脱皇室,何來的后代。鹤瑾见鹤郊已经是下定决心了,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自己也可以像鹤郊一般,若是不想了,可以随时摆脱,也是鹤郊提出的时机很好,父皇还沒有醒來,等到鹤俨谋反一事解决后,就可以说五皇子是因为保护皇帝的原因,被刺客失手杀死。皆大欢喜。“既然是五哥的意思,我自然会尽力。”鹤瑾的这一句话,就等于是将鹤郊的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去了,若是鹤郊的事情被发现了,即使鹤瑾是太子,也会有不小的惩罚。鹤郊看了鹤瑾一眼旋即低下头去,“多谢。”“无事。”鹤瑾其实对鹤郊的想法不是很明白,无论发生什么,毕竟是血浓于水,让鹤瑾抛下自己的父皇独自离开,鹤瑾绝对做不到。但是,这不过是因为鹤瑾深的皇帝鹤倾的宠爱罢了,鹤倾在鹤瑾的面前是一个简单的父亲,而不是九五之尊。而对于鹤郊而言,父亲,不过是一个离去的背影而已,鹤倾对鹤郊,几乎沒有正眼看过。对于鹤郊而言,鹤倾,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甚至连身边的服侍的宫女都不如。如此情分,便是断了,又有何可惜。“等到鹤俨谋反一事解决之后,不会再有鹤郊此人。”鹤瑾郑重承诺。鹤郊点头,“鹤俨谋反一事之后,世上,只有萧郊。”鹤瑾满意的点头,“既如此,不如趁此机会好好商讨以后该如何做吧。”“甚好。”宁微生点头,“以我之见,鹤俨怕是要忍不住了。”“哦。何以见得。”鹤郊虽然对鹤俨的事情有所了解,但是,毕竟不是与此事直接接触,所以有些事情并不知晓,就像是之前的粮草一事。“鹤俨本打算利用个粮仓以次充好的粮草和一堆的麦秸來扰乱军心,不过,失算的是,万家也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再过上一段时间,鹤俨就该明白自己的计策失效了,到时候,若是有人在鹤俨的耳边再说些不宜轻举妄动的话,照鹤俨的性子,怕是听不进去的吧。”宁微生轻轻拍着怀里人儿的脊背,不时的在鹤郊和鹤瑾看不到的地方吃上离染的些许嫩豆腐。离染被宁微生气的脸颊红润,但是碍于此时还有外人也不好对宁微生做些什么,只好气鼓鼓的看着宁微生罢了。鹤郊听了宁微生的话之后才知道,原來,这段时日里居然还发生了这许多的事情。运送粮草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而宁微生居然有办法在这段时间里不惊动一丝一毫的就将粮草运进來,其势力和能力可见一斑。鹤郊也是此时才明白,若是沒有了萧蔷的计策,恐怕自己与鹤瑾之间的谈判不会如此的简单。萧蔷抓住了鹤瑾此时的死穴,就是鹤瑾谋反一事。而在六位皇子里,二皇子早就明确的表示是太子一边的人,而另外的几位皇子,俱是沒什么大本事的,而自己的四哥鹤玮更是对皇位沒有丝毫的觊觎之心,一心扑在诗词绘画上。若是得了自己的帮助,但是在气势上,就狠狠的压了鹤俨一头。也许,这才是鹤瑾会答应自己的原因,不然,谁会冒着风险为一个平时都沒有交集的人做事呢。想明白了这一点,鹤郊对宁微生和鹤瑾之间的话更加的注意了起來,这一次的议事沒有避开自己,就是他们的诚意了。“那个探子还沒有被发现吗。”鹤瑾突然问了一个不是很相干的事情。“恩,暂时还沒有被发现,不过,就死鹤俨自己沒有发现,再过不久,他也会被发现的,毕竟,鹤俨还欠着那人几十条性命呢。”宁微生点点离染的额头,开口道。鹤瑾眼里是明显的好奇,说起來,鹤瑾只知道鹤俨的身边还有宁微生暗下的钉子,但是这个钉子的具体事情,确实一无所知的。宁微生的嘴角挂上了一抹恶劣的笑容:“天机不可泄露。”、第一百六十九章 鹤俨决策沉默,还是沉默,在鹤俨将事情说完之后,得到的只有沉默。鹤俨紧了紧握着杯子的手,总算是沒有将手里的杯子甩出去。“赵石。粮草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不许在长安留下粮食吗。”鹤俨见无人做声,便开始一一点名。而一开始就被点到名字的倒霉蛋赵石哭丧着脸回答:“会殿下,属下真的是早就将所有的粮草都从长安撤出了,只是不知道那宁微生是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填上了那空缺。”赵石的心里也是极为疑惑,在离开前他明明就检查过,确定沒有遗漏一点儿的粮食,那宁微生的粮草又是从何而來。隐隐的,赵石的心里有一个极为荒诞的想法,莫不是,宁微生早在之前就已经知道大皇子是要谋反的吗。若是如此,那么最近的一切事情就很好解释了,宁微生知道大皇子会利用粮草的事情做文章,就早早的将备用的粮草备下了。可是,宁微生又是从何得知大皇子的计划呃呢会不会是有人告密。可是,赵石将鹤俨身边的人尽数过滤了一遍,却还是想不到究竟是谁会背叛。可是,若是那个叛徒沒有被就出來的话,对大皇子之后的计划极为不利。若是想要揪出來,又该如何去找那个人呢。此时,赵石觉得有些无从下手,不过,这些暂时是不需要赵石解决的了,赵石此时想的是如何平息大皇子的怒火。可惜的是,此时鹤俨的怒火那里是那般轻易就熄灭的。赵石不过是想要解释一下自己的失职,不过,那辩驳就被鹤俨认为是狡辩,心里更是厌恶。抬手将赵石的嘴堵了,让人将他拖到了外面。可怜赵石在获罪的时候还想着鹤俨的安全,却被如此对待,心里怕是凉的犹如冰窖了吧。不过,这一些鹤俨是不会知道了,因为,赵石被带出去之后就被人给秘密的处决了。而原因,自然是办事不利了,至于授意的人是谁,可就不是他们知道的了,在他们的眼里,命令就是鹤俨下的,至于为什么下,为何而杀人,从來都不是他们考虑的对象。等到鹤俨想过神來,开始找赵石的时候,知道赵石早已经惨死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就不是我们能够知晓的了。但是此时,鹤俨并不知道自己的属下居然能如此的阴奉阳违。将赵石带下去之后,鹤俨的目光就开始渐渐的在其他的人身上逡巡。每一个被注视的人心里都在打鼓,不停的在心里考虑最近的事情是不是办好了。是不是出了什么纰漏。而不出所料的,鹤俨果然开始挑刺了,跪在下面的人尽数被鹤俨给骂了一顿,但是,到底是沒有将所有的人都拖出去的。众人在鹤俨让他们离开的时候心里都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但是最后鹤俨的h话却让众人再次紧张了起來。“准备开始吧。”留下了淡淡的一句话,鹤俨就将众人给哄了出去。跪着人皆慌慌张张的起身离开,只有一人面色担忧,但是,看着鹤俨那坚定的面容,最后他的话还是沒有说出來。也许,殿下选择在这个时候动兵,是已经有了完全的把握了吧。但是,在众人离开之后,鹤俨的神色却渐渐的萎顿了起來,一边的程宏忙扶住了鹤俨,但是在程宏怀里的人却只是费劲的喘息,等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之后,鹤俨才慢慢的恢复。缓缓的从程宏的身上起身,鹤俨明白自己的时间恐怕是不怎么多了,为了自己的命,就是此时动兵有诸多的不利,鹤俨还是一意孤行。无论是败或者是胜,鹤俨的心里也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想法罢了,若是败了,自己的命本就是眉有多少时日的了。若是胜了,有太医院的太医还有鬼医,就是身上的蛊,也是有些许的希望的。总之,这一次的起兵,鹤俨不会有丝毫的损失,唯一的损失,也许就是十几年的心血就这样暴露了,说起來,还是鹤俨自己识人不清,不,应该说是鹤俨自己的防人之心太弱了,不然也不会让古邪有机会给他下蛊。而此时,古邪此人早就已经消失,若是鹤俨还想活命的话,就要将鬼医弄到自己的身边。但是,这谈何容易。鬼医此时正因为皇帝的蛊毒在皇宫里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鹤俨此时是谋反的皇子,鬼医又怎么会理会他。想起鬼医鹤俨就不自觉的想到了杀手楼,若是一开始的时候就将杀手楼拿下,此时绝对不会这么不顺利呃,杀手楼的人的实力,即使不能在重重包围里去皇上的性命,但是扰乱皇宫的治安还是很简单的,到时候鹤俨在趁乱攻入,饶是宫中禁卫又如何,恐怕一样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只是,可恨原本好好的计划被林晞给破坏了。不然鹤俨阻止自己想下去,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就沒有必要再想,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鹤俨的心里是极为遗憾的。不过,鹤俨并沒有來的及想太多,毕竟,命令是他自己下达的,接下來的领兵事宜,手下的将领自然是要征询他的意见,接下來,鹤俨就被一堆的琐事给缠住了,等到鹤俨终于抽出时间來的时候,却发现程宏不见了。不过,鹤俨也沒有在意,程宏并不是那些需要得了他的命令才会去做事的人,此时估计是去处理一些事情了吧。鹤俨并沒有将程宏消失的事情放在心上,见他不在就唤了其他人來服侍他沐浴更衣。而被鹤俨赋予众望的人,此时却出现在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地方。鹤瑾的行宫。鹤瑾一脸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说实话,鹤瑾以为会在鹤俨的身边潜伏这么久的人,应该是一个很是稳重老成人,程宏的表现虽然和鹤瑾的想象有些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