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洪诚不满的看了唐莎一眼,合着这女的搁他们父子跟前挑拨离间来嘞。洪诚耐心的给洪福解释,“爸,你告诉我,啥样的投资没有风险你当初把酒店开起来的时候,不也是好几次都面临倒闭吗,难关也都度过来嘞。我也不是一时冲动才答应给人家借钱,我跟段江说好嘞,要是他的厂子不值得我投资,我是一分钱也不会借给他的。到时候东西出来,我拿给你一块儿看看。”洪诚忽然笑起来,“我也说嘞,要是他们还不了钱,我就把香芹带走咧。”听他说那不正经的话,洪福就恨不得狠狠挠他的脸,看他还拿啥对人嬉皮笑脸不过另一方面。洪福相信洪诚的眼光,这小子确实有做生意的头脑。就拿前几年来说,那菜价、肉价猛涨。洪福为此头疼的厉害,这小子跟几个朋友喝喝酒、吃吃饭,轻轻松松就用合理的价钱把货源给定下来嘞。比起钱,洪福更关心的是洪诚的终身大事,“那我把钱给你,你啥时候结婚哦”洪诚神经质的傻笑起来,“再过几年吧。香芹现在还小着咧。”洪福咬牙切齿起来,他堂堂洪大老板咋有个这么死皮不要脸的儿子嘞“娘了个逼。你就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知道不。你一心想娶人家,我看人家姑娘都不待见你”“不待见我好啊,那就说明她与众不同,比别的女的都好。”一说到香芹。洪诚满口都是对她的称赞,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说我娶个只会花钱的女人有啥用,香芹能干又勤快,将来过门,还可以打理咱们家酒店的生意。你也见过香芹,是不是觉得她可漂亮,以后我跟她的孩子,那肯定是跟我一样帅的一塌糊涂”洪福忍俊不禁。似乎是被洪诚给打动嘞,至少这小子没忘给他抱孙子。然而洪诚的这些话,唐莎听在耳朵里。不舒服在心里,脸上自然也不好看。她对洪诚真心真意那么多年,都得到了啥是她的努力不够吗腊月二十以后,年味儿就越来越浓重嘞。有的小孩儿手里天天都有擦炮。有的家里大人不给买擦炮,家里的调皮小孩儿就偷偷的拆散了家里买的鞭炮,一手是点燃着的长香。一手抓的是一把红色的小鞭炮,到处跑着放。总之。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哪怕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突然蹦出来类似的声响,惊扰睡梦中的人。香芹这几天可忙,做好了豆腐,往关系好的几家送去。关系不好的人,撂上几毛钱,就能从南院拎上一袋子豆腐走。段勇源将南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打扫了干净。香芹正为炸馓子和麻叶儿做准备。炸馓子和麻叶儿的准备工作几乎是一模一样,就是做出来的东西在形状上有很大的不同。馓子是长长细细的条状,而麻叶儿则是柳叶似的的菱角形状。据段文这位经验老道的人说,腊月里炸上二三十斤的馓子跟麻叶儿,能吃到过年以后的三月份哩。香芹往和面盆里洒了两小勺的盐,用温水化开,还打了俩鸡蛋在里头,之后往盆子里头倒上面粉跟适中的黑芝麻,然后就成用手抄拌嘞。和好的面团既不能太软也不能太硬,还得盖上面布醒上半个小时左右。半个小时后,香芹将布满黑芝麻点点约摸有两公斤的的面团分成两半,一半为炸馓子用,一半留作炸麻叶儿。香芹取出一半面团,放在抹了油的案板上,在面团上也擦了油。她将面团按压成面饼,然后用擀面杖在面饼上来回滚,直到面饼变得跟纸板稍厚的程度在停下来。她抄刀在面饼上来回划切,一定要保证切成的细条首尾相连,不能断。在宽细的面条上再抹上油,搓成细圆的形状,一层一层、一圈一圈的盘在盆子里,倒上油,养上一两个小时。在这一两个小时的间隙中,香芹开始做麻叶儿。做麻叶儿也下上不少功夫,最主要的就是要把面团按压成面饼的时候,要把面饼擀的比纸板还薄,就成面皮嘞。然后将面皮叠在一块儿,切成长条形状,再将长条形状的面片切成菱形的柳叶形状,比汤面片稍微大一点儿、厚一点儿。半壶油倒入热锅里还不够,起码要用两斤左右的食用油。炸麻叶儿简单的很,直接把切好的麻叶儿往油锅里一放,两面炸成金黄色就可以捞出锅。不过炸馓子的时候,要下些功夫。要将在盆里养好的面条缠在手上,缠个七八股左右,缠的时候最好是再搓细搓匀一些。然后用两只筷子将缠在手上的面条撑开,想要做出来的形状好看一些,那就下锅的时候稍微扭上一下,面条只要一沾热油,形状基本上就固定嘞。见香芹搁厨房里忙活的差不多,段文从屋里提出来一大袋子五颜六色的虾片。这虾片是他办年货的时候,特意买的。“香芹,趁着锅,把这些虾片也炸出来吧。”家里穷的时候,往年过年他都舍不得多买。买来的虾片炸好以后,他也不舍的吃,基本上都给他的孙子嘞。段勇源可喜欢吃虾片,今年让他吃个够虾片五颜六色,薄而透明,一下油锅,滋滋啦啦一阵过后,就都膨胀起来,看上去香脆,吃起来也可口。段勇源闻着味道钻进厨房,他也不怕烫手,虾片一出锅,他就迫不及待捏了一块儿塞嘴里嘞,也没放过馓子和麻叶儿。段文无奈的摇头,却又忍俊不禁,拍拍段勇源的肩膀,说道:“装一点儿,给你二爷家拿去。”“回来的时候,带些绿豆芽。”香芹不忘嘱咐。“嗯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段勇源一边吃一边装,装好以后边走边吃。段勇源按照香芹的嘱咐,带了一袋子绿豆芽回来,又装了一下虾片、馓子跟麻叶儿,往小院儿送去嘞。小院儿里,窦氏正打扫房子,里屋门开着,段秋萍嫌冷的慌,就从床上下来,坐到炉子跟前。见她安稳如泰山,就窦氏一位老人家忙活,段勇源心里忒不舒服,忍不住说起来,“姑,你就不会帮着我奶干点儿活儿,马上过年嘞,你也不想着把家里收拾收拾”段秋萍翻眼,嘴撇了一下,“这又不是我家”“不是你家,你搁这儿白吃白喝弄啥嘞你做不好人,起码得有一点儿孝心吧”段勇源越说越生气,实在搞不懂,段秋萍这样懒散的女人咋会有个那么勤快的闺女。只管自己吃饱,别的啥都不顾嘞,她又不是大老爷,凭啥要人养活她还伺候她。段勇源就不信拿这个女人没办法,“奶,以后你就别搁这院儿做饭嘞,到我们那院儿吃去吧”“哎哎”窦氏连声道,心里还是很感动的。段秋萍瞅了好几眼段勇源手里的东西,见他没搁下的意思,就明知故问:“你拿的啥”“我拿的啥好东西也不给你”段勇源拎着东西又走嘞。回去之后,段勇源少不了跟段文他们一顿抱怨。这时候大娟跟二娟带着洗漱的东西找香芹去澡堂中心洗澡咧,香芹将从厨房里出来,一身的油烟,正好要洗洗干净,就跟她们姐妹俩一块儿去澡堂嘞。香芹一走,段勇源就忍不住对段文开口:“爷,想办法把我姑弄走吧”他这话,自然是不好意思当着香芹的面前说。“打也打嘞,说也说嘞,你姑软硬不吃,我能有啥办法嘞”一说起段秋萍,段文何尝不是一肚子气。“她白吃白喝,啥也不干,总不是个事儿啊”段勇源一想起段秋萍那好吃懒做的嘴脸,也恨不得捶她一顿。“你不是把你奶喊这院儿来吃饭嘞吗,以后就让你姑搁那院儿一个人过吧,我就不信饿不死她”有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还真不是伤心的事儿。段秋萍要是不在嘞,段文不仅不会为她伤心流泪,还会张灯结彩的庆祝家里少了一个祸害嘞段文不是无情,他也是气极了才会这么想。段秋萍不争气到无药可救,也就只有李老三那样暴躁的人才能治住她。、第94章 过节小年一过完,装上远远近近此起彼伏的回响着大肥猪的哀嚎与嘶鸣声,家里有条件的,开始杀猪嘞。那场面太血腥残忍,香芹觉得瘆人,就没敢去看。段江家里的老母猪赶在小年夜上,下了十二头猪娃子。他宰了一头公猪,给南院送来了不少肉。趁着鲜猪肉,香芹想说今个儿包饺子吃咧,段勇源就钻进厨房磅磅磅的剁饺子馅儿去嘞。洪诚开车来,带了两捆绿油油又鲜美的韭菜苔,还有一些别的零食。他老爹说嘞,想要收买人心,直接送钱,人家还嫌那太俗嘞,不如松些能吃能喝的,聊表心意的背后可是有大文章嘞洪诚一开始不咋相信,试了三两回之后,他发现他搁南院的态度还真不一样嘞。虽然他每次来,段文都摆着脸儿,不过他老人家再没说过让他滚出去的话嘞。“大爷,这韭菜苔是人家大棚里种出来的,我带了两把给您尝尝鲜。”洪诚开口说话还好,就是他吊儿郎当极尽讨好的嘴脸,让人莫名的厌恶。“韭菜苔啊,正好包饺子吃”香芹眼里除了饺子馅儿,再没有别的东西嘞洪诚跟着香芹后面钻进厨房,见段勇源甩着酸而累的手,忙殷勤的扑上去,夺过他手里的刀,“勇子弟弟,累了吧,你出去吃点东西吧,我带了薯片,是我们家酒店的大厨炸的。”段勇源动了动嘴。想说些啥,始终还是忍住嘞。他知道洪诚是想跟香芹单独相处嘞。洪诚取代了段勇源原来的位置,奋力的剁起饺子馅儿来。磅磅磅香芹将洗干净的韭菜苔。放在另一条砧板上,慢慢的切成细碎的颗粒。“给你个好吃的。”洪诚从兜里掏出一个糖果模样的东西,剥了金色的糖纸以后,迅速的塞到香芹的嘴里。香芹细细品尝,香醇的甘甜在嘴里化开,还略带一些甘苦的味道。“巧克力”想起今天是二月十四号,香芹顿时觉得吃到嘴里的这块儿巧克力难以融化嘞。洪诚嘴上没有表白。然而所作所为却是用心良苦。香芹多少有些感动,但还不至于对他产生依恋的情怀。“好吃吧。好吃也没有嘞。就你嘴里那一块儿。”洪诚一脸愉快。香芹就当是不懂这块儿巧克力背后的含义,“三天两头的往我们庄上跑,你咋那么多时间诶”“等大年初一过了,我就没有时间嘞。”洪诚说。“那时候是我们酒店生意最好的时候,请客吃饭的人多的很。不过好几个服务员都回家过年去嘞,正缺人手,就连我也得去帮忙打杂。”香芹记得大娟说过想出去打工挣钱嘞,“是吗,你们要是缺人的话,我给你介绍个人咋样”“男的还是女的”洪诚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女的。十九嘞。”不存在未成年的问题。“行嘞,到时候我来安排。那我要是安排好了,你给我啥奖励”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不叫讨价还价,这是典型的不要脸。香芹答非所问,“剁好了没有”“好嘞。”香芹把肉馅儿搓到盆里。又打了俩鸡蛋,与肉馅儿一块儿搅匀。把切好的韭菜苔扮进肉馅儿里,她放了四勺盐,半勺花椒粉和半勺胡椒粉,又放了些味精,加了酱油。应该比上回韭菜肉的饺子还好吃。香芹有这个自信。果不其然,韭菜苔肉馅儿的饺子反响很好。见洪诚也吃了两大碗。情人节这天,洪诚跑来嘞,大年三十的晚上,他又跑来跟香芹一块儿守岁熬夜嘞。家家户户门上门前的春联,早早的糊上,远远近近的都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三十儿晚上要守岁,大人小孩要熬了一宿,外头的鞭炮声不曾停歇,段勇源也提溜了一串鞭炮,拿出去凑凑热闹。洪诚带了焰火来,搁南院的门口放,照的这一片如同白昼。附近的小孩儿都跑来看绚烂的火光。大年初一一到,段勇源就迫不及待的跟段文要压岁钱。“爷,压岁钱压岁钱”段勇源朝段文伸着手。“你给我磕个头,我就给你压岁钱。”其实段勇源早早就把红包准备好嘞,他说这话也不过是开玩笑。段勇源当真跪在地上,给段文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段文给他和香芹,一人发了一百块的压岁钱。都是自己的孙儿跟外孙女,给多少都不嫌多。香芹本来不想要,却被段文警告:“今年不管是谁给你的,给你多少,反正是压岁钱,不要白不要”这之后,香芹从薛丹凤那儿也收到了五十块的压岁钱。洪诚也拿出了早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塞到了香芹手里,整整的五百二十块钱。大年初二串门子走亲戚,不少人来南院,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