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伊万可是个上尉啊,他要是被打坏了是帝国的损失,这事儿更没完,”瑞塔笑靥如花,语气也是半调侃半正经,算是给了多洛雷斯一个台阶下。面对着笑脸,多洛雷斯犹犹豫豫的没有发火,一边的布伦达不知道从哪找了条精湿的裤子套上,趁热打铁道;“不如给胜者唱首赞歌,就那首那首什么来着,现在俱乐部最流行的那首”众人纷纷跟着点头附议。“啊那个啊”瑞塔听了眉头一簇,有些拘谨的笑了笑,转头看向伯爵。伯爵面色有所缓和,伸手在他背上轻轻一推;“去吧。”瑞塔微微一笑,轻快地来到钢琴前,半路上,他又看见了人群中的奥帕假笑的面具差点掉下来。还清醒的人雀跃的聚过来,奥帕被瑞塔那一眼瞪的有点心虚,默默地挪到了角落里。布伦达坐在钢琴边,简单试音后,十个指头就开始在琴键上翻飞,瑞塔倚在琴边,喝了口酒润润嗓子,开始跟着音乐唱。瑞塔声音不同唱军歌时的肃穆,此时声音清亮活泼,带着些许俏皮的意味,奥帕听着没几句,不由得红了脸。这个歌词堪称是艳俗,夸张的讲述了一个小伙子与一个年轻寡妇在月夜的艳遇,充满了各种暗示和挑`逗,这样一首歌被瑞塔唱出了情调,众人随着他的歌声开始嬉笑打闹,跳起了即兴的舞,跳着跳着就开始对身边人动手动脚,一件件衣服落到了湿滑的地板上,房间的角落里逐渐多了几具纠缠蠕动的肉`体,尤里卡将手中酒一饮而尽,笑嘻嘻的直接把瑞塔抱起来,胡乱的在他脸上亲。奥帕看得心里乱糟糟的,隐隐的有些作呕。到处都是丰腴的胸`部和汗湿的皮肤,裙子和西服像是被腌过的麻绳一样搅在一起,激烈的交`媾和呻吟声是背景乐,这是一场充满糜烂气息的滑稽戏,一个华丽堕落的魔窟。奥帕不想参与其中,也不想当观众。瑞塔被亲的有点挂不住了,正在难堪时,伯爵出现在尤里卡的身后。他一把抓住尤里卡的后衣领,拖死狗一样将他拖出去老远,结果一脚踩在酒瓶上滑倒在地,尤里卡骂骂咧咧,提起差点被蹭掉的裤子,猛虎扑食一般压在了伯爵身上,伯爵不甘示弱,抓着尤里卡的脑袋就往一边磕,二人纠缠着在地上滚,竟是醉醺醺的打起了,瑞塔焦头烂额,四处寻找帮手,几个还清醒的副官和佣人涌过来,费劲巴拉的将缠斗的二人撕开,不想这二人一松手就睡着了瑞塔疲惫的搓了搓脸,指挥着几人将伯爵往楼上卧室抬,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抬头环顾四周,扫完一圈下来没看到奥帕的身影。瑞塔暗暗地松了口气,同时心里有些挂念;奥帕是不是乖乖的回去睡了,是不是眼前的景象让他不舒服了。奥帕虽然是长大了,但瑞塔看着他还是原来稚嫩可怜的模样,总觉得他还没长大,恨不得将一切世俗的负面的东西都从他的生活中剥离出去,但谈何容易,今天不就失败了吗。这点烦恼给瑞塔注入了一股活力,让他5年来头一次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瑞塔找到了自己的外套给伯爵披上,几个副官抬着他在前面走,瑞塔紧随其后,大门一开,一股冷风吹进来,瑞塔心事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十四奥帕这几天都在做噩梦,梦的什么醒来就不记得了,但每次奥帕都浑身大汗,手脚冰凉,他依着残存的记忆,勾勒出了噩梦的大概轮廓,是有关那次宴会的,有关那道双开大门的。奥帕眼下青黑,脚下发飘,并且看谁都觉得别扭,看谁都不正常,哪怕那个人是穿戴整齐,奥帕都忍不住去琢磨他是不是私底下的还有另外一面。而这还不是最让他感觉煎熬的。宴会的第二天,奥帕本以为佣人们会互相嚼舌根,传闲话,会把那场滑稽戏般的宴会描述的绘声绘色,但实际却出乎他的意料所有人都守口如瓶,一句也不提,仿佛那天是平常的每一天,没有任何区别,没有成排的豪车,没有醉酒的客人,没有摔碎的杯子,什么都没有。奥帕曾试着跟丹交流,丹也只是看着他点头或摇头,多余的一句也不肯说。奥帕觉得这件事比宴会本身还要恐怖,他第一次感受到空气中飘荡着的无形枷锁,牢牢的锁住了每一个人的手脚和舌头。奥帕忽然觉得,偌大的庄园,只有他一个人。瑞塔他自那天以后就忙了起来,几天都见不到一面。“你怎么了”丹觉得这几天奥帕很奇怪,忍不住问他。“你说”奥帕拖着长音,边想边问;“这世界上是不是没有人是表里如一的每个人白天带着面具,等到晚上或者跟同类在一起时,才露出原本的面貌”丹眨了眨眼,一针见血;“你病了”奥帕看着丹,很想把他手里揉着的面团糊他脸上。“看见的不让说,是不是也说明他们心里有鬼怕被人知道”奥帕不甘心,继续问。丹将面团扔进盆里,不接下茬。奥帕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豆荚,轻轻一捏,嫩绿的豆子蹦到了盘子里。莉娜出去之前给了奥帕一小碗豆荚,说这是他今天的任务。“我离开阿蒙的时候,那已经开始抓双头鹰的密探了,但怎么抓也抓不干净,我想安萨雷肯定也有”奥帕默默地说着,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丹听;“那天晚上还有很多人不是军官,他们是怕”丹转头望向奥帕,奥帕闭上了嘴。奥帕擅自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越想越觉得复杂。“别说了,反正跟咱们也没关系,”丹嘱咐。奥帕叹了口气,加快了捏豆荚的速度,他忽然想去葡萄园遛遛。自从奥帕嗅到了庄园中迷乱的气息后,他就有事没事的往葡萄园逛,在他看来,葡萄园就像是个医院,能治他的心烦意乱,它不需要古朴和考究做外衣遮羞,就是简单的果实和土壤,看着比什么都纯粹。葡萄园最近很忙,因为葡萄品种特殊,现在才到收获季节,弗雷和他哥哥算是暂时停战,一切以收获为主,奥帕有空也去帮忙。奥帕觉得自己还挺有运气,每次都刚好避过了弗雷的哥哥。弗雷的哥哥他没见过几次,但本能的认为他是个酒鬼一般的人物,除了喝醉酒就是胡闹。“听说前几天的宴会死人了,是真的么”一个瘦高的青年拉着奥帕问。奥帕看着他, 心想这种问题也只有葡萄园的人会说出来。“这我不知道,他们喝多了,一个副官和个上尉站在人群里搏斗,最后上尉赢了,副官躺在地上被人抬出去的,死没死我也不清楚。”“啊”青年拧着眉心,觉得听到了天大的事,随后扭头冲着弗雷;“听见了吗,没事少往外跑,哪都没这里安全”弗雷翻了个白眼,举起一筐葡萄扛在肩上,步伐稳健送去酿酒房。奥帕跟着一直忙到了晚上,因为科瑞恩弗雷他哥回来了,弗雷的小脸立刻黑了下来,拉着奥帕就出了葡萄园。奥帕有些闹不清楚这对亲兄弟有什么过节,一起长大的哪来这么多仇这么多怨,他问过弗雷,但弗雷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话语里闪闪烁烁,奥帕立刻明白了,这里面有私事,私事不能说给外人听,他对弗雷是外人。想明白后,奥帕郁闷了一段时间,他觉得自己对弗雷来说不应该是个外人,至少得是个朋友,至多至多是什么,奥帕就不好意思再展开了,他仿佛又看到了那扇双开门。此时的奥帕还不知道自己被“双开门”强行的开发蒙昧,也不认为喜欢了男的有什么不妥,在这个大环境的濡染下,仿佛人生来就是男女都爱,只是在恰当的时间,去选一个恰当的人。奥帕只觉得自己突然间想的越来越多,这些想法像种子,在他的心里扎了根,正在慢慢地发芽,又疼又痒。“我今晚不想走了,”弗雷盘腿坐在奥帕的床铺上,吃着奥帕从厨房带来的培根。奥帕愣了一下,不自然的低下头,看着弗雷细白的脚踝;“行行啊。”弗雷看他耷拉着脑袋跟犯错误一样,不禁伸出手去抬他的下巴。很普通的一个动作,奥帕不知怎么,心跳的跟打鼓一样,左闪右闪,就是不肯让弗雷得逞。弗雷觉出了趣味,不让碰就偏要碰,二人你来我往,嘻嘻哈哈的打闹起来。奥帕隔着衣服,感受到了衣服下面的体温,和薄薄的身体。弗雷看着真小,想象不出他跟自己是同龄人,奥帕明知道弗雷的力气不小,但鼻子嗅着他身上的气息,耳朵里听着他的笑声,奥帕手上怎么都使不上劲儿。没几下,弗雷就把奥帕压在了身下,他得意地骑在了奥帕的身上,一双小白手肆意的将奥帕的脸又揉又搓,弄出各种表情,奥帕此时竟也听话的很,不做反抗,就是眯着眼睛看着他。弗雷笑得开心,奥帕心猿意马。慢慢的,打闹的声音小了,连弗雷都察觉到,气氛隐隐的在变化。“你长了这么多吗”弗雷喘着气,将眼神错到奥帕肩膀上,不去看他的眼睛;“这是吃什么长得这么快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咱们差不多。”“我吃的好啊”奥帕从弗雷湿漉漉的眼睛看到红扑扑的脸蛋,在看到一张一翕的,淡粉色嘴唇上。奥帕没觉得自己的目光有什么不妥,但弗雷明显受不了他这炙热的注视了。“你看什么”弗雷说着,捂了捂自己的脸,感觉有点烫。奥帕露出个笑容,是毫无意识,完全出于本能的笑;“我”我字刚吐出来,他陡然瞪大了眼睛,接着跟条鱼一样,敏捷快速的从弗雷胯下抽出了下半身,弗雷来不及反应,一屁股坐在了床褥上。抽出身体的奥帕十分扭捏的夹腿而坐,满头满脸的烧了起来,很快他意识到自己跟弗雷离得太近,这么坐着也不能解决问题,于是纵身一跃弗雷只觉得眼前一花,面前的人就闪到了窗前。“你被附身了”弗雷觉得找不到更好的借口来解释奥帕的行为了。奥帕故作深沉,紧挨着墙站,将下半身隐藏在桌子的阴影里。刚刚,弗雷坐在他身上来回挪动时,奥帕的小兄弟忍不住抬了头。要是对象换成了别人,比如丹,甚至莉娜,奥帕都不会这么羞愧,可对象现在是弗雷,奥帕就觉得这羞愧中,还透着别的情感,这种情感比羞愧还甚。奥帕尴尬之极,强自定了定神,欲盖弥彰的将双手交叉,垂在身前,面色潮红局促,像个挨批评又满口狡辩的学生;“在这睡行,但你别挤我。”奥帕本想摆出一副正经人的嘴脸,警告弗雷下次别这样胡闹,但话到嘴边却变了个味,扪心自问,奥帕并不讨厌弗雷了这样胡闹,甚至还希望他多胡闹几次。弗雷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奥帕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越是不知道越是心虚。“那是哪”弗雷忽然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声音不大不小,但奥帕心脏却漏跳了一拍。奥帕擦了擦额角的汗,顺着他的目光扭过头,正看到了后庭的窗户。此时正是8、9点钟,因为伯爵和瑞塔都不在,佣人们乐得清闲,都回了房间,后庭的佣人也不例外,只见一楼的佣人房全都亮着灯,隐隐能看到人影来回走动,在往上就亮的少了,而后庭东北角的阁楼上,也隐隐的亮着灯。“不知道,哪个佣人吧。”“不是”弗雷摇摇头;“那是画廊的方向,那边只有锁着门的屋子,上次你下去的时候,我到处看了看。”“那是间锁了门的屋子,”弗雷笃定道。“什么意思,你是想再去看看”奥帕边说,边情不自禁的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弗雷下意识的看向那片移动的阴影,紧接着睁大了眼,嘴唇微微张开。“那咱们就去”奥帕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快速坐到了床边,双腿绞在一起意图遮挡关键部位。弗雷看着他,十分体贴的笑而不语,同时心里感叹,比我大这么多十五瑞塔和伯爵很晚才回到了庄园。这几天伯爵悄悄去见了国王德罗尔一世,瑞塔没见到,他还没有资格见国王,只在外面等着。德罗尔一世对外宣称自己在安萨雷,其实人却在更后方的地方,镇守在安萨雷的是他众多替身中的一个,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就连伯爵也只是刚知道。伯爵与国王密谈时,瑞塔安分的在外等候,高而空旷的走廊中挂着巨幅的国王画像,瑞塔抬头望着,觉得伯爵眼睛和下巴跟国王一模一样,气质也像,鼻子和嘴巴就差了点,像谁呢像那个“洗衣妇”吧。伯爵一直对自己的身世避而不谈,唯独4年前的一个早上,泡澡的伯爵思绪放空,懒懒的跟瑞塔说起来,那时候瑞塔才明白,原来那句“伯爵殿下”是有渊源的,只是伯爵对这身份是又爱又恨,是他的禁忌,而对那个赐予他生命的女人,伯爵则直接称其为“洗衣妇”。伯爵跟瑞塔说,那个洗衣妇真是笨女人,她所有的智慧似乎在勾`引国王时就消耗光了,这个原本应该万分精贵的男孩没给她带来丝毫的好处,皇室的不承认,王后的强势,年轻国王的不重视,让本应是帝国第一王储的男孩身价一落千丈,洗衣妇这才意识到身份和血统远比一个男婴要重要得多,而明白过来的她除了成日的哭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幻想着遥远的怜爱和地位。伯爵还说,他恨洗衣妇,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