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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7(1 / 1)

奥帕掩饰一般的抬起手,用粗糙的手套蹭了蹭眼睛,含糊道;“没睡好。”丹立马瞪大眼睛,急切地问;“怎么了最近有什么消息”奥帕无奈的望了他一眼,没接话茬继续干手上的活。丹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敏感了,耸了耸肩,换上工作服也加入搬花盆的行列。二人默默的干到了中午,正准备收工时,就听见不远处的厨房,传来了“砰”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咆哮声“什么事”奥帕支着耳朵听了会儿,因为距离远没听清楚咆哮的内容。“康斯坦”丹犹犹豫豫的猜测;“不过他会那么大声的喊吗”还没等奥帕回答,就见一个人影气势汹汹的从前庭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个穿军装的人。是伯爵奥帕心里一跳,随即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低下头,省的跟上次似的又一脚被踢飞手里的东西。伯爵战车一样,轰隆隆的碾了过来,奥帕虽然低着头,但明显感觉他是冲自己过来,身上的皮肤都随着他的脚步声的接近,逐渐麻了起来。伯爵一把蒿住奥帕的领子,将他猛地拉到面前。伯爵手有些哆嗦,控制不住的哆嗦,手指攥的发白,冷汗从指缝中往外溢。“瑞塔呢”伯爵问着,他呼出的气流都是冷的,毒蛇信子一样舔在奥帕的脸上,让他不寒而栗。“我我不知道啊”奥帕的小腿一抽一抽的,像是随时都会失去力气跌坐在地上。“瑞塔在哪”伯爵化身成了狮子,冲着奥帕咆哮,唾沫星子喷到了他脸上,但奥帕不敢伸手擦。“我我真不知道他去哪了”奥帕颤抖着重复刚才的话,他真不知道瑞塔会去哪,他走的时候就没说,就算说了,奥帕也不会告诉伯爵。“不可能”伯爵猛地将奥帕推倒在地上,喘着粗气道,蓝色的眼睛里尽是冰冷的刀刃;“他就你这么一个弟弟,不可能不带上你走,你肯定是知道他去哪了不然不会这么心安理得的留在这”“我我真不知道”奥帕一身骨肉都发软,散了架似的爬不起来,看着高高在上的伯爵,他简直想一头扎进土里遁地而走。伯爵背着光,垂下眼皮盯着奥帕,低声道;“你会说的。”话音一落,伯爵身边忽然闪出两个人影,这两名卫士像是得到了无声的指令,一左一右把奥帕架了起来,奥帕以为他们是要带自己去哪,可刚站好,其中一人反剪奥帕双臂,另一个人薅住奥帕的衣领,迎面就是拳。丹听到奥帕的哀嚎,吓得浑身一抖,既不敢走也不敢拦。伯爵身姿挺拔,穿着一身军官服十分的英气潇洒,只可惜此刻他的眼神里,透露着炙热的残忍,让人联想到捕食中的猛兽。伯爵堪称是认真的看着奥帕挨打,同时他心里万分期待着,希望瑞塔忽然从什么地方蹦出来,高声喝斥自己的行为,又或者,他拿着枪出场也行啊,他会拿着枪对准自己,但不会真的开枪,伯爵了解他,他有很多机会拿枪对着自己,而自己绝不会对他设防,可瑞塔没那么做,他只是在这个早晨,或者是昨天晚上,一声招呼也不打的走了,连衣服没带几件,现金存款都拿走,而伯爵曾经送他的礼物,全都一字排开,放在了他卧室的桌子上。不费任何气力,不费任何心血,直通通的在伯爵心口上扎了把刀子。想到这,伯爵就不受控制的气血上涌,冲的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恨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但前提是要把瑞塔找回来,于是伯爵自己暗暗下了决心,等把瑞塔找回来,绝对会让他终生后悔做出背叛这种事。在不远处的前庭,一些佣人站在大门口望着,无声之中,奥帕在这里所有的特权和地位彻底改变。康斯坦呵斥走围观的人,然后小步跑了过来,在伯爵身边耳语了几句,伯爵眼中的神采随之一变,几乎是眼前一亮,瞬间恢复了人的温度。他抬手示意二人停手,吩咐道;“叫司机备车。”两名卫士训练有素的松手敬礼,快速的跑向车库的方向,伯爵目送他们远去,扭过头,神情冷淡的望着瘫倒在地上的奥帕。“找到了,他在私人机场,你在为他争取时间”“我没有”奥帕一只眼睛被血糊住,嘴里面破口无数,艰难答到;“这都是你造成的”伯爵微抬眉毛,眼中掠过一丝狰狞,他抬起军靴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拽奥帕的衣领,奥帕吓得顿时直起上身,挣扎着往后爬。“伯爵殿下”伯爵停下动作,应声抬头,正是卫士们叫来了司机,三辆漆黑锃亮的汽车停在平展的车道上,伯爵不再理会奥帕,转身上了中间那辆汽车。等三辆车都驶出庄园后,一直呆立在一边的丹好像刚刚融化的雕像,手脚僵硬的扶着奥帕站起身。伯爵身边的卫士担当着保镖的工作,都是精挑细选出来,一拳抵得上别人一顿打,奥帕被打的脑袋晕沉沉的,扶着丹勉强站直,他现在这个状况肯定没法工作,只好颤颤巍巍的回自己的白木屋休息。奥帕一路走一路祈祷,千万别被伯爵抓回来。“你哥哥布鲁斯先生跑了”回到白木屋,丹这才慌张的开口问。“嗯”奥帕拿着一块冷毛巾敷在脸上,无精打采的回应。“他怎么自己跑了他不管我们了那咱们怎么办”丹惊慌异常,他一直把自己的安全跟布鲁斯兄弟帮在一起,从没想过居然会有被拆开的一天。奥帕无力的一叹气,有心把丹一脚踹出去;“我有后路的”“你有什么后路”奥帕把捂热的毛巾翻了个面,有气无力道;“总之就是有办法你放心就是了”话是这么说,但丹依然不安,他忧心忡忡的坐在奥帕的床边愣了半天,帮奥帕拿了午餐后,就被莉娜叫走干活了。奥帕看着盘子里的干面包片,一点食欲都没有。奥帕饿着肚子,晕晕沉沉的睡到了下午,他是被一阵喧哗声吵醒的,现在奥帕犹如惊弓之鸟,经不住一点折腾和刺激,他醒来后躺在床上听了一会儿,发现有很多军靴,和枪械撞击摩擦的声音,奥帕强忍着头晕,歪歪扭扭来到窗前向外望,发现庄园里来了一队士兵,领头的是卫队长兼副官长盖尔,这些士兵在盖尔的指挥下,把庄园的前门守得严严实实,中庭门口还有人把守,想必其他庭也有。奥帕奇怪,遂下楼想去问问,走到白木屋门口正碰上个花匠回屋。花匠是个四十来岁的瘦男人,奥帕这两天都在跟着他倒腾花盆泥土,二人已经很熟,奥帕赶紧拦住他询问情况。“我不知道”花匠担忧的摇摇头;“我听说伯爵在外面遇刺了”“什么”奥帕捂住嘴,眼睛瞪得几乎撑裂眼眶;“那伯爵活着还是死了”“我也是听说的不知道啊,肯定是双头鹰搞得刺杀,最近这样的事情可多了。”奥帕连连点头,跟花匠了解清楚后,又回了白木屋的二楼。奥帕躺在床上,眼神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心里不是的发慌,遇刺到底是死还是没死伯爵这么权高位重的人,还有人真敢刺杀他虽然奥帕恨伯爵,但不得不说,伯爵的生死对他们来说十分重要,要是他死了帝国就彻底的完蛋了吧,那么双头鹰就要来了,按丹说的他们不会放过佣人,至少康斯坦是不会放过的,瑞塔跑了,他们应该抓不到,那我们呢弗雷他们呢奥帕越想心里越没底,越没底越恐慌,不止他,庄园里其他人也在惶惶不安。这种恐慌今天之前还没有,因为都知道只要伯爵在一天,他们就安全一天,而现在,伯爵也许永远消失了,没人再保护他们了,于是这种恐惧在几乎一瞬间疯长膨胀,迅速的包裹住整个庄园。康斯坦一时间成了庄园里的支柱,他似乎不知道什么叫恐慌,十分沉稳有序的进行着每一步安排,频繁的进出庄园,派人打电话,发电报,同时要求所有人不许以讹传讹散布谣言,全部各回其位,照常工作。佣人们虽然个个都心怀忧虑,但命令下来了没人敢不听,都默默地怀揣着疑虑回到阴影里,庄园算是暂时被他稳定下来。奥帕从床下拿出瑞塔临走时的那个信封,打开后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存折上的数字比他预想的还要多,那个应急用的号码也有几个,每个后面都有个简易的署名,奥帕考虑了一番,决定现在准确消息还没出来,观望一阵再说。到了晚上,伯爵依然没出现,康斯坦依然很镇定,但消息丝毫没有,有人说伯爵死了,他们在忙着如何编造病史的谎言,也有人说伯爵没死,他此时就在不远处的军营里,老鹰一样窥视着庄园,等待那个背叛的田鼠出现。第二天,伯爵还是没出现,康斯坦也一大早就出了门,到晚上都没回来,剩下的只有端着枪的士兵在院里巡逻,他们禁止佣人们到处走动,禁止四处询问,像是对待犯人一样呼呼喝喝,而巨大古老的楼宇,就是他们的监牢。厨房里,几个佣人在角落里谈论着白天的枪声到底杀死的是谁,另几个人则虔诚的拿出小神像,开始漫长的祷告。奥帕靠墙坐着,看着对面已经结了蜘蛛网的榨汁机,一愣就是一天,谁跟他说话都不理,等到夜幕降临,佣人们得到卫兵的允许,结成队伍回住处过夜,奥帕也站在其中,他走在队伍中间,越走越靠后,最后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阴影中。四十五奥帕再次化身夜猫,灵活鬼魅的穿梭在阴影之中,在离开士兵的视线后,他直起后背,加快步伐冲葡萄园的方向跑去。如他所料,葡萄园也有士兵,但显然要散漫很多,他们三三两两的靠在火堆前肆意谩骂大笑,偶尔有葡萄园的果农过来送酒,看起来他们并没有太过拘束果农的行动范围,而且葡萄酒还缓和了原本严肃的气氛。奥帕慢下脚步,绕过这些篝火前的士兵,从正在发芽的葡萄架中穿了过去,地上残落的枯枝在奥帕脚下发出轻微的脆响。一个没喝多少酒的士兵敏锐的搜索到了细微的声响,他警惕的转过头,眯着眼睛望向身后的一片浓黑。奥帕蹑手蹑脚的敲开了弗雷的房门。弗雷见到奥帕的脸当即被吓一跳,以为是前面有什么暴动,奥帕是豁命逃来避难的。奥帕没告诉弗雷这是因为伯爵撒气被打的,只说是前面士兵太凶。弗雷仔细端详过,发现没伤眼珠软骨后松了口气。“听说伯爵死了,是真的么”虽然二人是在屋里,弗雷依然把声音放小了问。“不知道一直没听见消息,康斯坦也出去了,现在到处人心惶惶。”“葡萄园里也是,我叔叔和科瑞恩他们一直都在房间里开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两天半夜葡萄园还老来人进出”弗雷担忧的皱着眉毛,逐渐也被现在紧张的局势所感染。奥帕叹了口凉气,与世无争的葡萄园也要陷入战火了奥帕忽然把弗雷搂在了怀里,低声道;“弗雷,咱们跑吧”弗雷没有说话,但是听到这句后他止不住的浑身一抖。“伯爵要是死了,双头鹰来是早晚的事,在他们眼里咱们跟安萨雷的市民还不一样,咱们是庄园里的人双头鹰放过咱们那些受伯爵虐待的人民也放不过咱们跑吧。”“现在”弗雷声音像蚊子叫一样小,还带着细细的颤音。奥帕摇摇头,他认为突然就走的话弗雷恐怕接受不了,而且自己也需要时间去联系跑路的人,等到确定好路线,想必弗雷也做好准备了;“明天或是后天,我还要时间去联系人,”“就咱们两个”弗雷问。“就咱们俩,”奥帕说着,忽然脑中闪过丹的脸,补充道;“呃还要算上丹。”弗雷仰着脸,满面忧虑的望着奥帕,几次他都轻启嘴唇想说什么,奥帕知道他现在需要时间消化,于是也不催促。几秒后,弗雷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在奥帕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问道;“咱们什么时候走”“过两天,你等我安排。”“好,”弗雷点点头,他看着奥帕的领口,慢慢缓和自己的心情。奥帕看出了他的不安,把头伸到弗雷的耳边,声音细的好像气流一样;“我们去酒窖吧。”弗雷抬起头,表情略有点疑惑。“那个新酒窖,我们第一次去的那个,哪里不是经常没有人吗,”奥帕微笑着,带着怂恿的语调;“也许以后再也没机会了,就当道个别。”听到道别二字,弗雷眼眶一红,说不出话了,只点点头。弗雷轻车熟路,带着奥帕在一片昏暗之中找到了那个新酒窖。酒窖还是原来的样子,下去后,弗雷翻出了一盏煤油灯,在酒窖尽头的一个简易地铺上坐了下来。暧昧昏暗的黄色光团亮起,它像个脆弱的母体,孕育了一个小小的,与世隔绝的二人世界,让人在其中能寻得片刻的美梦。弗雷的脸在柔软的光线中虚化了轮廓,忧伤和坚决表露无遗,奥帕看着他,心事越来越沉,忽然间,觉得时间被无限拉长,他们离现实越来越远,逐渐变成了时光的滞留者。“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么”弗雷小心翼翼的问。“会,”奥帕答得干脆,毫不犹豫,说完,就凑过去亲吻弗雷。二人都用力的拥抱对方,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用仅剩的温度创造激情,奥帕甚至想把弗雷直接吃进肚里,就这样装着他翻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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