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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听到上座的男人嗤笑了一声:“连这点气势都扛不住,还想继续为我效忠”他摇头啧啧数声,就在跪着的男人以为自己被放弃,一想到那些生不如死的惩罚方法而险些哭出来时,顶上的声音又传来,“你的职位并不好替代,如此也只能暂时放过你了,只是,下次再这样鲁莽行事,就不要怪我让你好好享受一下家族的待客之道了。”说完,他便起身走了出去,留下瘫软在地,口中仍含糊答应着“鄙人一定小心谨慎,拼尽全力”的男人。夜色渐渐淡了颜色,烛台上的蜡烛也燃尽了最后一点烛芯,急促地跳动了两下,然后熄灭。趴在地上久久未能起身的男人扭过头望向敞开的门外,眼神涣散,片刻缓缓流下两行泪水。天,要亮了。晴朗的午后,适合惬意的休闲,来一杯葡萄酒,醇香伴着暖暖熏人的阳光,真是再好不过。可惜康斯菲尔德没能享受到主城少有的春日暖阳,此刻他正站在教皇陛下面前,翻着资料解说一个让他颇不愉快的人。贝兰梅德尔,这个阉伶歌手的歌声虽然享誉整个国家,康斯菲尔德也曾经想过一定要认识这位拥有天籁之音的美人,谁知道梦想总是破灭得飞快,仅仅这么短短数天,就教他再也无法带着原本的怜惜去看待这位表里不一的歌手。“他在您的面前,不,应该说,甚至在他未能到达主城前,对于能够供养他的贵族们,总是表现得非常柔弱,不堪责备,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呵护怜惜他,因而在蒙塔省时,他借着这种庇护,暗中打击过不少后来出现的歌手,范围甚至扩大到了邻省,有许多歌手被迫转行,甚至沦落到去做杂役,到了主城后,虽然刚开始有所收敛,但自从进入圣歌乐团后,便更为变本加厉,”他呼了一口气,翻下一页资料,“表面上是他遭到众人排挤,受到孤立与讥讽所带来的委屈,但是,全是因为他的趾高气扬惹下来的麻烦,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当初有个叫唐吉埃尔的青年一直在纠缠他,事实并非他自己所说的那么简单,这两人曾经有过暧昧,当然,在梅德尔的引诱下,这位美色当前晕了头而一厢情愿的富家少爷,痴心地保护了他几年,直到梅德尔攀寻到更为尊贵的贵族才稍微作罢,这种人,怎么配侍奉天父与基督”越说越生气的康斯菲尔德捏着资料,恨不得劝告唐格拉斯下一刻便把人赶出宫去,然后公告全国贝兰的恶行。唐格拉斯听完只是微笑,然后慢悠悠地问:“康斯菲尔德,之前让你改掉这急躁的脾气,难道这就是你展现给我的成果”青年顿时涨红了脸,吱吱唔唔再也讲不出话来,唐格拉斯继续教育,“脾气要改一改,还有,在做这种报告的时候,以后再也不能带上个人偏见,虽然他的真面目的确让人有些憎恨,但我也有些欣赏他。”“为什么”康斯菲尔德难以置信。唐格拉斯举起葡萄酒饮了一口,带着莫测的微笑,“这样更好控制,不是吗”青年微微张口,竟然再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有时候不能更新,请谅解,最近真的太忙了 抱抱。谢谢围观么么哒、第十六章好几日过去,终于醒过来的波蒂小姐半躺在床上,向自己的侄子与织女以及桑德拉等人讲述那天的遭遇。堆满皱纹的眼角有些松弛,带着点受伤后的老年人的暮气沉沉。老太太搭着侄女的手,声音沙哑,“刚开始,我从沙柳篮子里拿出土豆,正准备做晚餐,刚走到橱柜旁,”说到这里她喘了口气,不自觉地将莉亚的手腕攥紧,“一拉开橱门,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就被打翻在地,”她不由得抚摸胸口的隐伤,“是一个脸上蒙着麻布的男人,身材很高壮,我在地上挣扎想要叫你们的时候,他走过来将我拖到里面然后在我模模糊糊时,就看见他踩着石台,翻过厨房的窗户离开了”桑德拉问道:“波蒂小姐说你看到的是个高大的男人,脸上蒙着麻布,那么你是否看清他身上的穿着”波蒂小姐仔细想了一下,摇头,“他穿的是麻布做的衣服,倒是不像我们山里人的样式,上衣要长些,不是干活的人穿的样式嗯准确的来说,感觉与这个人,怪异,我只记得这些了。”桑德拉微微张开眼睛,侧头,与自己的骑士队长菲斯特对望一眼,后者点点头,行礼后退出去了。西拉里德上前来,道:“既然波蒂小姐已经醒了,理当高兴轻松才是,那么我便退下,为大家准备午餐。”两个女人万分不好意思,连连道谢,莉亚扶着姑妈躺下,便下楼去厨房帮忙,桑德拉望着她提起厚实的毛裙安静且步调优雅的下楼,转头对波蒂小姐嘱咐好好休息,便带着林培下楼去了主教府外的小河旁。“德蒙大人,巡讲教义的时间地点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六天后河对面的卡麦拉教堂,您觉得可以吗”桑德拉想了一下,点头,“很好,对了,我有些事,想请你回答。”林培受宠若惊,“请您说。”桑德拉停下脚步,侧过身问:“请问,在你得到我要来所麦拉城巡讲教义的消息后,可有什么奇怪或者陌生的人来找过你”林培怔了怔,仔细地回想了好一会儿,才摇头,“没有,别说什么奇怪陌生的人,就是熟人也不怎么见面,因为我正忙着迎接您,确保您进山路途通畅,有好一阵子都住在进山口的驿站中,连家都不怎么会。”难怪进山的时候也没觉得山路并不太崎岖,不怎么困难,桑德拉心上涌起感动,遂向他道了声谢谢,让老实憨厚的所麦拉主教不好意思了起来,桑德拉见他也有点不太自在,于是打住,又问:“那么,你放心家中两位柔弱女士的安全”林培一愣,猛然觉得自己的确有些考虑不周,当时姑妈与妹妹保证能保护自己的安全,于是他就放心的去了驿站,现在想起来,真的觉得有些后怕。桑德拉微微叹气,终于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在这个位置上那么多年都没能在向上一步了,真是,憨厚老实只是外在表现,内里真是死心眼看来只能在莉亚松懈些的时候询问她了,时间有限,必须要快些确定,是不是他那个该下地狱的堂叔父干的好事了。林培看着一脸阴沉的桑德拉,莫名地打了个寒颤。远在西欧里斯北方的斯特茵他省,穿着一身黑貂皮衣的老人,坐在小厅里,身边的火炉燃烧得正旺,艳红的火舌舔舐着红红的木炭,沁出幽淡的果香味,显然是夏天时砍伐果树提前制好的木炭,窗外漫天大雪压境,厚厚的不知雪花交叠了几层,只有花房中的圣诞玫瑰还开得十分娇艳,在一片触目所及皆为无暇纯白的的背景中显得分外显眼。老人突然咳嗽起来,站在墙角的侍从立即上前,为他轻柔拍背,另一个人急忙端了一杯温水来,等到老人的咳嗽症状减缓,两人退下,一如方才情形站好,整个小厅里恢复了安静,仿佛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侍从们都在犹豫是否应该劝说老人去用晚餐时,陡然听到院门外一阵喧闹,紧接着一个外围的侍从进来禀报,“大人,格里大人请求见您”老人压了压手,那人便出去接引了。被接引的人已经走到了小厅门口,浑身的雪被侍从掸落,接过他脱下的皮大衣和皮帽,另一个侍从立即为他披上另一件皮衣,这才引着他进门。“查斯特大人,鄙人因埃托利雪山发生雪崩,耽误了赶路,请大人谅解”一进门行了礼后,格里便急忙解释道。查斯特含笑着摆摆手,“辛苦你了,快来坐下,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中还要尽量赶路,刚才我还在担心你是否发生了意外,现在你没事就好,之后几天也没什么事了,你就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雪停了再走吧。”格里一脸感动道:“让您等了鄙人那么长时间,还要连累您为鄙人担忧鄙人真是心中愧疚,哦,对了,”他从贴身的衣兜中掏出一卷四指宽的羊皮纸,“这是那位大人给您的回信。”查斯特接过去,解开细绳,展开一看,看了一会儿,眉头先是皱紧,看完后哈哈大笑:“这个老伙计,真是够火爆啊到最后都要揪我几句错处,这倒是让我放了心。”格里一脸好奇,“大人好像因为那位大人的来信很开心。”查斯特慢悠悠地收好羊皮纸信,拿起桌上的烟斗敲了敲,抽了两口,吐出几个眼圈后,才毫不经心道:“那么些年一起过来的,当年还有尤里斯,如今他突然就去世了,连松露节都没能赶上,这些年都是这么斗过来的呀,现在我也该佩服先任教皇的智慧无人可比,他的上一任留给他的红衣主教团就被他这么肢解了,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安稳地留在主城善终哼,他倒是得意,可惜也得意不了多久,不,他根本就看不到了,这个该下地狱的家伙”格里被他阴鸷的表情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开口告辞,就听查斯特得意的声音,“天父始终偏爱我们这些忠诚的信徒,格里,你是我信任的人,今天我就详细的告诉你,为什么,我非要把主城那位撬下位子,准确的说,为什么,我有把握会把他拉下位子”他神色激动而凶狠,烟斗被他颤抖的手在大理石桌沿上敲得邦邦响,配上外面急剧变黑的天色,无端多了狰狞与恐怖,格里甚至哆嗦着,都没发现自己的双手抖得厉害,他看着眼前的老人,对方的眼中露出了一种近乎疯狂与贪婪的眼神,让他有些害怕,又额外生出了一种兴奋,迫不及待地想要听他说下去。查斯特探着身盯着他,阴恻恻的笑容,“如果我们天父忠诚的信徒们知道,主城中那位,就是上任教皇巡游全国时留下的私生子,甚至在这个私生子长大后不惜一切代价扶持他迅速爬升,格里,你知道了,可能连嫉恨都是轻微的表现,在那人二十岁时,他就进入了红衣主教团,你知道吗这是最靠近教皇的位置了,现在,莱芒省那个长得像阉伶歌手的大主教桑德拉,就是他效仿他那个该下地狱的父亲做的。上任教皇记恨我与他争夺教皇的位子,等他一登上位子,没过三年,他就把我流放到这个见鬼的地方来嘿嘿,如今就是他该下地狱的时候”格里强行压抑心中的惊涛骇浪,结结巴巴地问道:“您,还有那些位大人,都是受害者么“查斯特冷笑几声,“没错,等了这些年,真该够了”枫瑟宫的偏厅内,唐格拉斯正和两个信任的属下享用下午茶。“今年因为大寒,气候异常得古怪偏北的地区种的黑麦芽都冻坏了,眼看今年北方的收成要减少许多,教廷肯定要补贴,到时候查斯特大主教大开口怎么办”唐格拉斯瞥一眼忧心忡忡的凯利乌斯,摇头失笑,“你是被你旁边的那个家伙传染了么,他要,我们未必给呀,再说,我们给不起怎么办”说完故作无奈地耸肩。凯利乌斯默默埋头喝茶,想着教皇陛下好像白天的时候怎么也开始一身无赖痞气了康斯菲尔德也开始默默检讨自己是不是真的拉低了伙伴的智商。唐格拉斯看着两个闷声不吭的下属,好气又好笑,正了正神色,道:“我要的结果,是我告诉你们要达到的那个结果吗”凯利乌斯先回答:“贝格尔省、布尔松省、莱芒省,加上主城的军队,共计七万多人,在我们的掌控之下,佛利兰达省与蒙塔省尚在观望之中,不过蒙塔省是陛下您的故乡,想必不久就会加入我们,今年的歉收必定会成为一个导火索,谁沉得住气,谁就是赢家。”唐格拉斯会意一笑,举起手中的葡萄酒,“我越来越欣赏你了,凯利乌斯。”凯利乌斯举起一旁的酒杯,两人碰杯,相视一笑后,彼此一饮而尽作者有话要说:晚安蚊香圈、第十七章波蒂小姐被打伤一事众人并没有理出个头绪来,巡讲过后,启程到下一个目的地的日期迫近,于是桑德拉留下施洛特手下的一个副官带着三个人留在所麦拉寻找线索,顺便保护林培一家。所谓进山困难出山容易,加上天气又好,足足比进山的时间缩减了一天,然而,当桑德拉坐进马车时,目光触及自己的小储物柜时,不由的神色一变。储物柜上的小锁被撬开了他立时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强压着愤怒,伸手拨开吊在上面的锁头,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唐格拉斯他写的那些信,亲手画给他的,详尽的整个莱芒省的地图,以及其他一些重要资料,统统不翼而飞进山的路按林培的话来说比之前平坦了许多,但是仍然适合马车行走,更何况天气恶劣些,很可能车翻人马皆亡,因此,带领另一只常备军小队的一名军官负责带人看护马车,桑德拉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这支小队并未出现什么伤亡情况,也没有人向他禀报之前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他关好柜子,拉开马车帘子,骑马走在他旁边的菲斯特立即看向了他。“大人,有什么事情吗”桑德拉道:“菲斯特,去替我把冯博校官请来好吗,我想,我有些事想与他进行交流。”菲斯特领命去了,不一会儿,一个身材健壮,梳着大背头,翘着两撇优雅小胡子的男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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