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赶去附近城镇告诉当地长官戒严的下属连夜又赶去附近的城市通知戒严去了。桑德拉倒不知道自己的骑士和常备军都已经紧张得就像一根头发丝,跟着大胡子溜溜达达地进了巡讲目的地之一的温特区的拉夫城。“这里是我家老爷在拉夫城的临时住处,老爷去处理一些事,可能需要请您等个两三天,请不要着急,我会派人去通知您的骑士的。”大胡子安抚道。桑德拉点头,神色有些不好地推开门,坐到床上,等大胡子关门离去,他这才拿出那个盾形图章,仔细地看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刚下新晋榜,于是点击嗖嗖嗖滴好吧最近真的有点忙,有时候精神上累得已经指挥不动手打字了,微笑不出意外,明天恢复日更谢谢陪伴、第十九章林间的小道上白雪初融,露出枯褐的断枝残桠,包了动物皮的毛靴踩在上面,发出“喀吱”的声音,脚心也被这断裂的力度震得微微发麻。距收到信已经过去了十多天,藏报春也已经悄悄吐出了花蕊,格里跟在查斯特身后,看着老人一派悠然的模样,心内夹杂了好奇与疑惑。走到小道尽头,查斯特终于停下了脚步,双手拄着拐杖,转过身来,看向格里,含笑不语。格里莫名其妙,下意识地问道:“大人,您有什么吩咐么”查斯特拍拍他的肩膀,道:“格里,你是年轻人中我最为看好的一个。”“谢谢您的夸奖。”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能得到查斯特大主教的肯定,格里还是多了一些开心。“别这么快道谢,”查斯特摆摆手,“年轻人,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否会影响到你的以后”他顿住了,眼神有些放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之后两人默默走回了查斯特的大主教府邸,进了书房,查斯特从书架第二层取出一个铜皮包了四角的黑色木匣,匣子只有两个手掌大,却沉甸甸的,他交给格里,后者连忙恭谨地双手接过,不明所以地望着老人。“把这个交给,”查斯特脸上带着隐约有些畅快的微笑,“交给上次给你那封信的人,然后跟着他去找他的主人,再然后,那个人,会告诉你要做些什么,格里,”他一手搭在年轻人的手背上,“我最看好的孩子,别让我失望。”格里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随即肃容道:“绝不会让您失望的,大人。”第二天,目送格里上马绝尘而去后,查斯特对着一旁的管家道:“马车准备好了吗”管家鞠躬,“已经好了,大人。”“很好,”查斯特望着叮当驶来的马车,缓缓绽开了一个满意的笑容,眼中带着冷意,“贝尼兹陛下,现在看看,谁才是得到上帝眷顾的人。”雪一开始融化,查斯特就要像其他省的大主教一样开始巡讲教义,但是因为他和德穆尔,法约尔以及拜庭都已经上了年纪,唐格拉斯特许他们只用在平坦地势的城市传教,现在查斯特也要出发了。然而,他的第一站,却是要驶向他的常备军军营,同样是在城郊,却离大主教府并不远,一进军营,他就皱了下眉头,不远处看眼色的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见他来了,急忙跑过来,将查斯特面前那几个毫无所绝勾肩搭背的士兵驱赶散了。查斯特虽然皱着眉,却并没有发火。这些年来,他悄悄地将常备军中的优秀士兵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挂着常备军名号的军队,只是为了给唐格拉斯派来监视的人看罢了,所以,这个名不副实的军营中,多是些喜好玩乐的富家子弟与无赖流痞,在他眼中,这些人除了能拉出来挡住敌人的攻击外,别无价值,因而要求也并非很高。“大人,请您原谅我们的迎接仓促。”常备军的将军抹着汗行礼。“不,别这么说,马里斯将军,您做得已经很好了,至少让这些富家少爷们能安稳的呆在军营里,没闯什么祸。”查斯特真心夸赞道。马里斯虽然在初春季节流汗,其实更多因为体质偏胖,听到大主教的话也松了一口气,正要缓下紧绷的神经时,就听查斯特道:“马里斯,最近有人来秘密接洽过你”马里斯险些一口气没缓上来,咬住自己的舌头,急忙辩解道:“大人,前些天的确有人来找鄙人,但是只见过一面她就急匆匆地走了,我本想向您禀报,可前段时间大雪封路,行走困难,这件事就耽搁了,请您原谅。”他的汗又飞速地流下来了。查斯特意味不明的恩了一声,没有表态,倒让这个将军越来越紧张,喉咙口的吞咽声也响了很多。半晌,查斯特突然笑出声来,他站起,拍拍将军的肩膀,用无比和蔼可亲的声音道:“马里斯,你是我忠心的属下,跟了我那么多年,我怎么可能怀疑你呢别担心,我只是担心你被人蒙骗,遇到危险。”马里斯闻言一脸感动道:“谢谢您的信任,大人,鄙人对您的忠诚绝对经受得起考验,请您放心。”查斯特颔首,结束谈话,由马里斯送到了休息的房间。身旁的骑士队长望着马里斯在拐角处消失的肥胖身影,嗤之以鼻地问道:“大人,明明您对他就很不耐烦,为什么还要一再哄着他”查斯特拄着拐杖,慢吞吞的回答:“也许,脑子蠢得同猪是近亲,正是他所剩不多的优点了吧,这种人养起来,就如同小麦瑞一样,想什么时候换,”他望着骑士队长跃跃欲试,充满斗志的脸,笑了笑,“就什么时候可以换,说不定哪天,那个位置就是你的了,对不对”骑士队长心中自然得意,主教说的小麦瑞,恰好是冬天流浪到大主教府附近的一条流浪狗,厨娘见它可怜,拿些剩菜剩饭喂了下来,现如今,这条狗已经对厨娘完全的忠诚了,拿马里斯与这条狗作比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仍旧是一片漆黑的夜晚,不同的是,半跪半瘫在地上的男人眼中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意志,一片空洞木然的望向某个虚空。“我给了你第二次机会,那么,我要的人呢”高座上的男人声音不辨喜怒。“没,没了”男人喃喃道。男人轻嗤一声,“还丢了任务图章”“是的。”男人没有说话,只用眼神示意,一旁两个侍从会意地上前,一左一右拉着呆滞的人拖死狗般拖了出去,片刻后,屋外传来一连串的惨叫声,间或夹杂着犬类动物撕扯的声音,男人转头看向留在屋中几个年纪较轻的少年,见大多数人脸色都吓得浑身颤抖,微微一笑,点了那个虽然脸色发白,但却竭力镇定的少年,“过来。”那少年走到他面前,单膝跪下,“主人,请您吩咐。”男人道:“刚刚那个废物的下场,你也看见了”少年点头,“看见了。”男人敲敲烟斗,等烟灰掉落了,才道:“这个任务交给你,能保证完成顺利完成吗”少年愣了一下,随即喜道:“向您保证一定完成”男人摆手:“并非那么简单,这个废物被抓包,会让他提高警惕,提高戒严,你要带走他很有难度,我知道你没有经验,所以只要求你能够混进去,做他的贴身侍从,到时候有你的帮助,要带走他就轻松多了这段时间,你也可以探听一些消息,我对于他从一介平民是怎么在短短六年升为一省大主教的故事很感兴趣,是不是像他那个不知矜持的母亲一样,靠着那些见不得光的本事才成功的,也是,他母亲当年可是连自己堂哥的床都要爬呢”屋内的几个少年都听得呆住了,刚刚虽然被那惨叫声吓住了,但好歹跟着这个冷血的主人一段时间,也就是需要缓和一段时间罢了,现在听到这种豪门秘辛般的丑事,真的是惊呆了,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先表示惊讶还是先恶心得吐出来。那接到任务的少年正欲开口请求离开,就听男人询问道:“对了,你的名字。”少年抬头,一双在夜色中尤显漆黑的眼亮晶晶的望着男人,“回主人。鄙人名叫弥迦。”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很好,是旧约中弥迦书中的弥迦吗这是个绝好的名字,去吧,带着上主的意志,把这个本不该存在于世间的肮脏之种捆回来,让我送他去见他那个不知好歹的父亲吧”少年领命出去,男人举起手上的烟斗,里面的烟草已经燃尽,他怔忡的看着那火星逐渐熄灭,最后化为一堆灰烬,突然“啪”地被他狠狠砸到地上,几个沉浸在刚刚的丑闻中的少年这才惊得反应过来,急忙围上来,一个惊叫道:“呀,主人,您的手被烫红了”男人这才感觉指头上钝钝的灼痛感,让他更为焦躁,等浸了冷水的细布包裹了手指,他才冷静下来,沉声道:“那个老女人现在被关在哪里”其中一个连忙回答道:“听侍卫长大人说,关在后院的石屋中,这几天轮到我给她送餐的时候,就看她一口都没怎么动过。”男人皱眉,“这个老女人真是顽固,都这么多天了,只剩下一口气了,倒还记得维护那个肮脏的渎神物,真是越老越不分对错,死后都要下地狱,嘶轻点,蠢货”他瞪了一眼唯唯诺诺的给自己敷药的少年,继续道,“告诉看守的侍卫,别让她死了,实在问不出来,就丢给那小子的堂叔父吧。”几个侍从连连点头,忙不迭地应下。男人看着自己包裹好的手,轻轻嗤笑了一声。作者有话要说:以后不废话了,只更新,现在简直恨不得把它一下子写完,嗯,就是这样,晚安,亲。、第二十章桑德拉住了好几天,既没有见到大胡子口中的“老爷”,也没有见到自己的骑士队与常备军,想要出门,刚走到门口就被守门的侍卫拦下,让人去找大胡子,结果对方总是找借口推脱,桑德拉反应过来,对方是准备将他秘密囚禁,也许自己某些举措妨碍到了对方,所以才会被关押起来。那究竟是谁,拥有一定的人手,强大的信息收集能力,以及足够隐匿自己消息的能力呢还有,如果他的推测没有差错,那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想了一遍,把所有猜测又一一推想了一遍,桑德拉还是没有得到结论,正好送饭的侍从进来,放了晚餐在桌上,正准备退出去的时候,桑德拉冷不丁地厉声问道:“怎么只有土豆”那个小个子的侍从一惊,下意识回答:“ 回大人,因为今天只剩下土豆了,去采购的人说城里戒严,不能进”等到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话,行了礼,急忙想要退出去,被桑德拉一把攥住袖子,之后顺势勒住对方脖子,右手上是一把不知什么时候藏下来的小餐刀,抵着侍从的脖子,他低声语带威胁道,“不许叫,不然让你立刻死在这里,”侍从连连点头,他这才又问,“这里是哪里,离温特区多远”侍从不敢挣扎,回答道:“是,是大人,这里就是温特区,但是不在您的巡讲路线上,是一个荒远小城郊外,这个城名叫凯勒城,从这里到温特区的大城拉夫城骑马要一天多的时间,当时沙库大人在您的每餐中加了让人感觉迟钝的药,会让您判断失误,所以趁机将您带到这里。”也就是说,在他毫无察觉,只是觉得坐马车劳累而有些困倦的情况下,自己已经被带着远离巡讲路线那么远桑德拉皱眉,又问:“那个带我来的大胡子叫沙库他是替你们老爷的做什么的还有,你们老爷到底是谁”侍从连连摆手,动作激动了一些,让桑德拉压紧他脖子上的刀,侍从不敢再动作,老实回答:“沙库大人的确是您说的那个人,至于他做的什么,我只是一个侍从,并不清楚,只知道表面上他是老爷的侍卫队队长,而老爷,老爷是一位伯爵,但是他更喜欢做生意,在佛里兰达省很有名的。”“佛里兰达省”桑德拉重复他的话,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又问,“你家老爷是哪个家族的”侍从想了一下,摇头,“具体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老爷在路上收的流浪人,不过听别人都叫他会移动的财库伯爵,因为老爷很有钱。”会移动的财库桑德拉心生疑惑,还有,这位老爷真是奇怪,明明袭了伯爵的爵位,却让别人叫他老爷心念未已,只听到手中的侍从闷哼一声,桑德拉低头一看,他的脖子被割伤了一道,正有血丝渗出来。侍从紧张害怕得喘气道:“大,大人,可以放开鄙人了吗”桑德拉看着他那不断渗血的伤口,眼神一变,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呼了口气,在侍从耳边轻轻说了句:“抱歉。”那个侍从还没反应过来,桑德拉捂住他的嘴,下手把餐刀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划了下去,侍从死命地挣扎了几下,口中发出漏气一样的“嗬嗬”声,颈间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得到处都是,桑德拉的手上,肩膀上也沾上了。放下已经不再挣扎的侍从,桑德拉脱下他的鞋子套在脚上,又搬了一张椅子到窗边,站上去,朝着窗沿上踩了几脚,又拽住窗前帷幔,手上的血擦到了帷幔上,他这才收拾擦干净椅子,搬回原处,又把鞋给侍从穿上,看着死前挣扎了一番因而表情狰狞的侍从,叹气道:“以后如果我死了,你可以来亲眼看看我是怎么下地狱的吧。”他拿起手中的小餐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