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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1 / 1)

标,全世界都为你让步”之类的高考励志宣传语。哪个同学一上午不来,位子上的试卷能埋住一个人。下课后很少再有人三三两两地站在走廊聊天。高三,是真的来了。许是顾雪照也意识到高三是人生转折点,对顾简的生活也开始上心,她开始试着去和邻居学做有营养的饭菜,在网上查家长应该怎么与备考的孩子沟通。顾简很不习惯,他在家里话少但是很会迎合父母的心思,当顾雪照试着去关怀他的心理时,往往被他的理智和懂事给堵了回来,一个想给,而另一个并不需要,倒不如从前的冷淡让人自在。顾简想了想,好像长这么大,能让他毫无顾忌地说话的人只有谭城宣。顾简有时候也会思考自己对父母是什么样的感情,要说多么深厚,倒也不是;但要说无动于衷,那也绝不可能。毕竟生养他,虽然这过程不美满,但也没有让他餐风露宿无枝可依。顾简偶尔会想象自己长大后的样子,一定要做一份喜欢的工作,有孩子一定要疼他爱他,要怜惜老婆呃,谭城宣貌似不需要他去怜惜。谭城宣上了高三像变了个人,从前学习时总带着三分不情愿两分拖延,剩下五分全靠顾简撑。如今却仿佛突然发现学习乐趣似的,踏踏实实地按顾简的步骤来,不再偷懒耍滑。偶尔方少奇取笑他是不是失恋了,谭城宣就乐得摇头晃脑:“不考个好大学,长点本事,以后怎么娶老婆”马薇薇心知肚明,故意挑事:“哟,您这是要娶个天仙姐姐啊”顾简这会不在教室,谭城宣用一种“你懂的”眼神看着马薇薇说:“比天仙妹子还难呐。”马薇薇被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激的头皮发麻,心想谭城宣也怪可怜的,就算考上清华,也改不了婚姻法。谭城宣倒不知道自己在马薇薇心里如此前路渺茫,他生性乐观,现在又和顾简瞒天过海的谈着小恋爱,日子美的冒泡。谭城宣觉得,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考上个牛`逼大学,拉着顾简这个功臣到父母面前一站,就不信他们好意思说二话。再说顾简这人帅成绩好的,上了大学还不知道要招多少人眼馋,自己最紧要的事情就是跟他上同一所大学,再不济也要同一个地方,看紧了人,顺带好好把顾简那从娘胎里磨出来的悲观冷寂的性子给抚慰平了。任重而道远,谭城宣觉得自己时间简直不够用。再看看月考成绩自己和顾简那两三百分的差距,恨不得一天生出48小时,好把从前浪费掉的时间都补回来。提高成绩这事,满分一百的话,从20分到60分容易,从70分到90分就非常困难。顾简一直就是95分往上那挂的,谭城宣高二突飞猛进之后,高三就一直吊在70档,提分提的及其困难。连续两次月考成绩都没有太大起色,顾简本以为谭城宣要垂头丧气地使性子,结果他仍然干劲十足地埋头题海,丝毫不见颓势。只夜晚回家路上嚷嚷分数提不高心好累,非要顾简抱抱才揭开这茬。顾简回到家里,顾雪照煲的汤正端上桌。顾雪照不喜欢厨房,为了儿子学了这么久,拿得出手的本事也只有煲汤。顾简现在吃饭也能品出个一二,偶尔会对顾雪照新学的菜式竖大拇指。都说要想提升厨艺,必须有个捧场的,有个会吃的。孟初远从小苦日子过惯了,不在乎吃喝,这么多年对顾雪照做饭没多大表示。如今顾简就着夜晚吃饭那会,和顾雪照讨论一点厨间琐事,顾雪照有了自信,眼瞅着越做越好。这世上没有笨人,端看你上不上心。顾雪照婚后一颗心牢牢缠着孟初远,受尽折磨的同时也没有精力去兼顾其他,这两三个月为儿子忙碌,反倒逐渐得了别的趣味。顾简和谭城宣几乎天天处一块,不知不觉受他影响,凡事少往坏处想,活着不是为了无休无止闹别扭,是为了享受生命。顾简上高中之后和父母之间愈发冷淡,一半出自他们,另一半也是顾简的选择,他不想看不想关注,把自己游离于父母之外,只想尽快考上大学远离一切是非。可如今,顾简觉得谭城宣说的很对,他们是父母不是旁人,自顾自的逃避,未免太没担当。父母与子女就是相互的债,你欠我,我欠你,这辈子不把这笔账算清楚,下辈子此消彼长,又要相互亏欠,哪一方欠的多,哪一方就更痛苦。顾简不信神佛,唯有亲缘一事,他极其信命。三十九孟初远很多次下班回去碰到儿子和谭城宣一起回家,他现在十分不耐烦见到谭城宣,本来他动手动习惯了,每次事情一过心里就翻篇。可一见到谭城宣,他就不得不被提醒自己的伪装面皮在这小子面前掉个精光。偏偏顾简和谭城宣关系近,三天两头的看见他,想装失忆都不行。谭允那个老东西,就会想着占便宜。谭允连续两次邀请孟初远一家人吃饭都被婉拒,不得以只好在家里招待顾简。可饭刚吃完,顾简就被孟初远电话叫回去复习功课。谭允要是还转不过弯,那就说不过去了。不过他向来就事论事,工作上不带私人脾气。只不过私下和老婆商量,是不是孟初远怕自己儿子耽误顾简哪毕竟高三这紧要关头,顾简放假还得抽时间帮谭城宣补课,多浪费时间。虽然谭允猜错了点,但和孟初远也算是殊途同归。他好言好语的拉着孟初远去喝酒,掏心窝子说了一堆感激的话,倒整的孟初远面带愧色。谭允喝高了就有点收不住,和孟初远哥俩好的拉扯大半天,脑袋一热就诚恳道:“老孟,你们家顾简是个好孩子,次次考试我都看着,一次比一次高,我也舍不得让他在城宣身上浪费时间。我们城宣去年倒是成器,今年这几次考试一直没动静。要不这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城宣下次考试要是能上来,他两还做同桌,要还是老样子,就让他自个老实待着,不让顾简瞎耽误工夫”谭城宣差点被他老子气死。他正往康庄大道上狂奔,顾简就坐在路那头好模好样地等自己过去,结果自己亲爹半道过来拉后腿。他比谁都清楚孟初远那是做贼心虚,可一个字也不能跟老爹说。只好压下一肚子脾气和父亲签了条约。高三学习本就累的要命,如果顾简还不待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那真是了无生趣。还有大半个月又是月考,最差也要从三本线跨进二本线。顾简虽然不明白谭城宣突然这么不要命的学习是为什么,但当谭城宣顶着黑眼圈过来问哪一块提分最容易的时候,他还是结合谭城宣的应试习惯划出了一片重点。谭城宣分秒必争,去个厕所都用跑的。中午吃饭时呼啦啦几口吞嘴里,吃完饭也不午休,灌完两杯咖啡就低头做试卷。顾简看的有点不忍心,谭城宣虽然上了高三后学习态度转变不少,但也没这几天夸张,好像明天就是高考似的。“高考还有大半年,你现在这么糟蹋身体,怎么撑到明年”两人夜晚回家,谭城宣骑车时困得直眯眼,差点倒路边绿化带里,顾简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车把,怒气冲冲地训人。谭城宣坐在地阶上,仰着头看顾简发火。等他说完,就朝顾简伸出手:“我起不来了。”顾简没了脾气,伸手把他拽起来。谭城宣就势抱住人,晃着头蹭顾简的头发,鼻子里是顾简身上特有的书卷的味道。疲累一扫而空。他声音有点撒娇:“顾简,我觉得时间不够用。”顾简用手抚他后背,道:“不够用也不能这么用。”谭城宣把头埋在顾简脖子旁深吸口气,又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松开顾简笑着说:“我在进行一次高考模拟训练,你别打消我积极性。”顾简懒得理他,转身骑车回家。谭城宣其实知道如果自己像小时候一样耍个赖说几句好话,谭允也不会真的逼他和顾简分开坐,但他没有。他心里总在记一笔账,每次因为顾简进步一点,就记上一笔,等到将来,拿着这个记账本到父母面前给顾简加筹码。谭城宣早上不到六点出门,到顾简楼下等他下来。顾简大惊:“谭城宣,你突然这么上进,好歹先有个过渡啊。”天气慢慢入了秋,清晨的风吹在脸上微凉,落叶时不时地打在人脸上。谭城宣在路上总是不老实的用手去揉顾简头发,嘴里哼着歌:but when it es aart,when it es aart to start agaand oen u your heart,take ntro of who you are谭城宣嗓音低沉,唱歌音调会比原唱低两度,或许显得不太标准,但是这种呢喃式的唱法,特别适合唱一些基调缓和的英文歌,那些歌到他嘴里总有一种深情安宁的味道。顾简于是不再多问,安静地听他唱,唱完就故意挑他单词发音不准。谭城宣无所谓道反正只有你听,错了也没事。这倒不假,谭城宣虽然唱歌不错,但英语不行,很少听英文歌。只是见顾简3里基本都是英文歌,才也学着唱,他喜欢看顾简听自己唱歌时平静柔和的神情,没有烦恼也没有距离。四十谭城宣自从成绩进步,上课时可以接上老师的思路,也能举手回答课堂问题,他除了学习差点,其他方面算是很好管的学生,如今学习上也愿意多思考,老师们乐见其成。上课只要见谭城宣举手,基本都会叫他。谭城宣这几日拼命过头,无论老师说什么想了几秒钟就举手。不过好在老师知道他的底子,不会把太难的问题抛给他。这天数学老师请假,找了别的老师来代一节课。那女老师不认识班里的学生,提问时尽按衣服颜色叫人。谭城宣个头高,穿着棕色风衣坐在位子上很显眼,女老师板书完一道填空题,等了两分钟就直接点谭城宣:“那位穿棕色风衣的同学,你算出来了吗”谭城宣暗道真倒霉,这题他还没理出思路呢,迟迟疑疑地站起来,手还在纸上写写画画。然后就看见顾简把自己的草稿纸往桌子中间推,运算过程和结果写的清清楚楚。谭城宣低头斜眼一瞥,立刻抬头给老师报答案,然后又根据老师的命令上讲台写解题过程,走之前快速地扫了两眼桌子中间的草稿纸。谭城宣圆满下台,坐到位子上扭头看了一眼顾简,他正抬着头听讲,目不斜视。谭城宣心里美的开花,扯过桌子中间的草稿纸,用红色圆珠笔在方才数学题的答案旁边画了个爱心,又推回去。顾简垂下眼睛快速扫一眼,又抬头认真看黑板。耳朵尖有点泛红。谭城宣机器人似的过了两个多星期,终于等到第三次月考,考前的夜自习,他整个人焦躁不安,一做错题就想敲自己脑壳。顾简难以理解他这突如其来的紧迫感:“你急什么考的不好我再教你。”谭城宣仍然在生自己的气,一听顾简说话,更觉得必须得考好了才能天天这么缠着麻烦他。他憋了半天道:“你陪我出去跑两圈吧”顾简陪谭城宣在操场上慢跑,不到十分钟,谭城宣就觉得有点浪费时间,还是赶紧回教室看书,火急火燎的。顾简拉着人就往操场西北角的沙坑走,这里平时没人来,也没有照明灯,黑漆漆的看不清路。顾简把谭城宣推到围栏上,揽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还紧张吗”顾简退后两步,眼眸潮湿,嘴唇殷红。谭城宣傻愣愣的站着,心跳雷鼓,半响才开口:“好像更紧张了”顾简:“”四十一出成绩的前晚,谭城宣躺床上半梦半醒,一夜都没有睡踏实。第二天一早就去顾简楼下等他,眼睛里戚戚哀哀的,看着顾简的眼神像是个没妈的孩子。顾简了然:“没考好”谭城宣:“唔,数学最后一题没做。”顾简拍他肩膀:“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谭城宣重重的叹气,骑上车和顾简往学校走。心想现在去和老爸厚着脸皮磨一磨,还来不来得及结果一张张试卷发下来,谭城宣每看到一科分数就激动的大叫。那点分数在重点班都不够看的,马薇薇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没见识的在那丢人。每年文科二本线都在五百分出头。谭城宣前几次都是刚过五百,这次总分竟然到了五百五,超过学校根据此次考试划定的二本线将近二十分。谭城宣仰天长啸,天可怜见啊顾简在旁边显然也很开心,拿过他的试卷看他错的是哪些题型。兴奋过后,连续大半个月透支的身体顷刻间觉得疲累异常。谭城宣前两节数学课强撑着听老师讲完试卷,一下课就耷拉着眼皮扭头看顾简:“我想睡一会。”第三节课是自习,这要求应该不过分。顾简挑眉:“准奏。”谭城宣把外套铺在桌子上当枕头,头埋在衣服里不到两分钟就呼吸均匀,可是上课铃一响,他立刻惊醒。顾简小声道:“这节自习,你再睡会。”谭城宣依然侧头趴在衣服里,在桌子下伸出手,看着顾简道:“手给我。”顾简疑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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