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都是张艺兴为金钟大洗脚,长久以来都是如此,而有些事情时间久了就习惯了。如果让一句话来形容张艺兴此时的感受,那只能是感动。梳洗完毕后,颠龙倒凤的事情是必须做的,高丽对于世俗男男比较开放接受,而张艺兴也没有拒绝理由啊。两人一夜好梦。日上三竿时小二来收房了,两人才起来,洗漱过后继续上路,这边的地带繁华,很有富贵感觉。“我走不动了,先休息会儿,张艺兴快去给我买吃的。”“哟,连哥都不叫了。”“麻利点,那一日时辰还没过呢”“你唤我一声夫君,我就去买。”金钟大坐在台阶上装模作样踢他一脚,像极了打情骂俏的小情人儿们,不过方式粗鲁些罢了。“中原人不是唤做相公吗”“那就相公也成。”张艺兴盘算一下包裹里的盘缠,已经不多了。“你想吃什么”“嗯枣泥酥饼和黄桥松饼。”“好,我去去就回来。”张艺兴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因为钱的事烦恼过,而现在,居然连吃一顿饭都拮据着。想当初,还是因为钱财这事才结缘的两人,又呵呵的笑起来。金钟大点的两样食物都还是不算便宜,张艺兴也毫不吝啬的买了下来。有时候千金也难买美人一笑,可谁想过一笑便是毁千金呢“你自己那份呢”金钟大看他只带了一人分量的的食物,有些不解。张艺兴摆摆手,“我吃过了。”谁都瞒得过,可就是瞒不过金钟大的法眼,“真吃过了”“好吧,我从实招来,是因为盘缠不多了。”这句话对于金钟大来说,也没多大概念,潜意识里就是没钱了,没吃没穿没住了。“那你还给我买这么多,这么贵的”说实话金钟大有些颤抖,这两样点心可是御用点心,价钱高,分量少,就贵在做工精细。“给你买东西,没有什么不值得,何况我们这里再走走就到高丽皇城2了,到时候还怕吃不饱吗”说得这么轻松,金钟大觉得,咬在嘴里的饼都是甜蜜到苦涩的味道。从为有人对他这般好,即使说“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也不为过,因为张艺兴真的真的是很爱金钟大啊。街头巷尾人群复杂,来来往往几十号人,有人再叫卖着盘算着今天的生意,有人已经在结账看赚了多少回家好跟妻儿团聚,谁都不会注意到,街头这两男子之间的微妙气氛,像得露的干果,那样温润美好。“还有下午呢,你把这吃了,不许嫌弃我的口水。”“你不是饿吗,我以前练武功经常饿肚子的,没事”张艺兴推脱着,很不巧的肚子也打起退堂鼓。“你要是不吃完,我就把你拉到断头台上乱刀砍死。”“这么狠心”“言出必行。”金钟大其实倒不是很饿,一来是本身身材就瘦小,不像每顿吃得多的人,二来是小时候练就那些文韬武略,一连几天不吃也是常有的事。这个傻瓜张艺兴还是把食物吃完了,按现在话说,反正没多久都到得了高丽皇城,那时还怕没吃的吗此时已步入高丽境界,两人都很顺利的通行,不过有点难人的就是不知道怎么进去王宫,毕竟这里不是大顷,而且金钟大出去这么多年,也没多少人会再对他有印象。“兴兴哥,我再问你一次,真的确定去见王父吗说不定,说不定他会杀了你。”金钟大偶尔在焦急的情况下,会出现囧字眉,看起来很可爱,跟小孩子一样,张艺兴也喜欢抚平那对囧字眉,因为这么多表情只准他一个人看。1大帅:大帅在高丽韩国的意思就是将军,联系上下文就是很了不起的将军的意思。2皇城:高丽皇城相当于现在韩国首都,这一段我百度过,高丽朝存在的时期正是元末明始,虽然大顷是不存在的大顷国家,可以和他讲讲这个故事里的。、第四卷 第三十二章千里奔赴,一笑花落张艺兴笑笑抚上他的眉梢,“当然,我会得到你父亲的认可,向天下公开我们的恋情。”从未觉着龙阳之好是羞愧的事,张艺兴认为里,相爱必能成眷属。两人不过只是在皇城里游玩了一会儿,后面冲出大批士兵,团团将张艺兴金钟大二人拦住。若是对打起来,张艺兴突出重围是没问题的,可金钟大还在这里那就不好办了。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贼子张艺兴,藐视高丽律法,欺辱世子,本将奉命将你拿下”领头满嘴胡渣,年纪略大,一股正气。张艺兴挑挑眉毛,这才刚落户,人家已经先发制人。虽然很多词听不懂,大概意思就是给自己安了一个强拐人家世子的罪名。不过好奇的是,怎么这么快就已经知道他们行程“住手”金钟大挡在张艺兴身前,“我看谁敢。”“世子殿下”众兵将齐齐对金钟大跪着行礼,高丽是规矩最多的国家,一言一行都有良好的教养,也难怪金钟大会有这么温润的脾气。“李副将,这么久不见别来无恙。”“世子殿下,吾等只是受王命所归,不要让我们为难啊。”李副将看来很有把握,张艺兴倒无所谓,反正都是要去宫里的,只是方式不同罢了。金钟大却不这么想,自己父亲残忍暴戾,若张艺兴是被抓回去,那定不会受宽待。正当金钟大准备握拳拼杀时,张艺兴握住那只手,温暖的瞬间有些不知所措。“正如将军所说,我们去见高丽王一面。”王宫依旧富丽堂皇,张艺兴从小见这些也没觉得惊奇,不同的大概是民族风俗,高丽不坐凳椅,盘腿席地而坐。男子头戴冠,身着服,和大顷基本相同;女子梳篦盘头,穿着大摆裙,也十分秀丽。“大王,人已带到。”高处的人一摆手示意退下,张艺兴迎面看着,他应该就是高丽氏大王金铉宗。“儿臣参见王父1,王父千岁千岁千千岁。”“先带世子回宫梳洗,不得我允许,禁止出宫门一步”金铉宗声音很大,加上本就凶狠的长相,看来是动怒不轻。金钟大紧紧握住张艺兴的手,不想和他分开,万一这一分开,那可真的再也见不到了。而张艺兴另一只手包住金钟大的手,示意他先离开,自己一个人可以的。旁边有士兵上来拉扯,金钟大也不管,最后还是被强行带离开。这如今才剩下两人真正的对决。“坐。”“君君臣臣,君既要我坐,那肯定是站不得的。”张艺兴大袍一挥,盘腿坐在地上。“好一个君臣理论,那君要你死又当如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张艺兴不卑不亢,“可高丽乃我大顷降国,天下君主只有一个,只能是吴世勋。”高丽王的指尖都在泛白,看样子气得不轻,每年要向朝廷缴纳这么多税务,谁会心甘“据闻旭王精通史书,号文学,不知可学过廉耻二字”“略晓以理。”“那大顷律法看来对旭王毫无起意,难怪官官相互,男子交合天理不容”高丽王一掌拍下龙椅,脸色铁青。“大王2此言差矣。”张艺兴依旧慢条斯理的回答,殊不知藏在袖子里的手掌都在发汗,他在赌一个人,这个人甚命重要。“我非断袖,男子合欢律法又拿我怎样我喜欢钟大,人生得一知己难求,又怎会因性别而拒绝。”“简直是丢我王朝脸面。来人,先把他囚禁,大顷国王爷恭候,好好款待。”金铉宗衣袖一挥,离开大殿,而张艺兴也温顺的随奴仆离开。而大顷这边,天暖月时圆,没什么不一样的。自大哥携丈夫离开后,吴澜日日去求吴世勋放了两人,本身鹿晗的事就与二人无关,可皇权在握想杀谁就杀谁。起先几次吴世勋每每一看到她不过差人把她送回去,时间久了即便在面前闹也无动于衷,这丫头真傻,傻得自己都为她担心。“皇表哥,手足之情不可断,为何这般追杀不解,恳求皇表哥收回成命。”吴澜日日跪在宫殿前为那二人求情,风雨不改,吴世勋批完奏折突然想,要是让她知道二人之间的苟且之事,还会这样维护吗“宣吴澜进殿。”吴世勋轻声对一旁公公道。吴澜以为是自己把吴世勋感动了,如果知道今后的事,那她宁愿一辈子被蒙在鼓里。两旁的人被屏退,吴世勋坐在上位,吴澜匆匆行完礼,等待着吴世勋的降话。“傻丫头,你可知为何张艺兴会拼了命救出金钟大吗”“大哥对我甚好,金钟大即为我夫婿,他当然会拼力去救。”吴澜毫不犹豫回答。吴世勋摇摇头,“只怕你在独守空房,二人却比翼双飞。”吴澜蒙了,“此话怎讲”“张艺兴与金钟大弃伦理,背道德,置大顷律法为无物,理当处斩。”在大顷,若你的地位十分位高权重,那么可以豢养男宠,张艺兴乃旭王爷皇亲国戚,即使豢养男宠也没什么,只是这人偏偏是自己妹夫,那就有背伦理道德,是要重处的。吴澜瞪大双目,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丈夫和大哥会是这种关系。“你仔细想想,张艺兴对金钟大如何,对你又如何而出嫁已为期近一年,金钟大碰过你几次”是啊,很久以前怡欣园里桃花树下的画,两人毫无顾忌的拥抱,常常撞见金钟大的张艺兴的房里,动着自己都不能动的东西。偶尔脖子上的红痕,他说是被挂伤了也就信了。原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终究只是梦一场。“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此事不由得你信不信,已如日月不得见,无法逆转的事了。”“他们他们是我最亲的人呐”至亲至爱,如何割舍“若你不信,可在你大哥房间找一些香膏之类的东西,那是他们行事的时候用的,或者请奶娘看看你的身体,是否现在仍然是处女之身。”吴澜摇着头,跌跌撞撞出了宫回府,所有下人看着她疯了一般寻找着什么东西,把王爷房里的东西都找乱了,癫狂的形象跟疯婆子一般。若说张艺兴从未娶妻,那为何桌上为何放置两套茶具,床上放着两个枕芯,另行衣柜里放置多套红色纱衣,不难看出是谁的喜好,甚至甚至在床柜里翻出未用完的香膏。吴澜突然间很想笑,以为上天赐给自己一个这么好的大哥和这么优秀的夫婿,那是多么好的运气,没想到仍然是虚梦一回。“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绿莲,绿莲我错了,我错了”吴澜已泪流满面。没有人有错,又是谁的错1王父:古代中国朝代里,太子叫皇上都是喊父皇,而族谱王里有封地的世子喊封王都是喊父王。而在古代韩国其实和中国一样,但是我为了区分开来所以喊王父,希望大家不要误会。2大王:这一词是出现在高丽王朝灭亡后朝鲜王朝才有的,可是高丽王朝依旧称之为皇上就不好区分,我又把它改成了大王。、第四卷 第三十三章年华长记,知己难酬这一关,便是三日未得见。金钟大很担心,他太了解自己父亲了,那可什么都做得出来,即便张艺兴再厉害,也不是他的对手,一想到这里,真是懊悔将张艺兴带回高丽。已经三日未进食物,整个人就焉着趴在床边,动也不动。金铉宗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着,连日派去的美人都被赶了出来,只好将金珉硕传唤回来劝劝这个傻小子。金珉硕是金钟大大伯嫡长子,从小养在王宫,自然玩的开。他最喜欢吃干松仁,和俊绵一样是很温柔的人。“没想到你居然会跟个男人在一起,这些年是在外面玩疯了吧”“我也没想过。”“吃了这么多别处的东西,还是你宫里的点心最好吃,都说大王爱幼子,其实对你才是最好。”金珉硕拿起松糕,还到金钟大面前晃晃问问他吃不吃。金钟大烦躁的挥开面前的手,“拿开。”“真是好心没好报。”过了好一会儿,金钟大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珉硕哥,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金珉硕瞟他一眼,不做回答。“是他教会我的。”金钟大自顾自的说道,像是想起什么一个劲的傻笑,“那种思恋,那种倾慕,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看不到,抓不住,急迫的想要见到他。“你醒醒吧金钟大,你是被那个男人下了药,迷了心智,王上不会让你们有好结果,趁早死了这条心”金珉硕顺手抄起桌上的茶杯向他脸上泼去怒气冲冲的训斥了他一顿,冰凉的茶水从眼角划过,已经和泪水分不清了。也仅仅三天而已,金钟大疯了一样的想他,他怕王上对他做些什么,他怕,再也不会有见面之日了。金钟大在被褥上蹭两下,不知道是茶水还是泪水,额前青丝挡住也只能看到一个侧脸,“我只是很想他。”他小声嘀咕着。屋内依旧是一片安静,静得能听到抽噎和呼吸声。 “你哭了。”即使是咬着嘴唇,那轻微的抽噎声依然落在金珉硕耳朵里。在金珉硕的回忆里,要说厉害从来没有人比得上金钟大,从来没有。自打他从娜恩王妃一出来,眉眼就有几分神似,娜恩王妃不是一个只持家的女人,她聪明,也果敢。加上王上的敢作敢为,和强大的野心,此人注定并非凡人。金钟大从小在宫里长大,众所周知最狠毒的地方,可他却从未沾身,他会善于找出别人的弱点一招致命,甚至说王宫里的各种阴险毒辣都没有他玩儿得开。所以他很危险。当初委身进去中原当卧底,本打算直接接近皇帝或是最可能当皇帝的七皇子,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阴差阳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