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一边是自己的好姐妹。虞斯言觉出她的顾虑,淡然地开口,“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她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我和她绝不可能再有什么转机,你如果不看好她,她再上我公司来折腾,我不会再顾念旧情的,这也是为她好。”幕初夏脸色刷黑,“都是我,要不是我,你俩就不会闹成这样,都是我的错,你别怪晓曦,她也就是着急我,脑子一热”虞斯言挺烦磨磨唧唧、圣母一样的女人,幕初夏一絮叨他就心烦,也顾不上一句话出去会有什么效果,就把肚子里的话说了出来:“你别这么矫情行不行,她一肚子坏水儿赖你什么了我和她不能在一起,不是因为你哥这事儿找上我,而是因为白晓曦选择了利用我,况且我上次在医院就已经说得很明确了,我和她再也不可能,你要再磨叨就下车自个儿打车回去好了。”幕初夏转回身,安静的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前方的路,一脸深思,过了好一会儿,她冷静地说:“好,我答应你。”虞斯言什么也没说,表情无波无澜。遇上早高峰,车子在便秘的马路上缓慢爬行,车内的气氛因为空气的凝滞而沉闷。幕初夏的目光频频落在虞斯言的脸上,犹豫了十来分钟,她眼神坚定了,严肃又诚恳的对虞斯言说:“虞斯言,你们公司所有人,从今天起都是我幕初夏的恩人,你更是我的大恩人,所以有些话,我一定要说。”虞斯言瞥了一眼正经八百的幕初夏,“说吧。”幕初夏拿出专业的态度对着虞斯言,“我从晓曦那儿听说了,你觉得`性`爱`很肮脏,对吗”虞斯言顿时脸色一阴,眼神都带上了狠厉。幕初夏闻到这浓厚的火药味儿,赶紧接着说:“晓曦把这种事儿告诉我,确实是她的不对,但你别误会我的意思,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的职业吧,我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你这样的情况我听说过,这是典型的心理障碍,你如果不趁早治疗,那将会伴随你一生,虞斯言,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为你好,你是个冷静的男人,咱们能理智点,拿出成年人的坦然来面对这个事儿,成么”虞斯言周身的冷气缓和了一些,他磨着后槽牙,从兜里掏出一根儿烟点上,抽了几口过后说到:“这是我的事儿。”幕初夏看出虞斯言不想谈,可还是不死心的劝道:“虞斯言,你救了我,我是真心想帮你,你还这么年轻,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儿吧,事情不解决,你这辈子以后怎么办,你想过吗”烟雾熏眯了虞斯言的眼睛,掩盖住眸子深处隐藏的血伤,他一言不发的抽着烟,车队往前挪动一米,他也开着车跟上一米。看出虞斯言态度的松动,幕初夏接着说:“你还是尽早治疗为好,你这种心理障碍很容易造成性向的改变,特别是成年以后,更是容易触发多种隐性的心理疾病。其实你这个治疗起来很快的,心理疏导几个月,你就能走出来,咱们都明白这关乎重大,所以作为一个医生的角度,我希望你能引起重视。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免费给你治疗。”虞斯言抽完一根烟,把烟头在烟灰缸里碾熄,扭头直直的盯着幕初夏的眼睛,黑浓的剑眉拉平,严肃的表情将下颚的线条都绷紧,“治疗就不必了,不过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说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逆鳞,由不得任何人忤逆。不然虞斯言早就治疗了,何必等到现在。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虞斯言不愿意,幕初夏终究不可能强求,只好退而求其次的给出建议,“你不想治疗,那就得靠自己的意志去克服它,你必须去尝试,只要你迈出第一步,后面的路就好走了。”虞斯言面无表情,眼神也忽明忽暗,让人摸不清他到底有没有把这话听进去。“行了,这事儿以后都不要再提了。”这隐秘的话题一结束,俩人的气氛瞬间尴尬,幕初夏转了转眼珠子,瞄到后座上成堆的打包餐盒,牵强的笑道:“我哥这事儿把你们闹得不过幸好,你们今儿也算因祸得福了,我心里也好shou点儿。”说到这个,虞斯言板着的青脸瞬间就粲然了,笑容突然绽开,闲话都冒出来了,“是吧,所以说,事情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你看,你的安全不用担心了把,我兄弟们的危机也解除了吧,不但如此,我还给兄弟们打包回了这么好吃的早饭,所以说啊,你别看你哥被找到以后要坐牢,就觉得这是件坏事儿,好不好,以后才知道呢”虞斯言心情一好,幕初夏也松了一口气,可听着听着就无语了,她突然意识到,对于一个吃货来说,可能没什么事儿比吃的更重要了火红的车子带着喜气儿刚到公司门口,瞬间就被一大堆焦急等待的糙老爷们儿给围了个严严实实。“老大,怎么样了你没事儿吧”虞斯言一下车就被好几只手拉扯着左右转了好几圈,衣服也被撩开,探究的粗手在他肋骨上检查了一遍,一眨眼的功夫,就扯上了裤腰带。“行了行了,都给老子撒手,我屁事儿没有”一巴掌扇开所有的爪子,他笑骂道。周围一圈儿人明显不信虞斯言这话,“老大,他们是不是给你委屈了那帮犊子,老子们这就上协信找他们算账去。”虞斯言一虎爪拍在叫骂汉子的后肩上,“你要找谁算账去啊”他打开车后座的门,单手扒在门上,大拇指指了指一大堆餐盒,痞笑着说:“你们什么时候见我学会强颜欢笑了我说了没事儿就是没事儿,看见了么,协信带回来的,你们的早饭,赶紧拿去吃,一会儿得凉咯。”大汉子们一个个都没动,皱着眉头琢磨着虞斯言的表情。虞斯言佯怒的瞪了一眼,一脚踢在身边最近的人的小腿肚上,喝道:“还愣着干嘛呢,赶紧的”大汉子们这才放心的开始提东西,虞斯言拿了两盒儿饭,目不斜视地经过抱在一起的幕初夏和白晓曦,笑盈盈地楼上,进了吕越的办公室。“我`操”一关门,虞斯言扭头就惊悚的爆了一粗口,笑容都震没了。吕越糊着海底面膜泥,靛青色一张脸,快干透的面膜将面部肌肉绷成一个面具。“回来了如何”吕越嘴唇都不带动一下的。虞斯言缓了缓,没好气的白了吕越一眼,把手上的饭盒放到吕越桌上,拉开椅子坐下,“结果出奇的好,协信答应让幕初夏就呆在我这儿,也不找兄弟们的麻烦了,找人的事儿,他们也说咱们不用管,只要看好幕初夏,如果幕初夏接到他哥的消息,立刻联系他们就成。”吕越眼珠子瞪大,猛地坐直了身体,不可置信地说:“这就完了”虞斯言摇摇头,“没完,他们让我明儿早上七点再去一趟,签一个终身合约,以后协信300万以下的讨债业务就包给咱们做了,只不过要在市场价的基础上再打个九折。”吕越目瞪口呆,茫然地说:“然后呢”虞斯言下巴点了点,“然后协信给我打包了30份咖喱饭回来,啊,对了,你赶紧把你脸上那滩屎尿给洗了,趁热吃,味儿挺好的。”说着,他自个儿又拿过一盒,揭开盖子。吕越紧绷的脸都板结了,眼珠子快鼓出来,“你呢他们没把你怎么样”虞斯言咬着勺子说:“我不就在这儿坐着吗,有没有怎么地,你瞅不见啊”吕越呆愣了半晌,募地扑到虞斯言面前,大声说:“你是说你这一趟负荆请罪不但没缺胳膊少腿,反而还给公司拉了一大靠山”夸张的表情牵扯脸皮,脸上的面具瞬间龟裂。虞斯言抬了抬手里的饭盒,很不赞同地说:“还有咖喱饭外带。”吕越尖利的一喝:“老子才不信呢,他们明天让你去,绝对是要收拾你”虞斯言嚼着鸡肉慢条斯理地说:“他们有病是吧,今天还有个幕初夏,我还有所顾忌,明儿就我一人,他们今儿不动手,等到明天我有备而去,你当他们的智商都是0号柴油啊”吕越其实也清楚,协信既然说了,就肯定是真的,没必要和他们这种小虾米玩儿心机。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掉渣,怔怔地问:“谁答应你的可靠吗”虞斯言忙里抽闲的腾出一只手,摸出衣服口袋里的名片,丢在桌上。吕越捏着名片,边看边自言自语道:“总裁助理那就是说,这是协信老总的意思”虞斯言闷头吃饭,专心致志。吕越重重的跌坐回椅子里,眼神儿毫无焦点的发愣,讷讷道:“你`他`妈这葩神终于撞上一刁神了`强`强联合,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039 毒药。039毒药。项翔要想找一个人,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就算你是藏在天涯海角的一个石头缝儿里,他也能把你揪出来。幕清风就是躲在旮旯角不出来,也挡不住项翔黑白两道的地毯式搜索。一开始不找他,不过是因为项翔想给协信的高层敲敲警钟,这么多年安逸的日子让所有人都懈怠了,这么好的机会,正好可以利用起来把整个公司整顿一把。可如今事关虞斯言,这事儿就另当别论了,一天找不到幕清风,他家孩子就得多shou一天委屈。就在虞斯言美不滋滋地啃饭的时候,项大总裁的“通缉令”就已经传到了纽约唐人街和总司警署,火速搜索立即在地球的另一端连夜展开。虞斯言和协信签约的第四天,藏身在纽约一家汽车旅馆里的幕清风就被找到了“你们可以走了。”虞斯言一接到协信来的消息,第一件事儿就是赶人。虞斯言突然进门,直愣愣的撂下这么一句话,白晓曦和幕初夏都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这事儿这么快就了了,虞斯言心情不错,也就有耐心多解释几句,“幕清风已经被找到了,正在押送回来的飞机上,你们可以从我这儿走了”幕初夏又惊又怕地站起身,“我哥他被找到了这么快”虞斯言耸耸肩,这才是协信的实力,“你管协信是怎么找到的,反正就是找到了,你现在最好赶紧去找个好点的律师,走走关系,或者是上协信去求求高层,让你哥回来好过点。”能对利用了自个儿的人提示到这儿,虞斯言都算是有够仗义和宽宏大量的了,可没想到的是,有的人就是得寸进尺。“咱们哪儿来这么多钱请好律师啊,吕越不就在这儿摆着么,而且要说走关系,现在你都和协信签约了,也算是擦边的一家人,你帮咱们给协信说说呗。”白晓曦一点不含糊的对虞斯言说。虞斯言冷笑一声,嘲讽的盯着白晓曦,他真没想到,当初看上的那个豪爽女人,本性居然是这么的恬不知耻。幕初夏听见虞斯言的冷哼,心里一紧,板起脸喝止道:“晓曦你还嫌给人家添的麻烦不够多么”白晓曦被幕初夏镇住,诺诺的闭上了嘴,幕初夏拽住白晓曦的手腕子,朝虞斯言颔首道:“对不起,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这就走,等事情处理完了,我再登门感谢。”虞斯言不求任何人的感谢,只求恢复往日的平静,他朝幕初夏摆摆手,“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儿。”幕初夏点点头,拽着白晓曦大步往外走,走了几步,她顿住,扭头对虞斯言说:“虞斯言,谢谢你,你也是,别忘了我提醒你的事儿”虞斯言睥睨了一眼幕初夏,舔舔虎牙,转身进了吕越的办公室。“那两尊大佛终于请走了”吕越似笑非笑的问道。虞斯言长呼出一口气,“嗯。”吕越躺倒在椅背上,夸张的大张开双臂,拥抱天花板,“神啊,你终于显灵了”虞斯言表情深沉,一脸苦思的坐着没说话。吕越耍宝没得到掌声和吐槽,纳闷儿地瞅向虞斯言,一眼就瞧出这男人有心事儿,“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儿”虞斯言摇摇头,顿了许久才张开嘴,再酝酿了好一会儿,说道:“你说,我是不是该试试女人”吕越头顶的八卦小天线哔哔哔哔一阵狂响,俩眼珠子瞬间开了一千瓦的灯泡,亮得晃眼,“你终于想通了”虞斯言蔑视地别了一眼这八婆的老男人,“我不能一直这么着吧”吕越笑得又贱又奸,“咦,你这是打算抛弃你的右手女神了”虞斯言冷下脸,狠厉的眼刀劈在吕越头顶。吕越一点不怕头上的刀子落下来,双手拖花一样拖着下巴,眨巴着大眼得瑟道:“你这是想让我给你找女人还是出主意啊”虞斯言一皱眉,“这俩不就是一回事儿么。”这冷处男调`戏起来真没意思,吕越瘪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