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您真是比找总统还困难呢。”项翔一句废话都没有,“找我干嘛”“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怎么啊我说你这一两个月都在忙活什么呢自打项绯生日过后,老子连你的一根毛儿都没瞅见,打电话也不接,公司也没人,你是到深山老林里面修炼去了,还是在外太空会相好去了”项翔一五一十地说:“我现在在替天行讨债公司上班。”萧伟那边儿许久都没在出一个音儿,项翔耐心的等着,过了好一会儿,萧伟一个大喘气儿,嚷嚷道:“你是说,你丫丢下这么大一摊子,潜心到你家小刀疤那儿修炼为夫之道去了”项翔坐到床边,不咸不淡地说:“可以这么说。”萧伟爆了一句粗口,说:“我说你脑子都被狗吃了吧,就你家那孩子,典型一顺毛驴,你就这么明摆着缠上他,他只能越来越膈应你,你把他惹烦了,他撅蹄子就踹死你,你傻啊你”项翔捞开自己的短裤,瞅了一眼红成一把火的裤衩,勾唇一笑,“自从破了产,我就到处找工作,可惜人家都不要我,我也就没法儿还协信的债。他是替协信来讨债的,看我挺合适干讨债这行,就收了我,我卖了房子车子,把债还了,现在过得挺好的,包吃包住。”萧伟不愧是和项翔打小就勾结在一块的老油条,立马就明白项翔使的什么招了,“你他妈真敢干啊你现在是稳当了,那以后呢你家小刀疤知道了,你当心成太监”项翔胸有成竹地说:“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没事儿的。”萧伟哼笑一声,戏虐道:“那你准备这战线拉多长你这么胡闹,你家老头儿不得气疯了。”项翔暗藏深意地说:“你能帮忙那更好,我们公司有个律师,吕越,他的作用力可不小。”萧伟奸佞的笑了,“帮你当然可以,不过你记得欠我一次,以后得还啊我马上就派人查,你看你什么时候把人给我引过来。”项翔眼神沉得看不清思绪,邪肆地狞笑道:“明天就来”打完电话,项翔回了虞斯言的屋。虞斯言被项翔这么一闹,是彻底没了午觉的睡意,正开着电视看球赛,见项翔进来,他把音量开大了点,随意地问了一句:“我还是头一次听见你手机叫唤。”项翔倒了一杯水,“嗯,朋友,问问我近况。”虞斯言瞥了项翔一眼,冷哼道:“你能再傻点不还朋友呢,你落难的时候他在哪儿,你现在刚把事儿了了,他就给你打电话来了,这他妈不是落井下石是什么明摆着来寒碜你么”项翔喝了口水,没有浓重的袒护,而是中肯的说道:“我没有告诉他,他也一直以为我没有债务,今天去找我的时候发现我卖了房子,所以打电话来问问。”虞斯言有点信,也有点不信,毕竟上流社会那圈子,没什么真心,看笑话的倒是一大把。项翔坐到沙发上,看着球赛,漫不经心地说:“他让我去他那儿工作,我没答应,所以他打算把他的那些债务都包给咱们公司做。”说到工作赚钱,虞斯言坐直了,把电视关静音,严肃地问:“他是什么人你到底有没有数他该不会是故意着么涮你吧”项翔扭脸盯着虞斯言说:“他是我发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也是我唯一的朋友。”虞斯言看着项翔脸上的那份坚定,移开眼,若有若无地念叨了一句:“发小又怎么样,人心隔肚皮,一家人都看不清呢,何况是外人。”项翔眯了眯眼睛,深深地看着虞斯言紧绷的侧脸。虞斯言斜瞥了一眼,正好和项翔的视线对上,他立刻撤开视线,重新打开电视的声音,盯着电视画面说:“你既然这么信他,那你就去了解一下,有钱谁不赚才是真傻了。”项翔也把眼睛转回电视屏幕上,云淡风轻的答应道:“嗯,我明天就去。”俩人沉默的看了一会儿电视,虞斯言突然开口说:“先别让吕越知道这事儿,他个要钱不要命的,知道能赚钱,估计卖了你他都干。”项翔冲着虞斯言爽朗的一笑,“我知道了。”“吕哥,你给我的那个号码刚才有了一条通话记录。”吕越顿时来了精神,兴奋地把脸上的面膜一撕,大声问道:“真的什么时候”“就刚才,我这儿一看到信息记录这马上就通知你了。”吕越攥紧了手里的面膜,挤出一手的精华液,“哪儿打来的打了多长时间”那边的人压低了声音说:“就打了三分多钟,不过这是个座机,号码特牛,66658885,我估计你打114都能查到。”吕越兴奋得毛孔大开,“谢了啊,找时间我好好谢谢你。”“吕哥,看你说的,主管来了,我先挂了啊。”挂了电话,吕越情绪激动的随便把爪子上的精华液蹭到衣服上,马不停蹄地打了个114。“你帮我查个号码,66658885。”等了一会儿,吕越得到了答案重庆魅影俱乐部吕越攥紧手里的手机,眼里金光万丈,项翔夜晚降临,直至午夜,吕越鸡血得还在床上辗转反侧,同样的,项翔也靠在窗边,造了一地的烟头,只有虞斯言睡得老香。项翔抽完了整整一包烟,眉头却越皱越深,虞斯言下午无意间的那句话始终盘绕在心头,把他的心脏整个攥紧了。摁灭最后一个烟头,他抬脚走出房间,去了虞斯言的办公室。可虞斯言吃一堑长一智,办公室的门儿锁得紧紧的。项翔没撬锁,而是回到了自个儿的房间。他和虞斯言之间只隔着一面不隔音的墙,两床的床头都是对着的。项翔面对着白墙,盘腿坐在床头,屈指有节奏的敲了墙面三下,然后连叫三声:“言言,言言,言言。”再敲三下,再叫三声。再三下,再三声。折腾了将近七八分钟,突然,墙面一记闷响,墙灰都抖出一两。项翔没被吓住,而是倍儿兴高采烈地冲着墙嚷嚷:“言言,你醒啦,咱们来聊天吧”等了半分钟,对面一点动静儿都没有,项翔又开始催命一样敲打墙面,复读机模式打开,一个劲儿的呼唤着:“言言,言言,言言”只听见虞斯言房里一阵暴躁的床板吱呀声,紧接着就是如雷般“咚咚咚”的脚步,三道门被狂躁的踢开,虞斯言提着苍蝇拍就冲到了项翔面前,二话没说,噼里啪啦一顿狂扇。“老子让你龟儿抽风抽死你个龟儿子的”虞斯言自制的苍蝇拍,质量倍儿好,打出来的声音倍儿响亮。项翔一边躲闪,一边执着地说:“言言,你下午为什么那么说啊是不是你家里有什么人伤害你过你又为什么这么膈应拉斯维加斯呢你这么小,怎么就开了个讨债公司呢言言,你不给我说,我这心里的疑问只能越堆越多,心里有事儿我睡不着啊,咱们好好聊聊吧”虞斯言头都快炸了,一个虎扑把项翔压在床上,再一个手刀快准狠稳地砸上项翔的后颈世界顿时和平了“妈的”虞斯言对准项翔的后脑勺呼了一爪,站起身,踹了项翔两脚,拎着苍蝇拍就回房了。“gb的,和吕越那老妖怪一个德行,他妈到晚上就得现原形。”债主悍夫 078 引见夏天的早晨亮得很早,天才刚亮,呂越就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来到了公司,这时候,公司大门还紧锁着。他站在玻璃门前往里张望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转身绕到了公司后门儿。后门儿是防盗门,开起来没有正门的动静儿大,呂越打算神不知鬼不知的潜入内部。他蹑手蹑脚地开门关门,然后贼兮兮地仰起头观察了一下二楼的情况,确认是没人察觉了,这才踮起脚尖儿,跟耗子似的往自个儿办公室蹿。走过虞斯言的门前,他小心的松了一口气,瞅着自个儿的办公室门迈出了一大步。突然背后的房门猛地打开,呂越来不及扭头,整个人就被拎了起来,死死地摁在墙上,晃眼只见一骨节分明的铁拳头直朝他脸呼来。“别打别打我啊你看清楚是我啊,呂越”呂越双手护头,惊恐万分地吼叫。听见熟悉的声音,虞斯言顿时瞳孔一缩,砸出去的拳头生生偏了方向,狠狠地契在墙上,他松开摁住呂越的手,后退一步,拧着眉斥道:“你有病啊,进公司跟个贼似的,这走廊这么暗,你刚才要是晚叫半秒,今儿这脸就得成饼了。”呂越气呼呼的拉了几下自个儿被揉皱的衣领,探手打开走廊的顶灯,没好气地说:“我这不是怕吵醒你们么”虞斯言看了一眼呂越的包子脸,也不好再责骂什么,于是问道:“你这么早来公司做什么”呂越瘪瘪嘴,“我睡不着。”虞斯言听见这熟悉的话,顿时表情一跨,扭头就进了自个儿的办公室,把门重重的砸上,立马反锁了。呂越莫名其妙地盯着门板眨了眨眼睛,我睡不着你躲什么把视线从虞斯言的门上移到近在咫尺的另一道门上,呂越有点纳闷儿。这么大的动静,项翔这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想到一种可能,呂越顿时心惊。难不成项翔死趁着虞斯言睡着,晚上溜出去,再打算早上溜回来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呂越抬手就准备拧开项翔的门锁,可是一握住冰凉的门把手,呂越迟疑了。万一我一进去,项翔在屋怎么办说走错房间了不行,就项翔那脑子,他绝对怀疑灵机一动,呂越转身小跑下楼,钻进一楼公用的卫生间,叮叮当当的折腾了几分钟,再火速奔上楼,一刻不停地敲响虞斯言的门,大声嚷嚷着:“虞斯言,我借你淋浴间用一用,楼下那淋浴的喷头坏了。”虞斯言的脚步声从房里传来,由远及近,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你就不能忍忍,等我睡醒了再说。”呂越盯着项翔的房门皱起了眉头。虞斯言看着走神儿的呂越,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到底进不进来”“哦,来了。”呂越心里发沉,连带着脚步都沉重了几分。虞斯言打着哈欠,无视身后磨磨唧唧的呂越,顾自迈着长腿回到自个儿的休息室,可一进去,虞斯言就怒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虞斯言走到项翔面前,一把抽掉他手里的报纸。项翔抬起脸,看了一眼虞斯言再斜瞥了一眼呂越。“他把我吵醒的。”“吵醒了你上我这儿来干什么还翻窗户,攀岩走避的,你是城市版人猿泰山啊”项翔慢悠悠地抽了一口烟,淡淡地说:“我不想和他打照面,特别是一日之计的早晨。”虞斯言完全不懂项翔这逻辑。“你不想见他就呆自个儿屋里不出来,不就完了,大清早跑我这儿玩儿什么忧伤呢”项翔指着虞斯言那小洗手间,特接地气地说了一句:“我来拉屎。”虞斯言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说:“你就不能翻到楼下去拉”项翔把虞斯言手里的报纸拽回来,闷闷不乐地说:“被他先占了。”虞斯言只感觉自个儿快疯了,这一宿他还没睡满六个小时,现在天都白了,等一会儿太阳一出来,他更睡不着,“出去你俩都给老子滚出去”一直站在门边没吭声的呂越张大了圆眼,不满地说:“关我什么事啊”虞斯言扭头一看,怒吼道:“老子要睡觉谁要再不出去老子就把谁从窗户送出去。”项翔行动相当果断,直接就翻窗走人了,快得虞斯言都愣了一下。呂越的目的已经达到,项翔都走了,他还留下做什么。俩闹妖的人终于消停了,虞斯言也总算能安生的继续睡觉。虞斯言的生物钟很准,而且也不爱赖床,睡到七点,他还是照旧醒了,可想到门外俩洪水猛兽,他强迫自己闭上眼,努力再睡。